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步步為營(2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7923 字 2021-01-04

艾美莎大爵卻搖了搖頭,誇張地嘆了一口氣,道:「唉!是啊,僅僅是道個歉——可是這么簡單的事情,為何會需要這么久呢?而且臉還紅成這樣……嘿嘿,兩個人還貼得那樣緊?是欲迎還拒嗎?」

「你——」芳琳·泰勒將軍登時瞠目結舌,再也答不出半句話來。

「看看,沒話說了嗎?算了,還是承認喜歡天將軍吧。唔……天將軍這樣的人才,當真是人見人愛呢!看看,又年輕英俊,又威武高大,還是位統領總訓部的將軍!」艾美莎大爵說著話時,那雙水汪汪的妙目卻在天開語的臉上身上打量個不停,連放異彩,仿佛真個要將他一口吞落肚去。

「你……你們……」芳琳·泰勒將軍已經被眼前兩個女人弄得面紅耳赤,偏又說不出什么比二人更無恥的話來,一時間氣得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艾美莎大爵卻仍是不依不饒揶揄道:「還有啊,芳琳將軍,我們告訴你,天將軍可是咱們熠京好多名門閨秀覲覦的對象,不知有多少大人貴族在動他的腦筋,只伯芳琳將軍是排不上號了——哦差點忘了說,天將軍的府上,早已經有成群的美妻……」

「夠了!」天開語見芳琳·泰勒將軍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終於於心不忍,沉聲制止道。

見天開語開口,艾美莎大爵矯矜地輕「哼」了一聲,撇撇嘴,倒也真的閉口不說了。

「你們看看,都像什么樣子。難道說,道個歉真像你們說的那樣簡單嗎?嘿,恐怕只有你們兩個不懂禮貌的家伙才會這么想吧!說實話,芳琳將軍的道歉還嫌短了呢,若是我,還要帶上重禮,親自登門,那才算是隆重,你們又知道什么?憑什么芳琳將軍與我說話稍久一些,就惡語傷人呢?」天開語滔滔不絕地斥道,若論口才,只怕再加上兩個艾美莎大爵,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說完這些話後,眼角余光偷偷瞥了芳琳·泰勒將軍一眼,卻見她臉色大霽,隱現淚光的眸中射出感激的目光,那臉兒卻又有些暈紅了……

「那為何要臉紅呢?你們又為何貼得這樣近呢?」似乎從未遇到過天開語這種近乎無賴的人,一向只對上流紳士要刁的艾美莎大爵登時亂了陣腳,慌不擇言爭辯道。

「嘻,剛才大爵也說了,我天開語喜歡芳琳將軍……」說著話,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卻忽然整個人貼在了艾美莎大爵的面前,那限度更超過了方才與芳琳。

泰勒將軍的親密程度,整個胸膛都壓在了艾美莎大爵高聳堅挺的雙峰,那對飽滿渾圓的乳團登時被擠壓得變了形!

「你——」艾美莎大爵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後退一大步,以躲避天開語的輕薄行徑,那如花麗容早羞紅了一片。

「嘿,原來一向奔放的艾美莎大爵也曉得害羞啊?」天開語也不再解釋,只是樂呵呵地看著艾美莎大爵的狼狽相,無意中瞥了芳琳·泰勒將軍一眼,卻不料迎上她不滿的一瞪,似乎對他的惡作劇並不怎么欣賞。

「姐姐,您沒事吧?」見事不妙,奈洛麗姬上爵忙上前扶住艾美莎大爵探詢。

「你……你好!好!你記著!」知道在天開語的面前再討不了好去,艾美莎大爵恨恨地望著天開語,也不再看芳琳·泰勒將軍,對奈洛麗婭士爵道:「我們走!」

便在走廊及樓上無數偷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中風逸而去。

目睹二女逃離,天開語才笑著轉向芳琳·泰勒將軍,道:「真對不起,天開語的莽撞,居然令芳琳將軍受此大窘,改天一定上門賠罪。」

芳琳·泰勒將軍深深看他一眼,輕聲道:「天將軍行事果然特立,難怪風君這樣看重。只是……芳琳卻覺得將軍言行過於輕浮,實在與芳琳習慣接受的觀念相左,所以……」

天開語打斷她的話,笑道:「凡事都有個過程,所謂的習慣,也可以慢慢養成的嘛。嘿嘿,說實話,我並不想要芳琳將軍做什么,將軍為何要向我表白這些呢?」

芳琳·泰勒將軍登時俏臉含嫣,羞道:「您……天將軍您這樣說……」

天開語又打斷她道:「其實芳琳將軍只要向我道謝就可以了,何來這么說得吞吞吐吐呢?」

芳琳·泰勒將軍終於芳心大亂,幽幽看他一眼,垂下了眼簾,輕聲道:「那……芳琳就謝謝天將軍了……」

天開語立刻接口道:「芳琳將軍謝我什么呢?」

芳琳·泰勒將軍頓時嬌靨通紅,忍不住斜睨出萬種風情覷這無賴一眼,低聲;道:「芳琳……謝謝將軍教了許多新鮮的東西……對不起,芳琳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畢逃也似地,不再看天開語一眼,便匆匆轉身離去了。

望著那成熟動人的曼妙胴體裹在衣袍內翩然而去,天開語真是心懷大暢:心道與這女將軍如此調情,倒也不失為一大樂事也……

正得意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天將軍,想不到您居然會把那兩個角色給得罪了。」

天開語微微一笑,也不回頭,道:「烈將軍,笑話都讓您給看到了。」

烈燧陽緩步走下台階,來到天開語身邊,輕嘆道:「這兩位爵夫人,雖說並不怎么管事,但影響力卻不小,尤其奈洛麗姬士爵,她的爺爺便是主席團的次席特坎納主席……唉!此事令她不悅,只怕天將軍……」

天開語一怔,隨即笑道:「是嗎?唔……這么看來是有些問題。」

烈燧陽苦笑道:「天將軍真非常人也,嘴里說著有問題,但眼里卻透著輕松,似乎這世上沒有什么難題會放在將軍的心上。」

天開語聳聳肩道:「怎么辦呢?這事情既然擺在那里,你擔不擔心都一樣,難道擔心一點,它就會減輕嗎?嘿嘿,庸人自擾的蠢事我是不會做的。」

烈燧陽點點頭,道:「從這番話,便可知天將軍可以到今天這樣,並非全然偶得,實在是胸襟別具啊!」

天開語揮揮手,笑道:「烈將軍到這里來,不會是僅僅為了提醒我注意那兩個爵夫人,然後對我說這些話的吧?」

烈燧陽臉色微赧,道:「天將軍說的正是。呃……是這樣的,烈某是想請問將軍何時有空能夠到寒舍小聚……這個烈璇和烈璣想向您親近親近……」停了下,不安道:「如果天將軍不方便,不用理會他們小孩子的。」

天開語看他一眼,知道這烈燧陽必是極愛自己的孿生子女,否則斷不可能提出要他堂堂一位將軍,專門去他家讓小孩子親近的。

不過說心里話,他倒是對烈璇和烈璣這兩個孩子頗有好感,再加之自己與烈燧陽的交好,烈燧陽才會提出這種親近的要求來,故而略考慮一下,便道:「那好吧,回頭我讓蓮娜安排一下,看看最近什么時候有空——倒不一定到烈將軍家,隨便找個地方轉轉也可以嘛!」

烈燧陽大喜,忙謝道:「那烈某就此先感謝天將軍了!」

天開語笑笑,看看日頭,道:「我下午還有一個約會,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就不陪烈將軍說話了。」

烈燧陽忙側後半步,道:「那好,烈某就不打擾天將軍了,天將軍請!」

天開語遂頷首與他笑別,朝沖揚停放台大步走去。

下午,「天客居」。

一問雅致幽閉的小室。

天開語悠閑地靠在軟榻上,享受著身邊窈窕女侍的溫柔服侍。

「先生,您要的」雪焰醉「已經調制好了,正置在飲筒中,是否需要奉上?」

門開,一位苗條可人的女侍躬身走入,用纖細如絲的聲音請示道。

天開語摸了一把身畔女侍嫩滑的俏臉,想了下,揮揮手,道:「不急,再過一會兒,我叫的時候你們再來。」

女侍又躬下了身,輕諾一聲,後退出去了。

天開語閉著雙眸,愜意地感受著女侍柔軟纖長的玉指,似在挑揀他的每一絲肌肉般輕柔搓弄自己的身體,那貫注了熙和真元的搓弄,的確是令人身心舒泰。

這欲奴蓮娜安排的「天客居」還真不錯,果然是個好地方。

據蓮娜事前介紹,這「天客居」乃是熠京一處極為奢華、高貴的尋歡場所,是不少顯貴秘密聚會的所在。

在「天客居」,不但每位侍應的形貌一流,更難得的是,這些侍應統統受過嚴格的訓練,有一套完整服侍客人的方案。這其中憑藉耗費真元,替客人疏通放松,便是其他地方所不具備的特色服務。要知道,這種工作所要求具備的素質,可就不是泛泛了。

「今天我是第幾位了?」天開語感覺著小腹的幾塊肌肉幾乎酥掉,忍不住快樂地呻吟起來,口齒含糊問道。

「您……是第三位……」女侍輕啟朱唇,細聲回道。

「第三位?呵,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這么做,不要休息的啊?」天開語不禁有些好奇。因為他已經從這位女侍的手中采知了她的修為深淺,知道以她的修為,只怕從上午到現在,能做兩個人的服侍就很不錯了,三個人,著實會超出她的底線,會讓她透支的——難怪有時她的手法會有些顫抖,並且真氣有抽絲時斷之感。

「這……我從天還沒亮時就做起的……」女侍細聲答道。天開語睜開眼睛,見到她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呼吸尚算均勻。

「天還沒亮?那么早,是什么人,有病啊!」天開語嘀咕道,一面忍不住心疼地伸手替女侍抹去額前汗水。

「謝謝先生……」女侍禮貌地撥開了天開語的乎,自己從楊邊拈起一方巾帕揩了揩。「我們全天營業的,並沒有時間的早晚,所以即便是更早一些,也得上工的。」女侍輕聲解釋道。

天開語點點頭,道:「思,應該是這樣,我也是隨口說說而已。」女侍的不卑不亢,令他有些失落。

「可是我看你似乎有些跟不上了,需要休息嗎?」天開語體貼道。他的目光落在女侍高聳柔美的胸前,那里的牌號是214.「您……我還可以的,平時我一天最少要做六位貴客的……」女侍似乎為天開語的話有些吃驚,忙說道。

「是嗎?」天開語看她一眼,淡淡道:「不過為何姑娘的真力似有不濟呢?抑或是你有所保留?」他的感覺何等的敏銳,女侍體內每一道真氣的流轉,此刻都經由女侍的纖手,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的靈覺中。

「這……先生何出此言呢?人家可是連汗都累出來了……」女侍渾身抖了下,隨後掩飾自己的不安,輕笑辯解道。

天開語立刻覺出,她手中的真元之力穩定了許多——當然,這變化相當細微,如果一般的高手,或者是粗心一點的超級武者,可能就忽略過去了。

可他天開語現在豈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武者,而是一腳踏入天道大門的天地靈王,因此女侍的這種所謂細微變化,對他來說不啻於海河波濤,那脈動清晰而激烈。

——看來,她果然在以心力調節自己,不令自己損耗過度……

半眯著眼,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女侍的侍客經驗極為豐富,懂得在這種溫馨糜爛的環境下,以其女人柔弱的一面示人,從而博得客人的額外歡資——當然,能夠來這兒的,都是身家豐厚的主兒,因此不經意問從指縫里漏上些許,倒也算不了什么,反而可以贏得芳心,得到那令人酥麻陶醉的虛榮,又何樂而不為呢?

心中有數,天開語也不點破,只是笑道:「那你反正很辛苦了,來,躺在邊上一起來休息一下吧!」說著便伸手去摟那女侍。

女侍登時臉色大變,忙雙臂成環,自然地用上了防御的姿勢,撐住了天開語的輕薄。

「先生……不用了,謝謝先生,我還好,不算辛苦的……來,您趴下,我為您調理後背……」她臉上薄嗔一閃即逝,又露出嬌嗲溫柔的笑容,作勢推著天開語道。

天開語邪邪一笑,盯著她的眼睛,道:「不用了,我喜歡這樣躺著,既舒服,又可以看到你的美色,享受得很呢!」說著他怱再次伸手,巧妙地穿過了女侍的防御,一把將她摟了下來,同時一只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的酥胸——嬌小玲瓏,卻十分地飽脹而極富彈眺力。

「先生您……您過分了!」突然被襲,女侍登時做出激烈反應,不顧自己乳蒂被客人隔著薄袍擠捏揉搓,競猛地發力,從天開語的懷里掙了出來!

「來嘛,你也休息休息,讓我替你放松放松?」天開語一臉的無賴流氓相,仍欲上前摟抱,卻不料女侍身體突然扭動,做出了幾個奇怪的動作,反而將他四肢給壓制了下來。

天開語心中一震:心中不禁暗暗奇怪這女侍的身法動作為何在東熠正統的武道教學中從未聽說……

成功「制住」客人後,女侍眼中掠過一縷怒色,但隨即臉上媚笑嫣然,一雙纖手復落回天開語的胸腹之間,嗲聲道:「先生也真是的,難道到這里來,不做全身嗎?咯咯,人家臉有什么好看的,先生不伯因此浪費歡資嗎?」她說著,手中的熙和真氣微微生熱,額前的汗珠也消失了,看來她開始有些警戒起眼前的客人。

「浪費?哈,姑娘真會說笑話,我長這么大,都還不知道什么是浪費!對了,求求姑娘,你能告訴我,怎么浪費嗎?」天開語滿嘴無賴語調,目光卻色迷迷地在女侍浮凸胴體上逡巡。為了撩人,「天客居」的女侍服十分纖薄,他甚至可以看到女侍前一刻因他的猥褻,而致使堅挺峰尖茁突的兩點。

「真的嗎?」女侍低垂的眼簾下隱藏著怒火,但那聲音卻依然嬌嗲。「那么先生是做什么的,會有這么多紅熠元呢?能不能告訴人家呢?」她輕聲慢語道。

那貫注天開語肌膚的真力愈發有力而暖熱起來。

「我?嘿嘿,我做的事情太大了,可不能告訴你。」雖然看似一動不能動,但天開語仍露出一臉的邪笑,好整以暇看著女侍道。

「不告訴就不告訴,真小氣!」女侍輕扭一下纖腰,佯怒不依。不過僅僅片刻,她便又媚笑起來:「那么先生覺得人家的手法怎么樣呢?」

天開語心中暗笑,知道好戲來了:「人家在想辦法掏他這個有錢人的口袋呢!」

「普普通通吧……」天開語故作遺憾地道。「而且又不肯讓我親近……」他目光死盯著女侍胸前,看得女侍心中又是一亂,那被輕薄的嬌蕾似乎也凸漲了一些。

「可是……可是人家已經很努力了。而且,人家在」天客居「也是數一數二的呢!要不是今天我們老大看見預訂者的來頭不小,人家早就陪別人了!」女侍噘著小嘴,睨了天開語一眼,終於忍不住道。「哼,早知道你會動手動腳,就換別人來了……」她低聲嘀咕道,斜睨著天開語的眸子閃過了一抹寒芒。

「是嗎?」天開語一怔:心道蓮娜不會辦事有這樣的疏漏吧?居然把自己的身份向外人泄露了?

「那你們老大有沒有告訴你,那個來頭不小的人是誰呢?」他問道。

「沒有。不過可以讓我們老大著緊的,多半是高級將軍以上的職階,所以人家雖然不樂意,也只好來了。」女侍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道。

天開語一樂,道:「那你覺得我像是那個人嗎?」

女侍瞥他一眼,不懷好意地笑道:「先生真的要人家說實話嗎?」

天開語點點頭,一臉的認真,道:「當然了。」

女侍眨了眨美眸,道:「那人家可真說了?」

天開語也看著她,道:「說吧!」

女侍又故作遲疑,道:「可是說了先生會生氣的。」

天開語笑道:「好吧,那我一定不生氣,你說!」

女侍這才長長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先生的外形還是不錯的,只可惜這么年紀輕輕,就到我們這里來,自己的真元虧損,還需要我們來疏導彌補——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那些整天無所事事、花天酒地、不求上進的絨褲子弟中呢!」

天開語一怔,臉上不悅道:「你這是什么話?難道不懂得尊重客人嗎?」

女侍這時冷笑一聲,手足略略用力,天開語立刻配合著慘叫了一聲:「你你……你這是做什么?老子腰骨會斷的你知不知道?」

女侍冷笑道:「先生說要我們尊重你,可是你也不事先問一問,就動手動腳,又存心何在呢?」她越說,想想自己嬌嫩禁區被此人輕薄,便越發羞惱,下手也便越加狠重,已經可以聽見天開語的骨骼發出「喀喀」的關節聲。

天開語慘叫一聲,大叫道:「你你你……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啦!」

女侍卻冷笑道:「你叫吧,這里的每間房隔音效果都極好,甚至通訊也經過遮罩,便是此刻把你弄死,也絕不會有人知曉!」說畢竟再次加力。

「好啦好啦,我投降還不行嗎?」天開語誇張地呻吟著,道:「你說,你說想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趕緊放了我……」

「做什么都行?」女侍心一動,斥問道。

「當然,你你……你快松開,好痛的……」天開語戲碼演足,滿臉皆是痛苦之色地叫道。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女侍停了下,似在想應該開出什么樣的條件,才可以消除剛才的恥辱。「你帶紀牌了嗎?」她決定重重敲詐這可恨無恥的客人一筆。

「帶……帶了……」天開語忙道。

「好,拿出來!」女侍斥道。

「在在……在我的外衣里……」天開語大聲呻吟道。

「外衣里?」女侍打量了一下眼前無賴,看看他此刻一身單薄,不似可以攜帶東西的樣子,便哼了一聲:「哼!好吧,先放過你,諒你也逃不脫我的掌心!」

她已經斷定,眼前這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其實只是個不中用的窩囊廢。

女侍說著脫開了天開語的禁制,嬌軀如同游魚般滑下軟椅,向室內的櫃子竄去,那舉止透出的神韻,總令天開語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絕不會是普通的熠京人,因為熠京人一向視自己為東熠大陸正統,所以受到的武道教育都是官方既定教材,甚是嚴謹規方,從來都鄙視民間流傳的旁支,絕不會出現這種奇詭的身法……

天開語望著女侍匆忙翻動自己外衣的樣子:心中暗暗思付道。

就在女侍剛剛找到天開語的紀牌時,門上的應答器響了起來:「先生,您的客人來了!」跟著又傳來一個輕柔的說話聲:「先生,您的貴賓在這問小室里。」

「好,謝謝姑娘了。」一個謹慎威嚴的聲音道。

女侍登時渾身一僵,迅速轉身,身形奇異扭動著,又如一條水蛇般竄到了天開語的楊邊——這一系列動作做得太緊張,她的呼吸也頗有些粗喘紊亂。

「你……你不要亂說,不然……」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不忘記威脅自己的客人,看來她真的把天開語當做軟弱無能的花花公子了。

天開語立刻抓住機會,抬身探手,一把捉住女侍兀自彈顫不已的玉乳,使勁揉捏幾下,還迅速吮吻了女侍柔唇一記!

「啊——你……」女侍尚未從驚魂中回過神來,門輕輕打開了。

「哈哈,老哥您好,終於到了啊!」天開語一語雙關道。對於女侍,他這話中自然聽上去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求援,而對於進入的人來說,那只不過是一聲平常的招呼而已。

此時天開語已經停止了對女侍的輕薄,從軟椅上起身,大步迎上那進入之人。

「哦,天……呵呵老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抱歉抱歉!」在室內幽暗光線下,女侍看到,進入之人渾身透出一股懾人氣勢,雖然被客人高大的身材擋住了臉,但仍可以感到那人不怒自烕的氣派來。她知道,這進入之人必非等閑,忙起身輕道:「我走了……」便躬著身子從兩個大男人的身邊碎步錯身而過,定出了小室,還隨手關上了門。

天開語眼中掠過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笑容:這個小女人,居然臨走了還不忘記帶上他天開語的紀牌——看來她仍記著要狠狠敲詐他一筆嘍!

「天將軍請本將軍到這里來,有何要事嗎?」見室內只有兩人,剛進入的人立刻改換了語氣,聲音冷峻地對天開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