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最後瘋狂(1 / 2)

此時,金邊正處於多事之秋。

1970年,朗諾發動政變,推翻西哈努克。正在西哈努克周游列國,為恢復工位奔走呼號之際,柬埔寨共產黨打敗了朗諾,建立了一個極左的「紅色高棉」政權。以波爾布特為代表的紅色高棉掌握國家政權之後,受當時國際「極左」思潮影響,祟尚暴力大搞階段斗爭,對內推行「共產主義」生活方式,對外奉行「共產主義革命」論。

為防止「階級敵人」復辟,先後殺了幾百萬人;為了讓城市里的「資產階級老爺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把城市人轟趕到農村,一個百余萬人口的金邊只剩了5萬人;為鞏固國防,拆掉樓房,敲出混凝土里面的鋼筋,用以造子彈;為支援世界革命,把大街上的大樹砍掉,改種椰子樹;青年人結婚舉行集體婚禮,結婚3天後即強令分居,「抓革命促生產」;老百姓家的針線收走了,鹽收走了,大家一起過「共產主義」的集體生活;為鞏固政權采取的上述措施,未能起到積極作用,反倒使政權更加不穩,於是,便進一步強化「措施」,結果政權越發不穩。

束埔寨於是走上一條惡性循環的治國之路,國內矛盾激化,使得韓桑林洪森應運而生,他們拉起隊伍,聯合越南,一夜之間就把波爾布特打上了山。

在聯合國主持下,成立了束浦寨聯合政府。拉那烈、洪森分別擔任第一第二首相,每個部有兩個部長,警察總署有兩個總監,6萬人的軍隊有2000多個將軍,政府疲軟無力。

沒有學校,沒有教育。「要吃飯,去當兵」,被當作時髦的口頭語掛在人們嘴邊,十多歲的孩子就去當童子軍。沒有教育,沒有文化,沒有道德感,偷竊搶劫尚屬文明的,暗殺綁架,人們習以為常見慣不怪。街頭屍體橫陳,無人認領,也無人偵破。

紅色高棉尚保有武裝,並且是最有戰斗力的武裝集團。紅色高棉未被吸納進聯合政府,政府不承認這支武裝,理所當然,這支武裝也就不承認政府。紅色高棉以馬德旺省為基地,為了生存,為了破壞政府的秩序,他們繼續干著那些他們認為該干的事,如砍樹換錢、綁架富人、襲擊政府軍等。

金邊曾號稱「東方小巴黎」,可能是和當年號稱「東方大巴黎」的上海遙相呼應吧。但僅此也可以想見當年何等繁華,如今卻破敗不堪。20余年來,束埔寨政局一直處於動盪之中。時間之久,派系之多,政權更迭之頻繁,令這個國家已經千瘡百孔,人們看在眼里的可用一個字加以概括:亂!

好人和壞人總是處於對立狀態:好人感覺安全的地方,壞人感覺最不安全;好人感覺不安全的地方,往往壞人感覺安全。

亂,為黑社會提供了生存繁衍的土壤,金邊的黑社會是一股強勁的濁流。不過盜亦有道,有組織的黑社會成員不搶劫臨時過往旅客,但吃定那些外來長住人員。

白秋自稱是商人,卻又不見他做生意,人家懷疑他是犯了科的。一張小白臉兒.不像是刑事犯罪,那么犯的是什么罪呢?想必是貪官污吏了。黑社會對貪官污吏敲詐得格外狠,一是因為他們有錢,值得敲;二是他們的錢是靠權力攫取的,為黑道所不恥。面對那些被他們視為同類的殺人、搶劫犯,不是萬不得已,他們則盡量不會去硬碰硬。

金邊的一切白秋都覺得陌生,金邊的一切都令白秋毛骨驚然,金邊又讓白秋感到安全。平靜地過了幾天之後,開始有人找尋他,每當有人無事生非地找尋他時,必然有個人出來為他擋架。

有一天,為他擋架那人表示願意幫他引見八爺,說他認識了八爺之後就沒人敢欺侮他了。白秋明白,自己已不再是江陵那個一跺腳天翻地覆簡直可以呼風喚雨的白秋,現如今生活在原始密林深處,與蜈蚣蠍子毒蛇野獸為伍,而他身邊正圍著一群惡狼,對他虎視耽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白秋見了八爺,恭恭敬敬送上一道見面大禮--一萬美金。

八爺陪他喝了茶。臨送客的時候,八爺不動聲色他說:「我這塊朋友大多,實在照看不過來,我給你派倆保鏢吧,畢竟你我從今天起就是兄弟了。」白秋心里清楚,他付給保鏢的費用中含有八爺坐收的「保護費」。錢是身外之物,破財免災,買個平安!

白秋安全了。走到哪幾身後都跟倆個保鏢,如此也特別提高身價兒。

白秋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初來乍到那種惶惶不安的心情過去之後,緊接著襲來的便是空虛。江陵那一群千嬌百媚的後妃姬妾俏婢美佣些太遠,難解近渴。一路走來,從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到泰國,土雞洋婆大陸來的雞們倒是有幾個,但她們只能買來臨時解解悶,不能寄存心靈,太不安全。

白秋心煩得很,有時心煩意亂得想撞牆,恨不得有個水塘跳進去。他最盼江陵來的電話,而每當電話掛斷,他便有一種在手術台上突然麻葯失效的感覺。

這一天,白秋正在跟一個妓院的頭牌漂亮苗條溫馴嫵媚的越南女孩子耳鬢廝磨,是那種高潮前的序曲,大戰之前的排雷,出逃兩三個月了,他難得有這份好心情,不曾有過今日這么投入,這時保鏢在外面喊:「秋哥,電話,長途。」

白秋從女孩身邊彈起來,支配這一動作是下意識,他根本未加思索,以至於使得有些發情的女孩子特別懊喪。電話果然是老大哥趙志打來的,趙志告訴白秋:「檢察院的邱曉華,高高的個子,胖胖的,要去那邊抓你。小心點兒!」

白秋怒火直沖腦門子:「叫他來吧,叫他來!在這個一畝三分地上,老子花個千兒萬把的美金,搞通軍方、警方『做』一兩個人沒問題呢。」

「別胡來!」趙志急忙說,「他們只換1萬美金,沒有那么多經費,最多在那邊呆上十天半月,你躲一躲就過去了」

趙志畢竟比自己的小弟老道,他明白個人抗不過政府,政府不跟你較真兒.你躲就是了,你在國內惹了大禍,又在外面傷了政府人的話,惹惱了政府,跟你動真的,就是躲到老鼠洞里也得把你揪出來。

趙志不放心,再次叮囑說:「你也別緊張,他們最多十天半月,得不了手就得撤,你千萬別胡來……」白秋臉色煞白,牙關咬得緊緊的,腮邊的肉綳得直顫。

江陵檢察院啊,你們還有完沒完,老子放著億萬家產嬌妻美妾妻兒老小一人飄零在外,有家難奔,就是為躲你們.你們還想到這兒來。哼,等著瞧吧,看咱們誰放平了誰!

白秋氣呼呼地偎在床頭,什么話也不想說。那個漂亮的越南女孩先是嚇了一跳,沉靜一會,女孩覺得尷尬,就湊過來把頭倚在白秋的肩上,剛要伸手撫慰他的面頰。白秋不耐煩地橫臂一撥,女孩歪倒在床邊,索興不再起來,卧在那里暗自抽泣起來。

窗外傳來一陣沖鋒槍響。白秋眼望窗紗,仿佛已經透過窗簾望見了悠遠的夜空,他嘴角現出一絲冷笑,心說:姓邱的,來吧,老子等著你!

穩下心神以後,白秋齷齪地望了一會女孩,有些醒過味來,他爬過去,雙臂抱住女孩,畢竟是塊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美肉,聽說還是越南這個盛產美女的國度中哪個省的選美亞軍。

細眉大眼櫻桃小嘴,個子高鵝蛋臉,奶子聳屁股翹,再加一個柳條腰,肉絲襪高跟鞋,白秋把她摁在身子下面,親嘴摸奶咂舌頭親奶子玩了半天後,出於安全起見,套著保險套的雞巴終於還是被小姑娘嬌美的容貌、嬌滴滴的求饒聲和鮮騰騰的身子給弄激昂起來,一把就給小姑娘捅了進去,哎呦一聲也不知道是吃疼還是搞舒服了,管不了那么許多,多肏一個是一個,白秋自顧自美美肏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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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很亂。白秋在暗處,我們去了在明處,他已經熟悉當地情況,我們對那里陌生,他有錢有渠道有關系我們經費不足……去柬埔寨抓人,困難大,危險性大,而成功率不高,究竟去好還是不去好?

「去!」邱曉華的回答是肯定的,有一線希望也得爭取,決不能讓腐敗分子逍遙法外,尤其這個混蛋和自己還有殺妻傷女之疼。

白秋事先有備,怎么辦?邱曉華倒有個主意:他不是說我們最多在柬埔寨呆十天半月嗎?那么好,我們躲起來,給他制造一種假象……

邱曉華說完,劉傑這個貼心副手的臉上總算開了晴:「嗯,我看可行!」

江陵市不見了邱曉華的身影。一個月後,邱曉華大搖大擺出現在江陵。趙志抑制不住興奮,急忙給弟弟打電話:「他們回來了!他們撲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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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志大哥的這句話,我特別地高興,而令我高興的還不止這些,因為這個時候的我,准備在金邊扎根了。是啊,中國回不去了,而這里有八哥罩著,戰爭後政局初定百廢待興,正是經濟恢復騰飛前積極布局大展鴻途的絕佳機會。

由於通過深圳地下錢庄和香港銀行的轉款渠道已經打通,國內的企業繁榮發展的同時,也給予了我極大的資金動用的可能,還有就是和國內經濟騰飛後日漸高昂的物價比起來,這里的一切都太便宜了。

僅僅半年時間,放手一搏的我就完全打開了在金邊的局面。

僅僅花了二十萬美元,我就買下了一棟帶豪華游泳池面積足有一千平米的大別墅,和八哥合作的冰毒生產廠在別墅旁的另一棟小別墅里,他現在專門安排一支部隊替我和冰毒廠站崗放哨。

我把我新買的別墅叫做小卧龍,這么大的別墅肯定不可能我一個住,畢竟財色豐盈、富甲一方的我,飽暖思淫欲。每晚非嬌媚吮其私,無以入眠,縱隋煬不若也,急需美女遍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