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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玫望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她想娶晴晴。」

慕容龍一怔,旋即明白過來,抓起一只玉杯摜得粉碎。

紫玫等了片刻,說道:「你不能再管晴晴了。」

慕容龍森然道:「我是她父親。」

「你欠她的!」紫玫說著,眼角迸出淚花。

蕭佛奴最怕兄妹倆吵架,她蜷著身子,又是擔心又害怕。但這次暴怒的慕容龍很快平靜下來,他思索半晌,抬手幫紫玫拭去淚水,溫言道:「由你作主吧。」

紫玫搖頭泣道:「我也欠她的。」

想起女兒,紫玫便傷心得難以自已。慕容龍見玉人淚如泉涌,只好轉移話題,故作輕松地說道:「怪不得夭夭會懷了身孕,原來是她做的好事。」

「啊?」紫玫果然止住哭泣,愕然問道:「怎么可能?」

慕容龍搖頭笑嘆道:「這些小家伙,著實有些花樣呢。」他理了理紫玫的秀發,「算了,不管她們了。她們喜歡,就隨她們的意好了。」

說著他挽住蕭佛奴的纖足,將她兩條玉腿拉得筆直,分成一字,笑道:「娘既然醒了,就跟兒子一同樂樂吧。」

蕭佛奴還在發怔,直到玉戶被兒子撥弄的淫液四溢,她才回過神來,嬌喘細細地說道:「龍哥哥,你剛才說……夭夭……懷了身孕……是真的嗎?」

慕容龍對自己那一腳心里有數,他沒想取夭夭的性命,但那個孽種,多半要胎死腹中。「嗯,大概有三四個月了吧。」

蕭佛奴怎么也想不通夭夭怎么會懷孕,也許是菩薩垂憐,把她變為女身……

「夭夭還沒有懷過孕呢,我要教教她……」蕭佛奴眸中透出欣喜的光芒,就像一個聽到女兒懷孕的母親那樣充滿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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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瀚海襲來的寒風長驅萬里,卻被連綿的終南群峰阻在北麓,山北已是瑞雪紛飛,群峰之間的星月湖依然碧水橫流。

一夕長談後,沐聲傳再次出山,護送慕容氏的兩個孩子返回洛陽,南征之事也隨之偃旗息鼓。

大孚靈鷲寺方丈沮渠大師抱病在身,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九華劍派選了新掌門,凌風堂血案被秘密封鎖,琴聲花影失蹤之事也漸漸淡去。星月湖仍潛在暗處,彷佛一頭疲倦的妖獸,在黑暗中靜靜睡去。

艷鳳收羅的童子還在源源不斷地送來。半月前,新來的十二名童子上島時,正遇上葉行南。也是機緣巧合,葉行南一眼看中了其中一個小童,當即收來做了徒弟。那小孩兒見伙伴們都跟著一個漂亮阿姨離開,只有自己被一個老頭帶走,當場大哭起來,葉行南哄了幾天才好了些。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夭夭要臨產了。

算來她懷孕剛滿五個月,但幾天前胎兒就動了起來。第一次被孩子踢到,夭夭嚇得捧著肚子,一動也不敢動。還是蕭佛奴告訴女兒,那是胎動,孩子就快要出來了。夭夭還有些迷惘。蕭佛奴說,你要當娘了。她才偷偷笑了起來。

晴雪立即命人布置了宮殿,將夭夭母子送到靜室,又挑了十幾名干凈的侍女,一天十二個時辰在旁伺候。

十一月十九,清晨時分夭夭便感到腹中陣痛。晴雪聞訊趕來,一面命人去請葉行南,一面通知了靜顏和蕭佛奴。

慕容龍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星月湖,同時帶走了紫玫。蕭佛奴掛念女兒,還留在宮里等夭夭分娩。眾人都松了口氣,絕口不提慕容龍到來的事,好像他未曾來過一般。靜顏傷勢已好了許多,但臉色還有些蒼白,飽受摧殘的左乳勉強癒合,但已無復昔日的堅挺,走動間一墜一墜,似乎乳肉中還刺著一篷銳針。

晴雪看出她的痛楚,扶她坐在椅上。薄薄的陽光穿過雲靄,灑入殿內。靜顏眯起眼睛,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陽光了,這樣耀眼,真有些不習慣……

宮殿的裝飾華麗而不張揚,因為在這里分娩的是一位沒有名份的公主。四壁張掛著高及殿頂的帷幛,帷幛邊緣用金線綉著連綿不到頭的如意紋飾,大紅的簾帷被陽光一映,頓時明亮起來,使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窗欞上結滿彩帶、銀鈴,做成仙鶴形狀的薰爐燃著安神的檀香,此時正燒得滾熱。

殿內正中放著一張錦榻,夭夭躺在柔軟的被褥間,如雲的青絲鋪在枕上,臉上毫無血色。她緊張地吐著氣,圓滾滾的肚子在被下一晃一晃。緊鄰著床榻是一張軟椅,盛裝的美婦坐在上面,不能動作的玉手放在夭夭掌中,柔聲說道:「不要怕,緩緩吸氣就不那么疼了……」

夭夭鼻尖冒出冷汗,忽然「啊呀」一聲,尖叫道:「流血了!」她大張的兩腿一陣顫抖,哭道:「好多血……」

靜顏心頭狂跳,夭夭懷胎五月便即臨產,胎兒多半已經夭折了。她起身握住夭夭冰涼的小手,拉住被褥准備掀開。晴雪卻毫不驚慌,只抿嘴一笑,命侍女幫她擦汗。

這邊蕭佛奴微笑道:「疼不疼?」

「好疼。」夭夭應聲說道,待慌亂過去才訝道:「好像……不很疼……」

「那是羊水破了。」蕭佛奴柔聲說道:「小寶寶在告訴你,她就要從你肚子里出來了呢。」

夭夭光溜溜的玉腿沾滿了透明的液體,產門微微張開,能看到略帶混濁的羊水正從中汩汩淌出。靜顏松了口氣,挽住夭夭的左手,坐在榻上。

蕭佛奴輕笑道:「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夭夭茫然揚起臉。

「是夭夭的生日——夭夭滿十六歲了呢。」

「啊?」夭夭早忘了這回事,還真巧,正好在自己生日這天分娩。「娘,」

夭夭可憐兮兮地說:「你生夭夭哪天有沒有這么疼?」

蕭佛奴唇角顫了一下,那天她正在受兒子責罰,被鞭打得早產,生下了自己跟兒子亂倫的夭夭……

「不疼的。」蕭佛奴柔聲說道。

葉行南遠遠坐在一旁,點著書卷教徒兒認字。他身為星月湖第一神醫,本不屑於做這種接生的勾當。只不過夭夭的子宮是他親手植入,此刻又提前四個月分娩,怕自己的作品出了意外,才勉強坐在一邊。

晴雪和蕭佛奴都生過孩子,此時蕭佛奴在夭夭身邊安慰,晴雪挽起衣袖,用熱水洗了手,准備接生。靜顏小心地摸了摸夭夭的腹球,問道:「五個月都會這么大嗎?」

「也不一定,姐姐兩個月肚子就隆了起來,有的三四個月還看不出來呢。」

晴雪有些奇怪,這些天龍哥哥頻頻訊問懷孕的事,難道她發現自己的癸水遲了嗎?

靜顏一一記在心里,她與梵雪芍相處多年,對醫理也略通一二,此時手指扣著夭夭的脈門,臉上帶著誰也看不懂的神情。

夭夭的子宮開始收縮,她大口大口吸了著氣,白白的小臉上不住滲出冷汗。

晴雪將枕頭墊在她腰下,調整著胎位,讓胎兒能順利滑出體腔。

「張開腿……吸一口氣……不要吐,向下用力……」蕭佛奴心疼地望著女兒,柔聲指點著她怎么生孩子。

夭夭兩腿彎曲著支在體側,臀部微微抬起,憋著氣竭力向下使勁。白膩的腹球隨著宮縮緩緩向下沉去,殷紅的產門圓圓張開,玉阜被拉得變平,上面一條白嫩的小肉棒軟軟垂在一邊,隨著腹球的震動扭來扭去,彷佛一條可愛的白小蛇。

宮頸已經張開,等待著還未足月的胎兒穿過。疼痛越來越強烈,夭夭擰緊眉頭,粉嫩的小屁股痛苦地抬起落下。那是一種幸福的痛楚,沒有什么比分娩的疼痛更加甜蜜。……忽然夭夭玉臉一僵,顫聲叫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