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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室的石門與其他石室相同,但紫玫怎么也沒想到平常的石門下會有如此大的空間。石室高不見頂,比巳室大了十倍有余,與其說是石室,不如說是一處天然的石窟。

地上遍生石筍,粗者比紫玫懷孕的腰身還要粗,細者不過手指大小,密若森林。凸凹不平的洞壁上刻著連綿不斷的花紋,從門旁一直延伸到……一團黑影背後。

紫玫膽子極大,所以敢一個人跑到石洞內,可當她看到黑影中伸出幾根尖利的枯枝時,手里的夜明珠一下子便掉到地上。

紫玫覺得自己頭發都一根根直豎起來,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她俏臉雪白,腦中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這究竟是什么妖怪?

剛轉過身子,背後突然傳來一股龐然的吸力。紫玫雖驚不亂,掙扎著想抓住門框。手指剛剛碰到冰涼石壁,整個人便倒飛入內。

「呯」紫玫掉在一個硬梆梆毛茸茸的物體上,她嚇得嬌軀劇顫,一口氣噎在喉頭,怎么也叫不出來。

那枯枝原來是妖怪的爪子,輕輕一劃便撕開了她的夾襖,接著一個冰涼的物體從裂縫探入,抓住玫瑰仙子白嫩的肉體。

「呀!」當那個粗糙的爪子從股間鑽到腹下,重重勾住秘處時,紫玫喉頭一松,驚叫聲隨之響起。

那妖怪似乎摸出她腹部的異常,於是停住動作。

落在地上的明珠,滴溜溜滾過起伏的地面,離身體還有丈許時,突然一躍而起,落在一只枯瘦的手掌中。

那個手掌只剩皮包骨頭,布滿黑泥,但分明是一只人手掌。精瘦的手腕上,掛著一根細細的鐵鏈。

紫玫顫抖著扭臉看去,只見背後是一叢結成氈毯的毛發,密密麻麻的垂到地上,活像一個龐大的蠶繭。

那人似乎受不了珠輝的光明,等了片刻才撥開毛發,露出一張滿是污垢的面孔,密生的胡須幾乎掩沒了他的五官,只有一雙眼睛分外明亮。

紫玫覺得心臟在喉嚨跳個不停,只傻傻看著那個怪人,腦子里一片混亂。

「你、是、何、人?」那怪人聲音沙啞而又怪異,像是多年沒有說過話般遲緩。

「我……我是宮里的奴婢……」

「奴、婢?」那怪人突然桀桀怪笑起來,「宮里、美的、都、被她殺了,哪里、還有你、這樣的奴婢。」他笑聲忽止,須發飛揚,剎那間雄威迫人。

紫玫面無人色,這個怪物不知道在石窟內鎖了多久,連星月湖這等妖邪畢聚的地方都容不下他,肯定是妖得不能再妖了……

說了幾句話後,那人語氣雖然還有些怪異,但流利了一些。他看看紫玫的小腹,鄙夷地說道:「居然能容忍孕婦存在,星月湖竟墮落到如此地步……」他大手一緊,厲喝道:「你究竟是誰?」

紫玫的眼淚一向說來就來,況且真是害怕,被他一喝頓時熱淚盈眶,抽噎道:「我是宮主的奴婢……懷了孩子,被罰到這里清掃……」

那人眼神凌厲地盯著紫玫,惡狠狠地說:「葉行南屁本事沒有,打胎倒是在行,怎么會放過你?」

紫玫心道:他保這孩子還來不及呢,嘴里卻說:「宮主不許……」

那人奇道:「孩子是誰的?朱邪青樹?屈苦藤?」

紫玫泣道:「奴婢也不知道……」

那人哈哈大笑,「星月湖的女人,哪個不是千人騎萬人壓的,想找爹那是難了。」

他忽然抬手指一劃,尖利的指甲切開胸衣,小西瓜般地渾圓巨乳立即跳躍而出。

他一把擰住肥乳,「好奶好奶,若不是奴婢也不會被改造成這等模樣——陰姬竟然沒殺了你?你是蕭佛奴嗎?」

紫玫腦中一震,連忙矢口否認。

「這么大的奶子,葉行南的手藝有長進啊。」那人一邊玩弄紫玫的乳房,一邊自言自語道:「蕭佛奴要能活到現在,也有三十六七了,怎么會這般年輕。」

他提高聲音:「是陰姬讓你開得這扇門嗎?」

紫玫忍住被人玩弄的羞意,懵懵忡忡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誰是陰姬。」

那人一愕,目中露出了復雜之極的神色,片刻後厲聲問道:「現在的宮主是誰?」

紫玫見他知道母親的名字,生怕是自己的仇家,連慕容的姓氏也不敢提,只說自己是年前被擄入宮里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懷了孩子後宮主本來殺她,但沒舍得等等。

那人看到紫玫孕中仍然嬌艷欲滴的美態,倒有幾分相信,他有些失神地喃喃道:「難道陰姬死了?」半晌後又冷笑道:「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她也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