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空」的力量(2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6525 字 2021-01-04

「喂喂喂!斯堂大哥你說什么啊——小靜,看你,還不堵上你哥哥的嘴……」

列斯堂話未說完,便被黑雪若一下打斷,氣急敗壞地向列斯靜嚷嚷起來。

眾人登時一齊轟然大笑,誰都知道列斯堂說的正是幾個人初見天開語時發生的「群毆」事件。

天開語感受到這群孩子的可愛天真,心中著實溫暖。說笑過後,他便摟著雪若的纖腰,指點起大家如何在《天機錄》里盡快提升等級。由於早已知道了《天機錄》的射定大全,因此他的指導立即給列斯堂等人的程度提高帶來了明顯的提升效果。當然,他並沒有把所有的秘技告訴他們,也更不可能將目前系統中尚未出現的一些功能也說出來去,他只需在現有的基礎上,稍加點撥就足夠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感覺問題,他發現自己樓著雪若嬌小綿軟的身體時,除剛開始針對洪瀾的一段話後,她的言語便少了很多。多數時候,她甚至還不及列斯靜的話多——著可與她一貫活潑精靈的性格不太相符。更令他心中有些惶惑的是,每次在自己示意性的轉頭看她的時候,小妮子總是沖他甜甜一笑,那靈動剔透的眸子里也似乎隱藏了些復雜的東西——看得出,她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究竟在講些什么……

就在天開語為自己的感受困擾的時候,書房的門開了,卓映雪從中探出身子,嬌聲喚道:「開語,你進來一下!」

聞言,天開語竟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忙不迭將手從雪若的身後抽出,起身輕輕在她美麗的額前吻了一下,道聲:「雪若乖,天大哥先進去一下,你繼續玩,啊?」也不敢等她溫柔地閉上的美眸睜開,便抽身而去。

閃身進門,便聽到卓映雪不解道:「開語不這是做什么?在家里還急色的……來,跟小月說說話。」

「嗤!」天開語隨口應了一聲,便轉身朝芳魂月走去。

豈料一定睛,眼前芳魂月的樣子卻嚇了他一跳!

只見他的小魂兒正兩眼紅紅的滿是委屈,分明是剛剛哭過——看了看以目示意的卓映雪,天開語立刻什么都明白。他知道,一定是雪兒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這個小妮子,所以感觸傷心之下,她才會哭。

「哥哥你壞……」不等他主動上前安慰,芳魂月便帶著哭音嬌嗔了一句,頓時令他呆立當場,本能地望向旁邊的卓映雪,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將小魂兒「擺平」。

「去吧,你呀你,真不知道那些事情你打算瞞我們多久——小月她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孩子。兩情相悅,沒有人或指責你濫交的……」卓映雪輕嘆一聲,上前拉起天開語的手,將他推向滿臉委屈的芳魂月。

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天開語不在遲疑,一把將芳魂月緊緊的摟進懷里,痛愛地在她仍在抽動的肩背上不住愛撫。

「哥哥你不該瞞著人家的……雪姨對人家那么好,人家又不會亂想什么,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一個人蒙在鼓里,傻呼呼的……」芳魂月一口一個「人家」自居,小女兒嬌嗲之態畢現無疑,那壢壢聲早聽得天開語一棵心酥酥盪盪的不知放在哪里好了。

「是啊是啊,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該瞞你的……」天開語只知柔聲不停地哄她,卻引起了旁邊雪兒的妒諷:「好啦,你們兩個當我的面也這么肉麻,真是受不了!」

天開語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即送開一只臂膀,轉向一邊將她也摟進胸前,趁她站立未穩之際重重地在紅濫濫的櫻唇上親上一口,道:「雪兒嫉妒了!來,一起親熱一下!」言畢不等二女反映過來,便一把將她們擁著滾到了地毯上。

此時書房厚厚的地毯上的活性體纖維早已發揮作用,已自動將天開語和卓映雪先前瘋狂過後留下的體液痕漬盡數吸收、轉化、揮發,整個室內早沒有了一點淫靡的氣息。

不過很可惜,恐怕這些活性體纖維不久之後,要再努力一次了——「噢——不要……」

「唉呦——你的手不要……亂動,噢,快停下來,你這個壞蛋……」

「嗯——輕點……」

室內再次洋溢出一片旖旎淫靡的春色……

在懸浮島「邀月築」,卓映雪和芳魂月見到了夢幻女孩詩夢。

雖有著與雪、魂兒女相同的驚訝,但詩夢還是本能地撲進了天開語的懷里,並用柔軟的聲音道:「呀,先生您怎么昨天晚上沒有回來?詩夢等了一晚呢!」

天開語已經從她透著迷蒙的眸中看到了血絲和疲憊,不禁心中憐意大生,輕吻她噘起的小嘴一下,歉聲道:「對不起,昨晚我跟雪兒在一起呢!」說著轉身將卓映雪和芳魂月讓出來示意。

望著面前兩個氣質形體迥然不同的美女,詩夢目光漣漣,一時不知道其中哪位才是先生口中所說的「雪兒」,遲疑了一下,才嚅嚅道:「這……她們兩個……」

卓映雪畢竟有大將風度,立即上前親熱地挽起了詩夢的一只胳膊,親熱道:「我是雪兒,這位是開語的另一位……妻子。小月。」她有意將『妻子』二字著重點出,以平息芳魂月心中的失落——她看出,芳魂月在詐見到這叫做「詩夢」的女孩時,臉上著實因其絕世嬌容而有些失措變色。

天開語自然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贊賞雪兒的善解人意的同時,一把將芳魂月摟緊了,笑道:「是啊,以後小魂兒分你們都是同我生活一輩子的人——來,進屋去吧,我們邊走邊說。」

燦爛的晚霞如同焰火般燃燒了半邊天時,懸浮島的警報大作,頓時驚起島上一群安閑的飛鳥。

正在溫柔鄉中的天開語好夢被擾,心情自是非常不爽。

「媽的,是誰這么不識趣擾人春夢!」一聲叫罵後,荒唐的男人從床上掙扎著四肢爬了起來。

「開語,不要這樣,或許是真的有事情呢?要知道,在這種時候,除了大老的吩咐,恐怕不會與誰敢來這里的。」卓映雪慵懶地伸展了一下雪玉似的胳膊,從身後抱住了心愛的男人,勸慰道。

天開語「嘻」了一聲,順勢一邊一個將芳魂月和詩夢攬起,道:「就你說得有道理,好吧,起床嘍!」

芳魂月在旁幫腔道:「當然了,雪姨在我們中最有理智了,身份地位也最高,分析事情當然最有道理,哪像你,就知道帶女孩子上床……」

天開語聞言一怔,故作不解的樣子轉頭對詩夢道:「哎,怎么我是這種人呢?夢兒,你該知道我最好了對吧!」

豈知詩夢輕輕了一口,一把推開他,轉身靠向卓映雪,刮他臉皮道:「嘻嘻,先生對我們是最好,不過小魂兒說得一點也不錯,先生的確是很好色呢——您可別指望在這里我會幫您,我只聽雪姐的!」一句話便將天開語試圖「離間」她們三人的「陰謀詭計」給輕輕點破了。

「好哇,你們三個人想造反啊……」天開語笑罵一聲,猛地騰身而起,欲給三女一點顏「色」看看。

哪知他剛起身,雪、魂、夢三女便似知道他會做什么一般,在卓映雪的帶領下,竟一齊滾落下床,逃到了一邊,卓映雪甚至還「叫囂」道:「啊唷——難不成開語你要動用男人的暴力來對付我們三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不成?」

天開語登時氣結。

如果說她們三個弱不禁風的話,那新元世紀的武風當真是白刮了那么多世代!

見天開語雖被自己的話堵得直翻白眼,但卓映雪倒也真有些害怕這「色狼」

情急之下會蠻不講理地撲上來,便趁他仍轉動眼珠想點子的時候搶先道:「好啦,還不快出去?再不去,我怕警報要炸嘍!」芳魂月和詩夢三女連心,立時明白她的用心,立刻也跟著催促起來。

天開語哪還不知道她們的心中在想什么?不過那警報聲的確也響得煩人,便只好瀉下氣來,無奈地擺擺手認輸道:「好啦,斗不過你們,我先出去了!對了,你們也快點收拾一下,說不定真的有事要離開這里。」說畢悻悻然地走出了卧室,到外間去察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不識相:監控屏上出現的居然是刀奪烽!

心中大訝下,天開語便開始嘀咕起來:這家伙這時候來,能有什么事情呢?

雖然憑經驗,能夠估計出刀奪烽前來的目的,不過在剛剛經歷過那三個動人美女之後,似乎不但肉體,便是他的腦筋也變得慵懶了許多,不願意去為一件事情做太多的思考。

現在他已經無須再隱藏自己的真實修為,自然對刀奪烽也就無所顧忌,再加之前在月亮城的身份尊崇,諒那刀奪烽膽子再大也不敢有什么動作!

躊躇片刻,天開語決定不讓刀奪烽進這「邀月築」自己還是與他在懸浮島的室外見面為好。

「天先生你好,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的清靜。」一見面,刀奪烽便表現出十足的親熱,主動快步應上前來向天開語寒暄。

「是啊,我正玩得高興,卻被將軍的到來打斷了呢!」天開語從來就不懂得客氣,尤其是對待不喜歡的人更是如此,聞聽刀奪烽自我謙責,便索性「送」他一程,明顯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滿。

刀奪烽登時臉色大窘,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當真是把人際交往的口頭客套當作實惠的。一時間面皮脹紅,竟說不出話來。

天開語自然知道此時的自己對於刀奪烽來說,不是一個巨大的壓力,見他窘迫,倒也不願欺人太甚,便笑笑道:「刀將軍到這里來找開語,是有事情嗎?對了,不會真是離字凄大老要你來的吧!」他因想到雪兒的話,便隨口猜測道。

刀奪烽立時又是一癟,羞愧地低下了頭,嚅嚅道:「不……不是,是刀奪烽自己來的……」

「哦?」天開語劍眉一揚,禁不住又氣又好笑道:「是將軍自己要來的?難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找我嗎?」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知道,盡管自己目前在月亮城的身份特殊,還不至於到了月亮城的軍政要員有事要找他處理的地步。

「這個……」刀奪烽顯然聽出天開語的弦外之音,尷尬至極時,險些就要轉身離去。不過想起了衣色將軍對自己的殷切期望,他還是咬咬牙,說出了自己到這里的目的:「是這樣的……那個送給天先生的女子……」

「我的!」未等刀奪烽說完,天開語便一口接過來叫道。「當然……當然是天先生的,那『邀月築』……」感覺到後背涔涔的冷汗,刀奪烽又道。

「也是我的!」天開語又是不假思索地一口咬定。

「還有這個懸浮島……」刀奪烽幾乎失去了說話的勇氣。不知道怎么高搞的,這個天開語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現在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強橫,與早先的天開語簡直判若兩人!「嘿嘿,還是我的!」天開語不出刀奪烽的所料地又蠻橫地搶白了一句。

「知道知道,這些都是先生的……當然是您的!這個……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告訴先生您,不但這些是您的,就連原先那些服侍您的女子——哦對了,您已經將她們趕出來了——她們也是您的,您隨時可以把她們領回去的另外……」看了看天開語那難以分辨喜怒的臉色,小心道:「衣色將軍已經命令我在月亮城為您打開了所有的信道,您以後就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樣,在月亮城的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哦?」聽到這里,天開語倒開始重新正視刀奪烽來。正確來說,新元世紀的各個軍事管區,雖說宣揚的是高度的民主,也的確實現了高度的民主,但是從權力的管理上來說,卻反而更加傾向於舊元世紀的君主帝制;雖然有強勢的中央集權——比如東的權力核心「熠京」,但分散在大陸的各分管區卻在一定程度上擁有其相對的高度獨立權限,就如同舊元世紀的皇朝諸侯一樣,除卻必要的人事由熠京強制安排,一旦一個管區處於長期的穩定,那么這里的權力機構也就不會輕易產生變動。也因此,才會出現離字凄大老一人便可以支配整座月亮城資源的狀況,也才會出現一旦天開語被離字凄大老青睞後,也跟著擁有相對的幾乎是無限的權力享受。

「你們想得挺周到的嘛。唔,不錯不錯,我喜歡這樣的安排!」在與刀奪烽見面後,天開語臉上首次露出了笑容。「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奪鋒想想實在不該讓先生蒙在鼓里。」見天開語面色轉晴,刀奪烽連忙更進一步,抓住機會實施自己的計劃。

「怎么?有什么對我不利的事情嗎?」天開語淡淡的說道。他才不信這刀奪烽能有什么更好的情報出賣,即使是有關『黑洞力量』的資料,現在自己也完全可以從月亮城的最高機密信息中調用!

「不不不,並不是對先生有什么不利,而是對卓映雪將軍……」刀奪烽忙擺手道,同時小心地觀察天開語的神情,以便調整自己表達語言的方式。

「什么?是映雪?」天開語的瞳孔猛然一陣收縮,神情也專注了起來,一股凌厲的氣勢立即在頃刻間將刀奪烽團團圍住,似乎一個回答閃失,便要將其粉身碎骨一般!

刀奪烽早已驚駭得面無人色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天開語的武道修為竟然達到了如斯驚人的階次!

雖說目前是以謙卑的身份與天開語說話,可是以自己多年的艱苦鍛煉,即便是再突然的情況下,高階武者的防御本能也不可能讓人在瞬間以氣機死死鎖定啊!]

可是這天開語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這一點!

沒有任何的先兆,就這么一剎那,自己便失去了自由。

「是……是的……」聲音不受控制地發著顫抖,刀奪烽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下一步說錯的話,便休想見到今晚的月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天開語冷冷問道,氣機沒有絲毫松懈地鎮住刀奪烽。

在這一刻,他已經再次進入了那恍如地獄靈王的神異境界,無比強大的信心,使得他幾乎確定:只要自己願意,便可以毀滅一切!

「是……是這樣的,卓將軍的丈夫……哦,就是黑剛毛將軍,就是被翡將軍派出去執行任務的,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回來,應該是已經出事了,而且有確切的情報回傳……可是翡將軍卻一直瞞著……」刀奪烽不敢再有稍微的遲疑,一口氣便將自己打探到的情報一股腦兒盡數說了出來。講完後,他仍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驚懼地看著天開語,不知他會怎么對付自己。

原來是這樣。天開語登時松了一口氣。

——媽的,那個死鬼黑剛毛,死都死了,還害老子對雪兒白擔心一場!

「哦,是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心情舒展下來,天開語眉尾一挑,對刀奪烽的鄭重其事頗不以為然。對他來說,翡將軍是否隱藏了些黑剛毛的什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雪兒和雪若今後的幸福有所保障就夠了。

正在奇怪為何天開語毫不在意這個珍貴的情報時,刀奪烽駭然發現,自己正在半空中往下跌落!

這一驚非同小可!所幸「月城尖刀」的多年武學修為並非浪得虛名,就要重重墜落聖地時層層疊疊的氣流自刀奪烽的周身排涌而出,如雲似霧的白蒙蒙一片,正是武者通用的飛行心法——騰雲駕霧。

雖然成功平穩著地,但是刀奪烽渾身卻已是涼嗖嗖地被冷汗浸透了。天哪,這個天開語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的實力沒有表現出來呢?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被天開語氣機死鎖的瞬間,整個人已經被同時卷上了半空,而由於天開語的氣機隔絕,自己竟未察覺到身邊的空氣在急速上升運動時的流動差異!——這個天開語的武道修為實在是深不可測!

刀奪烽終於不甘心地得出這個結論。

面對仍然高高漂浮在天上、身體周遭不見一絲氣流波動的天開語,他意識到,即便是衣色將軍親臨,恐怕也難以在這個天開語的面前討到便宜。

至此,刀奪烽從前在天開語面前建立起來的驕傲和矜持徹底消失無蹤,他知道,不但在身份地位方面,便是在武學大道上,從今往後自己也不得不仰望高高在上的天開語。無窮的沮喪迅速將他淹沒,萬丈的雄心也在頃刻間頹廢絕望。

「不過……」天開語輕靈而快速地重新降落在刀奪烽的面前對滿臉灰敗之色的「月城尖刀」笑道:「開語對刀將軍那晚的安排還猶有回味,怎么樣,在我離開這里之前,刀將軍能否再安排一次呢?」

天開語之所以這樣說,實在是因為心中對前世的一些回憶牽掛不下。休善梧和麗迪啞的出現,令他大大生出對今世逆轉天道可能發生些意想不到的事件的濃厚興趣——如果將前世的事業跟今世的計劃攪在一起會產生什么樣的結果呢?隨著在月亮城遭遇到的奇妙經歷,天開語原先的那種回避從前、以防影響「逆天大計」的顧忌已經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頑童般的游戲心理漸漸地在他的心中扎根、萌芽。

另外還有一個人則是他想要做出交代的,那就是在這個輪回世代第一個與他有肉體親密關系的文清瑩。不知道能否在離開之前再與她見一次面——真是很奇怪,她怎么會在「月光星輝」從事歌舞表演的呢?

——自己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種種事情處理一下!心中做出決定後,天開語便對刀奪烽提出了再次參加上趟那種聚會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