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出身(1 / 2)

直到紅日偏西,孫天羽才回大獄。剛踏入獄門,他突然一陣心驚肉跳。仍然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監獄,陰暗而潮濕,空氣中充滿了霉爛的氣息。只是現在又多了一股濃重精液的腥氣……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孫天羽握緊拳頭,慢慢踏入黑獄。

爐火閃動著幽暗的紅光,黝黑的鐵制枷床上,扔著一具白花花的肉體。丹娘身無寸縷,一腿被鐵環卡住向上翹起,一腿垂在床側,濃濁的精液順著小腿淌到腳尖,懸空拉出一條明晃晃的黏絲,在地上匯成一灘。

她兩手壓在腰後,腹部微微抬起,秘處敞露,彷佛被人用器具捅過般凌亂不堪,里面還惡作劇地塞著一截油黑的物體。精液不但從塞著異物的穴內溢出,丹娘發上、臉上、唇上、乳上、腰肢、腹上……淋淋漓漓沾滿濃精,整具身體彷佛被精液泡過般散發著濃濃的腥氣。

她閉著眼,隱藏在黑暗下的玉臉軟軟側在一旁,無瑕的玉臉沾滿漿汁狀的黏液,卻依然掩不住她滿臉的哀婉和被蹂躪後的凄艷。

空盪盪的大獄彷佛仍回響著男人們的淫笑聲,他們從丹娘濕漉漉的下體拔出陽具,朝她身上恣意噴灑凌辱。孫天羽下巴咬肌鼓起,孤狼般的目光不住閃爍,從丹娘臉龐、柔頸、滿是咬痕的乳房、腰腹……一路向下,當看到玉阜上那個扁圓的印跡,孫天羽目光霍然一跳。

原本肥圓鼓脹的玉阜像是被無形的銳器按得凹下,一只黑紅相間的疤痕深深烙入肌膚,襯著明凈光滑的美肉,兩個血肉交織而成的「淫婦」,觸目驚心。

孫天羽突然後躍,抬肘朝後擊去。一只大手驀地伸來,在他肘下一托,化去力道,旋即向下封格,擋住孫天羽無影無蹤的一腳。

頃刻間兩人便交了三招,那人橫臂架住孫天羽的拳鋒,借勢躍開,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卓二哥,是你。」孫天羽收回手,淡淡說道。

卓天雄看著他,沒有答話。孫天羽的功夫雖過得去,但也算不得什么好手,但剛才這幾招勢大力沉,較之自己也不趨多讓,難道他一直隱藏了實力?還是這一兩個月間突飛猛進?

「這……是怎么回事?」

卓天雄看著他的神情慢慢道:「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亂喊,讓鮑橫他們撞上了。這事兒,我怎么好獨吞呢?」

「只有鮑橫他們?」看著丹娘身上的精液,孫天羽顯然不信。

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鮑橫被她咬了一口,心里有氣,發狠干了兩輪,又挑了幾個囚犯來奸她。那兩個字,也是他親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體冰冷,氣息微弱得彷佛隨時都會斷絕。孫天羽扳開機括,解開她的手腳,然後脫下外衣,蓋住丹娘濕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輕輕一拔。一股黏精順勢流出,打濕了他的手腕。

那是個奇怪的物體,色澤油黑發紅,猶如一截臘肉,此時吸飽了水,體積更大了許多。看形狀,竟似……

孫天羽猛然想了起來,鮑橫聽了一個壯陽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時候割了他的陽具,臘過了准備下酒,沒想到卻用在了這里。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當時還醒著,被丈夫一截殘留的肉塊插入,也許會瘋掉。

卓天雄道:「天羽,這案子若是推倒,咱們誰都脫不干系,若是坐實,她肯定是要官賣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個婊子,究竟值不值。」

孫天羽擁著丹娘軟綿綿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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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灌入口中,片刻後流出的卻是濃精。孫天羽抹去丹娘唇角的黏液,研了一粒安神的丹葯,化開喂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經是入夜時分,孫天羽只說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過去,身子並無大礙。

打發了玉蓮,他閂上門,幫丹娘洗了身子,然後用被子蓋住,自己和衣躺在旁邊,久久凝視著昏迷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孫天羽伸了伸手臂,習慣性地想摟丹娘,卻摟了個空。他驚醒過來,只覺枕上濕濕的,盡是淚痕。床後隱隱傳來水聲,孫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灑落,赤裸的胴體籠罩著朦朧的銀輝。她拿著手巾在腹下擦拭著,聽到聲音,她轉過臉,對孫天羽凄涼地笑了笑,有些驚訝,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說:「洗不掉了……」然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迷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時發出了啼血般悲鳴,哀哀地呼喚著天羽。被人輪奸的遭遇,猶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夢噩,使她無法面對。孫天羽猶豫了一會兒,展臂把她摟在懷中,丹娘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兒般泣道:「天羽哥,他們欺負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孫天羽想笑,笑容卻僵在臉上。他以為自己會得意。但他沒有。

哀婉的一夜終於過去。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孫天羽睜開眼,只見丹娘木然望著帳頂,原本明凈的眸子一片苦澀,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彎長睫毛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淚珠。那種凄楚的神情,別有一番動人艷態。

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若在平時,丹娘總會柔順地攤開身體,任他撫弄。此刻她卻像受驚的小鳥,身子蜷成一團,緊緊拉住被子,不讓他碰觸。

「怎么了?」孫天羽微笑道:「下面還痛嗎?」

丹娘咬住嘴唇,身子瑟瑟發抖,她似乎不記得昨晚自己曾起來,半晌才低聲道:「身子臟……要洗洗……」

「好啊,我來幫你。」

「不!」丹娘聲音大得嚇了自己一跳,她勉強動了動唇角,想露出個笑容,卻沒有成功,最後顫聲說:「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自己洗……」

「好。」孫天羽笑吟吟說。

出了門,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他走到後院,從井里汲了桶水,一頭扎進里面。冰冷的井水使發漲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還有什么好後悔的呢?難不成自己真要娶一個逆匪的孀婦?她遲早是要當婊子,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關系?

孫天羽抬起頭,成串的水珠掉在水里,濺起道道漣漪,看著水上晃動變形的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孫天羽啊孫天羽,一個婊子你都甩不脫,還想做什么大事?」

孫天羽精赤著上身用涼水沖了一遭,最後狠狠甩了甩頭,一邊擦臉一邊回到客棧。隔著門聽去,卻沒有水聲,他拍了拍門,喚道:「丹娘,洗好了嗎?」

里面沒有回答,空洞洞的靜謐。孫天羽心頭一緊,立即斜肩撞去。門閂格的一聲斷開,孫天羽頓時臉色大變。

屋梁上垂著一條白綾,丹娘剛洗了身子,發梢還濕漉漉滴著水,身上披著件袍子,又寬又大,卻是孫天羽的外衣。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從長袍底緣露出,寂然懸在半空。

孫天羽縱身拉斷白綾,展臂攬住丹娘的腰身,將她放在床上,一手按住她的背心,一手在她胸口諸處要穴迅速點過。

孫天羽功力不足,勁氣入體只沿經脈走了數寸便化為烏有。片刻後他額頭已然見汗,猶豫著要不要使出渡氣的法子。但這樣一來,他那點好不容易練成的真氣不免要付諸東流,而且……也不見得就能救下丹娘……

忽然丹娘溫涼的肌膚微微一震,腕上有了脈動。孫天羽大喜過望,連忙幫她行氣導引,推血過宮。

丹娘悠悠醒轉,看到孫天羽滿頭是汗,兩眼發紅,她微微一怔,然後伏床嚎啕痛哭起來。孫天羽吐氣收功,接著虛脫般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冷汗滾滾而下。

六扇門盡有高手,京師天牢幾名劊子手各懷絕技,行刑時一股真氣護住犯人的心脈,直到四肢肌肉剔盡犯人還在活著。可他只不過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就險些耗盡真元,孫天羽喘著氣想,若是有白雪蓮的功夫,也不會這般吃力了。

「好了好了,杏兒,不要哭了。」孫天羽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