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鴻門夜宴(1 / 2)

劍起雲深 紫屋魔戀 7764 字 2021-01-04

春寒料峭,尤其入夜之後,那寒氣與冬季相差無幾,日里夜間的溫差更大,若非歸離原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內力根底,這般乍暖還寒的時候最易感染風寒,怕光是病號都得掛上不少。

聽著遠方隱隱傳來的工築之聲,緩步林中的吳羽微微皺眉。自從決定讓君山派與遠雄堡的人都進駐,整個威天盟都動了起來,除卻外圍把守放風的人手外,大部分的人都專心在構築房舍上頭。

若非他好歹也算是棲蘭山庄的高層人員,連姬平意對他都尊敬有加,旁人更不敢對他指手劃腳,此時此刻多半也得在工地上勞心勞力,哪像現在這般清閑悠悠,還有散步的閑情表面上清閑,實際上吳羽心中卻不似表面這般平緩,這一晚辛婉怡和姬蘿盈各有各的事忙去了,邵雪芊卻難得地暗地相邀,要他到她房里去,美人有請雖是上上美事,加上這美婦又旱是自己的床上之臣,也不知在他胯下抵死高潮了多少次,這一邀看似春意無邊,但吳羽表面大剌剌的,實則卻是小心謹慎之人。

江湖沉浮之間,早知「天下掉下來的禮物多半危機重重」的至理,邵雪芊相邀的言語愈是溫柔嬌羞,他愈是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當心,今兒之宴也不知會有什么結果。

照說他與邵雪芊彼此間尚稱合作愉快,先前他用智用心,與姬平意攜手合作,終令石漸授首,成果斐然,現在正是要對付強敵,最需要智士相助的時候,他的地位該當是穩如泰山。

但若安心於表面上的平靜,只怕還不到當年落崖之事,年少闖盪江湖的他就已死了千百次。雖說自己為邵雪芊出智出力,解決了石漸這強敵,但邵雪芊賠上的卻是清白貞節之身,雖然武林人士對貞節之事遠不若官宦道學之家來得看重,可邵雪芊是棲蘭山庄的女主人,棲蘭山庄也算半個世家,與一般武林人觀念上大有不同,這筆買賣對她而言也不知算賺還是賠。

尤其邵雪芊體內尚有淫蠱作怪,令她床第之間抵死纏綿:心神俱醉,那種放縱時極盡歡愉的狂野,配上她事前事後羞恥矜持及強撐面子的模樣兒,格外令人心迷神醉。偏偏這淫蠱卻是自己趁虛而入才種進雪芊體內的,便不說能不能解猶在未定之天,光是這令本能淫欲再無法自己的癲狂,就不知邵雪芊能不能受得了?若非邵雪芊心下還懸著兒子女兒,換了個孤家寡人,也不知這淫蠱還控不控住她?到那時吳羽早該逃之天天,又或想法解決此事。

若在解決石漸之前,吳羽原還有七八分把握,為了報棲蘭山庄的大仇,為了保護自家兒女,邵雪芊合羞忍辱,寧可清白受污也會選擇與自己合作應敵,加上床第之間他大展神威,令邵雪芊身心都沉迷在那飄飄欲仙的快樂之中,雙管齊下怎么看她都不會笨到自斷後路。

可現在石漸這首惡已滅,馬軒雖仍是姬平意要面對的強敵,照現下的情況看來還是遠勝石漸的對手,但就心態而言,馬軒終不比石漸,不是滅棲蘭山庄的元兕,甚至不知有沒有與邵雪芊交手過呢!

邵雪芊對此人的恨意,遠不若對石漸來的深刻,也不知她會不會在元凶伏誅之後,干脆就不管馬軒這強敵了。若她認定清白重過一切,說不定還會將心思攏回自己身上,來個玉石俱焚,將玷污她清白的自己抹滅掉,也許連自身性命都賠進去,來個徹徹底底的解決。

若邵雪芊只是設計伏殺,以吳羽的江湖經驗和武功才智,要逃出生天絕非難事,想來邵雪芋也不合因此遷怒於辛婉怡:但如果邵雪芊真打定了主意玉石俱焚,那么麻煩可就大了。徹底瘋狂的人什么都做得出來,尤其女人一瘋狂起來,不只不可理喻,更無法測度,吳羽可真沒有把握,如果這冷月仙姑不惜一切地對付自己,他能不能在不讓辛婉怡夾在當中左右羈絆的情況下解決此事。

雖然如此,吳羽倒也不後悔自己對邵雪芊下手。當年將他逼落崖下,雖說因著淫蠱沾身,他確實做了不少可惡事,但十余年的孤苦,他對威天盟那些結義兄弟可不是毫無怨懟:現在的結果倒還算不錯,當年伏殺他的姬園等人先後身亡,還多是被自己人背後下手。揚挺死時是什么表情他雖無緣眼見,但全極中與劉濠都死得不甘,石漸也是死得糊塗,而邵雪芊更是在自己胯下不知神魂顛倒了幾回,這等報復也算把當年的氣出了大半,便要死也滿足了。

尤其邵雪芊雖已近四旬卻不見老,仍是嬌美無倫,更添了幾絲人妻人母的成熟嫵媚氣息,床第之間輾轉承歡之隙,那種身心享受絕非旁人能比,與辛婉怡嬌小玲瓏、柔若無骨的嬌怯各有一番風情,光想到那種滋味,吳羽就不得不承認,所謂「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確實是其來有自,就因著有這樂趣,他才含在這七上八下的心態之間,仍乖乖到邵雪芊房間報道。

若不是有這迷人的刺激等著自己,吳羽這步子還真跨不出去,雖說他目空一切,但黑道聯盟與影劍門結合的勢力實在太強,若只有他自己一人以打游擊的方式處理,就算最後仍是瓦解不了敵人,敵人也未必能傷得得到他,到時候就看看會不會有別的事件發生、別的門派介入,讓事態再有變化。

現在卻是有個威天盟要顧,有了人手雖說臨戰時有把握些,可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是多了拖累,到時候十有八九會變成面對面的大戰,策略還沒有實力來得有用呢!

走到邵雪芊房門前,吳羽深吸了口氣,靈敏的耳目全然不覺得有旁人窺伺:心情卻緊覺著沒有放松。若邵雪芊只是擺個鴻門宴,宴中擲杯於地,喚出五百刀斧手殺他,那往玩笑式的陷阱對吳羽這等老江湖一點用都沒有,武功到了他這個程度,並不光只群毆就能夠以眾凌寡,人多的一邊彼此配合更加重要,否則光只人多而無配合,開打之後混亂間簡直是讓他予取予求。

現在邵雪芊房內,除了她一人之外再無其余,反倒令心中戒備的吳羽愈發覺得高深莫測。現在的歸離原內,還沒有可以瞞過他耳目之人,便再加上君山派,也只夫明軒一人而已,最多加上個武功盡復的拂雲子,但不說這兩人還沒到歸離原來,邵雪芊也不會讓外人參與如此私密之事。

若邵雪芊打定了主意玉石俱焚,下定決心的人什么都干得出來,到時候這香閏中的陷阱只怕就不是那般輕易可以應對的,偏他又不願意掉頭就走,想了好半晌,吳羽還是伸手叩了叩門。

「是吳兄嗎?請進。」似早已等待著吳羽光臨,邵雪芊的聲音雖帶著微微的顫抖,卻還是如斯響應,幾乎是吳羽一叩門,她的應門聲便傳了出來,想必吳羽走來時的腳步聲她早聽清了。

緩緩推門而入,吳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時,桌案之上酒食足備,菜色雖不多卻是色色精致,酒香清雅悠遠撲鼻而來,果然邵雪芊早已做下了准備:更令人難以相信的是邵雪芊身上的服飾,粉黃柔嫩的蔽體小衣,裹著那掩不住成熟氣息的嬌美胴體,在輕紗外裳中若隱若現,配上邵雪芊帶些緊張又有些覺悟的神情,格外令人心動,便連吳羽看了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心跳加速歸心跳加速,吳羽心中那不妥當的感覺可愈加濃了。先前邵雪芊雖被迫與他合體交歡,在床第之間被擺布得神魂顫倒,欲仙欲死之間也不知投降了幾回,但她自負矜持,平日里對吳羽總沒有好臉色,可以說是床上愈癲狂歡亂,床外愈道說岸然、凜然仙姿。

若非這種表面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正好隱瞞兩人間的奸情,吳羽可真忍不住粉碎她高貴矜持的沖動,卻也因此在床上玩得她愈發努力,令邵雪芊愈發難以自拔,平日里愈發不敢稍有好臉色給他。

可現在這個模樣,便說是庄主夫人犒賞有功的部屬也實在說不過去,簡直就跟狐狸精偷男人時百般獻媚、千般誘惑一個模樣,尤其邵雪芊眉目輕顫之間,萬種風情隨目送出,令人望而魂銷,顧盼之間什么戒備也沒有了。

吳羽雖好色,給這向來端庄大方的庄主夫人此刻格外嫵媚的誘惑逗得心盪神搖:心下卻愈發地不自在起來。這可不是他認識的邵雪芊,事若反常即屬妖,這等教訓吳羽還是曉得的,可曉得歸曉得,腳步卻還是忍不住踏了進去。

反手關好房門,看似色授魂與,吳羽卻已暗逼內力行遍周身,確認身畔無甚毒物,更確定房中再無旁人埋伏,被色欲熬得酥癢難搔的心卻愈發七上八下。這般嘗試都試不出同題,除非邵雪芊對自己真無歹意,否則就是邵雪芊竟想出了自己所想不到的辦法,運用了自己用不出的手段,若她真有殺意,今兒這關恐怕是難過了,可想歸想,他還是乖乖地扯過椅子,坐到邵雪芊對面。

「別……別坐那邊,坐到……坐到雪芊身邊來,好嗎?」聲音微微顫著,眉目間雖百般溫柔,卻難掩一絲緊張,見邵雪芊連耳根子也紅了,吳羽雖說心中上八下:心想著與平日完全不同的邵雪芊也不知想干什么,人卻還是乖乖地坐到邵雪芊身還:心中暗怪自己對美女也太過心軟了。

坐到了邵雪芊身邊,只覺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吳羽雖心存戒備,卻也給這香氣撲得欲火狂燒,雖說邵雪芊的體香他也不知嗅過了多少回,畢竟女體幽香愈馥郁之刻,便是高潮瀉身、神魂顛倒之時,但今兒個的邵雪芊似乎是仔仔細細地沐浴過了,浴池之中還刻意添了什么香料,使得那天生的香氣愈發嬌甜,即便一心以為這其中必有文章,連聞嗅時都帶幾分戒心的吳羽,也不能不承認,當飄然若仙、冷若冰霜的「冷月仙姑」邵雪芊存心勾引男人時,連柳下惠也不得不心動。

「深夜相請,不知夫人有何見教?」逼功默察周身,確定這誘人的香氣沒怎么影響自己功體,似乎也不是什么混毒的手段,吳羽雖說戒心甚重,場面上卻不得不先開口,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的問題。

雖說淫蠱已被九轉龍珠壓制得不剩多少,所余的大部分又已送進了邵雪芊體內,但淫蠱本性對男人的影響力總是勝過女人,加上此刻的邵雪芊美目輕飄,蒙茫之間格外誘惑,若這就是邵雪芊的打算,已要忍不住抱她上身後大床盡情享用的自己也不知會著什么道兒。

「只是……只是一點心意,感謝……感謝吳兄為雪芊所為的……一切……」

見吳羽竟如此把持得住,邵雪芊眉宇之間隱約透遇一絲訝意失望,纖手輕提酒爵,給吳羽倒了一杯,顫著的手送到了他面前桌上,幽香混著酒香,房中登時香氣彌漫,令吳羽也不能不接了起來,跟邵雪芊輕碰了一杯。

一口飲盡美酒,吳羽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愈發疑惑。這酒滋味頗美,更重要的是酒中什么也沒摻,純粹的酒香撲入心坎。誘得人心動魂搖,感覺眼前的美婦愈發動人。

雖說對毒物接觸不多,但吳羽的江湖可不是白走的。下毒的辦法千百種,但只要小心謹慎,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可以避免的。畢竟毒物總有特別的特征,味道、顏色、氣息、重量,總不會與一般物事相當:而且下毒本身也是一門學問,其中最糟糕的辦法,就是將毒下在酒里,因為酒質純凈,即便毒物本身無色無臭,但摻在酒中便是雜質,必然影響酒本身的氣味,此道中人都會感覺得出來,這等做法除了糟蹋好酒外再無效果可言。

若是混毒的手段,雖說其法千萬,令人防不勝防,可混物成毒聽似高深玄妙,總也是物性相混之後的產物,即便吳羽本身不知混毒之法,但只要時時戒備,混毒生效之時總會有所征兆,便難免中毒也找得到機會脫離之後再行逼毒,在這方面吳羽還是有些自信的。

見吳羽一杯飲盡,邵雪芊面色微潤,又是一杯為敬,幾杯下來,瑩白如玉的臉蛋兒已給酒意蒸得嫣紅,加上眉目之間春意蠱然,原先的緊張早已不知最到了哪兌去,此刻的邵雪芊被酒意蒸得嬌軀發熱,酡紅美肌上香汗輕吐,不只體香愈發馥郁,原先的僵硬也漸漸綴解了開來。

嬌軀軟綿之間,外裳不知不覺已稍稍滑脫開來,輕滑如絲的小衣隨著她的呼吸不住起伏,美得令吳羽食指大動,若非心下還有三分戒備,怕早要抱邵雪芊上床好生玩弄,直到她求饒才歇。

俗語說酒屬色媒,雖說吳羽早不知和邵雪芊好過了幾次,無論是她在床第之間既放盪又差澀的反應,又或身體在情悠賁張時的本能刺激,吳羽都嘹若指掌了,但便不管酒後燈下的她嬌柔嫵媚,嬌軀熟得似可噴出火來,光是這欲語還休、既主動又嬌羞的誘惑,就足以令男人魂為之銷,即便仍有戒備,吳羽仍是忍不住將身子湊了過去,嗅著她混著酒香的芬芳。

好不容易等到吳羽主動過來,邵雪芊暈紅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羞意,只覺他光只湊將過來,呼吸間熱氣輕噴在她身上,便令體內潛伏的淫蠱火熱得舒展開來,股間都忍不住不自在起來,就算明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這感覺仍令邵雪芊有些不安,畢竟她雖被吳羽不知享用過幾回,可那些時候都是被他靈活的手段勾起淫欲,著魔般地被他征服,像現在這般主動獻媚,可還是頭一遭!雖說羞意難免,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仿佛歷歷在目,那刺激竟也壓服下了他難免的緊張。

又倒了兩杯酒,本想像方才那般推到他面前,與他輕碰一杯,沒想到纖手才觸到酒杯上頭,還沒來得及施力,吳羽的手已按了上來,光只手指輕觸,便令邵雪芊嬌軀觸電般的一震,若非她武功夠高,本能地收了力,怕連酒杯都要碰倒了,可不像現在這樣只是酒芒波動閃耀而已。

「若夫人真想稱謝,不若賜在下這一杯如何?」嘿嘿一笑,似已擺脫了一進來時的戒備謹慎,吳羽一邊說著,一邊在邵雪芊秀嫩柔滑的手上輕撫著,挑逗之意如電般直抵邵雪芊心底。

雖知這一幕早晚要發生,可當真發生時,卻仍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底涌現,邵雪芊勉力壓抑那被非禮時的不安,集中精神在手指接觸時的刺激上頭,只覺得他的動作雖柔,卻似火上加油般,令她體內愈發騷動。

雖說媚眼輕飛間仍難免羞怯,纖手卻還是怯生生地舉起了杯子,嬌柔依順地送到他口邊,微微顫抖的手,令杯中酒波流動,誘人的芳香愈發一吐難收。

當吳羽一低頭,輕輕吻住了杯子,雖說沒有親到自己指間,卻有種比方才被他觸及時更加火熱的感覺直透心湖,仿佛連那杯子都變成了自己的手,正被他含在口里吸吮輕薄著一般。邵雪芋微微咬牙,忍住了縮手的沖動,撒手順著他微微的動作漸傾,將酒汁緩緩送入他口中。

一杯飲盡,邵雪芊卻是沒法縮手,他的手仍輕按著自己腕上,隨即那嘴從杯上緩緩滑了過來,帶著幾分酒氣輕輕噴瀉在她掌上,這般親密已足夠羞人,偏偏有了酒意之後,邵雪芊的肌膚仿佛毛孔盡開,那混著酒熱的呼吸溫暖地湓入了掌內,順著筋脈直透周身,比之任何武功內力都還要來得充滿侵略性,就算那火熱的嘴唇還沒觸及她的肌膚,光只呼出來的氣息,就已令邵雪芋呼吸加速,嬌軀忍不住緊綳起來,迷亂間甚至有種投入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的沖動從腹下涌起。

就算以往已被他玷污過幾次、就算身體里面有淫蠱作怪,即便在相邀時早有准備的她,也不由覺得自己未免太過火熱難耐了些。邵雪芊美目迷茫,只覺體內說不出的火熱:心想著這吳羽還真不愧是個淫賊,光只是和他坐到一席,自己彷佛就像中了淫毒般難以自制,而自己的決定做了之後,究竟會有什么樣的後果,邵雪芊當真難以想像,或者該說她不太敢去想像吧?

反正做都已經做了,再後悔也沒有用,現在也不容她再有所退縮。邵雪芊微顫的纖手若有似無地向前一送,極輕地在他唇上沾了一下,動作雖輕得似無所覺,纖手一震,空杯都掉了下來,手上一翻,悄無聲息地接過了酒杯,往桌上一放,吳羽刻意抬頭,吐舌輕舐唇皮,這才輕輕地吻上邵雪芊柔若無骨,膩若凝脂的肌膚,還故意讓邵雪芊看到了他唇舌同的動作,那刻意擺出的挑逗模樣,令邵雪芊愈發羞赧難當,白玉般的肌膚半因酒氣、半因嬌羞,紅潤得早已薄薄地透出汗來,那模樣簡直就像個熟透的蘋果,只待被人吞吃得一干二凈,再留不下什么果核皮屑。

雖說吳羽動作同樣極輕柔,彷佛像是一點力氣也不用,但邵雪芊春心已動,纖手與他唇舌接觸之間,好像有股火從他溫柔的口舌間傳遞過來,烘得邵雪芊整個人都熟了,原本還留存體內的幾分緊張,頓時被灼得融化,連帶著寒氣的春夜也無法冷卻她體內一絲一毫的需求。

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情思,比之吳羽所帶來的刺激遇更強烈地誘發著邵雪芊的情欲,她軟軟地癱在椅上,任吳羽輕柔巧妙地吻著她的纖纖玉手,唇舌漸漸向上行去,徒皓腕緩緩爬上。

當那酥癢火熱的感覺自腕入臂、由臂而肩,漸漸地吻上她脖頸之時,嬌喘著的邵雪芊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外裳早已無聲無息地滑落,那靈巧的唇舌正輕輕噬咬著小衣的結子,一點一點地解除她僅余的束搏,拉扯之間那火熱彷佛已透入衣內,飽滿的美峰早已隨之盪漾彈跳起來。

雖知今夜難免,卻沒想到吳羽才剛施妙手,自己便已如此不支,體內羞意隨欲火狂升,邵雪芊不由得無力地掙了一掙,卻是掙不脫吳羽的唇舌,彷佛連力氣都被他溫柔地吸走了。

她不掙還好,一掙之下登時將她的軟弱和盤托出,吳羽微微一笑,早已輕撫在她腰間的另一只手微一用力,只聽得邵雪芊一聲嚶哼,嬌軀竟已落入了吳羽的懷抱,溫暖舒服得再也掙脫不得。

羞怯無力地閉上美目,只覺眼角濕潤,也不知是羞恥於自己如此無力,還是對接下來的淫行期盼難掩,從他身上涌現的體熱,更強烈地烘起邵雪芊身體里的火,令她舒服棉軟地癱倒在他的懷中,好像所有毛孔都被那火熨開了,正貪婪地吸取著那男人的氣息。

成熟火熱的胴體在他懷中輕扭著,卻非抗拒他的動作,更不逃避他的愛撫,反而是極盡所能地增加兩人接觸的面積,好讓那溫柔的火更強烈、更火熱的讓她減頂,徹徹底底地將最後一絲羞意融化於愛欲之間。

雖說即便隔著衣裳,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火熱,但久經淫欲的肉體正待與對方水乳交融,怎堪如此阻隔?雖仍羞得不敢睜開眼時,邵雪芊卻發覺不知何時自己的手,已發顫地輕解著他的衣鈕,那般主動雖是羞人,卻是再無抗拒地展現出她火辣辣的需求。

偏偏吳羽卻只是任她施為,靈巧的口舌雖已解開了小衣的結子,卻只在小衣外輕撫慢捻,絕無進一步的動作,讓那小衣無力地掛在她身上,偏偏兩人肉體緊緊相貼,讓小衣無法滑落,明明只是層隔閡卻始終擺脫不了。

若吳羽一急色,索性硬扯掉邵雪芊的小衣,令她徹底赤裸,此刻的邵雪芊根本不想而且也無力抗拒,也只能既怕又愛地欲迎還拒,半推半就地玉成好事,偏偏這人雖說生性好色,體內的淫蠱更令他對女人的引誘無可抗拒,卻是極好享受雲雨歡愉前的挑逗。

他一邊摟緊邵雪芊,一邊吻著她裸露的脖頸香肩,享受她的柔軟嫩滑,一邊探手在她身上隔衣愛撫,雖說刺激始終是隔了一層,令邵雪芊又愛又恨,卻遇不敢開口向他要求,只能悶騷地在他懷中輕扭慢搖,無言地渴求著他。

「哎……求求你……別……別再吊著雪芊了……」被他的魔手愛撫得渾身發燙,整個人簡直像是入了熔爐,當吳羽的手終於貼到她胸口,隔衣輕捏慢揉著兩點硬挺的蓓蕾時,那強烈的刺激終於令邵雪芊放棄了矜持,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的胴體這般誘人、她的誘惑這般明顯,偏生吳羽卻還是要迫她開口投降,教她如何能夠忍受?偏偏沾染了淫蠱,要害被捏在他手里,想抗拒都沒得抗拒。

邵雪芊抱緊了他,喘息聲既甜且柔,帶著一絲不甘和滿腹的需要,「求求你……給雪芊吧……」

「當然好呀!」嘻嘻邪笑著,吳羽魔手一托,令偎緊他懷中的邵雪芊身子一側,小衣登時滑下了半邊,一顆登挺高聳的玉峰登時躍出,被吳羽捧在手心,盡情地搓揉把玩起來,那直截了當的刺激,無比強烈地勾起了邵雪芊的欲火,令她只能嬌聲哀吟地回應著他非禮的言語,「只是夫人都快光溜溜了,在下卻還很多衣服……請夫人先幫在下寬衣,在下再來為夫人解蠱,如何?」若換了先前,即便邵雪芋已被淫欲占有,可身屬姬園遺孀的矜持,仍令她無法忍受這等挑逗言語,怎么也要硬撐著不投降,最多是讓吳羽大展長才,被動地迎合他的征服:可現在的邵雪芊卻是不同了,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充滿性感誘惑的輕嗯了一聲,那般嬌羞迎合的模樣,差點讓吳羽停下了手,不敢置信地望著懷中這熱情如火的美婦發愣。

雖說吳羽收了手,可邵雪芊這看似微不可見,實則也不知耗費了多力心力的一點頭,卻將她的最後一層防線徹底擊潰。她閉著美目,任臉上濕潤火熱的感覺四庭進走,微手卻發顫地解著吳羽的衣衄,動作雖是稚嫩,其中的心情卻明顯到了極點,是以吳羽也不再遲疑,一邊任邵雪芊稚拙地寬解自己的衣裳,一邊口手齊施大展手段,挑逗玩弄著邵雪芊漸漸暴露的完美肉體,還偶爾出言指導邵雪芊的動作,在她又嬌羞畏懼又無法停手的努力之中,終於將吳羽的衣裳給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