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另外身份(1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6443 字 2021-01-04

「想下到你們的諜秘工作如此出色,連我也知道。」歷削男子語氣淡然地說道。他正是旅文道——天開語的轉世身份之一。

「當然了!您現在正是熠京警憲秘密緝捕的重要人把……怎么您會在這里?」

大揭諦仍改不了好問的毛病,總是反問對方,不過這回他的語氣卻增添了尊敬——眼前這人,既然是師卜的朋友——姑且這么認為——而且面容上充滿了滄桑,定是長期隱沒的武道高人!

天開語皺眉道:「如果我不在這里,那你又會在哪里呢?」他甫一見面,便已經認出,眼前之人正是那四個曾經在八十一號宅邸上空攔截自己的白衣人之一,只不知另外一男二女現在何處了……

「大揭諦」頓時一窘,訕訕道:「對……對不起……謝謝您救了我們……」

天開語道:「不要老掛在嘴上。正所謂『大恩不言謝』,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大揭諦」忙不迭點頭:「是是,全聽尊上的吩咐。」他感到,眼前這瘦削男十流露出來的氣度,絲毫不遜於自己的師上虛空釋,因此情不自禁地便以對待師上的恭敬態度應答了。

天開語道:「你們的行動必定留有退路。告訴我。在你們的計畫里,如果行動成功後,將如何全身而退?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接隱你們?」

盡管心中敬畏,但「大揭諦」聽到這敏感問題時,仍震動了一下,遲疑片刻後才低聲道:「這個……我們有兩套方案:「套是由事先聯系好的暗住民安排地下離去通道:另一套則是……」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顯然這套方案的關系十分重大。

天開語立刻追問道:「是什么?」其實之前他早在布下結界之時,已經嘗試透過自己的「幻夢種鏡」之法,去控制「大揭諦」的思維,以便將他腦中秘密掏個一干二凈……

出乎意料的是,在大揭諦的思域里,他遇到了與隱無敵和孤織子的「腦域勢向」現象不同但結果類似的情況——每當他試圖揭開大揭諦腦域中某一映射時,便會有另一干擾襲來,導致這映射無法正確顯示——這種情況,就彷佛是他在解一把鎖,每當即將解開時,卻另有相連扣絆生出阻撓,如此連環套般地反覆下止,最終令他「種鏡」之舉挫敗。

想不到在「腦域勢向」的操縱方面,這「波拉那亞」也擁有與「黑洞」相同的實力!

所以他不得不采用原始的問訊手段去獲得答案。

「大揭諦」躊躇再三,才低聲說道:「那是透過一位有身份的熠京上層人物……」

猶豫片刻,他繼續說出那人的名字時,大開語呆住了!

「洞天居」。

「巽窟」

「情況就是這些?」如絲如縷。仿佛隨時會飄散的風流揚形體之力吹拂在風窟大大小小的窿眼上,卻發出了與本人喉嚨相同的聲音,好似每個窿眼都有他的存在一般。

「是。」聶風小心翼翼地垂首恭立在風窟當中,一動也不敢勃:

「好了,你去吧。」風流揚道。

「是。」聶風仍未抬頭,甚至不敢轉身,就這么慢慢退後,直至退出風窟,才輕手輕腳地離去。

風流揚的形體漸漸趨實,最後凝為質體,但神情卻微露怒意,半天未改變神態。

「唉,想不到他們真的包藏禍心吶!」終於,在凝固了表情良久,他喟然嘆了口氣。

這時風窟中的氣流似乎開始凝滯,一股寒氣悄然蔓延開來。

「哼,看來我們也得做好防范了。」在一片白霜鋪就的通道上,傲霜紅自一團飛卷纏繞的白雪中現出身來。

「唉,其實本君一直在防著他們,但想不到他們居然仍找到了那東西……」風流揚苦笑搖頭。

「看他們那樣子,應該很早就得到了,只不過現在才暴露。」傲霜紅冷笑道。

「只不知他們了解到多少……」風流揚皺眉道。

「要不然……把『焰皇』召回來?」傲霜紅道。

「算了吧,老梟還沒出關,『焰皇」回來也沒用;只要老梟出關,那『焰皇』回來只是『時空曲面』陣標的確認問題了。」風流揚搖頭道。

話說到這里,二人一齊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傲霜紅打起精神道:「小過這回天開語倒是為我們做了一件好事,毀掉了通道!」

風流揚點頭道:「不錯,這或許也算是我們的運氣吧!現在他們最多只能夠根據已經在手的部分去謀劃了。」頓了頓,他忽然轉換了話題:「對了,小姿現在怎么樣了?她在下面不會有事吧!」

傲霜紅瞪他一眼,道:「她能有什么事?哼,你又在想什么!」

風流揚尷尬笑笑,道:「哪里,老頭子能想什么呢?再說了,小姿是你『冰傲世家』的人,哪里輪到外人插手。」

傲霜紅冷冷道:「老妖你能這么想最好!哼,她只不過犯了些許過錯,木院也就略施薄懲而已。」

風流揚連忙擺手:「知道知道,本君也就這么隨口一問……不過那天小子也的確不凡,行止種種,到目前為止竟從未出錯,周轉老到處,實在同其年歲大異。」

傲霜紅點頭,道:「本院也一直疑惑這點,按說以其人才,早就該頭角崢嶸,但卻直到無名島後才有所聞名,這便只有一個可能性了……」說到這里,目光與風流揚對視,爾後同時緩緩點頭,齊齊低聲道:「靈元轉蘇……」

一時間二人又沉默起來。

「可是,這終究只是一個傳說中的情況,現實中自新元世紀以來,就從未有過一個先例呀!」半晌,風流揚想了想,又搖頭道:

「傳說之所以存在,必有其存在的基礎,所以我們還是要加以重視,」傲霜紅道。

「舊元上古的傳說,到今天,唉……這里是麻煩……」風流揚的臉都縮成一團了,顯然傲霜紅的推測頗令他煩惱。

「其實本院也不願意住這方面去想,畢竟這太過離奇而無從下手;但是據本院秘密調查,卻發現此人從出生到現在,碰到奇遇的可能性基木沒有,所以才不得不想到這最後的答案。」傲霜紅無奈道。

「紅姑的意思是,他之前種種,不過是在掩飾嗎?」風流揚苦著臉道。

「應該是這樣,不過……」傲霜紅停了下來,遲疑不說。

「不過什么?」風流揚忙道。雖然他在人事方面遠較傲霜紅老練,但有關玄天之秘,他自認靈感不如這成了精的女人。

「本院在想,盡管他各方面未現出種種跡象,但可能他自己還不一定了解身負『靈元轉蘇』的奧秘。」傲霜紅沉思片刻,說道。

「他當然不會了解,連我們都不為甚解,他一個半大小子又懂得什么了?」風流揚忙道。

「不錯。這也正是我們可以加以利用的,如果不是這樣,只怕我們必須召回『焰皇』同時將老梟叫出來了。」傲霜紅道。

「那禁忌一式?」風流揚道。

「正是,從前我們用過一次,結果把那可憐蟲打入了生命的黑暗,若非迫不得已……」說到這里,傲霜紅沉吟起來。

「唉,那畢竟有違天和,殺閥太重,現在想想都怕……希望天小子不會逼我們這么做!」風流揚皺眉道。

「是啊,不是這樣,老梟也不會閉關,『焰皇,更不會負疚遠征外宇……」傲霜紅邊說邊苦笑搖頭。

「小過也有好處,起碼那次以後,西星再不敢輕易挑釁了,而且我大熠內部的團結也得到了空前的鞏固。」風流揚舒口氣道。

「對了,最近好像出了不少怪事?」傲霜紅轉換話題道。

「紅姑指的哪方面?」風流揚道,

「比方說……衛星攝到了近海異象?」傲霜紅道。

「紅姑是說這個嗎?」風流揚說茗,隨手渾出縷縷白色氣流,接著「巽窟」中便顯現出一曲流華浮動的畫面,正是二十七日那天,在四十三號海域發生的異常生命體景象。那巨大條形的身體,正是海陽世界的霸主之一——怒蛇,其一時不慎現出的真身。

「正是。」傲霜紅再次認真看了一眼轉瞬即逝的條形畫面,點頭道。

「唔,本君也看過很多次。」風流揚附和道。

「有什么想法嗎?」傲霜紅問道。

「這……怎么說呢?如果是真的生命體,恐怕這生命體的力量也太過強橫了——說實話,那力量只怕連『八神封印』也未必制得住!」風流揚嚴肅道。

傲霜紅點頭同意:「老妖你倒是說了句正經話。結合先前四十三號海域發生的奇特能量場,以及當時附近海洋生物的反常現象來看,那東西的力量的確不是人可以想像的——可它究竟是為何而來呢?要知道,這片海域已經將近三百年沒有海嘯之類的地理突變了,它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風流揚道:「紅姑聽說了嗎?最近西星有人潛入熠京,經我們設在西星的諜秘證實,那人正是曾經向我們發出邀請函的『西星九煞之一的七海獠——嘿嘿,會不會那東西就是』七海撩『搞出來的呢。據了解,這人本就是人類與海洋生物結合的遺裔,具有一定駕馭大海的本領……」

傲霜紅打斷他道:「知道,而且據說他的財富就是從大海里得來的——老妖,你是想說,西星又開始對我大熠有所圖謀了嗎?」

風流揚點頭道:「本君的確有這個擔憂,而且現在又出了無名島一事。」

傲霜紅道:「你足指無名島的事情跟西星也有關聯嗎?」

風流揚道:「是否有關聯,目前尚無證據,但未雨綢繆總是應該的。」

傲霜紅微微蹙眉,道:「好吧,處理這種事情還是你拿手些,本院只關心那個天開語……」

再次提到天開語,二人不覺一齊陷入了沉默……

花霧浴後,輝夜瑛妮己從血液到筋膜肌膚都煥然一新。充滿了勃勃生機,但精神卻柔軟舒緩無比,溫潤真元在體內律動流轉,似乎意識有種穿透肉體的感覺,飄飄欲飛。

「呵……」美麗的女人輕輕呼出一口氣,步履如水如雲來到了「律煉室」—她專門修習的所在。

悠揚的音律下回旋在「律煉室」的每一個角落中。

「老師……」正盤膝端坐在「律煉寧」內的一名披發少女嬌軀微動,身形起立,恭恭敬敬地垂首肅立一旁,正是伎宴上被輝夜瑛妮收為弟子的文清瑩。

「怎么樣,體會到什么了嗎?」輝夜瑛妮仿若一朵薄雲,意態飄逸地邀邐至文清瑩身邊,浴後的薄敞輕舞飛揚,部分貼在她成熟圓潤的胴體下,正突出了她那對沉甸堅挺的雪乳,兩捧絳赤凸立紅暈在蠕紗掩映下清晰可辨,充滿了誘人的旖靡。

「請老師恕清瑩愚鈍……清瑩未能有所領悟……」文清瑩頭更低了,羞愧之心一覽無遺。

輝夜瑛妮瞼上露出傲然,一付「憑你這樣的資質,當然不能有所獲益」的神情,嘴里卻甚是溫和:「你年紀尚小,而且根基又淺,自然不可能迅速領會這『光輝初澤』的個中奧妙,假以時日,當會有所收獲的。」

「是,清瑩記下了。」文清瑩抬眼望向輝夜瑛妮,眸中臉上滿是由衷崇敬。

「你的骨架雖然比例纖合柔軟,但霞氣卻欠了不少,」輝夜瑛妮說著,伸手在文清瑩身上捏了起來,

此時文清瑩嬌軀也僅輕梢蔽體,幾乎赤裸,因此輝夜瑛妮捏時,便等若直接捏在了她的肉體上,令她內心頗悸,尤其是輝夜瑛妮纖長細柔的干指東握住她挺翹飽滿的嫩乳、來回輕輕揉捏時,更令她生出本能的羞恥——生理的本能令她兩顆嬌纖敏感的孔蒂悄悄硬豎了起來……

不過輝夜瑛妮顯然不是那種對女色有特別興趣之人,因為僅僅「把玩」了文清瑩雙乳片刻,她手便滑到了少女的腋下。

「對一個舞者來說,這個部位乃是展現胸、腰、背最關鍵而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是個所有視覺美的隱蔽聯系,但你很明顯很僵硬,將挺拔的乳峰、圓柔的腰肢以及滑潤的脊背給粗暴地分斷了,令它們的美無法融合,自然也無法令人生出透澈心靈的感動……」輝夜瑛妮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手繼續游擊在文清瑩的身體上——此時文清瑩的輕縞已經被剝落在地,呈現完全的赤裸。

「你知不知道,身為一名舞者,最重要的是什么?」輝夜瑛妮邊輕撫文清瑩沒有半點贅肉的纖腰,邊繼續問道。

「清瑩……清瑩以前的老師說過,是讓觀賞的人感覺到美……體會到舞者的感情和表達的意思,並且深深地加以帶入……最高的境界便是令人『思之杳杳,神之阬恍』……」文清瑩回想著從前的知識,同時加上自己的觀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當然,她自認自己的這個回答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太離譜。

「就這些嗎?」輝夜瑛妮嘴角浮現一絲嘲諷,不屑道。

「嗶……」文清筆此刻聽出她語氣異常,不禁緊張起來,低低應了一聲。

「你一定認為自己說的這些沒有錯——而且所有藝界的教導也是這么說的,對嗎?」輝夜瑛妮道。

「嗯……」文清瑩再次低應一聲:心中卻在納悶——怎么,難道這些都不對嗎?否則為什么要用這種語氣說話呢?

似乎看透了文清瑩的思想,輝夜瑛妮冷笑一聲,突抬手一把揪住少女的一只嬌嫩乳頭,用力一拉,頓時痛得文清瑩慘呼一聲,本能地靠向對方,同時雙手反射性地去保護酥胸——但立刻便放下了手。她畢竟還是記得,眼前這名揚宇內的美麗女人,乃是她的老師,且隨手可以將她碾碎的巨擘!

其實輝夜瑛妮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生暴戾之心,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女孩子嗎?應該不是,因為自己的涵養,根本不會因一個資質平常的後輩而動搖……

「哼!」輝夜瑛妮重重噴出一下鼻息,松開了文清瑩的乳蒂,文清營已經痛楚委屈得清淚盈盈,卻未敢抬手拭去,那嫩嫩的嫩蒂更迅速紅腫起來:

「撲通」一聲,文清瑩終於跪倒在對其巨大壓力的輝夜瑛妮大家面前,聲音中帶著微咽和顫栗,叩頭哀求道:「老師……請您告訴清瑩,舞的真諦是什么,好嗎?」話音未落,眼淚卻脫離了雙眸,「叭嗒叭嗒」地落在了地上。

心情稍稍平息一些,輝夜瑛妮默默地望著眼前這純粹是自己一時賭氣收下的學生,不禁生出隱隱內疚——看來,自己並非是為了這女孩,而是為了他呀……

她的眼前情不自禁浮現出天開語那桀騖的臉龐,內心微微發出一聲呻吟:「你究竟想怎么樣?難道當真不將世上的女子放在心上嗎?」

這樣想著,輝夜瑛妮嘴里輕輕吐出一個詞:「欲望……」

文清瑩渾身一震!

——欲望!

難道說,舞的真諦是欲望嗎?

她難以置信地抬起了臉,正迎上輝夜瑛妮那皎若夜月的瞳眸。

「你明白了嗎?」輝夜瑛妮輕聲說道。

文清瑩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隨即,她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托了起來,她忙順著這股力道重新站起。

「一切美好的表現,一切光鮮的表面,一切激盪人心的蹁蜷,一切精羨艷倫的出演,其實都掩蓋不了它的本質,那就是欲望!」輝夜瑛妮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最終答案。

「欲望……」文清瑩怔怔地輕念道。

「是的,是欲望。」輝夜瑛妮點頭肯定道:「舞者的本質,以及最終目標,就是通過自己的表達,去牽引出觀眾內心的欲望——不論這欲望是善的,惡的、美的,丑的、活潑的、死寂的……只要將觀者的欲望成功地引出,並且認可那欲望,便是舞者的成功!」輝夜瑛妮繼續講解著。

「那……舞者豈非只要簡單地做出種種淫褻之態,便可令人生出欲望了嗎?」

呆了片刻,文清瑩忍不住道。

「你認為僅僅那么簡單嗎?」輝夜瑛妮盯住文清瑩的眼睛,質問道。

「清瑩愚鈍,請老師教誨……」文清瑩立刻下跪認錯。

輝夜瑛妮將她扶起,搖頭道:「難道人之欲望僅止交配嗎?你好好想想吧!」

文清瑩略一思考,若有所思,道:「清瑩想簡單了,飲食喜惡,其實皆為欲望之屬……」

輝夜瑛妮松開她,淡淡道:「僅止於此嗎?再想想吧!」說畢似下願做過多交談,便轉身飄然而去,只留下文清瑩赤裸嬌軀,呆立沉思……

甫一打開卧房之門,輝夜瑛妮心中便生出警兆!

——有人在內!

她立刻足尖點地,欲縱身飛起!

但一切已經太遲,一股無法抗拒的收攝巨力,已然從房間角落席卷而來,將她身形生生攝住,再無法後退半分——不但如此,她甚至連呼吸的能力也幾乎喪失,以至於想出聲示警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