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送獄(1 / 2)

卓天雄並沒有說感恩的話,甚至用出手相試說明他不是一個感恩的人。這反而讓孫天羽放了心。他雖然不到而立之年,見過的事卻比尋常人一生都多,世上最靠不住的莫過於恩情,還有把恩情掛在口邊的人。

卓天雄挑明了先試他的斤兩,如果孫天羽斤兩不夠,就是有天大的恩情那也一筆勾銷。

在這豺狼坡,卓天雄算是條野心勃勃的漢子,只因犯了軍紀淪為獄卒,沒有機緣也就罷了,一旦尋到時機,必不會甘於老死獄中。現在,他會是孫天羽最靠得住的幫手。

不過說到圖謀,卓天雄未免太高看了他。孫天羽說的保命也並非推托。如今最要緊的莫過於白孝儒的逆案,白雪蓮性子堅毅,那個魚目混珠的伎倆對付別人猶可,對付白雪蓮毫無用處。一旦翻案,他們身為獄卒,罪加一等,一個個少不了要人頭落地。

若想坐實此案,何清河這一關必定要過。魚目混珠不成,只有借刀殺人。此計他跟劉辨機商議多時,如果說當初還有半分把握,現在連半分也沒有了。但病急亂投醫,拼上一試總好過束手就擒。

再有二十天,何清河便到獄中,他現在就應該離山一行。但還有樁事要先結了,才能放下心來。

孫天羽滿心欲火此時都消褪得一乾二凈,他放開杏花村,半路轉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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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蓮被送回來時已經昏迷多時,但身體仍不時抽動。她臀上原本帶傷,此刻趴在地上,兩半屁股無法合攏地向外張開,露出中間一個血淋淋的圓孔。那只柔嫩的屁眼兒被插得看不出絲毫痕跡,失去黏膜的肛洞像是被人剜過,裸露出內部的紅肉,上面血跡已經干涸里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顆粒。

何求國道:「白婊子好一條肥腸,被咱們拿雞巴揎得滿滿的,還用鹽腌過……」

薛霜靈媚笑道:「大爺原來是做肉腸的。不過人家都是先取了腸子再做,大爺是就著白婊子的屁眼兒做了。」

何求國哈哈大笑。薛霜靈鄙夷地踢了白雪蓮一腳,「你也有今日啊,白大捕快。」

何求國道:「要不是這婊子,你怎么會落獄?再過幾天何大人來獄里,你只要咬得死死的,就夠你出氣了。」

「可不是嘛。」

何求國俯過身來,悄聲道:「只要你咬定這婊子,我們兄弟聯名給你作保,讓上峰饒了你性命。連上次越獄的事也都替你瞞過了,到時判下來,在獄里坐上半年,事情一冷,就放你出去——知道了嗎?」

薛霜靈揉著腳踝笑道:「那可多謝您了。」

何求國滿臉麻子都笑成彎的了,心滿意足地去了。薛霜靈臉上的媚笑漸漸冷卻,她摸住白雪蓮的後庭輕輕一按,頓時嚇了一跳。

那肛中血肉都已經干了,硬硬的猶如結了層鹽殼。她想了想,只好將毛巾浸得濕透,覆在白雪蓮臀間,讓傷口軟化。那幫獄卒好毒辣的手段,這一番折磨,白雪蓮的後庭多半要被毀了。就是勉強愈合,說不定也要成了肛瘺。

白雪蓮的身子一動,眼睛睜開一線。薛霜靈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看著她慘白的面孔嘆道:「我若是男人,就把你拿回家去,當寶貝供著。怎么能讓你受這種苦。」

白雪蓮咳嗽片刻,忽然伸直喉嚨,吐出一灘濃精。

薛霜靈忍不住道:「那些獄卒都不是人!你再熬下去,見不著何清河,先就讓他們弄死了!」

白雪蓮咬著牙吸了口氣,然後慢慢道:「你這些天在外面見著英蓮了嗎?」

薛霜靈惱道:「你長得好,性子又倔,他們都在干你呢,用不著我去伺候!我怎么知道?」她賭氣說完,又嘆了口氣,「你放心吧,男人也不是鐵打的,這樣弄過也盡夠了,再不會找英蓮。有這心思,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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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一夜,滿地青草更顯濃綠,一片片碧色參差,晨曦下滿目皆新,走在其中令人神清氣爽。孫天羽心血來潮,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個忽哨,聲音遠遠傳出,山谷皆應。

到了林間,大車仍停在原處,那頭兒騾聽到人聲,打了個響鼻,腹下一根黑黝黝的騾鞭直挺挺伸著,像棒槌一樣敲著肚皮,啪啪作響。讓孫天羽禁不住笑了起來。

他抬手掀開車簾,只見車里整齊鋪著被褥,玉娘並膝跪著叩了頭,說道:「官差大哥,好早。」

車里放著一只半開的梳妝匣子,玉娘梳了頭,挽了髻,鬢角仔細勾過,抿得刀裁般齊整。她臉上勻了粉,彎眉美目修飾一新,唇上細細塗了胭脂,襯著雪白的身子更顯得口脂生香,嬌艷如花,乍看來竟比丹娘還要俏上幾分。

孫天羽心頭一陣恍惚,他原以為玉娘撞上這樣的案子,擔驚受怕之余,又被他弄傷後庭,很吃了些苦楚,免不了形容憔悴,顏色減損,沒想到竟扮得這般香艷。論堂上的端庄,床上的柔媚她也許及不上丹娘,但那種風流婉轉的艷態卻勝過了丹娘。

玉娘心頭忐忑,她車里本來還備著幾套換洗的衣服、鞋子,里外皆有,但不知道懼於官差的淫威,還是怕了山中無路,她竟沒有興起半點逃走的念頭。

昨晚打雷,她藏在被下哆嗦了一夜,不知何時才睡著。

清晨雨住,她也醒了。想到自己光著身體,玉娘也覺羞恥,但拿出衣服又猶豫著不敢打開。煎熬良久,最後只拿出梳妝匣,用心梳妝打扮,連件小衣也沒敢穿,就那么一絲不掛地在車里候著,等那官差到來。

見孫天羽發怔,玉娘嫣然一笑,倍顯嫵媚。她嬌聲細氣地說:「大哥,要不要看妾身被開苞的後庭花?」

孫天羽慢慢地定下心神。丹娘已經是難得的尤物,她這嫡親妹子卻是天生媚骨,天生就知道怎樣取悅男人。這倒省了他不少工夫。

孫天羽取出腰間拿人的鐵索,抖手扔在她光潔的肉體上。玉娘身子一顫,露出一絲懼意。孫天羽道:「今後它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

孫天羽在她乳上擰了一把,「還不跪好?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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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孫天羽早出晚歸,連杏花村也去得少了。丹娘每日等候,也不知他忙些什么。

這天直到深夜,孫天羽才來到店里。他似乎是累得緊了,隨口說了幾句,草草吃過飯便上床去睡。丹娘想問又不敢問,幫他除了靴襪,擦了腳。然後自己脫了衣服,打水洗浴干凈,用茉莉粉將身子抹得香噴噴的,上了床挨著他睡下。

玉蓮在床尾的屏風後面洗了身體,吹了燈才抱著衣服出來,仍穿著貼身的小衣,上床在另一側睡下。

睡到半夜,孫天羽突然醒來,只覺胸側濕了一片,丹娘香軟的身子偎在他身旁,肩頭微微抽動。

「怎么哭了?」

丹娘沒作聲。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借著月色只見她滿臉濕濕的都是淚痕。

「一夜都沒睡么?」

丹娘點了點頭。孫天羽展臂摟住她光滑的玉體,丹娘伏在他懷中,熱淚越涌越多。

孫天羽低聲道:「到底怎么了?哭成這樣?」

丹娘抽泣良久,才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孫天羽道:「怎么會呢?」

丹娘流淚不語。這幾日孫天羽時來時不來,就是來了也沒有幾句話說,更不用提往日的溫存了。自從他娶了玉蓮,母女倆為求他歡心,不顧羞恥同床陪他取樂,正如膠似漆情濃萬分的時候,突然冷淡下來,丹娘不免又是疑惑又是傷心。

孫天羽有點明白過來了,他算了算,低笑道:「我有幾天沒跟你們娘兒倆弄了?」

丹娘偎依在他臂間,手指在他胸口輕輕劃了個「四」字。

孫天羽笑道:「都四天了,難怪你著急。讓相公摸摸,下邊是不是濕了。」

往常孫天羽手指伸來,丹娘都乖乖敞開身子,想摸哪里都由他褻玩。這回丹娘卻並緊了腿,讓他碰觸,推弄片刻,丹娘突然痛哭起來,泣聲道:「都是杏兒不好,被人弄臟了身子。怨不得相公嫌棄……」

孫天羽手指停住,「我不是說過嗎?別整天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