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彩蝶墜地(1 / 2)

劍起雲深 紫屋魔戀 7230 字 2021-01-04

夢做得愈美,醒來時的失落感就愈徹底,此刻的韓彩蝶便是如此。當她悠悠從那迷夢中醒來的當兒,只覺身上微微發寒。纖手在身旁撈了撈,卻是一點床被都沒撈到,陡地玉手一僵,觸及那帶汗的人體,這才像是想起方才出了什么事。

韓彩蝶猛地便往後退,卻是一聲悶哼出口,動作時不只股間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傳來,告訴她才剛破身的事實,加上方才雖是享受,可她終是初次嘗試便已動情,肉體還難以習慣,是以一動便覺腰間酸疼,甚至連動作都大不了。

不敢睜開雙目,體內猶存的余韻卻殘酷地提醒她事實。韓彩蝶緊咬銀牙,連方才烏雲散亂間滑入唇中的發絲都咬住了。雖說功力難提,身上的感覺卻愈發敏銳,不只在肌膚上輕滑的汗水,甚至還感覺得到剛被占有的幽谷里某處被撐傷了,彷佛連被深深射入的子宮,刺激感都那么強烈,好像……好像那東西還深深插在自己體內一般。

「對不起……」

一聲既輕且低,像是不用心去聽就聽不到的言語入耳,韓彩蝶差點沒跳起來。

女兒家珍若拱璧的處子之身就這么硬生生被你毀了,現在說對不起又有何用?

即便心下對暗算自己的人已有計較,知道剛奪去自己處女身的人十有八九是另一個受害者,原諒的話語卻怎么也不肯出口。如果不是想到這些,韓彩蝶甚至想開口大罵。

沒想到才稍稍心緒波動,股間竟似又有濕膩開始溢流。韓彩蝶既驚且羞地發覺,股間似又涌起新的波浪,還染著方才余漬的雪股不由自主地輕輕磨動。

雖說雲雨之事確有令人留連忘返之美、雖說方才自己身受的種種的確不能以痛苦論之,但不論自己處子初破,只說她是在絕不情願的情況下失身被淫,連占有自己的男人都不知身分來歷——這種情形下竟會這么快再度動興,體內的暗算手段也真是可怕。還是說……,自己真有著連自己都難以想象的一面?

不由自主地睜開眼,想看看自己究竟變成什么樣子:一睜眼,目光所見種種卻讓韓彩蝶真希望自己閉著眼什么都不看。原本色澤粉嫩,無論床紗到墊褥清一色的粉紅,此刻竟有一片片半濕半干的印痕混在其中,印痕里還有幾縷殷紅。雖說在粉色底蘊和深色濕痕下看似不甚清楚,對韓彩蝶卻是明若日光:那不是她剛剛的流泄、不是她破瓜的證明,又是什么!

尤其令人不忍目睹的還不只印痕而已,本來還算整齊的床褥,此刻早已混亂一片,說明方才床上的動作是如何激烈。光想到剛剛就是自己在床上婉轉迎合,才破身就被奸得神魂顛倒,到現在還有點兒依依不舍,教韓彩蝶如何平靜得下來?

光只床褥已如此羞人,韓彩蝶身上更是難堪。原本欺霜賽雪、潔白幾如美玉的肌膚,此刻染了一抹動人的紅暈,更不要說渾圓傲人的豐挺美峰上頭,滿滿都是男人手指、嘴唇享用過的痕跡。

她雖不願往下看,美目卻不由自主地滑向下方。粉彎玉股之間淫痕遍布,在在說明方才的雲雨是如何激烈,微顫的幽谷口甚至還時不時地有絲白液輕吐。如果不是間中還有幾絲抹也抹不掉的殷紅,光看那妖冶媚惑的模樣,怎么也不像是剛剛破身的處子所該擁有的胴體。

沒想到自己珍貴的處子身就在剛剛破瓜落紅,就算韓彩蝶自知無論武功、悟性都及不上幾位師姐妹,她對雲深閣閣主一位本就沒多少奢望,可角逐閣主之位的機會如此不明不白地毀了,怎么也不可能這般平靜對待。

偏偏已經被刺破的處女身再也回不來,剛剛徹底蹂躪過自己身心的雲雨之歡更不可能消失無蹤,韓彩蝶一時失魂落魄,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地,一陣愈來愈低沉深刻的喘息聲在自己身畔響起,韓彩蝶才發覺不妙。

若論容貌之美,雲深閣這一代的四個弟子各擅勝場,可說到身段惹火、誘惑男人的原始欲望,韓彩蝶這飄香仙子認了第二,恐怕沒人敢認第一。

那胴體精雕細琢、宛若天成,本就對男人有極強烈的誘惑力,此刻她剛破身,正是最彷徨無助的時刻,身子又是這般景象。雖沒原先完美,但斑斑淫痕卻提醒男人她才剛被采摘,男人如何受得了這般近在眼前的誘惑?

「啊……別……別這樣……」

才想抓些什么來遮身,脫離男人那貪婪的目光,卻已經來不及了。在韓彩蝶的哀吟聲中,柔弱的嬌軀又被男人撲倒在床上。

她還來不及哭啼叫喊,已覺股間一陣火辣辣的刺激傳了進來,那火燙刺激如此強烈貼身,讓她光從肌膚的感覺便可知道,那貼上她的肉棒是如何強硬堅挺,心下不由暗涼:難不成……男人真的可以硬得這么快嗎?

「不要……啊……怎么……怎么會……這么快又……又硬了?」

話才出口,韓彩蝶便覺羞人,偏生此刻雙手雖不像方才被他強行控住,卻被隔在身側。

他的呼吸正在自己耳邊輕喘,股股熱氣直熏進來,難以形容的酥麻直透入心,在在呼喚她本能的欲望。那脫口而出的話語恐怕正是此刻芳心所想的事情……

想到此點,韓彩蝶愈發羞赧,偏生男人已貼緊她。那肌膚相親的刺激讓韓彩蝶不只嬌軀酥麻,還疼著的股間甚至已漸漸有了反應,想來……自己該是中了什么烈性媚毒吧?

「姑娘這樣天仙般的人兒……這樣完美無瑕的身子……只要是男人,看到這般美物,想不硬都不可能……」

一邊喘息,似要壓抑強攻猛打的沖動,男人一邊口手齊施,卻不像方才那般,一開始便把玩韓彩蝶誘人的美峰。

他口舌溫柔地在韓彩蝶嬌嫩的頰邊輕舐,時而往修長的脖及香肩移動,大手輕輕滑到韓彩蝶肩後,輕撫她滑若凝脂的香肌。

雖是無禮侵犯,動作卻萬般溫柔,甚至令韓彩蝶錯覺自己不是被男人無情侵犯占有,而是柔情似水的水乳交融。

「唔……不要……」

雖然被男人稱贊幾句,對自己的容貌身段極有信心的韓彩蝶卻沒多少興奮,畢竟她所失去的不是幾句稱贊便可換得回來。何況自己的身子已不再完美,就算仍能誘得男人興奮無法自制,但妖冶模樣卻有一半是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搞出來的!

只是欲焰一起便難控制,何況兩人都一絲不掛,根本沒什么可以阻礙雲雨風流。韓彩蝶只覺腹里的火一下燒得通透,整個人又陷入燎原欲火之中。股間雖有潮水不住泛涌,卻是無法滅火,反而像是火上加油一般,灼得她愈發難過、愈發空虛。

她偏又知道,若男人就此放過她,她的難受和空虛也不會消失,反而是男人將她侵犯占有才可緩解她的難過、充實她的空虛。羞人的自覺令韓彩蝶愈發難以自持,卻又逃不過已將她壓住的他。

心里的反感愈是強烈,肉體的反應愈是火熱。韓彩蝶只覺目中淚水漸溢,可被他撫觸吻舐的部位,火辣辣的情欲卻愈發難以自制。不知不覺間嬌軀輕輕扭動,卻非為了逃離他的控制,而是為了讓彼此胴體愈發緊貼:也不知是為了感覺男人的熱力,還是為了展現自己的渴望?

「啊……別……那里……那里不要……不可以……唔……你……你壞……啊……千萬……千萬不要……不可以的……」

櫻唇間呻吟聲不住輕吐,彷佛已不勝男人強烈的刺激,不知何時男人的口舌已不只是溫柔地撫愛自己的肌膚,而是又滑上她最傲人的豐盈。

那驚人的豐挺飽滿原就是韓彩蝶最為敏感的所在,享受過男女之歡後,肌膚的敏感似又更深一層,如何受得起男人的疼愛?

美目輕張,正想用盈盈欲淚的美目如泣如訴地望向他,祈求他放過自己,韓彩蝶卻羞人地發覺,並不是他色欲熏心轉攻向自己最誘人的所在,而是不知不覺中,自己已在他的身下嬌滴滴地扭動起來,主動把那傲人處送到他口邊。

便如男人方才所言,像自己這般的美女,一動情起來足讓男人神魂顛倒,她連主動的動作都做出來,哪教男人不為之銷魂?

他自不會放過主動送上門的美餐,口舌輕銜住韓彩蝶誘人的乳蕾,舌頭靈巧地吮吸舔弄、滑溜舐彈起來。

自己竟如此主動已令韓彩蝶羞赧難當,偏偏他口舌雖動卻沒俯下身子,反而讓半抬嬌軀配的韓彩蝶愈發難過。不是因為這姿勢耗力,就算提不起功力,以韓彩蝶的武功底子,這般姿勢再撐個把時辰也不會累。

但想到自己方才被奸還是被動,現在卻已主動將身體送上去供他享受,羞恥感使得韓彩蝶愈發難堪,可胴體里的需求卻似愈來愈強烈、愈來愈渴望了。

「嗚……」

一聲哀吟,韓彩蝶只覺股間一燙,那肉棒竟又重游舊地。方才破瓜的苦楚猶在,又混上新的感覺:這回的疼痛不若方才嚴重,反倒是快感愈發強烈。

韓彩蝶不由大驚,難不成破身之後,自己的定力竟也每況愈下嗎?怎么會這么快就動了興?偏偏知道歸知道、羞恥歸羞恥,身體里的火熱需要卻迫得她不由自主地拱腰迎合,好將肉棒引得愈發深入。

火熱的刺激讓韓彩蝶僅余的矜持漸漸煙消雲散,才剛受創的幽谷竟強忍著疼,主動裹住入侵者再不肯放。

本來在床笫間男人比女人來得容易動情,何況面對的是韓彩蝶如此尤物,赤裸裸的再也沒法抗拒,股間的痕跡更是自己才剛在她身上馳騁過的種種,就算沒有媚葯淫毒影響,身為男人也不可能忍耐得住。

他方才的溫柔,一來是真有歉意,二來也是為了撫平韓彩蝶的痛楚。現在見她這般投入,他也不忍耐了,肉棒深深地探入令人為之銷魂的桃源,細細地享受那誘人的纏卷旋磨,彷佛里頭每一寸嫩肌香膚都帶著女體無比的魅惑,讓人愛不忍釋,再也離不開她。

一邊忍疼承受,一邊在心下暗自思索,韓彩蝶雖對此事了解四、五分,但此時此刻受撻伐的仍是自己,不管還有否機會恢復功力,就算功力十全的自己也未必是凶手對手。

何況無論如何自己總是失了身,就算不若道學教訓非得嫁予此人,但要競爭雲深閣掌門之位卻是再也不能。邊想著,試著邊把心思帶開,可身受的無窮滋味仍是令她難以抗拒。

「啊……」

待得他再一次探著自己體內的敏感處,韓彩蝶只覺肉棒的灼熱火辣似是直探芳心,無比酥麻的滋味襲卷而來,較方才更是美妙。那難以言喻的滋味令韓彩蝶登時心慌意亂起來。

方才破身之時,自己還是到最後才敗下陣來,被那美妙滋味占有身心,可這一次怎么來得這么快、這么強烈?好像有什么要從體內泄出!肉棒的進犯,來自男人的款款動作、無盡挑弄,正是為了讓她早一步將快感宣泄出來。

雖說那滋味已不陌生,心中更是知道,只要將憋著的一口氣泄出,那不知名的關卡一破,徹底宣泄的滋味會美得令她飄飄欲仙,真如字面上的欲仙欲死,但自己總是受迫失身。

韓彩蝶拼命告誡自己,就算無計可施的在男人侵犯下敗陣,任他享用,怎么也不要輸得過於徹底。那欲仙欲死的快樂雖是迷人,卻也宣告她的敗北,韓彩蝶不想這么慘敗啊!

偏偏這肉欲的刺激遠比任何刺激都要來得強烈,男女的結合更是深刻地直透心湖,尤其韓彩蝶早中暗算,身體里的渴望如野火般燎原,早不是能忍下的程度

男人肉棒的款款深進更不是有勇無謀,而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只待探得她的要害處才一舉施壓。此刻感覺身下韓彩蝶的反應,他已明白自己找著她最敏感的所在,不由將腰一挺,肉棒深深刺入,時而輕巧如羽、時而強烈如鷹的動作,花樣百出,將韓彩蝶的快感之源玩得千滋百味兼具。

「不……不要……唔……」

嬌喘愈來愈強烈,體內的火也愈來愈旺,韓彩蝶只覺整個人都迷醉在那快樂之中,甚至連呻吟聲都已透著渴求。明明忍著一口氣不泄,不想就此敗陣,現在卻已變成拼命苦撐,想讓身受的快樂延續得久一些,直到那快樂如山洪爆發,徹徹底底地將她淹沒。

「哎……別……就是……就是那里……唔……彩蝶……啊……完了……」

在他的百般手段之下,韓彩蝶只覺身心都被他控制,他要讓自己快樂,自己便若飄然飛於空中:他要自己難過,自己便是苦不堪言。

身受的百般滋味甚至連韓彩蝶自己都不知該怎么形容,迷惘之間只覺自己體內緊守的關卡不知不覺已然大開,強烈的快樂從體內沖出。身心盡情抒放的快樂讓韓彩蝶半哭地嬌吟出聲,只覺所有的力氣像都一起泄出來了,頓時身心皆虛,一時間除了快樂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就在韓彩蝶身心都已沖上高潮之巔的當兒,歡泄的陰精酥酥甜甜地將火燙的入侵者麻上了,無與倫比的醉麻感直透男子背心,他一陣哆嗦,不由自主地精關大開,陽精勁射之下穌得韓彩蝶嬌軀陣陣顫抖,彷佛在至高無上的快樂里又被推上一階。毎一步沖高,空氣愈發稀薄,她一時間連呼吸都沒法了,只能嬌喘著,全然不知自己究竟陷入什么樣的迷茫美境……

逐漸從茫然中清醒,韓彩蝶只覺欲哭無淚。處子之身不明不白地被奪,加上她甫破身便被男人連來兩回,即便不情不願,仍是次次泄得樂陶陶。雖說韓彩蝶身為名門弟子,就算功力被制,體能仍遠勝一般女子,但被這么蹂躪下來,身子仍有些吃不消。

現在的她甚至無法出力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只知雖是雨散雲收,男人的氣息仍滿滿地熏著周圍,偏偏歡快後每個毛孔似都開了,給那男人氣息一浸,便有十分力氣也使不出半分,只茫茫地陷著。

聽著身上男人喘聲漸息,韓彩蝶只覺心慌意亂。失身之後別說雲深閣主之位再無她份,恐怕連留都沒法留在閣中。這還不是韓彩蝶最怕的,她心下的慌亂在於,就算江湖兒女與一般閨閣女子不同,不會因為失身就勉強嫁人,但這男人終究奪去她的處女身。對他,她既愛且恨,縱不因此,兩人終已有了親密接觸,要她完全不把他當回事,也真難透韓彩蝶。

「姑……姑娘……」

似到此時才發覺自己仍壓著她,男人撐起身子,只覺身上力氣也已耗盡。畢竟他武功雖也不弱,但男女之事不只是極為激烈的體力消耗,所耗更是平日練武少於訓練的部位,加上韓彩蝶不只容色嬌艷、曲線火辣迷人,幽谷之中曲徑通幽,與她行雲布雨的滋味更是筆墨難以形容的舒暢。

他雖非木石,男女之事不算沒有經驗的雛兒,但初次遇上如此尤物,不只腰間酸疼,體力消耗也是不少,光是抬起身子不壓著她,對他而言也已用盡體力。

「哎……」

壓力雖已離開,可身子里空空盪盪的感覺卻是愈發強烈,尤其當那兩番逞凶,淫辱韓彩蝶的肉棒離體時,一雙玉腿雖忙不迭地合起,體內的空虛卻更強烈。韓彩蝶盡量不去想自己是否對剛剛的感覺回味不已,但空虛感卻令她難以釋懷。

不敢迎上男人望向自己那滿是歉疚和關懷的目光,韓彩蝶只覺方才淫興高昂時,那充滿情欲的目光還好應對些。轉頭望向外面,突地目光一亮,紗帳之外門戶大開,外頭一人黑巾覆面在月下傲立,看那模樣顯然已不知觀賞多久的精彩好戲,露在外頭的灼灼目光滿是興奮和大功告成的笑意,纖白如玉的手邊銀光一閃,一縷劍光已森然而入,直往床上的韓彩蝶而來!

雲深閣的武功雖說劍法與內功並修,但若沒練「吟松訣」,旁的內功縱然獨到,論實力與外人相比也不會高上太多,何況韓彩蝶現下手中無劍,實力已去五分,就算功力尚在,這一招也未必擋得下。

更不要說她才剛承受人生最大的一場變動,從少女一變而成婦人,在不情不願間被送上想也想不到的巔峰,芳心正慌亂無間,全然定不下心來:加上連泄兩回,手足兀自乏力,眼見奪命劍光已到跟前,一時竟連反抗都忘了,唯一能做的不過一聲驚噫。

幸好她雖忘了,身上的男人還沒忘。雖說他一心都放在被自己污了身子的絕色美女身上,滿肚子茫然愧疚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但他終是練武之人,更不似韓彩蝶功力被制,劍氣一近他便有感應,韓彩蝶又驚噫的正是時候,恰恰驚醒了他,忙不迭地手一撕一揚,破裂床單已飄起直抵匹練劍光!

目的已然達成,本來無須多此一舉,卻沒想到自己加諸韓彩蝶身上的制穴手法竟不敵男女合歡的氣血加速流動,比預期還快上幾倍解開。方才韓彩蝶神情微動間顯然已發覺自己在外偷看,迫得她不得不出手殺人滅口。

畢竟韓彩蝶與自己並不陌生,這臨時找來的蒙面巾也不知能否擋住韓彩蝶的目光。

好不容易大勸告成,若在這點小事上露了痕跡,豈不為他人作嫁?

雖說方才床帳內銷魂蝕骨的男女交合對沒有經驗的人實在太過刺激,但蒙面人心下卻頗篤定,這一劍只有五分功力,韓彩蝶即使功力漸復,手中無劍下,一時半刻間無法出手,縱然出手也不成大害。

那男人武功雖不弱,又是武林出名的俠少,與雲深閣傳人卻不可同日而語。

自己能擒他來此,又對他施下暗算,體力消耗過度的他絕不是自己對手,只可惜兩人才剛嘗過無與倫比的歡樂滋味,轉眼間便要成了同命鴛鴦,這般死法也不知算幸還是不幸。

眼見撕裂的床單纏卷如棍,迎上自己劍鋒,蒙面人心下暗笑。這束絮成棍的功夫雖是高明,但要跟真正兵刃相對還差了一截,若此人功力高於自己也還罷了,偏偏自己擒他之時便發覺,這人功力比自己還要弱上少許,以束絮成棍的功夫來對付自己,若真能成事才有鬼呢!

沒想到當劍棍交擊之時,蒙面人才發覺不對。乍看之下那撕裂的床單被束成布棍,硬撼自己長劍,可當劍棍交觸之時,那布棍竟迅速地松了,彷佛抖開的床單一般波動。

乍看之下是自己一劍之威將那束絮成棍的功夫打破,但兩邊內勁交觸,蒙面人赫然發覺,那抖落的床單暗含道門玄功,將自己劍上功力消耗借卸。這一劍看似打散布棍,劍上力道卻也消耗殆盡,顯然那男子已是有備,臨機應變之能遠勝自己或韓彩蝶這名門正派出來的高手。雖說床單不趁手,可配上他體內道門功夫最善以柔克剛,要勝他得費一番功夫。

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頭。本來對蒙面人而言,最重要的是韓彩蝶生死,那男子是死是活與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萍水相逢也不怕他認出自己,偏偏這床單一抖將韓彩蝶誘人的裸軀整個遮住,一時間蒙面人無法對韓彩蝶出手,只能專心應對男子手中的床單。

若論劍法,蒙面人還不怕:偏偏這床單剛剛還墊在兩人身下,此刻仍沾滿雲雨余漬,抖動之間異味噴發,甚至還有汁水飛濺,恰成最詭異的武器,蒙面人怎么也不想沾上,動手之間竟不由遲滯幾分。

男人應變雖速,終是狠狠耗過力氣,一時間還沒緩過氣來:若非蒙面人出手遲滯,又怎會讓他有機會喘過氣來?轉瞬間良機已逝,男人胸中氣息一凝,已能全力應對。

這下子可麻煩了。若當真交手,她雖能敗他擒他,但至少也要十余招後,可現在自己看了連番好戲,心理難免受到影響,加上這場地才剛激烈雲雨過,空氣里仍透著男女間的淫靡氣息,她憋氣動手,最多只有八成功力。

就算他受的影響更多,但旁邊還有韓彩蝶,換了以往的她或許會瑟縮不敢出手,但遭逢大變,誰也不知韓彩蝶的心態會有什么改變。若讓她與這男子聯手,自己勝算大減,還不知能不能勝呢?讓韓彩蝶無力競爭的目的已經達成,何必與兩人在此糾纏?

心念一轉,蒙面人手中長劍輕點,只覺床單上力道忽硬忽軟,甚至連借力都不易,心下暗叫僥幸。這男子武功不如自己,先前擒他時,自己算占了先聲奪人的便宜,現在當真交手,這道門玄功卻頗有回天之力,足可彌補功力差距。蒙面人一聲沉哼、腳尖一點,身影已穿窗而出。當抖開的床單落下,韓彩蝶看到外頭時,那身影早已去得遠了。

蒙面人來得快去得也快,韓彩蝶目光又被散落的床單遮掩,想來該是看不清來人身形。男人暗暗一嘆,這番交手真如兔起鵲落,即便以他的眼力,除了蒙面人劍法甚高、身材甚高外,也找不出什么特點了。

沒想到一夜間自己連逢大變,一下子失身被奸,一下子遭逢殺身之厄,而救了自己的偏又是令自己又愛又恨——愛他帶自己享受到男女間無盡歡悅,恨他無情奪取自己處子之身——的男人,韓彩蝶心下慌亂難平,美目輕飄只見撕裂的凌亂床單上淫漬點點,在在都展示方才自己是怎樣被這男子盡情蹂躪享受,被迫嘗到那難以言喻的曼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