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之二:(1 / 2)

當手鑄向白秋手腕銬去時,白秋拼命甩手企圖掙脫,那一刻他本來施展從瑛俠那里學的輕功也許是可以逃走的,但曉華一句話,「白秋,你就別逃了,你能逃到哪里去啊!」白秋一下呆住了,立在那里束手就擒。

待手銬銬上自己以後,白秋終於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再反抗的他滿頭大汗,渾身癱軟如泥。

老全用柬語喊話:「誰也不許動!」於是繳下白秋的手機,卸下保鏢的槍栓,把白秋押進吉普車。抓捕全過程,前後不到1分鍾。鄭某始終未下車。

白秋的雙手背在身後,雙腳也銬在一起,身體反折著,這個姿勢極其不舒服,想掙扎都難,昔日不可一世的大老板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如果讓外面道上兄弟看見,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邱曉華下令車往大使館開。中途,邱曉華給柬埔寨士兵每人幾十美元,打發他們走。

車開到一處沒有路燈的地段時,突然掉頭,朝別墅繞過去。

臨來柬埔寨之前,邱曉華只看過白秋與情婦辜月琴親吻的照片,是個側面,露半個臉,聽了一些白秋的講話錄音。到了柬埔寨後,根據照片留給他的粗淺印象和錄音給他的感覺,他斷定眼前這個人就是白秋。當時有的同志擔心搞錯了被動,但他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可是,現在勝利在握了,他忽然覺得心里空空落落的,特別沒底,竟然對自己的成功產生懷疑:我抓的是白秋嗎?抓錯了咋辦?

邱曉華靈機一動,便說閑話似地間道:「你跑了這么遠,還是讓我們給抓到了。其實你自己回來多好,何必等我們抓?」

白秋一聲長嘆:「我也想回去呀……」講的是地地道道的江陵話,邱曉華放心了。

吉普車沖過別墅門口,又猛然掉頭,從隱蔽的側門拐進大院。

把白秋銬在房間里,熄了燈,邱曉華用白秋的手機撥通吳延林的電話。吳延林興奮之余也有擔心,間他:「下步怎么辦?」

邱曉華也不知該怎么辦,他說,先把白秋看押起來,等大使館那邊消息。如果他反抗,就地處決了他!

說來也巧,就在邱曉華采取行動的當天,大使館也收到了國內關於向柬方發照會的指示。邱曉華又一次從心底喊出:「天助我也!」

邱曉華站在陽台上,看見有兩輛滿載武裝人員的車子正沿著他走過的路線兜圈子。他斷定,兩名保鏢在車子里,白秋的住宅一定空著。因為有了大使館方面的可靠支持,邱曉華膽氣倍增,他突然作出一個異乎尋常的決定:叫劉傑押著白秋,和他一起去搜查白秋的居室。

邱曉華提著槍,押著白秋闖進了小卧龍,真是外密內疏啊!獨闖白秋在大別墅上的卧室,那幾個姘頭都還在房間里商量怎么辦呢,見了邱曉華帶著白秋進來,幾人嚇得抖作一團。白秋趁機安慰了她們幾句,交代了幾樣重要的事情,陶慧敏等幾女這才安分下來。不過她們沒想到的是,這是今生和白秋見的最後一面。

有人說每一個女孩都是跌落凡間的天使,那么屋里這些誤入歧途的女孩們就是跌落在泥潭里的天使,或許她們不是純潔的,或許她們文化素質各有高下,但是每個人心底最深處的那個角落,依然閃爍著人性的光輝。

白秋手上那副亮晶晶的純鋼手銬似乎在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淚腺,終於有人哭了,第一個人哭,第二個人哭,然後是所有人一起流淚哭泣。幾個美麗的大姑娘小媳婦一起哭泣,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哭泣,真情流露的宣泄。起初只是因為看到白秋被抓而哭泣,後來則成了壓抑多年的感情傾瀉。

這種感染力,就算是鐵骨錚錚的硬漢都無法抵擋,被銬起來的白秋鼻子酸了、眼角濕了,就連劉傑這樣的粗人都有些動容了。

邱曉華趕緊搜出白秋的護照、身份證和一堆照片,拍了一些資料照片,怕外面八哥派來追殺自己的那幫人回來,押著白秋匆匆離開小卧龍,返回了老全的別墅。

6月20日,使館約見柬移民局長,遞交照會,邱曉華一同前往。

出發前,經與大使館商議,邱曉華向柬方提出四點要求:

一,由我方抓捕罪犯。事先未作通報,擅抓罪犯.實屬犯忌,邱曉華提出此條款意在間接表示我方尚未行動。

二,抓捕後由我方負責看押。之所以提此條款,是因柬政局動盪,上層對下層失控,往往有錢就可以放人;有的甚至把押在牢里的罪犯放掉。柬埔寨政府倒沒有問題,但下邊有人胡來。

三,由束方護送我們出境。

四,在貴國期間,如遇暴力反抗,我們可以武力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