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臨別纏綿(1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5646 字 2021-01-04

「我們得到的指令是:天先生在接到任命後,立刻隨我們回到熠京!」冰姿神色沉靜地望著天開語,語氣中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放屁!」天開語素來率性,聽到冰姿這么說,登時瞳孔收縮,喝斥了出來。

「開語……」雪漫雅忙一把將他拉住。

與此同時,有我梁等也一起緊張地站了起來,為天開語的粗口而擔心——畢竟眼前之人乃是熠京軍使,是熠京中央在無名島的權力代表啊!

天開語再不言語,開始冷冷地望著冰姿,眸中射出濃濃的殺意。自從修為日益接近天道,他對俗世的種種顧忌也越來越少,心中的狂悍霸道也不斷地大肆擴張。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違背心意的事情,都會激出他的破壞之念。

冰姿的心中有史以來第一次猶豫戰栗了。

作為「霜焰冰後」「內聖外王心訣」的重要輔助,她的作用從來就是平息傲霜紅因修習家族法脈而滋生的心火,一向以來便是心若止水——外在的表情,對她來說永遠都是為了配合周圍的環境隨便掛上;加之隨著傲霜紅的武道修為日益攀達巔峰,她也水漲船高跟著達到了一個世人無法想像的境界——只是一直以來隱在傲霜紅的身後而不為人所知罷了。因此她的心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堅穩屹立的程度只怕比傲霜紅只強不弱!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天開語的目光,卻令她生出了不寒而栗的感覺,讓她感覺心靈開始浮盪……

天開語的瞳眸深邃得根本看不見底,而就在那看不見底的深處,卻似有棱鋒的神芒在閃動;那種閃動,似乎是帶著某種詭異的頻率,又似乎是在變幻著無窮無盡的色彩,仿佛地獄便深藏其中,令人既生出本能逃離的畏懼,又情不自禁受到墮入深淵的誘惑……

心靈的強大修為,令冰姿清楚地感知,眼前這個天開語,不但在實質的能量修習上大幅超越了自己,更在精神元靈的提粹上達到了傳說中的天道之境,或許他的精神已經可以凝虛為實,真正擁有物質形態的殺傷力。

「你……」在那幽微恐怖的心靈邊緣掙扎數番後,冰姿終於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大量的冷汗也隨之披淋而下,濕透了全身。

天開語雙眸頓時一凝。

他沒有想到,這冰姿的心靈防線居然如此的堅固,自己施加的精神控制竟首次失去了效用!

整個洞廳內寂靜得甚至連呼吸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到。

每一個人,在天開語對冰姿施加精神控制時,對其中所衍生的強大腦域場波輻射產生了反應。

在眾人的眼中,眼前的世界發生了奇妙詭異的變化——似乎一切東西都在扭曲,不但空間,甚至是……時間?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也變得停頓了下來,這種感受實在是無法言傳,以至於每個人都在這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默默地注視著冰姿,天開語將周圍的情況悉數映照心鏡,纖毫不漏。

自從「妖莽幽坑」的時空扭曲體驗之後,他對這世界的一切看得更加透徹,那心靈的明鏡不再是尋常地反射世間萬物,而是逐漸地以透射的方式來觀察事物背後的真相。

而事物的背後真相,只有在時空扭曲時,才會統統地露出來,就如同平靜的大海一般——海底的秘密,只在海浪翻涌澎湃時,才會浮上海面。

現在天開語的精神控制,已經從純粹的精神探索,深入到了精神領域的多維存在,而這一切,都依賴他體內那超乎強大的究極能量支撐。在世上最強大,幾可與天地匹敵的力量的支撐下,他將精神的控制,變成了時空的扭曲。在他的能量控制之下,人們虛無的精神和縹緲的時空得到了物質性的統一和置換,換言之,洞廳內的人們已經被無形的精神與時空結合的枷鎖——或許可以說是封凍的巨冰給固化了。但是,就是這么一個如此強大的控制體系,卻仍然沒有完全制住冰姿。

這不能不讓天開語震驚!

天開語非常清楚,此時此刻的環境下,他只消動動手指頭,這洞廳內的所有人,便會因「凍冰粉星」的力量從這世上消失而不會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這雖然是他首次使用這種隨心而悟的力量,但是對此他確信無疑。

他知道,自己的修為正在以一個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的速度飛速提升。這就如同一塊從山頂滾落的巨石,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把握巨石下墜的速度,但隨著巨石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看不到山腳、沒有止境的墜落,就越發無法掌握巨石最終會以一個什么樣的速度持續滾落一樣,他也開始無法計算出自己的進度。

但即使是這樣史無前例地提升修為,他卻仍然知道,距離自己的目標,差距依然很大。

也就是這樣的力量提升,使他越發清晰地認識到羅雲不波和渡波羅嘆等人的偉大……

彈指之間,天開語的腦中已經轉過星辰數般的念頭,卻依舊明晰無差。

冰姿。

天開語深深地注視著冰姿。

冰姿就是眼前一切扭曲的中心。

因為她,這控制才會發生。

可是她卻成功地脫離了這無上的控制。

——當然,天開語知道,冰姿仍然在他的控制之下,只要他願意,這個美麗的女人仍會被他成功地控制而無法脫逃。

在冰姿身邊的兩個隨從,已經呈現木然的狀態……

輕輕地嘆息一聲,天開語閉上了眼睛,那地獄般的勾魂眼神也隨之截斷。

一切恢復如故。

耳邊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吸以及人們的竊竊私語。

天開語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沒有一個人會知道、記起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這些人的「世界」,仍然停留事情發生前的那一刻。

重新睜開雙眸,天開語迎面便與冰姿那冰棱般的目光相遇——哦不,此時她那目光的冰棱已經有所融化,他分明在那目光里看到了融融春水……

——她,只有她,仍然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之間,天開語心中涌起一股濃濃的殺意!

——如果將她除去,又會如何?

他心中突地跳出了這個念頭!是為什么?他不清楚。是因為她能夠擺脫他的控制?未必。是因為她體會並記住了那控制?不全是……

就在天開語眉頭開始收攏時,他看到,冰姿的眼眸輕輕一閃,那纖長的睫毛已經蓋下,遮住了她的目光;也就在這刻,他心中的殺意退了下去。

「雅兒,不用理她,今晚就是我們共度一生的起點。我決定了!」天開語轉向身邊的雪漫雅,將她的手托至唇邊,輕柔地吻了一下,堅定地說道。

雪漫雅如花嬌靨透出幸福的紅暈,輕輕點了點頭,美眸一眨不眨地深情注視著聖愛的男人。

「……好吧,過了今夜,明天我們再啟程。」停頓了片刻,冰姿終於重新抬起眼簾,表示了妥協。

所有的人登時大大松了口氣。

對洞廳內的基地教官來說,不論是天開語,抑或是熠京的使者,都不是他們有能力可以得罪的,因此冰姿這么一說,自是緩解了他們的緊張。

目光望向冰姿,天開語心中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深深凝視了冰姿一眼後,輕輕嘆了聲。他已經感覺出來,冰姿的身上出現了傲霜紅的影子,這說明他的猜測從一開始就沒有錯:「霜焰冰後」的確是在借助冰姿這個「內聖外王」的假體,掌握著全局——難怪她可以擺脫他的控制!

「替我謝謝院尊,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天開語淡淡地掃了冰姿一眼,說了句場中只有兩人才會明白的話。

冰姿立時渾身一顫,臉上現出抑制不住的驚疑,那望著天開語的眼睛里也透出了些許的慌亂,顯然是意識到天開語已經察覺出傲霜紅與她遠隔千里的聯系。

「好好!既然冰姿專使這么說,就太好了。」有我梁趕忙起身離座,來到天開語和冰姿中間,打著哈哈道:「想不到我們的『天之拇指』這么快就得到了中央的委任,真是百年難過的喜事,也是我們「平虜」創辦以來從未有過的驕傲啊!」

「是啊是啊,恭喜天將軍,賀喜我粱將軍了!」來木末立刻奉承道。

「這樣的榮耀,的確是罕見啊!」炎虎光感嘆道,目光落到身側侍立的發紅萼——同樣是「地炎」基地的「拇指學員」,發紅萼卻未曾給他帶來這種光榮。

「想不到今天真是喜事連連啊!」敵不群等也跟著叫道。

「呵呵,你們都忘了,還要恭喜雪教官嘍!」見眾人興奮之狀,有我粱忙又提醒道。在這種時刻,他仍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深知若想巴結今後前途無量的天開語,雪漫雅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跳板。

「對呀對呀,是要恭喜雪教官!」敵不群等立刻醒悟過來,連忙向雪漫雅道賀。

「天將軍少年得志,今後必然前途無量,雪教官月貌蘭心,與天將軍締結連理,實在是人間絕配,活活羨煞人啦!」這時暴天身後的誇同神叫道。

「唉!真是想不到,居然在我們無名島,還有這種喜事發生!」暴天終於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歆羨。顯是在感嘆造化弄人,在他的「東傲」基地,沒有出現天開語這種人物。

聽到眾人起哄,雪漫雅早臉色紼紅,雖然出於矜持,沒有說什么,但是那美麗的眼眸卻閃耀著幸福的光芒。

「來來,冰姿專使請上座。」有我梁殷勤地邀請冰姿落座主席。冰姿輕頷了下首,目光深深望了天開語一眼,走上了王位。兩名隨從則分列左右立在她的身後。

洞廳內立刻重新恢復了熱鬧的氣氛。

就在眾人觥籌交錯之時,雪漫雅在桌案下面偷偷捏了天開語大腿一下,細聲提醒道:「開語,我想……趁著大家都在,不若你就把素囡她們也……」

天開語抬頭看時,只見素問天、時鳳鳴和易魄都在望著他,那雙雙美眸中既充滿著期待,又隱隱透出落寞,不禁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很好啊,只要雅兒沒有意見。」

素問天、時鳳鳴等雖然修為較之天開語有天淵之別,但畢竟身為教官,修為有素,天開語這句話又未刻意隱瞞,因此雖說聲音小了點,但卻仍宇字清晰地傳遞到她們的耳中,登時為之大喜!

這時天開語的眼角余光瞥到,斜對面的暴天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便知道他一直在留意自己,此時必然也聽到了這番對話,便轉向他笑了笑,隨即昂然起身離席。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時,才雙眸發亮大聲道:「請大家允許天某為今晚的聚會再增添一分歡樂吧!」

晨鷗清啼,淺浪滔滔。

當初升的紅日將碧波萬頃的大海映成琥珀色,萬物皆煥發出蓬勃的生機時,「平虜」基地卻剛剛進入休憩的安詳中。

青煙溺溺,篝火依然殘存,人們已經回到各自的所在進行狂歡後的修整,不過時不時地,仍有隱約的笑聲傳來。

天開語正被心愛的妻子們圍做一團,頭昏腦脹地傾聽女人獨有的絮絮叨叨。

昨夜的婚禮上,他終於如願以償,將雪漫雅這今生的至愛擁回,而素問天、時鳳鳴和易魄等的同嫁,更令他意氣風發,成為整個無名島最幸福的男人。

不過在享受「乾陽臨坤」這一快樂的同時,承受群雌粥粥便成為了必然。這不,夜間艷福未得到多少,即將到來的別離卻令雪漫雅等的抱怨不絕於耳了。

「開語,這一路上要自己當心……」時鳳鳴一面替丈夫整理行裝,一面叮嚀著。諸女之中,以她同天開語相處的時間最短,相互的了解也最淺,因此當天開語決定同時婚娶她時,她著實喜出望外,畢竟以天開語這等超卓的人才,實在是新元女人夢寐以求的歸宿,因此不但昨夜婚禮結束後她沒有隨雪漫雅等一道與天開語胡天胡地,而且還主動承擔起了次日丈夫出行的行裝打點。此時雖然行囊早已經收拾妥當,但她仍不放心地再檢點了一番。

「鳳兒,真是辛苦你了,其實這種事情應該我們大家一起來的……」雪漫雅舉止佣懶嬌媚地挨向時鳳鳴,語帶疲澀地輕聲道,此刻她俏麗無匹的臉龐正映染著夜間狂盪後留下的春潮紅暈。

「雅姐不用跟鳳兒客氣,這是鳳兒應該做的……對了,小魄兒還在睡嗎?」

時鳳鳴不以為意地搖頭笑道,一面探頭往內室望了望。

「唉,她呀,終究是個小孩子,經開語稍一折騰,就吃不消了。」素問天說著白了縮在一旁噤聲不言的天開語一眼,那眼角眉梢俱是盪人的風情,顯然是天開語夜間的傑作使然。

「對了開語,到熠京安定下來後,務必要快些來接我們才是——我們要見夫家的人呢!」雪漫雅從時鳳鳴身邊離開,轉而偎進天開語的懷里,如玉纖手一面輕撫著丈夫的胸膛,一面昵聲說道。在她的心目中,天開語早已不是與基地里那些學員同個年齡層次的少年,而是一位閱歷豐富、成熟穩重的偉丈夫了。

「那當然,那當然!」天開語一面愛撫著妻子的沁香秀發,一面小心翼翼地回答著——現在不同以往,一個對答不當,便會招致群雌攻之嘍!

「還有,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不在身邊的時候,飲食要注意調理,不要弄壞了身子。」素問天也靠了過來,摸著丈夫的臉龐叮囑道。對她這個超級醫護來說,調弄美味給心愛的男人吃,實在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了。

「嗯嗯。」天開語又是猛點頭一通。雖說應付女人他經驗豐富無比,但正所謂-關心則亂,真正在疼愛的妖嬈面前,他這個強大的男人仍不免變得柔軟許多。

「依我看,還有一段時間,素囡我們不若利用空檔給開語弄些點心讓他上路時帶著可好?」時鳳鳴左拍拍右拍拍已經收拾停當的行裝,抬起頭來輕聲建議道。

「好啊!來,素囡我們兩個去吧!」雪漫雅立刻同意,同時對著素問天,向時鳳鳴處呶了呶嘴。

「哎!」素問天心思縝密細巧,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忙盈盈起身,攙雪漫雅站起來走開。

「欵!雅姐,不要……」時鳳鳴也是聰慧之人,見狀哪里還不知道雪漫雅是想給她與天開語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當下急起身阻攔:「還是我同素囡去吧,雅姐你跟開語再說會兒話。」

雪漫雅一笑,將她推倒在天開語的懷里,道:「不用啦,我們都講了一個晚上,再講他可就要煩了,若嫌我們嘮叨長舌,那就罪過嘍!」說畢不再等時鳳鳴開口,便已經拉著素問天閃遁而去了。

「算了鳳兒,就讓她們去折騰吧,正好我們兩個親熱會兒。」天開語終於松了口氣,一把將時鳳鳴摟住,在她滑嫩的香腮上「叭」地親了一口。

「可是……」時鳳鳴猶自遲疑著。畢竟她很清楚,在這個新組建的家庭里,自己的位置明顯特別——雪漫雅、素問天和易魄皆為「平虜」之人,與天開語朝夕相伴的日子遠過於己,因此就人情世故而論,自己的確應當低調一些,避免爭寵之嫌。

「沒關系的,雅兒不是那種拈酸之人。」天開語看出時鳳鳴的心事,呵呵一笑,大手已經隔著薄袍托住了時鳳鳴飽滿聳脹的乳房,掂了掂那彈跳的乳體,五指收攏時已經緊緊握住了整坨寶貝,擠捏蹂躪起來。

「呃……」時鳳鳴登時克制不住呻吟出聲,嬌軀也麻了一半,再舍不得說出推拒之言,只半攏星眸任君采擷了。

「鳳兒,我知道你擔心日後相處為難,不過你真的不用多想的,雅兒她很好,況且今後家中遠不止你們幾人,又怎會僅僅針對你一人呢?」著實愛撫了一會兒,天開語才繼續安慰時鳳鳴。在他的心中,若非時間短暫,只怕此際已經將俏媚性感的鳳兒用愛火燃燒了。

「鳳兒知道……」身為「東傲」的首席教官,時鳳鳴在閱歷方面絕不遜於雪漫雅,也自然在與丈夫親昵時保持著一絲清靈,仍記著要為天開語送行。

天開語調整了一下摟抱時鳳鳴的姿勢,將她扶起靠坐在胸前,一面一只大手撥開了她的袍襟,將一只騰騰彈聳的圓挺玉乳摸了出來。時鳳鳴低頭看時,卻見那光滑白皙的乳房上已然布滿了淡紅的爪痕,乳頭也被捏得勃突硬翹,那一抹絳紅煞是艷麗無匹,一時間競也將自己身上的風景看得痴了!

「鳳兒的身體真美,豐潤甚至強於雅兒呢!」天開語愛不釋手地撥弄著時鳳鳴晃動不已的乳房,時不時搓捏那峰頂的脹硬乳蒂,一面胡言亂語道。

「哪里,其實雅姐要比鳳兒美很多呢!只是因為太過思念開語,所以才清減了許多……」時鳳鳴氣息喘動著說道,暗地里只覺情液已經注滿了深潭,正泉眼汨汩,流漓不已。一時間股間濕滌滌一片,好不情動。

「唔,鳳兒這樣說倒的確是,像雅兒這樣痴的,天某還真是沒有見過呢!」

天開語心有所觸,點頭嘆道。

「開語,你……是不是覺得鳳兒沒有雅姐的愛深厚……」時鳳鳴哪會聽不出天開語對雪漫雅那獨一無二的愛戀:心下愧然,不禁幽幽囁嚅道。

「這……嘿,鳳兒似乎有些多心了。」天開語笑笑吻了時鳳鳴一下,疼愛地揉了揉她乳峰,柔聲開解著她。

「不是鳳兒多心,實在是……實在是雅姐那樣,鳳兒自問難以做到,所以內心不知有多么佩服雅姐呢。」時鳳鳴垂下眼簾,聲若蚊蚋地說道,那模樣著賣乖巧,大異其平常火熱的形象,令天開語不由得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