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心之亂(1 / 2)

劍起雲深 紫屋魔戀 7398 字 2021-01-04

只是接下來的景象卻讓韓彩蝶不由吞了吞香唾,橋腦發起顫來。

只見吳羽手中皮鞭飛舞,半空中武裳盈哀吟一聲,裂帛聲起,武裳盈的蔽體小衣也化成滿天飛蝶。即便武裳盈羞憤難當,就算不管體內淫蠱發威,光只控著她四肢的皮鞭已令武裳盈連遮掩半分都做不到,只能任皮鞭將她四肢完全拉開,嫩若春花的肌膚完全暴露,連粉彎玉股也再無法掩飾。

原本雲深閣四姝都是絕色美女,武裳盈久為掌閣,雖沒有韓彩蝶天真中帶著狐媚的誘惑,沒有簡若芸小家碧玉的惹人憐愛,沒有衛纖如堅毅驕傲的巾幅英姿,卻有一股驕傲堂皇、雍容如鳳凰的高貴氣派。

即便現在重傷在身,又被剝得一絲不掛,只能懸在半空任人宰割,神情中的傲然卻無法抹滅;配上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純論身材已不輸韓彩蝶豐盈的嬌軀,格外有種令人不敢褻瀆、又忍不住遐想將她從天上拉下凡塵,徹底凌辱、污染的異樣沖動。

雖說從方才那聲哀吟之後,醒過神來的武裳盈銀牙緊咬,再也不吭一聲,但現在的她赤裸宛若羔羊,手足全然無力遮擋,又怎掩飾得住?

眾女只見半空中一具完美裸胴,雙峰豐盈傲然挺立,隨著急促呼吸不住抖動,兩點硬挺的蓓蕾早已脹成深深的酒紅色,舞得愈發吸人目光。

柳腰細得猶若水蛇,不知怎么撐得起上面的傲人美峰?再往下,一雙玉腿修長圓潤,柔軟中充滿力態,若非被皮鞭強行拉開,不知要花多少力氣才能分開玉腿,一覽當中誘人心跳的美境。

光是如此也還罷了,偏偏淫蠱之威,多堅毅的心志也要因此崩潰。武裳盈曾親眼見過韓彩蝶和簡若芸如何在淫蠱之下身心崩潰,現在輪到她自己,尤其糟糕的是還有一堆人旁觀!

雖說武裳盈兀自強忍,但一身功體被九轉龍珠的反撲之力擊潰,體內淫蠱正自賁張囂狂,她便忍得住滿腔欲焰不向男人討饒,又豈忍得住身體的自然反應?半空中的她乳尖墳起,兩點出水芙蓉在皮鞭時點時探、或環或磨的刺激下早已硬挺,愈發暴露美乳的誘惑,大開的股間更是泉水潺潺,不住潤澤幽谷;雪白肌膚更已燒得紅潤欲滴,只待被異性盡情享用。

見到半空中的武裳盈,韓彩蝶和簡若芸互視一眼,或多或少有些懼意。她倆雖被淫蠱禍害,知道自己在床笫之間的耐力早已削弱,卻怎么也想不到有可能被男人擺布成這般羞人境地?

簡若芸還好一些,范榮音再怎么樣都玩不到這么凶;韓彩蝶卻是邊驚懼邊想入非非,芳心慌亂如麻,不知吳羽日後是否會用這種手段玩弄自己?更不知到時自己該如何自處?拼命抗拒之後仍被他這樣羞人地擺布玩弄,還是干脆一開始放棄抵抗,享受那羞人的快樂滋味?

「嗚……」

一聲痛哼,武裳盈終於忍耐不住。吳羽手中皮鞭變化莫測,分出兩鞭繞在美峰之下緊緊捆住,硬生生將雙峰擠得更大半寸,本已潤紅的肌膚更添幾分紅艷光澤,連兩點蓓蕾都脹挺數分。

吳羽的手段還不只此,另一條皮鞭輕慢地滑到武裳盈股間,滑動雖是柔緩,卻正廝磨幽谷口處粉嫩小蒂,將它把玩得愈發脹大,連眾女都看得清清楚楚。

從成年之後未曾裸露人前的玉體,被男人這般把玩本就羞人,偏生體內淫蠱肆虐,連帶肌膚不只潤澤柔滑,更是敏感數倍,連被皮鞭這樣擺布,在羞恥痛楚間都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快感涌上。

令武裳盈恨怒的是,自己這般丑態竟全無阻擋地被眾女看在眼里!

祝語涵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徒兒,簡韓二女更被自己弄得連在雲深閣里都留不住,現在卻個個坐在下面,看著自己這丑態!

武裳盈愈想愈氣,偏生此刻再無半點自控之能,也不知吳羽怎么運使皮鞭,擺布逗弄之間竟靈活得宛若手足,逗得武裳盈不由自主淫欲滿身,胴體本能的反應全然被她們收入眼中,簡直像要讓她們把滿腹怨氣一口氣吐出來一般!

偏偏愈是氣怒難當,體內氣息愈難調勻,尤其武裳盈體內元功早在九轉龍珠和淫蠱的夾擊之下崩潰,既無法專心調息,更難抗拒淫蠱的刺激。

吳羽的挑逗手段雖詭異莫測,效果卻是一等一的好,不一會兒武裳盈已是欲火如焚,一身裸胴顫抖之間飛散的盡是春意,幽谷泉水更是不住流淌,讓旁觀者盡知她的春心盪漾。

即便武裳盈咬緊牙關,從瓊鼻中噴出的嬌哼反而暴露她的色厲內荏,只要是男人就不會沒有將她的抗拒徹底粉碎、把她徹底蹂躪的沖動。

「啊……」

淫欲本就極難忍耐,偏生武裳盈身為淫蠱創始者,體內的積累不發則已,一發不可收拾?,加上吳羽的皮鞭靈巧至極,滑動間引得武裳盈欲火大漲,難以言喻的空虛令她禁不住渴望著充實。嬌軀被皮鞭一轉,大開的股間面對眾女,水光愈發誘人眼目。

雖說簡韓二女一心復仇,早不知在心里想著等到擒下武裳盈後,要用什么酷刑來對付她,但現在眼見武裳盈被懸在半空,任吳羽的皮鞭為所欲為,逗得欲火高燃,幽谷口不只完全暴露,連瑩瑩水光都掩飾不住。若不是吳羽早防著異變,在懸起武裳盈時第一件事就是用皮鞭在她下巴處點了幾下,讓武裳盈牙關僅能勉強用力,只怕她還恨不得咬舌自盡哩!

雖說吳羽所用乃奇門兵器本最引人注目,但他的皮鞭直到此時才出現在眾女面前,又是一動手就纏上武裳盈胴體;絕美裸體誘開眾女目光,直到此時眾女才注意到那皮鞭與一般形制不同,鞭身細了數分,鞭梢卻是奇形怪狀,彷如蛇頭一般,比鞭身粗了許多。

衛纖如猶是處子尚無所覺,韓彩蝶卻不由臉紅幾分,過了一點時間,簡若芸與祝語涵也分別看出端倪,臉蛋不約而同地紅起。雖是羞人,但仇人受刑之景如此難得,卻是無法移開目光。

其中尤以韓彩蝶感受最深。那皮鞭鞭梢處做的如男子肉棒一般,連大小也不差多少,擺明是吳羽拿來用做對付武裳盈的淫刑,這物的本來用途該是男女床笫之間。若只是一般淫物也還罷了,可看吳羽用得如臂使指,簡直比自己的肉棒還來得靈活,光想到被皮鞭懸在半空任他把玩,身心俱陷的淫浪摸樣已夠羞人,若那東西可直接拿來蹂躪幽谷或其他部位……光想都令韓彩蝶身子發燒,也不知該氣這人玩女人的手段這般多、這般詭異,還是該期待未來?

就算真正的男女經驗不多,但被淫蠱擾了十余年,夜里夢中自己只能任淫欲玩弄,什么異樣情狀都想過了,韓彩蝶自然知道女子不只幽谷可以令男人滿足,好行旱道者有之,好玩乳交、口交者有之,其余各種手段更是不一而足。吳羽既身為淫賊,想必這些手段不會缺乏。

本來韓彩蝶是想吳羽縱然手段再多,終只有肉棒一根,拿自己恣意暢玩也就罷了,看到現在他刑辱武裳盈的模樣,心不由己地想到若他用這些皮鞭把自己懸在空中,用這些皮鞭盡情褻玩自己周身每一處穴谷,讓自己欲仙欲死地崩潰在那些皮鞭之下,等到淫欲高燃又在高潮中連連泄身、再不剩半點力氣之時,才受他真正的臨幸,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明知遐想羞人,韓彩蝶卻無法禁止自己,反倒是旁邊的簡若芸一邊又似得意又似懼怕地看著空中武裳盈受刑,一邊好奇地飄自己幾眼。想必她看著看著,一點感同身受的感覺都沒有。有個不甚知床笫手段的丈夫,有時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不會想到這么多令人又羞又愛的東西。

「啊!」一聲痛呼,半空中的武裳盈嬌軀劇震,額上竟不由浮出一抹冷汗,連灼在肌膚上的潤紅都似褪了三分。若非體內淫蠱與九轉龍珠之氣夾擊,消耗她不少元功,方才的驚懼、羞怒也用去她不少力氣,只怕這聲痛呼就連山腳下都要聽到了!

眾女不約而同倒抽一口冷氣,目光直直盯在鑽入武裳盈幽谷的那根皮鞭上頭。除了衛纖如外,似是沒想到皮鞭鞭梢如此形狀,竟拿來破武裳盈處女身用的!一時間連嬌軀都顫了幾顫,活像自己也痛在其中。

畢竟簡若芸、韓彩蝶與祝語涵都經人事,衛纖如雖是處子,但破瓜之疼也不是沒聽說過,自然知道此事絕非輕松。就算經驗老到的淫道高手,要完全消除處子破瓜的痛楚也是難上加難,連韓彩蝶被淫蠱影響,破身之時也有些許不適。何況吳羽不是為了讓武裳盈舒服才安排這一手,那皮鞭鞭梢一下突破武裳盈幽谷直達深處,整個都埋進去,其痛可想而知。

見到武裳盈如此模樣,韓彩蝶胡思亂想的芳心才真的感覺到怕。就算吳羽能把皮鞭操控得如臂使指、就算他經驗真老到能讓女子為之銷魂,那皮鞭終是死物。若真用它侵入女子谷穴之中,感覺與真正男體帶來的刺激絕對不同!

她不由捂住胸前,玉腿緊夾,心想:若以後吳羽打算拿這東西擺布自己,無論如何她都要拒絕,看現在的武裳盈就知道那種後果。

也不知吳羽怎么施力,刺入武裳盈幽谷的皮鞭竟真如肉棒一般前後抽送起來,縱然武裳盈痛得想掙扎,一來身在半空無處使力,二來肢體被吳羽皮鞭控住,只能下體勉強用力,想夾住侵入者不使活動,但吳羽卻絲毫不理她的掙扎,那皮鞭仍是抽送不已,帶出泉水潺潺混著涓滴落紅,灑在半空格外凄艷。

眾女雖或多或少與武裳盈有仇,至少有些不滿,但看她身受如此淫刑卻不約而同地有些不忍,偏生眾女都被吳羽制住穴道,想要阻止也無力動手。

尤其吳羽的皮鞭真靈活得不似死物,一根在武裳盈幽谷之中抽送,不住帶出汩汩淫泉,混著落紅半空飛散?,兩根箍住武裳盈雙峰的皮鞭竟也滑動幾分,鞭梢處猶如靈蛇探首,活像鳥兒般叼住武裳盈兩點蓓蕾,時點時滑、或探或咬。

皮鞭本非人體,就算活動起來真如活物,無法自力發熱終是冷涼,此刻在武裳盈滾熱胴體上滑動,異樣感覺愈發恐怖。若非武裳盈連言語都不便,也不知她若能開口,發出的究竟是哀嚎還是驚叫,總歸不會平靜就是了。

痛得每寸肌膚都在顫抖,就算不管體內傷勢,就算武裳盈性高難抑,這回的痛從體內涌來萬萬不是平時練武所受的傷可比,更不用說那處是女體最嬌嫩的所在,一旦疼痛起來最是難受。

尤其這回侵襲她的若只是疼痛也還罷了,竟還混著陌生無比的詭異滋味,仿佛疼痛之中又有一絲舒坦,身體里甚至有種沖動,想主動迎上去被搔弄刺激!那般陌生感覺混在苦楚之中,才最令武裳盈難以忍受。

雖說親手制作淫蠱,又曾親眼看過簡若芸和韓彩蝶中蠱時的模樣,武裳盈知道正在體內盤旋的異樣滋味是男女情欲,但知道歸知道,當真親身嘗試仍是難堪地令她難以忍耐。

何況真是男女之歡也還罷了,偏生吳羽恨她入骨,皮鞭動作之間,挑逗調情的意味遠遠小於刑責的意思,混在歡悅中的苦楚益發痛入骨髓。閉目忍耐的武裳盈想將心思移轉他處,偏生欲火之烈讓她的心思全然集中在被皮鞭肆虐的所在,感覺對身心的淫邪鞭撻,再難分神。

不……不要啊!不知何時起,武裳盈嬌軀已是汗如雨下,一來激烈的疼痛不住侵伐身心,二來情欲之激烈本是最令人身體發熱的事,再加上股間泉水涔涔,此刻武裳盈的胴體已沒有半分干燥之處,每寸肌膚都被情欲的波浪所潤濕,尤其被皮鞭激烈抽送的幽谷里頭,泉水更是不住向外冒,顫抖的玉腿想夾住半分也被皮鞭所阻,再難阻止股間妙態被眾人觀覽。

「啊……不……不要……啊……」

突地,一股異常詭異奇妙的滋味席卷武裳盈周身。

如果情欲的侵襲如海浪,這次的沖擊便若海嘯般強烈。武裳盈身不由主地渾身抽搐,櫻唇不由自主噴吐出高昂呻吟,淚水雖一同滑下,幽谷的激烈顫抖將入侵的皮鞭緊緊吸住不放的美態,更為惹人目光。

看半空中的武裳盈泄得如此激烈,即便未曾嘗過男女之事的衛纖如都不由得嬌軀顫抖,遑論其余三女。祝語涵和簡若芸還好些,曾經嘗過吳羽床上手段的韓彩蝶甚至不知自己該愛還是該懼,嬌顫的身子活像正在半空受淫刑的是她而不是武裳盈!

若真能在他胯下泄得這般神魂顛倒,什么都不管的呻吟哭叫,也未必是件壞事,但此刻武裳盈的模樣卻連最恨她的簡若芸都不忍卒睹。

也不知吳羽怎么想的,竟讓緊箍武裳盈傲美玉峰的皮鞭滑下,兩條還帶著武裳盈汗水的皮鞭鞭梢昂起,猶如靈蛇般在武裳盈股間輕輕啄動;一啄菊穴,另一根則盯上便溺之處。也不知是淫蠱影響,還是那兒本就如此敏感,三鞭齊下的刺激哪是此刻武裳盈所能忍受?

挨了這一擊,武裳盈嬌軀劇顫,幽谷緊緊夾住入侵者不放,菊穴也不由收縮起來,連眾女都看得清清楚楚;更恐怖的是中間那小孔竟噴出一縷泉水,唧唧聲響,那模樣真令人不敢瞧看。

「你……啊……別……不要……嗚……」極端激烈的刺激沖上身來,武裳盈一時心神皆潰,不由自主地哭叫出聲!但她終非尋常女子,高潮帶來的刺激雖強烈,卻很快就清醒過來。

只是對她而言,這清醒還不如不清醒!想到自己不只在吳羽的淫物下失了貞潔,連泄身時的丑態也被眾女一覽無遺,甚至還……甚至連尿都出來了,向來高傲的武裳盈哪里受得了?恨得真想殺人滅口。

偏偏現在的武裳盈別說殺人,連開口罵人都難。櫻唇才剛開,吳羽已覷准時機,深入武裳盈幽谷的皮鞭陸地發力,又是一陣深入淺出。緊夾的幽谷被皮鞭強行破開,傷疼處又受刮弄,雖是疼痛得難以忍耐,可隨之而來的奇異快感卻更為強烈。

沒得幾下武裳盈已禁受不住,已到口邊的怒罵頓時變成求饒,卻是喚不出吳羽的絲毫溫柔,只覺那皮鞭抽送更疾,尤其鑽啄另外兩穴的皮鞭也一起動作,刺激強烈得讓武裳盈不由哭出,再也無法自制。

沒想到向來高貴雍容的武裳盈竟有這么一面!別說衛纖如和祝語涵目瞪口呆,就連大仇得報、本該高興的簡韓二女一時間也難以自制。尤其吳羽的手段還不只此,四肢盡張、三穴齊下之外,又一根皮鞭在武裳盈小腹腰間上拍打,時而力如鞭笞,讓武裳盈痛哼哀叫,卻掩不住體內歡悅的刺激;時而輕拍慢拂,跟已深入體內的鞭梢互相配合,勾得武裳盈婉轉嬌吟。那不知是舒服還是痛楚多些的滋味,讓武裳盈不由自主地嬌哼呻吟,連自己在說什么都不清楚了。

「啊……別……別這樣……嗚……要……要壞……要壞掉了……嗚……」

只覺身子似落入火爐,灼燒得整個人都似要化了,武裳盈連番哀吟之間只覺幽谷深處的痛楚似已麻痹,可快樂的刺激卻沒半分麻痹感,反而更為激烈地沖擊她的身心。

終於又一陣強而有力的沖擊之後,武裳盈只覺體內似有什么破體而出,整個人頓時癱瘓下來,一時間什么疼痛苦楚都感覺不到,只有難以言喻的奇妙滋味席卷周身,令她茫然地只知盪漾綿軟,再也清醒不起來……

眼見半空中的武裳盈高潮泄身,激烈喘息的嬌軀正自癱軟,一抹濃白稠液隨著皮鞭仍不休止的抽送正漸漸被汲出,眾女因而激烈好幾倍的心跳也終於舒緩下來時,劇變就在此時發生!

簡韓祝三女芳心正亂,又因已經人事,對方才令人心跳加速的春宮戲最是沒辦法抗拒;別說動作,就連眼睛都似失了平時銳利,一時間只覺金光亂閃,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半空中劍光頓斂、身影分散開來時,才發現衛纖如、吳羽和不知何時出現的姬夢盈正自鼎足三分,相互對立。

仍被吳羽皮鞭懸在半空的武裳盈,凍結的神態仍似迷醉在方才不知是苦是樂的淫刑之中,可喉間鮮血濺出。在場眾人都是行家,一見便知武裳盈所受的是致命傷,該已氣息盡斷。

眼見半空中的武裳盈已氣絕斃命,衛纖如松了一口氣。

雖說對武裳盈的所作所為意見多多,但衛纖如心知自己絕非她對手,抗議也無效,唯一能做的只有借執法之便,先於武裳盈而動作,趨小傷避大創、失一命救數命。

今日見她身受如此淫刑,雖知這算天道好還,心下不由得有些報應不爽之感,但武裳盈終是她師姐,見她如此心下戚戚,自然便出手免她受刑。

只是吳羽大概已猜到她會有這樣反應,一制倒武裳盈,第一件事就是對眾女下手,不讓她們有機會阻他施刑。

吳羽對武裳盈動刑之時,表面上全副心力都放在武裳盈身上,享受復仇的快意,但衛纖如卻早有所覺,吳羽以指控鞭,雙手該有十鞭,但用在武裳盈身上最多時也只用了八鞭,余下兩鞭絕非難以施用,而是在旁虎視耽耽,戒備的對象便是自己!

畢竟眾女之中以衛纖如武功最高,曾身經殺戮戰場,衛纖如的作風在眾女之中也最為決絕,就算吳羽暗施突襲制住衛纖如穴道,但若衛纖如真要強行沖穴,趕在吳羽得意洋洋、武裳盈色授魂與之際,要給武裳盈一個痛快絕非難事。只留下兩條皮鞭應付衛纖如隨時可能異動,不知該算吳羽小心還是不小心。

眼見半空中的武裳盈被吳羽的皮鞭搞得高潮泄身,衛纖如心知吳羽沒真的與武裳盈交合,但眼見大仇得報、仇人毫無抗力地被自己懸在半空,不只破了身子,更弄得她高潮泄身,那痛快怕非筆墨所能形容。

當武裳盈高潮泄身的一剎那該是吳羽得意最盛、戒心最弱的時刻,衛纖如趁機出手,雖說強行沖穴時體內難免暗傷,尤其方經大戰,對象又是武裳盈,身體難免疲累,手足兀自酸軟,此時出手不過平日五、六分威力,但要給武裳盈一個痛快也算是夠了。

只是吳羽早戒備著衛纖如,這一出手雖似突然卻不在吳羽意料之外,即便注意力被半空中的武裳盈分去一半,雙鞭仍舊左右齊出,硬是擋下衛纖如迅速無比的長劍。

偏偏兩人都沒想到,異變在這個時候發生!

吳羽雙鞭雖是及時擋下衛纖如長劍,沒料到另一邊又有一縷劍光飛入,直逼武裳盈而去!i這一劍之威雖是遠不如衛纖如,甚至連速度也慢了她許多,但吳羽大半心思都在觀賞仇人受刑出丑的模樣,余下心思對抗衛纖如長劍,哪里想得到竟會變生肘腋?

雖是及時收鞭擊下,卻無力擋下長劍,竟讓來人一劍殺了武裳盈。

看著半空中武裳盈已死,瞪向吳羽的姬夢盈憤怒中又帶幾分憐意,憐惜里卻有一絲連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感覺。尤其武裳盈雖然已死,生前最後一個表情卻在臉上?,雖說體內仍有苦楚難消,但高潮泄身時的快樂卻讓凍結在她面上的神態仿佛正享受一般。

看著自己遠遠不如的成熟誘人胴體,就算已死仍未盡去的雍容貴態,姬夢盈不由咬牙切齒,暗怒這人把自己騙到崖下,即便自己緊趕慢趕仍是趕不及此戰,到場時也只能看吳羽動手刑虐武裳盈。

就算知道吳羽之所以誘自己下崖,是為了不讓自己面對武裳盈這等深不可測的高手,但她沒看到武裳盈如何動手傷人,只看到「深不可測」的強敵被吳羽懸在半空大施淫刑,弄得欲仙欲死。

雖知吳羽真想讓她死,可讓個女人赤裸裸地被吳羽活活搞死,心下怎么都覺得不舒服!不然姬夢盈也知吳羽恨極此女,萬萬假手不得旁人報仇,哪里會這么急著出手殺人?

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竟這么剛好地趕上衛纖如與吳羽動手的當兒。當一劍成功之時,姬夢盈自己都呆了!輕而易舉能將馬軒斃於劍下的武裳盈竟就這么死了,她甚至忘了喝斥。

可興奮過去,姬夢盈就知道不妙了。

立在當地的吳羽面色呆滯,望著仍懸在半空的武裳盈,除了懸吊武裳盈四肢的皮鞭,還有仍插在武裳盈幽谷里不知是不想拔還是暫時拔不出的皮鞭外,其余的皮鞭都軟垂在地,仿佛死蛇一般再也動彈不得,甚至連對自己都沒發出半句話。

那副呆愣模樣,姬夢盈不曾從他臉上見過,心下惴惴竟不由著慌。

伸手拭去嘴角微滲的血水,聽著姬夢盈身後遠處聲響,衛纖如望了半空中的武裳盈一眼,一拂袖人已沖過姬夢盈身邊,在她肩上輕拍。

「我去處理一下,你們動作快些……」

身如輕羽、人若飛仙,此刻岳敏宸完全發揮君山派高徒的本領,速度之快,將一同駐扎山下的人馬全都拋到後頭,一心只想追著姬夢盈而去。可惜姬夢盈起步較快,加上論劍法兩人或許差距不遠,若論內功修為,姬夢盈勝岳敏宸不只一籌。岳敏宸雖已沖到極速,只能眼睜睜地看姬夢盈的身影遠去,隱沒在棲蘭山庄門口處,腳下卻不願稍停。

一來岳敏宸本就為了姬夢盈而來,無論姬平意的交代或他本身的意願,都不可能退離,二來姬夢盈此來著實蹊蹺。她本與吳羽等人一同上棲蘭山庄,還把該一起入庄的自己遣到山下,此刻卻從山下往山上沖,岳敏宸甚至不知她是什么時候、從哪條路下山的?要說失職莫此為甚!

何況姬夢盈沖得那般急,連個禮貌性的招呼都不打,額上香汗淋漓,怎么看都像出事。好不容易找到理由上山的岳敏宸若在此停步,事後沒辦法跟姬平意交代。

此時一聲女子呻吟聲傳來,雖說隔得極遠,即便以岳敏宸的耳力也只聽得模糊聲響,就算如此,仍不由令他心跳加速,仿佛有股異常念頭在心里蠢蠢欲動,真有些許靡靡之音的味道。若非姬夢盈才剛上去,又奔得如此之急,無論如何都不會這么快發出這等聲響,他可不知該猜測發生什么事!心下愈亂、腳下愈急,眼看山庄門口已在眼前。

偏偏此時一條黑色人影無聲無息地立在山門,手中長劍斜撇,雖是一語不發,所立之處居高臨下,加上光只站在那兒威勢便已凜然,岳敏宸心下不由驚駭,腳步不由停下。

看岳敏宸停下腳步,那人仍是一言不發,只冷冷立在當場擋住門口。雖說只獨自一人,無論如何也照管不住棲蘭山庄的廣闊入口,但不知怎么,岳敏宸就是感覺一旦自己稍有異動,無論從哪處沖入門戶,都難逃一劍傷身之危。

停下腳步的他此刻才仔細打量眼前黑衣人,一襲黑衫雖是蒙得滴水不漏,但在山風吹拂之下仍勾勒出女子曲線玲瓏,那冷然神氣竟不由令岳敏宸想起一個人。

山門前對峙不過片刻,被岳敏宸甩在後頭的人馬三三兩兩地都趕上。

棲蘭山庄是姬平意的舊家,此來又是為了監視深不可測的吳羽,姬平意派來的都是君山派的好手,雖不及岳敏宸也都藝業不弱,自然不會被甩開太久。但見岳敏宸被擋在門口,不由有些浮躁。

「怎么停在這里,三師兄?」

雖不知來者何人,但藏頭縮尾之輩在江湖中本就不受人喜愛,何況對方又堵在棲蘭山庄門口,與自家人成對峙之態,怎么看都是敵非友;再加上方才那聲女子呻吟,怎么聽都不對頭。

眾人自來此之後一直被安排在山下,連棲蘭山庄的門都沒進去過,早就悶了一肚子火,自不可能按掠得住。

「趕快沖進去啊!要是出事怎么向大師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