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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又輕又軟,彈性十足。色澤微微有些發黃,上面肌膚的紋路清晰可辨。

字跡刺得很深,即使鞣制多時,留在針孔中的色跡依然歷歷在目。

「還給我。」聲音又干又啞,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柳鳴歧驚奇地發現,龍朔甚至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在他的倔強眼晴中,有著一抹令人心疼的柔弱。像極了在龍戰野臂間小憩的阿顏……

「還給我。」

柳鳴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撫摸那兩片紅紅的嘴唇。手指一動,卻變成一個耳光,重重落在龍朔臉上。

「妖精!你這個妖精!」柳鳴歧掐著龍朔的脖子,惡狠狠罵道:「你說,你為什么跟阿顏這么象!為什么跟阿顏這么象!」

龍朔冷冷看著他,躺在鮮血中的身體,像大理石一樣冰冷而又蒼白。

扣在喉頭的手指一根一根松開,柳鳴歧神色怪異地望著他的臉龐,滴血的肉棒又一次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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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朔在床上躺了一日,他神色漠然地望著屋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了晚間,他才穿衣起床,平靜地朝土屋走去。

一條大漢跨騎在薛欣妍身上,粗長的陽具直直插在那只高翹的雪臀中。從後看來,只見兩條長滿黑毛的粗腿,夾著一個肥嫩渾圓的大白屁股。薛欣妍趴在床上,一邊浪叫,一邊上下拋動雪臀,用屁眼兒套弄著那根硬物。對她而言,只有這樣淫盪不堪地賣弄風情,才能生存。

大漢掄起巴掌,辟辟啪啪打著女囚肥美的肉體,笑道:「龍公子,你瞧這賤人,干屁眼兒還叫得又騷又浪,真是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龍朔靜靜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要到很久以後,他才會再一次踏進這里。

一直躲在暗處的柳鳴歧見龍朔神色如常回到住處,不禁松了口氣。一年多來的相處,他知道龍朔外表看起來秀雅柔和,內里卻剛毅之極。柳鳴歧跟在後面,是怕他會尋死。此時龍朔神情自若,柳鳴歧心里卻一陣愀然:他為什么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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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顏的遺物,就留在我這里。」柳鳴歧撫摸著龍朔光滑的臉頰。自從那夜之後,他原本的道貌岸然已經盪然無存,在龍朔面前,只剩下赤裸裸的淫欲,「你也不想這東西被人看見,知道你娘被人肏死,奶子上刺了字,還割下來做成皮囊吧——乖乖聽話。」

「知道了。」

柳鳴歧脫掉龍朔的衣褲,見褲底紅紅的,還沾著幾縷血跡,「趴下來,讓老子看看。」

龍朔依言趴在床上,撅起粉嫩的小屁股。柳鳴歧剝開臀肉,只見那只小巧的菊肛已經癒合大半,只剩一條最深的裂口還在滲血。

柳鳴歧冷笑一聲,按住龍朔的小屁股,用力頂了進去,他一邊挺弄,一邊咬牙叫道:「肏你媽!肏你媽!」

傷口再次裂開,龍朔死死咬著牙關,任由身後的男人在自己滴血的肛洞中狂抽猛插。疼痛和恥辱足以令任何一個十歲的孩子瘋狂,然而龍朔卻像一塊石頭般沉默著。

柳靜鶯越來越黏著龍哥哥,龍朔也盡可能多地與她在一起。只有在這個五歲的女孩身邊,他才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傷害。只有柳靜鶯天真的笑臉,才能略微舒解他無法言說的屈辱和抑郁。柳鳴歧雖然無時無刻不想把他摟在懷里狎玩,但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女兒面前強暴他的地步,因此柳靜鶯又成了他的護身符。

但該來的永遠躲不過去。每到夜幕降臨,被柳叔叔壓在身上的時候,龍朔都覺得生命不再屬於自己。或者說從三年前開始,自己的生命都只是為父母的血仇而苟活。

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但即使只有一點渺茫的希望,他也會一直等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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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冰冷的夜里醒來,下身彷佛沉甸甸的木頭,沒有一絲知覺。

夜色中,母親的身體象洗凈的月光一樣瑩白。豐滿的大腿被木樁撐開,樁身已經被血跡染成黑色。低垂的腳尖離地面又近了數寸,貼著長草頂端輕輕搖晃。

娘還沒有死,當他掙扎著爬起來,正看到母親驚喜的目光。穿在木樁上的美婦已經說不出話來,她久久注視著兒子,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拖著身子爬到木樁下,張口朝血淋淋的木樁咬去。那是母親的鮮血,從腹腔中流出的鮮血。

美婦的腳尖動了動,想阻止兒子瘋狂的舉動。然而身子一晃,木樁又深入數分。頃刻間溫熱的鮮血從撕裂的陰戶涌出,順著木樁灑在兒子臉上。

帶血的木屑比淚水更加苦澀,尖利的木刺扎破了口腔,每一口都像咬在鐵刺上。但龍朔不停地咬著,直到天際發白,滿口的牙齒都已松動,終於咬斷了木樁。可是娘已經停止了呼吸,她仍然睜著眼,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憐愛和凄婉的痛楚。

他像怕弄疼母親那樣,小心翼翼地拔出斷樁,然後用衣服勉強包住母親下體,拖著屍身在無邊無際的草海中,朝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

他沒想過自己能走出大草原,除了母親的屍體,他什么都沒有。正當他以為自己已經被上蒼拋棄時,卻意外地得到了一份禮物。

那是一個青布包裹,胡亂打了個結,像是被人丟棄的垃圾。然而龍朔打開時,才發現里面放著一只裝滿水的皮囊,一柄小小的匕首,還有食物。

他無法想像這空曠的草原還有誰路過,誰又丟掉了這個包裹而被自己遇到。

他只能說:這是奇跡,或者是上蒼的恩賜。

他拖著母親的遺體在草原整整走了三天。水喝完了,他就用匕首割下青草吸吮草汁;食物吃完了,他就用匕首挖掘草下的蟲蟻充飢。

那天傍晚,精疲力盡的男孩遇到了一隊披發袒肩的胡人。

噩夢再度降臨,那些言語不通的胡人把他鎖入囚籠,笑嘻嘻玩弄著娘的屍身,又割下乳房,剝下皮膚,用摻了鹽的馬奶鞣制成兩只精美的皮囊。

看著娘美麗的身體被徹底肢解摧殘,麻木的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痛苦。在他腹下,潰爛的傷口和無法排出的尿液漲成一個黑紫的血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因此而死去。

已經絕望的時候,奇跡再次出現:一個帶著清香的白色身影款款走來,宛如光明的天神照亮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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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盛夏時節,這天中午,柳鳴歧突然在席間宣布,要帶龍朔赴南豐分舵一行。柳靜鶯當時在搶櫻桃吃,沒聽懂爹爹說的「打理幫內事務」是什么意思。等吃完找不到龍朔哥哥,小丫頭才如夢初醒的大哭起來。

南豐郡有三五萬戶人家,算是江洲重鎮。旴水埠頭是城內最繁華的地帶,廣宏幫分舵卻在城西。那個小幫會原本就是被人擠得站不住腳,才投靠了廣宏幫。

柳鳴歧借此機會暗中籌措,伺機向埠頭擴張勢力。

說是打理幫務,柳鳴歧卻把龍朔帶到客棧,要了間房,然後獨自去了分舵。

房間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干凈。未刷漆的地板散發出木頭的香氣,隱隱能聽到樓下的歌聲從板縫中升起,在室內煙氤一樣彌漫開來。

龍朔靜靜站在房中,自從柳鳴歧走後,他就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日影漸漸偏西,將他小小的身影一點一點拉長。當陽光沒入群山,蒼茫的暮色彷佛無數黑色的細小顆粒涌來,將龍朔的身影融入黑暗。

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六合功的心訣,按著訣法吐納行功。但奇跡沒有出現。慕容龍那一腳不但毀掉了他的男性特征,同時用一股陰毒的冰寒勁氣,重創了他的丹田。龍朔清楚地記得那個胡服男子的笑容。他留下了仇恨,卻扼殺了希望,他是在嘲笑自己殘缺的生命。

龍朔深深吸了口氣,由天突緩緩沉下,到達丹田時劇痛又一次襲來。也許是急於求成,行氣過於急切,丹田的疼痛分外劇烈。他顫抖著張開口,准備調順氣息。嘴唇一動,卻涌出一口鮮血。

柳鳴歧推門而入。看到龍朔唇角的血跡,他冷哼一聲,「死了這條心吧。丹田受損還能練成內功,你的雞巴也能長出來呢。」

龍朔掏出絲帕,慢慢抹凈嘴唇。柳鳴歧把一個包裹扔在桌上,像欣賞寵物一樣,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個俊俏的孩子,目光中淫意十足。

「客官,您要的熱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