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執子之手 一(1 / 2)

六七個鬼子和偽警察不由分說就闖了進來,那個瘦高的警察也在其中。一個鬼子軍官比瘋狗還凶,叫道:「這里的有沒有隱藏抗日分子?」

未等丙夏回答,瘦高個警察已點頭哈腰搶先說了:「報告太君,這家是開葯鋪的,這伢兒的爺是大夫,家里還有個女人……」

鬼子軍官一瞪眼睛:「巴嘎!我的沒問你。」他一揮手,率幾個鬼子直奔卧房。

丙夏擔心禮紅會受到傷害,心中埋怨父親到這時還不露面。他想阻攔鬼子,卻被鬼子軍官一把推開。

丙夏提心吊膽,尾隨在鬼子身後進了卧房。出乎他意料的是,老輝的板鋪上竟空無一人。鬼子軍官指著床上零亂的被褥問:「你的睡覺在這里?」

丙夏猶疑著說:「是……」鬼子軍官也根本沒聽他回答,就一腳踹開了間壁板牆的薄門。里面傳來了禮紅的驚叫聲和念雲的哭聲。

丙夏心中也充滿狐疑,跟著鬼子進入禮紅的屋子。他做夢也沒想到,父親竟和禮紅躲在一床被窩里,他們坐在床上,下半身蓋在被子里,禮紅懷抱嬰兒輕輕搖著,她驚恐地望著突然闖入的鬼子,身體抖得有些誇張。

鬼子軍官盯著老輝問:「你的,為什么不起來迎接皇軍?」

老輝顯得十分慌張:「太君……我……不方便下地。」

那軍官粗魯地掀開被子,鬼子們就都淫邪地大笑起來,他們看到了兩雙光著的大腿,一雙雪白渾圓滑嫩,一雙粗糙結實,布滿青筋。鬼子軍官指著禮紅問:「她的,什么的干活?」

瘦高個又搶先答道:「報告太君,這女人是他的堂客。」

鬼子軍官點點頭:「腰西,花姑娘,大大的漂亮。」

他彎下腰,用戰刀在床下來回劃動幾下,又翻箱倒櫃一番,見沒什么可疑之處,便說:「抗日分子的活動猖獗,大大的破壞治安,誰敢收藏抗日分子,死啦死啦的有!你的明白?」

老輝忙點頭:「明白,明白。」

鬼子軍官率著一行人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竟又回轉身來,淫笑著來到床前,不由分說就在禮紅大乳房上擰了一把,禮紅痛得尖叫起來,臉也羞紅了。老輝忙道:「太君,莫要……」

鬼子軍官大笑著:「你的堂客大大的好!」這才走出屋去。

在鬼子們離開之前,瘦高個拉住丙夏,低聲說:「丙夏,明日讓你爺給我搞些葯,他曉得是么事葯。」

丙夏沒好氣地說:「我也曉得,給你海馬湯,你看要得嗎?」

瘦高個一笑:「這個小鬼幾精明。」

當鬼子和警察都離開後,丙夏「呸」地啐了一口,將門關上插好。心想:父親如何就上了禮紅的床?滿心疑惑和不解,滿心惱羞和不安,他走進了卧房。卻見間壁板牆的門關得嚴嚴的,里面傳出了禮紅的聲音:「輝爺,鬼子都走了,你怎么又回到我的床上了?」

老輝說:「禮紅,哪個不曉得你是我的堂客?可我有名無實。今夜我們就圓房好了……」

禮紅似乎急了:「不行,老輝,剛才都說好了,情況緊急,怕鬼子起疑心,我們作戲給鬼子看,現在戲已經演完,該收場了。」

老輝問:「我們為什么不假戲真做呢?」

丙夏聽出來父親已經不甘心只做禮紅名義上的丈夫,開始對禮紅采取手段了。丙夏心內矛盾重重,在他眼中,禮紅是神聖的,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傷害禮紅,包括父親在內。可是,偏偏那么多人在禮紅身上做過那種事,自己的父親又何嘗做不得?反正在禮紅眼中,他丙夏只是一個小孩子,他們之間也不可能發生什么,那倒不如就讓禮紅做了父親的真正堂客,也好永遠留在這個家中……

丙夏這么想著,就忍不住悄悄掀開間壁牆上的畫紙,向里邊窺去。燭光下,老輝正摟著禮紅坐在被窩里。禮紅不情願地推搡著他,卻推不動。老輝說:「禮紅,我……要是冒上這床,就不會有非分之想,我曉得配不上你。可上了這床,我就不想下去了,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吧,我會把念雲好好養大的。」

禮紅說:「不行,你不能,我們這樣做對不起雲軒……」

老輝撫揉著禮紅柔弱的肩膀說:「范隊長已經不在了,你跟小陳都做得……」

禮紅說:「小陳是游擊隊的人,我把他看成了雲軒,因為他會為雲軒報仇,因為他以後會回來娶我的……」

老輝說:「等念雲長大了,我也會去打鬼子,我也會娶你的,不,小陳真要能活著回來,我心甘情願退出……」說著,就將嘴壓到了禮紅的櫻唇上。

丙夏心中不由得升起妒火,他拍打起板壁來,叫著:「爺,你做么事沙!」

老輝吃了一驚,隨即怒喝道:「滾,你莫管!她是老子的堂客,老子想么樣就么樣。」老輝說著,就揉弄起禮紅的乳房來。

念雲被吵哭了,老輝便一只手把玩著禮紅的乳房,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念雲:「細伢兒莫鬧,好好困覺……」念雲倒也乖,只一會兒,就被哄得叭嗒著小嘴沉沉睡去了。

禮紅仍在抵御著老輝,因怕嚇到念雲,她不敢放聲喊叫,而是低聲卻堅決地說:「輝爺,你不要這樣!」老輝也不再吭聲了,手卻在揉著禮紅的乳房,騰出另一只手,在她赤裸綿軟的大屁股上探索起來。他用力扒開禮紅的屁股溝,羞憤和恥辱像潮水般涌上禮紅的心頭,可她竟然沒有一點力氣來反抗了。

老輝掀開被窩,在燭光下欣賞著禮紅的裸體,他看到了白嫩的肚皮上兩個醒目的刺字,便激動地抱緊禮紅,說道:「禮紅,你曉得我幾痛你沙?為了把你救出腰山,我受了鬼子幾多窩囊氣。為了讓你好好生下念雲,有奶水喂她,我幾辛苦……禮紅,我做這許多真的不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么事,可是剛才,我上了你的床,就不行了。你都不曉得你有幾好,我想忍也忍不住沙!禮紅,我們就做真正的夫妻吧。」

老輝的手指已經抵達了她那能夠產生快樂的源泉,充滿渴望的手指在她柔軟滑嫩的肉體上輕輕滑動。

禮紅眼中含滿淚水,充滿肉欲的身體在老輝面前展示著,她自我感覺大陰唇已經分開,並在脹大,褐色的屁眼被老輝用手指輕輕撥開了。起初,她還咬著牙不吭聲,可當老輝輕輕揪動她的陰毛,弄得她發癢時,她終於閉上了眼睛,粗喘起來,並發出了輕聲呻吟。她那極容易背叛自己意志的肉體,正在經受第一輪波潮的沖擊。

老輝非常小心,盡量不傷到她,不弄疼她。禮紅豐滿碩大的乳房和暗紅的乳頭,在燭光下顯得十分柔弱動人,滾圓肥大的屁股向上翻翹,老輝已把她的大腿分開,並壓到了胸口上,禮紅肥厚柔弱的性器官和奇妙的排泄口就以這種姿勢展露在老輝面前。老輝的兒子正在外面出神地窺望著父親的舉動,下身也在洶涌著浪潮。

丙夏驚訝於父親對女人手段之熟練,幾乎接近於爐火純青,更接近於下流無恥了,這和平日那個厚道本份的父親大不相同。父親這么做,可否想過,他對得起死去的母親嗎?丙夏至今仍不知母親並沒有死,而是被日本人拐跑了。不過,丙夏轉念又一想,父親也怪可憐的,他畢竟是壯年漢子,卻孤零零煎熬多年,不抽不賭不嫖,已實屬不易。禮紅來了之後,天天一個屋里出來進去,一張桌子吃吃喝喝,耳鬢廝磨,叫個男人都會動情的,連他丙夏都想禮紅呢,父親能挺到今日,已經很了不起了。

如此一想,丙夏就理解了父親。理解歸理解,可未必就如當今人們虛喊的那樣「理解萬歲」,丙夏情緒上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禮紅是什么人?是丙夏心目中的女神仙啊!莫看她被小鬼子奸污蹂躪,莫看她被呆子狼狗糟蹋,可丙夏依然認為她是最聖潔的女人。

丙夏心中倒海翻江,禮紅的滋味也並不好受,她為自己腹股溝發熱和沖動而感到羞恥。老輝壓住禮紅,輕輕捏挾著她的乳頭,小孔中滲出了一滴香噴噴的乳汁,被老輝輕輕舔掉。老輝的手開始在她妖嬈的肉體上摸索,又一輪浪潮席卷了禮紅,幾乎將她淹沒了,她不禁呻吟起來,一開始聲音很低,後來聲音中就有了明顯的快感:「哎呀……喔喲……死輝爺……你這個壞蛋啊……你是不是……早就想……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