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彼此心意(1 / 2)

劍起雲深 紫屋魔戀 6534 字 2021-01-04

被吳羽這樣一步一頂,韓彩蝶嬌吟不止,若非櫻唇早被吳羽封得嚴嚴實實,只余瑤鼻性感的哼聲,只怕連大廳里未散的宴會都被打斷;即便如此,韓彩蝶仍不住在他懷中扭搖,哼喘間神魂早已顛倒,只覺渾身上下都被無窮無盡的美妙所充滿,再也無法逃脫。

韓彩蝶不願被吳羽胡搞只是為了心里觀念作祟,畢竟這般野合除了霓裳子那票淫婦外,她連聽都沒有聽過。沒想到當真試過,不只是行步之間肉棒刺得愈發深刻,比之先前歡愛時更深地抵進她的體內,痛痛快快地蹂躪她敏感的花心,如蜂蝶采蜜般將她的陰精采擷出來;加上這般野合雖說羞人到極點,可含羞帶怯之間卻更有一番突破規限的強烈刺激,令韓彩蝶仿佛將一切都解脫了,全心全意地沉溺其中,美得身心皆陷,再也無法自拔。

原本韓彩蝶體內淫蠱已將她曲線傲人、玲瓏浮凸的胴體改造成最完美的尤物,久曠之後被吳羽深刻無比的滿足,韓彩蝶一時間承受不起。偏生回房的路又長,等到吳羽抱她走入房內時,韓彩蝶已不知在他身上泄了幾回,舒服到不只陰精,簡直連魂魄都被他采了,偏生被徹底占有征服的滋味如此美妙,令韓彩蝶不由得戀上身心均被他淫玩的滋味。

只是這般強烈滋味,仿佛所有矜持都被慾火燒光、身心全任愛郎奸淫享用的感覺,對韓彩蝶而言還是太過刺激。長長的路走下來,已不知泄了多少回的韓彩蝶身心俱爽,僅剩的一絲理智雖提醒她,這般放縱沉淪,明兒個不知還能否下得了床?卻無法如此癱軟過去。

明明前一刻已泄得嬌軀無力,可只要花心又被奸上,身體里就涌起無窮氣力,驅策著、鼓動著韓彩蝶放浪旋搖,享受陰精盡泄、飄飄欲仙的極美快樂,渾然不覺體內是否已疲憊酸疼。

「唔……」

好不容易裸背觸及被褥,韓彩蝶這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已上了床,礙事的衣裳自然不知跑到哪兒去。吳羽的房內雖是隱密,不像方才隨時可能被旁人看見,可不知怎么,韓彩蝶心中竟有一絲隱隱失落,一時間卻是無話可說,只任吳羽壓在身上大逞手足之慾。

原本情慾滋味便是如此,不嚐時或可強忍,一旦嚐到其中滋味便沉迷難返,絕無淺嚐即止一說。便不計韓彩蝶體內淫蠱影響,光只被吳羽這番撩弄淫玩,身體早已渴待甜蜜火辣的情慾侵襲,此時人已上了床,赤裸裸地被他壓在身下,連幽谷都已被肉棒滿滿實實地占有著,她又怎有抗拒的可能?

四肢水蛇般纏緊他,櫻唇與他口舌相親,香舌不住勾著他的舌頭向自己深入;韓彩蝶沉醉在迷茫當中,只覺隨陰精泄出,魂兒也被他一點一點地勾出去。

「好……好郎君……」

好不容易唇分,韓彩蝶不住嬌喘,仿佛想將灼熱的空氣全盤吸入,彌補被他采走的空間,嬌嫩呻吟卻脫口而出。

「蝶兒……好愛你……嗯……這么會……讓蝶兒舒服……唔……」

「所以,蝶兒也喜歡嗎?」

嘴上掛著一絲邪笑,吳羽雖暫停手上動作,結合為一體的部分卻不肯拔出來,仍依戀著火熱的纏卷。

被淫蠱融合的女體著實媚得驚人,幽谷仿佛有自己的活力,將肉棒結實火熱地纏緊,即便深吻時的口舌纏繞,感覺上都沒這般深刻熱戀。邵雪芊雖也身懷淫蠱,程度卻沒韓彩蝶嚴重,這十來年也苦了她。

「喜歡被郎君這樣……」

「嗯……」

吳羽雖未明說,但不知怎么韓彩蝶就是知道,他所謂的這樣不只是現在被他擁在床上盡情享受,還有方才被他一步一頂走回房間的過程。滋味雖美到極點,似是每一步都上一回仙境,但隨時可能被人發現也真羞到極處,無論如何她都應承不出。但已徹底被征服的身心更不可能對他說謊,她只能唔嗯以應,身子纏他更緊,無言地表現出她的真心真意。廝磨之間只覺整個人都似融化,只待被他一點一滴地吸進去,和他徹底融為一體。

「不說嗎?唔……」

聽吳羽還要說,羞不可抑的韓彩蝶輕輕挺身,櫻唇溫柔火熱地封住他的口,隨之而來的舌頭登時將她的香舌纏得動彈不得,皓齒、櫻唇盡被席卷,讓韓彩蝶更加迷茫,好不容易才悶悶地哼出了聲。

「好郎君……別說……蝶兒是你的人……隨郎君……愛怎樣就怎樣……蝶兒只有……只有喜歡……」

話才出口,精關上又一陣美妙沖擊,把韓彩蝶美得連淚水都流出來了。她酥麻地挺著纖腰,將花心送上肉棒口處任他盡情采擷捜刮,舒服間嬌呻媚吟連連、心聲盡泄,仿佛再也無法克制自己般痛快。

「哎……好郎君……蝶兒的親親郎君……唔……你……好會奸……那寶貝……唔……頂得……頂得蝶兒心都開了……啊……就是那里……唔……奸得……奸得蝶兒好美……好爽……啊……蝶兒要……要一輩子都……被你這樣玩……淫得蝶兒欲仙欲死……唔……一輩子都……啊……就……就這樣……蝶兒……蝶兒又要丟了……」

「唔……好郎君……蝶兒……蝶兒被你奸得……奸得又要泄了……你好會……好會奸蝶兒……哎……蝶兒要……要丟死人了……唔……好美……蝶兒什么……什么都給你……什么都不管了……啊……要被你這樣玩到死……」

在回來路上韓彩蝶已被吳羽干得元陰盡泄、神魂顛倒,此刻回到床上,一顆心放了下來,雖沒了羞恥的火辣刺激,放下心來的她卻多一分松弛,嫵媚火熱地對他愈發纏綿,也讓體內的慾火愈發高燒,將韓彩蝶身心都灼得融化,更為徹底、更為深刻地享受他所帶來的無盡美妙,像是魂都隨陰精被他采去,一點不剩地與他合而為一,再也不分彼此。

直到此時韓彩蝶才有點感謝當年那陰謀家,雖然淫蠱令她不由自主地失了身,還有十幾年的難堪滋味,但若不是淫蠱令她身心徹底改觀,變成任男人百玩不厭的絕美尤物,更是無論他如何馳騁都能承受得起的淫媚肉體,如何能承受得起吳羽的百般手段?

韓彩蝶早已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女孩,自然清楚男女之事除了技巧和天賦之外,更重要的是男女雙方契合;不只精神契合,連身體條件都不能差太遠,否則一方已然舒泄,一方卻還未登極限,哪能盡善盡美?

便如現在她雖已被吳羽淫得身心盡敞,完全沒有保留地任他為所欲為,舒服得精關大開、陰精連泄,每一次泄身之時都舒服得如登仙境,連體力都泄得一乾二凈,美得像要昏厥過去;可明明累得要死,但只要吳羽一有動作,身體便火熱妖冶地逢迎起來。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體力讓她再次快活地承受狂風暴雨,若非淫蠱影響,韓彩蝶豈能如此放懷享樂?

一來淫蠱在體內這么久,早令自己無法擺脫淫盪本能,二來他所帶來的快樂又這般強烈,以往夜里夢中想著他的時候雖也使壞,可終究是她心中的他,那有真人的一半本領?

嚐到甜頭,臉皮也就厚了。韓彩蝶痴迷地擁緊他,嬌嫩肌膚不住向他磨蹭,仿佛如此才能讓他感受到她體內、心里的熱火。

「好……好郎君……就這樣……唔……愛著蝶兒……蝶兒要……要被你奸得欲仙欲死……采得一滴不剩……要一輩子……被你這樣奸……直到……直到快樂地活活泄死……好郎君……蝶兒愛你……」

「好……好蝶兒……郎君也……也愛你……愛你這么美的身子……這么浪的性子……還有這么愛郎君的心肝……」

雖說早已習於男女間事,所修又是道門功夫,將雙修功夫融入其中,男女之事對他而言既是享樂又是練功。但懷抱這個惹火尤物走來,又在床上盡情奸個痛快,吳羽的體力其實已到強弩之末。見韓彩蝶似也不堪再摘,正好舒泄過來。

「好蝶兒……郎君要……要給你了……」「唔……好郎君……射……射給蝶兒……蝶兒心花都……都開了……正等著被你射呢……啊……好棒……」

雨散雲收,松弛下來的吳羽只覺手足頗有些酸軟。畢竟他武功雖高,但先前與金賢宇好生戰了一場,又抱著韓彩蝶邊走邊干,直到回房,接下來便是將這尤物壓在床上大逞所慾,痛快雖是痛快,耗力卻也不少;何況韓彩蝶體內淫蠱威力十全,不是吳羽被九轉龍珠壓制後又傳功給邵雪芊的殘余可比。干她時雖說痛快十倍,體力之耗也有十倍;一輪歡快下來,吳羽雖稱不上渾身酸軟無力,卻不像與邵雪芊歡快之後,還能再滿足辛婉怡又或解明嫣的威風可比。

「好郎君……」

只覺幽谷深處方才猶如電殛般的火熱快意似還纏綿未去,韓彩蝶舒服得幾不欲動彈,可心里有話,她仍是勉力翻身趴伏在吳羽身邊,纖腰雖是一陣酸疼,至少還撐持得住。

韓彩蝶不由得又羞又喜,羞得是自己對男人如此痴纏,之後恐怕真的離不開他,喜得卻是自己竟真有承受的能力。等以後習慣了,那般滋味豈是現在半生不熟時可比?

「好可惜喔……」

「什么可惜?還沒把你蝶兒仙子喂飽嗎?」

懶洋洋地躺在一邊,吳羽輕吁口氣。

雖說以道門雙修之術化入采補之法,在床笫之間雄風威揚,幾可說愈戰愈勇,卻不是沒有極限。像現在他覺得自己該休息一下,沒想到韓彩蝶不但還能翻身,言語里還有些隔岸觀火的淘氣。若換了別的女子,吳羽只怕翻身而上再逞淫威,看她還能不能多口?現下卻是沒有辦法,明兒個還得回棲蘭山庄呢,現在把體力耗乾了可不行。

「還是說……蝶兒還想試試別的把戲?」

「別了吧。」

粉膝微屈,小腿微微擺動,韓彩蝶媚目如絲,臉上滿滿的都是滿足。汗濕的肌膚仿若抹了一層光,怎么看怎么美,連聲音都帶著柔美的甜蜜。

「蝶兒說的……可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好可惜?」「可惜……郎君詭計未成啊……」

嘻嘻一笑,模樣無比調皮可愛,纖細溫柔的氣質和聲音怎么看也不像年已三旬的婦人,倒像是姬夢盈長不大的姐姐。

韓彩蝶纖指輕伸在吳羽面上刮著。

「本想把小夢盈氣走,不讓她去棲蘭山庄冒險,沒想到她比你聰明得多……或者說真愛煞你了……怎么氣也氣不走,真虧了郎君你作獐作怪,實在可惜……你說是不是,蝶兒的好郎君?」

「嘖!」

聽韓彩蝶竟說到此事,吳羽不由得啐了一口,卻是無法反駁。

若換其他狀況,吳羽便不能輕松獲勝,要自保再加護住姬夢盈這小姑娘也非難事。有這個小美女留在身畔也是賞心悅目;但這回之事表面上是重建棲蘭山庄,稱不上什么危險,實際上卻是布置戰場,對手又是武裳盈!

前次力拚衛纖如加上日常與祝語涵印證武功,吳羽雖知雲深閣武功五分根底,但眼見武裳盈殺馬軒殺得如此輕而易舉,武功顯然比衛纖如高上許多,他也知此戰凶險;那是自己的仇人,報仇之事不能假手他人,自是避不過,但旁人就算了。

偏生姬夢盈不願意離開自己,吳羽原想虛與委蛇,由姬平意以盟主之威壓這小姑娘,沒想到壓不下,只得趁著方才機會,擺明要跟韓彩蝶行雲布雨。一來讓姬夢盈離開,二來也試試能不能把她氣走,好歹離開戰場;沒想到小姑娘醋意雖濃卻沒忘了正事,吳羽也不由得咋舌。看來這下沒辦法了,他只能另想辦法,不能讓姬夢盈碰深淺難料的武裳盈。

原以為這事不過在自己心里考慮,稚嫩如姬夢盈該當看不出來,旁人更是難料詳細,沒想到連韓彩蝶都沒瞞過。沒瞞過人事小,但以吳羽看來,韓彩蝶身為雲深閣高弟,武功確實不差,江湖閱歷卻淺,若論才智更不可能與自己相提並論;自己的心思竟連她都瞞不過,更不用說騙過旁人。

這次棲蘭山庄之戰,自己與辛婉怡是免不了的,若連姬夢盈都瞞不過,更不可能讓邵雪芊置身事外,難不成還是得搞出一大堆旁觀者?要護住這么多人……光想想吳羽便不由得頭痛。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見吳羽扶額苦思顯是頗為頭痛,韓彩蝶頑皮地吐舌,沒有落井下石。

「何況棲蘭山庄是你的地方,又能夠重新布置,占了主場之利,就算沒辦法讓旁人加入變成戰力,要給她們留個安身之所該也不難;何況……以小姑娘對你的心意,你難不成以為今夜氣走她,她就不會偷偷跟你上棲蘭山庄?好郎君你也未免太小覷姑娘家的心思了。」

頗帶幾分不爽地瞪了韓彩蝶一眼卻無法反駁,若強詞抗拒也未免小家子氣。吳羽輕吐一口氣,韓彩蝶說的沒錯,事已臨頭,便是埋頭入沙學鴕鳥欺騙自己也是無用,還不如重新設想,在對付武裳盈的同時也保全自己心里的掛念來得實際。

見吳羽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韓彩蝶微微一笑。

身為女人,姬夢盈對吳羽的心思對她而言根本一點都瞞不了,若換了少女時或許她也會惱火,但時間過了這么久,韓彩蝶早已學會不去管那么多事。何況姬夢盈頗得她的緣,只要她不要再對自己毛手毛腳、學足吳羽的手段,搞得自己不由得想起當年之事,韓彩蝶倒也喜歡有這個小姑娘留在身邊。

她輕吁一口氣,換個話題。「好郎君,你……有幾分把握?接下來的這一戰……若無破釜沉舟之心,要勝恐怕難了。」

「嗯……」

點了點頭,不用韓彩蝶提醒吳羽也知道,武裳盈之所以只利用衛纖如對祝語涵等人下手,自己出山時還得蒙面只針對馬軒,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惡行曝光。

此次棲蘭山庄之戰若勝了也還罷了,一旦沒解決此獠,讓武裳盈逃出生天,撕破面皮的她再無顧忌,被遷怒的威天盟也不知能留下來幾人?能夠輕松解決馬軒的高絕武功,不是威天盟現在實力所能對付的。

「先前在塌雲道跟衛大護法打了一場,衛大護法大概只用了八成功力。我本來算算這樣動手該還有六、七分把握,沒想到後來看到武閣主擊殺馬軒簡直輕而易舉,功力之高遠在想像之上。若論武功,我縱能勝馬軒也得是百招之後的事,豈如武閣主易如反掌?即便布下機關再加上有你相助,要勝她也真不容易……除非能夠勸服衛大護法聯手,或許還多幾分勝算……」

吳羽搖了搖頭,想到敵人強悍如此,光想要怎么勝她都夠他絞盡腦汁,偏生無論怎么布機、怎么設計,在腦中仔細想想,能夠一舉成功的機會都不太高,教他如何輕松的了?

雖知武裳盈的武功是自己師姐妹里的翹楚,就任閣主、修習吟松訣後更是一日千里,否則當年也沒辦法力退黑道聯軍的侵襲,可終究未曾眼見。如今聽吳羽一說才知道武裳盈的武功已進展到如此地步,韓彩蝶不由得有些氣沮,原先見吳羽所使鐵鏈時,心想還可克制武裳盈的萬一之想都不由得破滅。

「那……那怎么辦?若你真沒想出辦法就去面對她,到時候恐怕不是我們想辦法殺她,而是要想辦法不被她殺;對上她時我們若一擊不成,接下來……只有被追殺的分了……」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聽韓彩蝶意氣漸沮,吳羽心想不妥。兩邊武功已有如此差距,若氣勢被奪就真的連打都不用打;偏偏武林人之爭比的就是武功高下,即便以陰謀詭計相輔,最多只能稍稍彌補差距。真正高手的實力絕對能在不利的情形下扭轉戰況。他雖有定計,卻知如果賭在這一點上,除了「玩命」之外沒有其他詞匯可以形容。

但不逼迫自己又不行,武裳盈終是雲深閣之主,在雲深閣里一呼百應,自己若不趁這個機會將她誘出解決,難不成還得殺上雲深閣?先不說出師名不正言不順,就算勝了,接下來要面對的會是武林正道的狙擊。光想到上雲深閣時,除了武裳盈外還得面對整個雲深閣,遠遠不若將她誘下山時孤身可欺,其中難易差距極大,吳羽便知自己沒有其他選擇。

這也是獨行江湖的高手與一門一派之首的差別。就算武功差距不大,但有個門派為後盾不只是聲勢迫人而已。雖說按武林規矩,除非別有狀況,高手對決需得單打獨斗,旁人幫不了忙,可殺到別人門上,在對上一門一派之主前,不知要先過多少關卡。

畢竟身為一門一派之主,便不論自家徒子徒孫,護主心切的親信總是有的。想要挑上目標之前,光解決這些攔路者就不知要花上多少力氣,就算吳羽再笨個幾十倍也不會選擇這條路走。

更何況高手對決,除非已在招式上分了勝負,沒真拚到負傷,否則負傷在所難免;能不能解決負傷後的危機更是一大問題。武林中人誰沒身負些仇怨?沒負傷之時自然不擔心,一旦負傷總要找個地方養復傷患。身後有個門派為後盾,便是負傷也有地方療傷,還有人為自己護法,這是獨行江湖的高手永遠比不過的劣勢。

雖說自己遠算不上獨行江湖,但威天盟與雲深閣在「力挺彼此」這方面差得可遠了。這回一戰若不能一舉擊斃武裳盈,一旦讓她脫危逃回雲深閣養傷,待她東山再起,自己這批人真的只有死路一條。畢竟我暗敵明時都算計不過對手,一旦曝光哪有機會成功?如今之計只能逼一逼自己,看看能不能在對上之前,想到辦法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見吳羽正傷腦筋,韓彩蝶心下也不輕松,尤其埋怨自己更多的是雨散雲收之後,身子還沉醉在快感余韻當中,正自甜蜜溫柔的當兒,自己怎么把話題移到灰暗的方面?偏偏話已說出口,收也收不回來,何況問題之嚴重一直緊緊黏在心中,不容易緩解。

她無言地嘆口氣,好不容易才開口:「好郎君……你那鏈法……該是專門針對本閣劍法的吧?我看你跟那位金堡主之戰,與其說爭勝,不如說是實地演練,好看看其中有什么破綻必須彌補的……」

「沒錯。」

知道此事緊懸韓彩蝶心上,怪不得她能看出其中關鍵,何況自己與金賢宇一戰放過許多勝機,姬夢盈經驗不足自是看不出來,但韓彩蝶身為雲深閣高手,眼光可高得多了,自能看出自己以鐵鏈周旋只為了藉金賢宇之手挑出自己武功破綻的真意。

「所謂武功,單靠演練看不出什么,只有實戰才能發覺問題。金賢宇早有殺我之心,出手全無收斂,也只有這樣才能發覺問題所在……只可惜鋼鞭與劍法差距太大,恐怕……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

「接下來,恐怕……只能由我跟郎君練練了。」

輕嘆一口氣,雖說韓彩蝶心下不是沒有顧忌,畢竟任何門派能在險惡江湖生存,總有幾個秘招,何況劍招最重輕靈流轉,注重招式更勝力氣。

對韓彩蝶來說,師門秘訣自不能輕易外流;但自己一方本就不是武裳盈對手,若不讓吳羽明白其中奧秘,己方勝機又少了幾分,別說報仇雪恨,恐怕連自保都成問題。

想清其中輕重,韓彩蝶只能做下決定。

「雖說蝶兒的劍法遠不若師姐高明,又不知吟松訣之秘,跟師姐可謂天差地遠,總是雲深閣之人,對本門劍法至少略窺門徑。縱然不能給郎君多少幫助,至少……聊勝於無。」她搖了搖頭。

「可惜,這等話卻不能跟衛師妹說,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