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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桃花 紫狂 2157 字 2021-01-04

半個月後,陳玄風回到島上,黃葯師正值新婚,心情大佳,徒兒又是一片好心,只擺了擺手,沒有追究他擅自離島的過錯。

見過師父、師娘,陳玄風逕自去尋梅若華。兩人見後又是一番驚喜,悄悄避開諸位師兄弟,跑到桃林深處。

吳昆剛從海邊返回,只見陳玄風和梅若華手拉手鑽進林中,不由心下一動,遠遠跟在後面。

兩人在一株桃樹下立定腳步,四手相握,四目交投,良久沒有開口。

吳昆趴在花叢後,一手插在襠中,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肏你媽!怎么還不干?是不是不會啊?他媽老子來教你!姓陳的,把那小婊子往地上一推,扒掉褲子,按住屁股掰開腿,對准那個騷屄狠狠一捅……」

三年沒見過女人肉體,吳昆急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去打倒陳玄風,按住梅若華,抱住那只圓滾滾的大屁股,肏她個死去活來……

正郁悶間,陳玄風忽然一動,吳昆兩眼頓時瞪得老大。卻見,陳玄風縱身躍起,從枝上摘了顆最大最紅的桃子放在梅若華手中。

梅若華一點一點細致地剝去桃皮,在紅紅的桃尖上咬了一口。甘甜的桃汁從鮮紅的唇瓣流出,沾在雪白的手指上。少女抬起頭,含羞帶喜地瞥了師哥一眼。陳玄風再按捺不住心底的愛意,雙臂一緊,將師妹緊緊抱在懷中。梅若華手指一松,咬了一口的紅桃掉在了地上。

吳昆一趴就是半個時辰,等得直想吐血,「什么黃老邪,教出來他媽的都是聖人!這大熱的天兒,抱了都半個時辰還不撒手!」

沒奈何,吳昆只好爬了起來,他故意放重腳步。陳梅二人聽到聲音,慌忙分開,一溜煙地走了。

吳昆盯著梅若華的圓臀,暗暗道:「小婊子,你的小嫩屄遲早保不住,叫老子碰上,非分你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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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葯師對弟子極為嚴歷,生性又喜怒無常,陳梅兩人雖然有情,但也不敢貿然表露,只好等待時機稟明師父。

如此過了月余,一天夜里,兩人又在林中相會。花香撲鼻,月色撩人,這一對年輕的戀人心醉神迷,不禁情動十分。

陳玄風兩手激顫,一件件除去梅若華的衣衫。梅若華面紅似火,緊緊摟著師哥寬厚的背脊,拱起玉體。陳玄風喘著氣對准那片濕滑的秘處,聳身而入。梅若華一聲嬌啼,股間已是腥紅宛然。

兩人如膠似漆,纏綿競夜,直到天色微明,才依依不舍地分開。梅若華衣衫散了滿地,找來找去獨獨找不到自己的褻衣,眼見天色將亮,兩人顧不得細找,只好匆匆披上衣衫分頭離開桃林。

梅若華心頭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能與師哥合體同歡固然欣喜,但師兄妹私下偷情,已犯了師門大忌。想到師父的脾氣,梅若華不由芳心忐忑。

剛繞過清音洞,身前突然閃出一條人影。

梅若華一驚,待看清來人,她皺起眉頭,打了幾個手勢,「你怎不去做飯?來這里做什么?」

吳昆嘿嘿一笑,從懷里摸出一條錦帕模樣的粉紅事物,迎風一抖,然後埋在臉上,鼻翼翕張,一陣猛嗅,兩只怪眼向上翻著,射出淫猥的目光。

梅若華仔細一看,那錦帕正是自己失蹤的褻衣,不由又羞又急,抬手朝這個下賤的啞仆抓來。她手臂微曲,波浪般起伏無定,正是桃花島的「碧波掌法」。

那個做飯的啞仆向後一退,倏忽躍出丈余,竟是一名武林好手。梅若華一招落空,心下不由一驚。上島以來,這個做飯的廚子從未露過武功,她只聽師父說他以前是名大盜,卻不料功夫如此高明,縱然不及自己,也相差無幾,想把他擒住,可要費上一番工夫了。

梅若華俏臉含怒,比劃道:「你想怎樣?」

吳昆一直留意兩人行蹤,見他們唯恐人知的樣子,暗忖必是怕黃葯師知道。吳昆一向擅於趁火打劫,見狀便想藉機勒逼梅若華就范。他把褻衣揉成一團,淫笑著塞入襠內,然後打手勢道:「你們兩個狗男女的事老子都知道了,如果不想被島主知道,你就要乖乖聽我的話。」

梅若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到昨夜與師哥纏綿的羞態都被這個丑惡的漢子看在眼內,不禁羞忿欲絕。

吳昆色迷心竅,又比劃道:「今晚你一個人到後山,掰著屁股讓老子狠狠肏上一次……」

眼見吳昆左手握成圓圈,右手食指比劃著插來插去,梅若華氣得銀牙緊咬,趁這個卑鄙小人正比劃得高興,突然兩肘前挺,施出桃花島絕技「靈鰲步」,一個箭步掠到吳昆面前,接著並指成刀,朝他腰間劈去。

吳昆勉力側身避過,腹下一陣劇痛,卻是褻衣被梅若華扯出,掛住了那個東西。吳昆見勢不妙,連滾帶爬鑽進花叢,已然驚出一身冷汗。「這臭婆娘,還真他媽的不好惹……」

梅若華擔心驚動旁人,也沒敢再追,她轉身跑開,一邊跑一邊忿忿地把沾著污物的褻衣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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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見梅若華沒有來找他的麻煩,想來是不敢被人知道,膽子不禁又大了起來。那夜偷窺了兩人交歡的艷景,他再憋不住積了三年的欲火,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怎能輕易放棄?

晚間他去精舍送飯,照例又在塘外遇到了胡林。兩個月來這個瘦小的漢子突然勤快了許多,有事沒事都跑到精舍附近,給花叢澆水施肥。

吳昆提著食盒與胡林擦肩而過,心里暗暗道:「什么狡狐?明擺著是頭豬!天上的月亮好看,看得到吃不到不是白搭?」

穿過石堤,黃葯師夫婦正擁坐在窗口。馮蘅閉著眼睛,香軟的纖軀依在丈夫懷中,兩手溫柔在搭在微隆的小腹上,那張蘭花般嬌美的面孔上,盪漾著甜蜜的笑容。雪白的長裙從窗台垂下一角,在晚風中輕輕飄盪。她沒有穿鞋,纖美的秀足柔順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瑩剔透。黃葯師兩臂環著妻子的香肩,玉簫豎在妻子臉側,低低吹著曲子。

夕陽將暮,玉人、白裙、洞簫……一切都沉浸在溫暖的橘紅之中。圓形的軒窗仿佛一個畫框,夫妻倆就像畫中的人物,洋溢著凡人無可企及的幸福。

吳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卻見馮蘅朝他招了招手。吳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壓抑著狂亂的心跳,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

馮蘅慵懶地打著手勢,告訴他:采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熟的葡萄--總之是要酸的,明天送來。

吳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翹一翹,險些連夫人說什么都沒看清。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啞語「說」得這么好看……吳昆突然覺得:當一個啞巴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