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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意亂情迷 佚名 2252 字 2021-01-04

邊靜笑了:「嘻嘻,只要你對我好我就天天伺候你」

為了滿足她,我提到了一件事:「那個送你巧克力的男孩是干什么的?」

邊靜笑得更開心了:「喲,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沒事兒,我給他送回去了,一小破孩兒,我才不會理他呢」

我接著追問:「你們公司的男同胞們是不是都眼紅了?」

邊靜說:「他們都是小孩,我不喜歡小男生的,你別擔心,我不會的」

其實,我也不光是為了她喜歡聽這些話,我也有點怕她被別人搶走。

雖然我很自信我對邊靜的致命吸引力,現在也沒有是我的對手,我只有輕輕勾勾手指頭,邊靜絕對跟著我上到上下火海,哪怕我就是讓她和一頭豬睡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但是,這個社會充滿了各種各樣誘惑,我只不過占了風氣之先,成為她第一個男人而已,保不住哪個異類分子半道殺出來。

邊靜看我半天沒吃,就拍拍我的肩膀,像個女俠客一樣很大氣的說道:「放心吧,相公,我一定會堅貞不屈的。除了你,別的男人想近我的身,本小姐一腳把他踢到月球上去!」

我哈哈大笑:「好樣的!不愧是我老婆,有氣魄!」

她似乎有點驚喜,摟住我的脖子:「你很少叫我老婆的,我好開心啊!」

我的心忽然又沉重了起來,這一輩子我都沒有叫過任何人老婆,今天就脫口而出了。我是個花花公子,但無論多親密的女人我都不願把老婆這個詞說出來,我認為這比「我愛你」還要可怕,一旦叫出來就意味著我就要和這個女人白頭偕老、生死與共——我能負擔起邊靜的一生嗎?

很多人戀愛後或者上床後都老婆老公的亂叫,我認為這是非常不嚴肅的事情,比搞一夜性還要不嚴肅。我可以隨便和一個姑娘上床,天亮之後互相不認識穿上衣服就走人;我可以和一個情人長時間保持性關系,厭煩了就想辦法把人打發走再換下一個;我和宋敏交往了多年,她對我的那種默默的付出讓我感激不盡,但我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老婆。

今天我不經意地一聲「老婆」,邊靜居然有那么大反應,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看來,邊靜對我的愛已經無法自拔了,她是想一輩子纏著我、膩著我,就像寄生蟹一樣致死方休!我有點心驚肉跳了,我還沒有准備好做人家老公的准備,同居是一回事兒,把我和一個女人一輩子拴在一起,我根本對自己毫無信心——盡管我愛上了邊靜。

但我表面上保持著泰然自若的神態,沒有讓邊靜看出我的心里波動,很愉快地吃完了早餐,開車送她去上班。在他們公司樓下,我們像一對夫妻那樣吻別。

邊靜走幾步就回頭看我一眼,仿佛不是分開8個小時,而是分開千里之外一樣,那樣依依不舍,我的心禁不住在顫抖。

我不能辜負了她,不然,我這一輩子心都會時時震顫。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她結婚——這是在看不到邊靜的背影時,我下的決心。

我帶著這種決心來到了報社,我們報社的社長很關心我,要我再多休息一段時間,我說沒事了,再不工作人都傻了。我回到了我的辦公室,兩個月沒有上班,案頭上堆積了很多的讀者信件,我開始一一處理這些來信。

中午,我約了老范一起吃飯。我們兩個的單位離著不遠,平時都在我報社對面一家酒樓吃中午飯,這兒的飯菜質量上乘,服務小姐也大都可人。我和老范點了平時愛吃的幾樣菜,然後喝著酒聊了起來。我對老范說:「我要和邊靜結婚」

老范一拍桌子說道:「你這樣就對了,都36歲的人了,早該收收心了,什么時候啊,我來給你們辦,保證熱熱鬧鬧的!」

我說:「我只是下了決心,邊靜現在工作很忙,下個月要去廣州參加國際車展,以後再說了」

「你真的想好了嗎?」酒先上來了,老范給我倒滿一杯子,問道:「終身大事可馬虎不得,一輩子就這一次,你可別耍人家」

「靠!我還不知道一輩子就一次啊,一次就夠了,這次不成我終生不娶!」

「靠!認識你這么長時間,頭一次見你這么對一個女孩認真過,你是不是真愛上她了?」

「你這廝有毛病,怎么問起來沒完沒了啊」

「哈哈,我實在對你不放心啊,邊靜是我見過最純真最特別的女孩,但不知道能不能拿住你,老哥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啊」

「放心,等她從廣州回來我就娶她,就這一回了!」

「你和她說了嗎」

「沒有,剛作的決定」

「我覺得你還要再好好考慮考慮,別一時熱乎勁過去了,就忘了你還說過一點人話」

「靠!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可救葯啊」

「難說,你玩女人玩得太多了,心都玩散了,這需要一個過程,我認為你還沒有准備好做一個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外,你還能保握住自己嗎,我看懸。」

我一口氣喝了一大口酒,把杯子使勁拍在桌子上。幾乎把杯子砸碎,大聲說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別說一丈之外,就是他媽千丈!萬丈之外!我也是邊靜的好丈夫!」

老范哈哈笑了起來:「你小子今天是不一樣了啊,平時都只關心女人的乳房大不大,屁股圓不圓,床上是不是夠風騷……」

我打斷了他,不滿地說道:「打住吧,你給兄弟留點面子,我就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老范笑得更大聲了:「那我可就看著了啊,來,為你的洗心革面干杯!」

我出院後的半個月,邊靜越來越忙、天天加班,她是在美國一家世界五百強汽車公司,正忙於廣州國際車展的事務。邊靜十分聰明,很快就進入了角色,在業務上開展得很快,公司又下大力氣給她和幾個模特請了著名的教練,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訓練形體。我一直沒有機會和邊靜靜下心來商量結婚的事情。

老范說得對,我也不能一時沖動就想著結婚,雖然邊靜在我住院時就想好出院就結婚,但是,終身大事總要有個准備過程。我們報社也在准備下半年的編輯主題和發展方向,現在媒體競爭十分殘酷,幾乎每天都有一家媒體倒閉,我作為總編面臨著巨大的壓力,所以,沒有在大家很忙亂時候提這件事情。

那時候,我和邊靜畢竟住在了一起,可以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更深地了解對方的生活習慣,這對於婚姻很重要,結婚前有個全面的了解,總比婚後發現要現實得多。

那時候,我跟邊靜也討論過試婚、同居和結婚問題,她說一切都聽我的安排,只要天天跟我在一起就好,任何社會學名詞都是虛假的。

那時候,我們都認為:只有我們的愛情是真實的。

那時候,我們睡覺前都一起洗澡,邊靜特別喜歡我和她一起洗澡。

那時候,我們相互摟抱著躺在寬大的按摩浴缸里偶偶細語,享受著如同新婚蜜月般的時光,這的確是我們的同居生活的開始。

那時候,我曾想:我和邊靜後半輩子中,每天都會是新婚燕爾,每天都是洞房花燭夜,每天都會是如膠似漆,每天都會是水乳交融,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密不可分。

那時候,我們就像一個人的兩條腿,兩條胳膊;我們心靈相通就像一個人的心臟在跳動;我們的呼吸也象一個人的呼吸那樣均勻悠長。

那時候,我們只要分開哪怕一小會兒,我們就像同一層皮從同一皮膚表層上被生生撕開一樣痛入心扉、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