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因勢利導(1 / 2)

劍起雲深 紫屋魔戀 7106 字 2021-01-04

桌上燭火微亮,坐在椅上的人一手扶額,一手輕置桌上,指尖輕輕叩動,微茫的目光也不知是否看著那跳動的燭火,整個人似就這么定住,許久許久都沒有動作半分。

啟門而入,看他仍是保著這樣的姿勢,女子歪了歪頭,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否打斷他的沉思。

畢竟今兒個白天當真太過峰回路轉。本來當那少林僧出面指證,說吳羽便是刺殺榮華大師的真凶時,她心里還覺這指證不值一哂,畢竟吳羽昨夜都是和她們在一起的,容貌可以假裝,但武功卻假不了,要出手擒下霓裳子,在威天盟內還真沒幾個人有這本事。

何況就算本事能假,床上的功夫更假不了。昨夜幾人都是肌膚相親,大展雄風將霓裳子征服,這種事怎么可能假得了呢?是以當吳羽被龍虎斟魔陣困住之時,她一點都不緊張,以他的頭腦,該可輕松解釋。

但當李晨誅口出段翎之名時,她只覺胸口都似停了幾拍,差點沒連呼吸都錯亂,若非榮華大師暗中扶了自己一把,只怕當場就要滑倒地上。畢竟李晨誅不是尋常弟子,而是遠雄堡長老,無論他是真有證據或空言指述,至少都歪打正著,揭穿了吳羽的真正身份!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在威天盟里段翎這個名字代表了什么。雖說威天盟里真正碰過他的人已是寥幕可數,但只要想到當年逼殺此人之難,威天盟的弟子們一聽到這名字,武器本能上手、招式本能擺出,絲毫不用考慮。

一旦吳羽無法撇掉這指證,只怕將要面對威天盟弟子們的圍攻,更不用說當場還有武功絕不在他之下的榮華大師壓陣!就算邵雪芊對他早無敵意,在公開場合卻不可能真為他出手。眾寡懸殊之下,任吳羽真有三頭六臂,要逃出生天也絕不容易。

卻沒想到吳羽一不說明、二不辯護,直接就闖了龍虎斟魔陣!表面上沒有解釋,言語動作之間卻恰到好處地滿懷怨意,完全表現出一個被冤枉者的神情態度,連她這知情知底之人也只能暗贊這相公演技極佳,廳中之人十個有九個也都被吳羽給瞞過了。

吳羽真正想瞞的只有沒被瞞過的那個人!容貌既改,武功也與先前大相遙庭,想看出他真身只能從當年的行事作風來看。除了早被他好得服服貼貼,在床上滿足快樂到了極限,僅表面還留著冷月仙姑的冷艷,內里早已被征服、絕不可能出面指證他的邵雪芊外,只剩下一個榮華大師有資格。

偏偏榮華大師佛法精湛,無論如何也不是吳羽能輕易瞞過的人。他之所以坐看吳羽闖龍虎戴魔陣,想必是要在細微處看出他與當年段翎的相似處,好一舉揭破他。

是以吳羽表面上威風八面,輕而易舉破了龍虎戧魔陣,她的心思卻沒有絲毫放松,反而在吳羽破陣而出,連李晨誅都被逼得無法動手之時,緊張升到了最高點。

榮華大師不出手則已,要出手絕不會放過這一竟,一旦他出手,無論能否擒下吳羽,這真實身份只怕都難再藏住了。到時候自己除了和他生死與共外,沒有第二條路是她願意走的。

心思既定,看開之後辛婉怡也就不緊張了。當吳羽硬接了榮華大師一掌,廳中眾人皆知他難脫此難,邵雪芊躊躇著也不知該不該動手時,反倒是她心思一點不動,大不了就是一起死吧!

看到姬夢盈全不像她母親那般瞻前顧後,直截了當地站到吳羽身邊,為他硬接下李晨誅一鞭,辛婉怡心中非但沒有醋意,反倒又多佩服了吳羽一分。

這人也是厲害,臉都變成這樣了,還能讓小姑娘如此傾心,自己選上的人果然不凡。只是贊賞中有幾分酸,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早知姬夢盈再如何進步,功力終有差距,何況是硬碰硬的拼搏,怎么也擋不了李晨誅鋼鞭。原已打定了死志,但連辛婉怡都沒想到最後救了吳羽一把的,竟然是榮華大師本人!

當看到榮華大師擋住李晨誅的鋼鞭,辛婉怡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吳羽終於逃出了生天,而是「這大師究竟是怎么回事?傷人也是你,救人也是你,是真的想拿我們耍樂子嗎?」

幸好辛婉怡原是溫柔性子,加上吳羽逃得一劫,她心下比任何人都高興,是以這情緒還沒得發泄出來。就算事後吳羽跟榮華大師大打機鏤,講一堆她聽不懂的事情,她也真沒有放在心上。

無論如何,吳羽沒事就好,心下興奮的她差點連身為醫者最基本的把脈法都忘了。若不是少林眾僧也有愧於心,體諒她興奮之下難免出錯,只怕還容不得她這般心境去為榮華大師把脈呢!

「嗯……辛苦你了。」感覺到辛婉怡那柔軟纖細的嬌軀貼到背心,吳羽總算是回過神來,一把將她攬到懷中,輕輕地撫摸著辛婉怡微亂的秀發。

「為我這么緊張,還要強撐著沒事人兒幫大師把脈,好婉怡,是相公讓你為難了……不要怪我,好不好?」

「嗯……不怪你……」閉上美目,感覺他的手指溫柔地滑過自己發梢,辛婉怡唔嗯一聲,偎在他懷中不想起來,仿佛沉在骨子里的疲勞都隨著她的放松而揚了起來,好想就這么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待下去。

「能夠這樣結束已經算是好事,你不知道當他……當他說出你身份的時候,婉怡有多怕……嗯……幸好……幸好你功體的變化瞞過了大師……說來也多虧了那九轉龍珠……只能算運氣……」

雖說被這急促變化的狀況弄得腦子都昏了,但辛婉怡久習醫道,醫者挽救生命許多時候只在片咧,萬萬不能讓突發的狀況弄昏腦子,仔細回想榮華大師的話,辛婉怡也猜到了其中關鍵。

段翎原本的功體確實是偏陽剛一路,畢竟身為男子,即便所修是道門武功,最重陰陽平衡、五行相輔相成,但天生的本能仍讓他在習練陽剛武功時較有進展,而淫盅的影響也對偏陽剛功體的人較為強烈。同樣是身染淫盅,辛婉怡和邵雪芊所受的影響,可不像段翎那般嚴重。

但為了壓制淫盅之力,段翎服食九轉龍珠,收了其中強烈已極的陰氣。雖說沒用什么君臣輔佐的葯道,因此造成體內陰陽氣息沖擊強烈,其中苦痛絕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段翎孤身在崖下,無可抗拒那苦楚之時,只能用身體去磨擦粗糙的石地,用外頭的疼痛稍減體內之苦,才讓他的容貌變成現在這等模樣。

不過他的功體也由偏陽剛一路轉為陰陽和諧,這般變化非是一般練武的功法可以造成,否則也瞞不過榮華大師的經驗與眼力,只是,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輕撫著他傷痕累累的臉,辛婉怡微微苦笑。以她的醫術,就算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那傷痕都已經在他面上定型,若真要動手縱使無法讓他變回以前那俊雅風流的段翎,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丑惡。

但對現在的吳羽而言,隱瞞真相比一切都重要。辛婉怡雖能諒解,心中卻也不得不慶幸,若受這傷的是自己,身為女人即便知道後果多嚴重,仍會千方百計設法變回原樣。

纖指輕輕撫著那粗糙的傷痕,辛婉怡陡地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從吳羽懷中坐起,伸手按住吳羽腕脈。她白天時驚時喜,情緒起伏過大,難免受到影響,否則豈會沒有想到,硬生生受了榮華大師一掌,最有可能身負重傷的就是吳羽了!

試過脈之後,辛婉怡總算是吁了一口氣,心里卻暗罵自己大意。不知是太過相信吳羽的實力,還是白天里太過強烈的情緒波動,讓她渾然忘了最重要的事,竟然記得幫榮華大師診脈、記得幫姬夢盈診脈,卻把吳羽體內的傷勢給忘了!

幸好現在一試,吳羽脈象平和,一點沒有身受重傷的感覺。不知是榮華大師發覺不對,及時手下留情?還是吳羽原本的功力渾融九轉龍珠之後,已經不弱於榮華大師太多,那一掌並沒有對他造成傷害呢?

「幸好是沒事,不然婉怡當真要嚇死了……」整個人軟綿在吳羽懷中,辛婉怡卻沒忘了吩咐,「雖說榮華大師被你瞞過了,但他功力實在太高,就算你融合了九轉龍珠之後功力也不弱,終究受金龍刺余威所害,比他仍有不及,也不知內里是否受到影響?好相公答應婉怡,至少……至少三五日內不能動手,讓婉怡好生看著,等到確定無虞之後再與人動武,相公好不好?」

「婉怡既然吩咐,為夫自然遵從。」知道辛婉怡全是為己著想,何況自己被迫落崖,留她一個人孤苦十余年,現在自己回來了,她又得跟好此女子分享自己,甚至昨夜還要她與邵雪芊她們一起對付霓裳子。

女人可不像男人那般喜好雨露均沾,想必辛婉怡心中不會太好過。吳羽心中憐惜之意大起,哪里還管得了要振夫綱?

「其實若說要療傷,婉怡這大美女就是最好的葯方。為夫的陰陽雙修之道練得還是不錯的,婉怡今晚要不要好生試一下?保證滋味不輸昨夜之美喔!」

「你……討厭啦!」聽他才正經一會又對自己輕薄,雖說成婚已久仍是大羞,心下卻甜甜的。

雖說羞赧難抑,但辛婉怡也知道勢必如此。一來她醫道雖高明,對武功認識卻是不深,對榮華大師和吳羽這等程度的高明武功更難了解,若真有動武的隱傷,憑試脈未必探得出來,也只有這等「深竟」的身心接觸,才能讓她徹底了解吳羽的身體狀況。

二來對身染淫盅的人而言,男女雙修的手段本來就是最好的療傷聖法,更不要說昨夜在霓裳子身上那般瘋狂,卻未受陽精灌溉,她本就有這方面的需要,想必無論是邵雪芊又或解明嫣,此咧也頗渴望著吳羽的疼愛吧d只是再想要,這等非常時竟,吳羽的房間邵雪芊和解明嫣可是萬萬來不得的。就算吳羽的嫌疑已經洗脫,但昨夜公干之事被李晨誅挑明,就算真有理由可以搪塞過去,姬平意等人心下也難免生疑,更不要說狀況正糟的李晨誅不知會如何自救,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也是極有可能,這幾日內邵雪芊和解明嫣都不能不謹言慎行。吳羽就算想陰陽雙修,除了自己之外也無人可找。

但辛婉怡也知道吳羽在床上的功夫有多厲害,幾個女子一起同床侍候他不是沒試過,平時兩個人輪流都未必能讓吳羽發泄完全,單靠自己上陣,恐怕只有被征服的分兒。但那種快樂的感覺卻令她便知自己事後不知會累成什么樣子,仍是心甘情願任他為所欲為。

唔嗯一聲,纖手輕輕握拳槌打著他胸口,卻不敢使力,生怕打疼了他。辛婉怡只覺兩人雖衣裳完整,可體內那潛藏著的淫盅葯力卻隨著呼吸相聞,漸漸鼓盪起來,嬌軀整個熱了。

尤其是雙股之間更是一股股熱力直透上來,辛婉怡不由害羞,卻不是為了即將在他懷里發生的事。反正跟他也不是頭一次好了,甚至連大被同歡的羞事都干過,但他還沒動作,光只兩人心中動念,那欲望已如此蒸騰,這淫盅之威真是可怕。若非有那難以避免的後遺症,真是助興的妙物。

「婉怡既然來了,就……就是為了給你治傷的……」將臉兒埋在他的胸口,小舌輕吐,砥著他頸部,輕扭之間好像連衣裳都快擋不住身體的熱了。只是辛婉怡心中還有點理智,暗叫可惜。

若說男女交歡,身在其中的女人自然是樂得什么也不顧了,畢竟對象是令自己魂牽夢縈、再不肯忘懷的他。

但陰陽雙修之術,甚至是采陰補陽,就不只是兩邊的心思配合、心靈默契而已,體內元氣和功力深淺才是決定功效的要項。偏偏若論功力深厚,她及不上邵雪芊,要講元氣,她既未久練武功,又非處子之身,實在不甚適合。

「實在可惜了……如果是雪芊或明嫣在這兒……給相公你治傷效果才好呢!偏偏是這等時候……好相公,你就……就將就一下吧……」

「這么好的時候,別提旁的人了,在相公懷抱里的只有婉怡你呢!」雖知辛婉怡性情平和,不是醋壇子一個,但不吃醋的女人天上少有、地下絕無,只是吃多吃少罷了。

吳羽不由摟得她更緊了此,俯首嗅著她的發香,只覺心思無比溫和寧靜,卻不覺得體內欲火有半分弱了:「今晚沒有旁的女人,相公要專心疼愛婉怡……如果婉怡受不住了,也找不到人救喔!」

「嗯……」當女人酥軟在男人懷抱的時候,最好的伴奏便是男人的甜言蜜語。辛婉怡聽得身心皆酥,就算他還沒有動作,心思早就飛到高潮時那神魂顛倒的仙境,僅是嘴上還嬌滴滴地呻吟著:「只是……只是你治傷重要,要不要……要不要冒點險?雪芊那邊不好去,可明嫣那邊……想必就算被旁人知道,也算不了什么大事。畢竟在這方面……唔……功力相仿要好一此,嗯……若明嫣她們算是良葯,婉怡只能……只能算是被你吃過的葯渣……可沒……可沒她們那么滋補……是不是?」

聽辛婉怡還在口是心非,吳羽心中暗笑。嘴上說不吃醋,辛婉怡心中想必還是有幾分醋意的,這句話說得像是明辨大體,可語氣里怎么聽怎么有點酸。

他將妻子摟得緊了,大手輕輕撫揉著辛婉怡肩背腰後,揉得辛婉恰連聲音都軟了,嘴上的聲音朦朦地回在她發絲之內。

「相公也……也很愛吃葯渣的……尤其是婉怡這碗葯,相公要把你……連渣都不剩的吃下去……一點都不留……」

「你……你壞啦……」嘴上輕聲埋怨,心下卻已甜得像要溢出蜜來,只覺他的魔手到處,火熱的渴望不斷從體內升起。就算知道那是他為了讓自己陰氣全盤展放,好供他采補療傷的必要手段,可那純然肉欲的甜美還是令辛婉怡芳心盪漾。

一邊任他為所欲為,一邊心中卻忍不住暗罵。若不是榮華大師手下留情,讓你這壞淫賊傷得不重,只怕你還沒那么多力氣欺負自己呢!只是自己卻也很歡迎這種欺負法就是了。

「幸好……幸好大師沒看出來,否則……看你還能使壞……」

「他……看出來了喔!」聽辛婉怡提到榮華大師,吳羽手上一窒。沒得愛撫的辛婉怡不由奇怪,微朦的美目迷惑地望著他,卻在他眼中看到疑惑,好不容易才聽出吳羽言里之意。

「你……你說什么?大師他……他看出來了?可是……可是在廳上……大師不是說……不會的……」

「婉怡放心……」雖說還隔著衣物,但兩人身體均已火熱,哪里感覺不出辛婉怡的緊張?

吳羽微微苦笑,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幸好事情已經過去,他將辛婉怡摟得更緊了此,口里輕吐的熱氣彌漫在她發梢,手上雖放得松了,威力卻沒減多少。

「其實他一接掌就已確定我的真實身份。想來前此日子我表現得太過張狂,跟當年一般無二,大師心中早疑,根本瞞他不過。不過大師手下留情也不全是佛門高僧的慈悲為懷,多半是他來此之前已先調杳過,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又發現就算聽說了我的身份,雪芊她們對我仍無敵意,所以他出手時頗帶猶豫。一發覺到我體內的狀況便決定不再動手,只用言語套住,要我放棄當年仇怨,全心協助雪芊她們。其實這也與我所想相類,既然他不動手,我就乖乖的啦!」

「那……那你後頭說的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想到當時廳中情景,辛婉怡仍不由害怕。只要那時榮華大師不出手,又或動手晚此,吳羽只怕逃不過李晨誅鋼鞭,教她想不懼都不成。

提到吳羽體內的狀況,辛婉怡心中便不免難受,她也只能做到醫者能做的部分罷了。

「當年之事我已不怪威天盟,畢竟他們所作所為也非無理。」不知是否發現辛婉怡心中的擔憂,吳羽輕輕摟著她,感受懷里那關心自己的溫暖,嘴上卻不由又嘻笑起來:「何況……雪芊和明嫣已經賠了很多,之後還要繼續賠下去,我這債主只要乖乖收債便可,也不用……什么事。」

「只是其他的事情,我卻不能輕放。」話經一轉,吳羽手上卻沒有軟下來,漸漸落力,讓辛婉怡又酥麻起來:「不過大師也已同意,只要我顧及江湖規矩,不要做得太過火,他便不管我的事。既然他千金一諾,我便不擔心那么多了。至於夫妻敦倫,又或是雪芊和明嫣拿身子來賠我受的氣,那就不在少林派該管的事情里了,所以好婉怡……今晚讓為夫好好嘗嘗你的滋味……嗯……」

雖說心中滿是疑惑,不知吳羽想追究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既然不是邵雪芊,辛婉怡也就放下心來了。何況吳羽一邊說話,一邊上下其手的功夫,辛婉怡不知已嘗試過多少次,卻還是無可抵御。

就像現在這般,當辛婉怡察覺之時,一身衣裳早給錄得只剩貼體小衣,幾近赤裸的胴體軟綿綿地偎在他懷里。尤其在她玉腿上揉弄的大手更是不住地送入滿滿的情焰,灼得辛婉怡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一雙迷離美目只知痴痴地望著他,護守的本能早不知飛到哪兒去。

體內淫盅影響,辛婉怡本就最抗不住挑逗,何況對她動手的又是她心心念念的愛侶?尤其此竟她情濃欲旺,小衣的衣結早已半解,無力地掛著身上,若隱若現之間格外透出女體嬌媚的誘惑。

被他那張嘴從頰至頸、從頸至胸一點點地吻下來,下巴輕輕頂弄之間,小衣已然散亂,嬌挺的香峰已然半露。辛婉怡只覺渾身發燒,纖手插在他頭發里,也不知該用力還是該松手。

「好……好相公……唔……」腹下一股火美美地燒灼起來,辛婉怡知道自己又被他勾起滿腹欲火。可就算知道淫欲過度傷身、知道此竟他最需要的不是情投意合,而是采她的元陰用以療傷,但只有親身嘗試過那種滋味的人,才知道那徹底臣服、再也無法更不願抗拒的快樂,是多么的奪人心魄。

即使知道要被他活活弄死也心甘情願,便如昨夜被連番風雨侵襲,到最後終於被征服的霓裳子一般,她又哪里想得到要抵抗呢?

「給……給婉怡吧……婉怡想要……想要你呢……唔……」

「好婉怡……你太慢了……」愛不忍釋的唇舌在辛婉怡胸前留連,雖說遠沒有邵雪芊的豐挺而富彈跳力,可那纖細柔滑的甜美卻也另有一番樂趣。

那硬挺的乳蕾令吳羽不肯放過,他一邊將那乳蕾銜在口中,舌頭不住勾挑滑砥,一邊悶悶地讓聲音直透辛婉怡胸臆。

「相公衣裳還這么多……要怎么疼愛你啊?好婉怡……好好的……給相公寬衣……讓相公好好地疼愛婉怡的身子……」

天……天啊!給吳羽這般調笑,辛婉怡方知不妙。她已被錄得只剩一件小衣,甚至難以蔽體,只稍他微一用力就完全赤裸,但吳羽衣裳雖已被懷中不斷扭動的她給弄亂了,卻是一件也沒脫掉。

這壞蛋根本擺明了要一邊這樣繼續逗弄自己,一邊等著自己為他寬衣解帶,等到兩人裸程相見之時才肯狠狠地占有自己。到時候自己欲火中燒,恐怕早不知泄了幾回,也不知會在他的魔手下浪成什么模樣兒?即便早已愛煞了他,那羞人的滋味仍令辛婉怡頗有此招架不住。

既已著了好人之道,上了賊船便沒這么容易下來,何況她也知道,這般羞人的玩弄隱藏的愛意濃濃土羊婉怡不由輕咬銀牙,既然是一定要到來的,蘇讓他狠狠的來吧!

「嗯……婉怡……給相公寬衣便是……」雙手無力地從他發問滑下,漸漸溜到他的衣扣。辛婉怡嬌喘著,只覺體內燒著的是火,被他撫愛著的也是火,內外交煎之下,那種煎熬真是令人渴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