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洞力量(2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6443 字 2021-01-04

「嗯┅┅」風飄醉神魂早已飄到天外,隨著天開語魔手在隱秘處不停地律動,她的嬌軀愈來愈激烈地悸動起來。聽見天開語問她,她只從鼻中呻吟地應了一聲,便軟倒了下來┅┅短期超級訓練終於結束。

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檢測。根據事先的規定,所有參加超訓的學員都必須經過超訓檢測。

一大早,參加超訓的教官和學員便聚集在超訓處的一個大廳里。所有的學員都列隊排好,而教官則坐成一排在學員的前面。

由於天開語是個特例,因此他便坐在教官的最末一位。

有我梁進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齊齊站了起來恭迎大駕。

當天開語的目光投向有我梁的時候,不由內心一震——怎麽?難道這段時間他也在訓練嗎?怎麽有種前後判若兩人的感覺?

原來有我梁進入的時候,天開語立即很敏感地發覺,他的雙腳雖在走路,但卻分明是微微離開了地面一線。這一線的高度本來極不易被人發現,但是天開語目前已臻通幽的境界,甫一見到有我梁,便覺出他全身的氣機有異,充滿了靈活脫跳;這和他一貫的沈穩性格大不相同,因此留意之下,便發覺了他雙腳離地一線的秘密。由這個秘密可以推斷出,有我梁固然已經到了「清流繞體」的能量境界,然而從駕馭能量的方式,以及他周圍溢出的能量分布來看,他分明已經達到了六階軍武的層次。

天開語心中暗自訝異。須知基地的教官均為三階至四階之間的層次,而做為首腦將軍,有我梁毫無疑問的擁有四階的軍武實力。但是這每一階的實力若欲再上一層的話,都是極為困難的,皆因這軍武實力的階層判斷不單單是功力的驗證,還需有實戰的積累。像他們這些學員,也許有不少人的實力已經在基地教官之上,但是只要未經過實戰,任誰都不敢輕易地為自己評階。

但天開語卻能夠很確定地判斷,有我梁已經到了六階軍武的層次。這就是他的直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

「為什麽會進步這麽快呢?」他心中暗暗思忖∶「難道這段時間他也搞什麽超級訓練嗎?」

「有將軍!我們都已經准備好了,請您下指令吧!」來木末行了個禮,沈聲道。

「唔——不錯,不錯!那好吧,就從誰開始呢?」有我梁落座後含笑向面前的學員點頭。

但是除了亓官而外,幾乎所有的學員皆是面色一凜,顯然是十分的緊張。

要知道,按照原來的超訓檢測方法,亓官等人必須如同晉測大會那樣進行逐級的交手,以其中的勝者再次排出名次來。這其中必然會有一些誤傷,而這些天大家經過超訓後,實力都有了大幅度的增加,這種誤傷恐怕就會更恐怖了。

天開語對這種做法雖不以為然,卻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的方法來。

「亓官,你先和程走試一下吧!」火以同主動提議道∶「我看就不用抽簽啦!就由大家點名吧!」

卻見程走的臉色一變,顯然對於讓自己和亓官來分出個勝負,實在沒有把握。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點到了自己,便不好退讓。因此,他咬了咬牙,一步邁了出去。

亓官的臉色看起來雖頗為輕松,但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警惕的神色。

兩個人一站定後,來木末便點頭喊道∶「好了,無關的人通通退後——開始封閉!」

隨著他這一聲喊,只見從大廳頂部無聲無息地降下一道直徑約八十公尺、隱隱泛著藍光的強大力場,形成一道圓柱形的巨大幕牆,將亓官和程走罩了進去,其餘的人則被遮罩隔離在力場外面。

來木末雙掌相互連拍三下,登時「」的連續三聲悶雷般的擊響暴出;與此同時,那雙掌間如金石相擊般迸出白閃閃的火光——原來他是純以內力擊掌傳音,同時以閃亮的光線來作為信號,告訴力場牆內的二人可以開始了。

幾乎在來木末最後一擊掌的瞬間,亓官和程走便同時發動了各自的攻擊——最好的防御就是攻擊,這一點是他們剛剛學武時便得到的教誨。

力場牆外的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里面的兩個翻飛的身影,各自心中動著念頭。

火以同一臉的輕松相。他毫不懷疑亓官可以擊敗程走。因為程走在晉測大會上的位次往後排了好幾位,那實力自然要大大遜色於他的得意弟子了。

然而令眾人意外的是,葉琅的表情竟也不似他們想像的那般的緊張,雖沒有火以同那般的輕松,卻找不到絲毫的異樣。

隨著力場牆內兩個人的爭斗,眾人漸漸明白為何葉琅沒有那麽的緊張。皆因力場牆內程走的表現實在太好了!

事先絕沒有人會料到,亓官竟然和程走只是斗了個旗鼓相當!

雖然由於力場牆的原因,里面二人爭斗的聲音傳不出來,但是從二人發出的能量攻擊波擊在力場牆後造成的光焰來看,二人的功力絕非普通學員可比;有時二人那能量掌錯擊在力場牆上,居然還使力場牆產生了些微的波動!

天開語眯著眼睛,看著力場牆內的龍虎斗,心下暗暗贊許程走∶果然孺子可教,只聽了他對能量控制的簡單說明後,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里就可以運用到這種程度;假以時日,如果亓官的努力不夠的話,這第一的位置遲早會被程走奪走。

原來,在力場牆內的程走在和亓官爭斗時,不停地調整能量的控制形態,雖說仍尚嫌稚拙,但對於從未見到過這種攻擊方式的亓官來說,仍然造成了相當的麻煩。他那忽圓忽銳,忽曲忽直的攻擊大異尋常,層出不窮的變化令亓官根本無暇去考慮如何給他的對手一記一錘定音的攻擊。

不過亓官畢竟是歷經層層選拔通過晉測大賽第一名的「拇指學員」,對於變化的認識要比剛剛領悟幾天的程走要強得多。雖然程走給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但是在幾經反覆後,他便適應了程走那種不停變化的攻勢。

終於,在又一個攻擊之後,亓官找到了程走的破綻,在程走挾著強悍勁力的一掌「大天大力」拍來之時,他陡地身形一挺,竟自向那一掌迎去!

「啊!」場外眾人不禁同時驚叫出聲!

就在人們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亓官已經變招。只見他原先隱藏於腰下的左手突然發難,同時嘴里長吟一聲∶「祝融焚天!」竟自將左拳由下自上地破空擊出!與此同時,那源自體內的「熾」系真火洶涌澎湃地從地下磅礴噴出!一時之間程走整個人立即置身於這招「祝融焚天」的攻擊范圍之中!

勝負已定。天開語看到這里心中暗道,同時不禁搖起了頭。

按照常理,這個時刻爭斗的雙方應當自動地退出,尤其是失敗的程走一方,更要主動自保認輸才對。

然而事情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變化!

就在亓官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卻見程走臉色突地變得慘白,但他那雙眼眸卻在剎那間變得精亮灼灼!只見他也是低吟一聲∶「地母回天!」

天開語卻險些驚得跳了起來!

「地母回天?」天哪,程走這是想干什麽啊?他無比驚訝地看著那里面相持的兩人。

要知道,那力場牆雖然可以阻隔能量,包括一切聲音的外,但是天開語對力場結構的了解恐怕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皆因他本身的武學便基於大地的力場之上;而只要是在地球上,任何一種力場最終都將回歸於大地,因此,區區的一個普通的力場牆豈能阻隔天開語對其中資訊的攫取呢?

只見那力場牆內隨著程走一聲「地母回天」,周圍的力場如同受到感應一般,竟然扭曲了起來!同時那亓官發出的「祝融焚天」也居然由於這力場牆的扭曲,失去了方向感似的四散奔!

而程走就趁著亓官「祝融焚天」的能量向四周散的時機,雙掌合攏成劍形,挾裹著一道能量的白光向亓官的胸膛直插過去,同時口中大吼道∶「天劍劈——」

亓官雖在大驚失色之下,畢竟不失頭名本色,臨危不亂,身形微微一斜,一方面稍避程走的鋒芒,另一方面藉著這微微的一斜,令自己的能量產生出新的變化,右拳一曲,也是大吼一聲∶「烈蟒焚天!」除了天開語,從未對任何人使用過的「熾」系終極霸拳應聲而出!

「!」

「轟!」

隨著二人拳掌相擊,一聲劇如沈雷般的巨大悶響從空氣中振盪出來!那力場牆更應二人能量的失控,尤其是程走的「地母回天」的失控,造成力場的極度扭曲,竟然在二人拳掌相擊的一瞬間失去了力場系統感應的連續性,轟然一聲巨響,就此報廢。可憐那大廳頂部的力場啟動機因突如其來的力場扭曲,導致內部一片「劈哩啪啦」的器件爆裂聲┅┅全場登時一片嘩然!人人都從自己的位置上驚立起來!

幸好有我梁在場,場面一時間還不致過於混亂,但饒是如此,也仍有不少人失態地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天開語心中暗暗長嘆一聲,看來自己的「地母深淵」還是惹來了麻煩,他知道,程走的「地母回天」必是仿這而來的,不然不會發生那種力場扭曲的結果。但是由於程走對於力場根本沒有什麽了解,因此,不但施出的方法不對,而且以自己並不適合力場性質的能量來強行發動,必然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破壞。

此時亓官已經和程走處於拼斗內力的局面,但是這種局面很顯然對亓官有利,因為程走強行發動那並不適合自己的「地母回天」,不但大大消耗了體內的真元能量,還連帶扭曲撕裂了體內的臟腑及肌肉。此刻他和亓官比拚內力,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以殘存的內力苦撐著,方不致倒下┅┅天開語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的話,程走將是死路一條。當下顧不了其他,身形一起,一個閃縱之間已經來到了二人跟前。

「天開語!你要做什麽?」來木末突見天開語上前,不由又驚又怒道。因為,在兩個人的比拚尚未結束的時候,沒有教官的准許,任何人不得上前進行干擾的。

天開語此時已經無暇再回答這些無聊的質問,他首先伸出右手掌印在程走的胸前丹池部位,將一道柔和且龐大的能量輸入他的體內,一方面用以抵抗亓官的內力攻擊,另一方面藉以安撫滋養他已經處於嚴重損傷的身體。在此同時,他向亓官輕聲,但卻沈穩地道∶「亓官,程走的身體有問題了,你現在慢慢地退出這個攻擊——不要太快,要慢一點┅┅」

亓官開始見天開語出手幫助程走,隨之便有一股龐大無匹的真力從程走的雙掌指尖涌來,不由心中大驚,心道這如何是好?自己再怎麽也打不過天開語的呀!及至天開語說出他的用意後方才松了一口氣,忙按照他說的慢慢的撤去了自己的內力;程走此時卻已經昏死了過去。

此時一行教官在有我梁的帶頭下已經圍了上來。

有我梁也看了出來,程走必是出了狀況了!一到面前,便聽亓官轉述了天開語的話,忙點頭表示理解,一邊道∶「開語,你只管忙你的,這個測試暫時中止一下,明天再進行——來教官,快去將素教官請來,要快!」

畢竟是基地的首腦,處理事情臨危不亂,井井有條。一干人在他的分配下立即行動起來。

不多時,素問天便趕來了,隨行的居然還有雪漫雅和易魄。

「開語,你沒事吧?」雪漫雅一見愛郎,便不顧旁人在側撲了上去,易魄雖未喊出來,卻也緊隨其後。

天開語扭頭看看闊別多日的心愛女人,不由心中生出濃濃的眷戀,一時間雖未說話,但那眼眸中已經將濃烈醇厚的感情全都表露無遺了。

「雪姐,開語他沒事的,好得很呢!倒是這個┅┅哦,是程走,很危險呢!」素問天低頭邊說邊仔細地察看程走的情況。此時天開語仍然在源源不斷地注入真元能量來維護程走的內部臟腑及肌肉,盡力避免它們繼續擴大損傷范圍。

素問天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針筒模樣的金屬容器,輕聲對天開語道∶「開語,你以內力先幫他盡量地穩住傷勢,我用大劑量的『藍細單突菌』來作修復┅┅」

天開語輕輕點點頭。

只見素問天緩緩擰開那金屬容器的蓋子,然後一蘋白玉也似的手掌在蓋口向外快速一提——頓時一條藍色的帶狀液體被她以本身真力生生地拉了出來!

卻見她隨即雙掌連搓,一邊示意天開語將程走放平身子,解開上身的衣衫。然後雙掌不停地變幻伸縮。那白玉般上下飛舞的手掌映著藍色的「藍細單突菌」液體帶煞是好看。

突地,她的雙掌緩慢下來,眾人這才看清,那原本呈現帶狀的「藍細單突菌」液體,已經變成了一張寬扁的平面。接著只見她雙掌又作勢向下一按,那藍色的平面液體立即緩緩地對著程走的胸腹部位落下。在接近肌膚的一剎那,突聽素問天嬌叱一聲,纖掌陡地一震,只見那張藍色的液體平面瞬間便失去了蹤影,已經滲入了程走的體內,竟連半滴都未滴濺出來!

天開語不由輕聲喝采道∶「好棒的手法!」

素問天見愛郎贊許,不由心中生起驕傲和甜蜜,一回臉,向他報以一個迷死人的甜甜微笑。

「程走不要緊了吧?」雪漫雅見二人調情,忙提醒他們注意場合。

「好啦!他不會有事啦!」素問天站起身來,輕輕上下拍了兩下手,松一口氣道。

「唉!都告訴他不要這麽做了,可是他就是不聽┅┅」葉琅嘆著氣,俯下身來,輕輕撫著程走的手,聲音中透著悲傷,不停地唏噓。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好地會把力場罩也弄壞了?這又是什麽武學心法?」來木末忍不住開口問道。他這句話也正是其他人想問的。

葉琅嘆了口氣,抬起頭,目光從天開語的面上移過,天開語忙避開他的視線。

「這是程走他自己想出來的心法,不過看來不太管用┅┅」葉琅苦笑了笑,回答來木末道。他實在不好說出是天開語的「地母深淵」引起了程走的興趣。

天開語此時卻笑道∶「他這是想學我的防御心法『地母深淵』,殊不知這種心法根本不適合他自己,結果強行練習——不過他能夠想到這其中的部分訣竅,也是頗為不容易的了!」

在場教官及學員皆大吃一驚,他們中沒有一個知道天開語竟然還有一個獨創的防御心法,而且這個防御心法看樣子絕對威力不小,因為區區一個程走僅僅「想到其中的部分訣竅」,就已經將基地專門用來防止比賽中的事故而專門設立的高強度力場牆給破壞了!那如果這種防御心法讓天開語來使用的話,那豈非更加的驚人?

這當中只有「波切旬月」的五個成員以及葉琅和帕帕真不砣未表現出異樣的神情;其餘的人,甚至包括雪漫雅和素問天在內,均不由自主地面露駭然之色。

天開語不欲再多說什麽,也不理會眾人,說完只輕問素問天道∶「程走確實不要緊了吧?」及至見她點頭方轉身對有我梁笑道∶「將軍,我看這種方法對測試他們的實力未必有實效。我怕還沒去『東傲』,我們的精英學員就倒下一大片了!」

有我梁聽他的話後身子一震,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後方道∶「那麽依你的意思,我們應該用什麽方法呢?」

天開語一怔,沒有料想到這個問題會扔回自己的身上,一時間不由躊躇起來。

「我看此事因你的『地母深淵』而來,就由它而終吧!」葉琅突然插話進來∶「你就讓他們攻擊你,而你不做任何的反擊,僅以你的『地母深淵』來防御如何?這樣一來,既不會傷到人,也可以通過你來檢測出他們的實力來!」

眾人聽了又是大吃一驚,恰和程走、帕帕真不砣之前聽說要他們任意攻擊他而不還手時一樣的震驚。

「葉教官,你沒事吧?」來木末忍不住提醒葉琅不要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葉琅苦笑了下,看著天開語,那目光中的含義是——你看著辦吧!

天開語此時已經有些厭煩面前的場面,尤其看到雪漫雅和素問天等諸女,更是恨不得早點結束才好。當下立即點頭道∶「好吧!只要你們信得過我,就這麽辦吧!不要問為什麽,我也不想解釋,總之你們盡管像葉教官那樣說的做好了!對了,你們一個一個地上,不要亂了順序┅┅」

一連串的話將有我梁等說得呆呆定定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在最近天開語給他們的驚訝實在太多了,因此他們稍微鎮定了一下便退往一邊,商量起這件事該怎麽解決。

過了一會兒,正當天開語等得有些煩的時候,來木末走了過來,對所有的學員吩咐道∶「你們就如同葉琅教官說的去做吧——順便好好體會一下開語的『地母深淵』是怎麽一回事。」

見門圖厲、刑可等學員面上露出躍躍欲試的渴望神情,天開語不禁從嘴角流露出一縷不屑輕蔑的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