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卷詞

蘇軾:《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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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母親去世算起來也快十年了。如果還活著,也有九十多歲了。這十年來,我真是想她呀。想得我白天恍惚,夜不能寐。

昨晚上床,和往常一些樣,看著島國av入睡。我喜歡看熟女,尤其是母子間的表演,這常能喚起我對母親的懷念。

恍惚間發現媽媽回來了,還是四十來歲的樣子。我高興壞了。雖然媽媽的面孔有些模糊,但我不管不顧,把媽媽抱進被窩里就剝她的衣裳。

媽媽好像也沒穿得多庄重。三扒拉兩下子就把媽媽胸前的衣服打開,露出乳房;我也不管什么前戲,趕緊脫下媽媽的褲子,露出下體。媽媽多少有些抗拒,但好像也不是太堅決。

我掏出自己的陰莖,已經很硬了,對准媽媽的下體捅了進去:啊~,好舒服呀。然後我才俯身壓在媽媽的身上,雙臂環抱住她的身體。我的胸膛壓在媽媽的乳房上一陣酥麻。我不敢停留,不知這場景是真是假,趕緊在媽媽的下體抽插。舒服呀!太舒服啦。抽插~,抽插~,抽插~,陰莖這么舒服,怎么就是到不了高潮?

我使勁地肏呀~,肏呀~,還是沒有高潮,射不出精。忽然媽媽不見了,但我的陰莖仍有感覺,我還是不停地做著活塞運動。

漸漸地我醒了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回味著剛才的情景,心中萬分惆悵。媽媽是真的沒有了。摸摸我的陰莖,確實是硬的。我其實也已經六十多歲,雖說還沒陽痿,但也很難長時間勃起。剛才的夢境和我小時候的夢遺一樣。那時我遺精的對象就是媽媽。

我翻身鑽進身邊妻子的被窩。她哼了一聲也沒反抗。我就把她的睡衣睡褲往上下兩邊扒開,把自己一條大腿壓在了她身上。陰莖貼在她裸露的側臀上,這舒服是真實的,不是夢境。陰莖再度硬了起來,但是當我還想進一步動作時,它又軟了下來。我知道,我身體里已經產生不了多少荷爾蒙了。每次性興奮的時間都很短。剛才在夢中和媽媽交合,已經耗盡了體內的荷爾蒙。

我把一條胳膊從妻子脖子下塞過去,摟住她親著。另一只手摸著她的乳房,兩條大腿緊緊夾著她身體的中段,眼淚潸然而下。

我在親吻妻子臉龐時,把淚水蹭到了她的臉上。她醒了,伸手幫我擦了擦眼淚,深情地問:「又想媽啦?」

我「嗯」了一聲。

「我也想媽了」,妻子說。

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剛才夢中和媽媽做愛,差點遺精:「現在老啦,連夢遺都遺不出來啦。」妻子把手伸下去,抓住我的陰莖,軟塌塌的。她輕輕擼了幾下,沒有硬起來的跡象。我們就這么相擁著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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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之死

我聽媽媽講,爸爸出身地主家庭。家中曾經有過一個比爸爸大許多的童養媳婦,是她娘家硬要塞給爺爺家的。因為她家窮,養不起,便推給爺爺家,算是給個童養媳婦,沒准將來還能當下一代的地主太太。爺爺家,主要還是奶奶,心眼好,就收下了,還給了她娘家不少錢和用不著的東西。

那時爸爸在省城里念書,通信也不方便。等他放假回家,奶奶才跟他說起此事;嚇了他一跳,趕緊讓奶奶退了。奶奶說,「那怎么行?這還沒圓房就讓婆家休了,讓人家將來怎么嫁人?」

爸爸氣哼哼地說,「都什么年月了,你們還弄這些;反正我不要。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們別管。」在家待了沒幾天,就又回學校去了。不久他考上了大都市的醫學院,回家拿了些細軟,奶奶讓他跟童養媳婦圓房,好盡快給家里留個後。他不干,又走了;從此再也沒回過老家,也再沒見過他的父母,——我的爺爺奶奶。

其實那時已經接近「解放」了,過了沒多久,村里就鬧起了土改。爺爺家的童養媳婦被土改工作隊說動,上台控訴爺爺家的「殘酷剝削和壓迫」。爺爺奶奶被拉出去批斗。他們哪兒受過這種屈辱?雙雙自殺。童養媳婦被殘酷批斗爺爺奶奶的貧農民兵隊長先奸後娶去當了老婆。

爺爺家死人的消息傳到了姥爺他們村。姥爺沒兒子,就媽這么一個閨女,寶貝得不行,從小就讓她念書,快「解放」時考上了省里的高中。暑假回家,姥爺跟她說,「現在土改鬧得不成樣子,鄰村那家地主夫妻一塊兒自殺了。他們的兒子還在外面念書,不知道呢。這股風眼看著就要刮到咱們村了。前兩天土改工作隊已經進村,找貧雇農談話,成立了貧農團。昨天工作隊找我談話,讓我交代家產和剝削罪行。我哪知道什么是剝削呀,不過農忙時請過短工而已。我看這日子沒法過了,但我就是死,也得守著咱們祖上的家底,不能在我這一輩手里敗了。爹就是不忍看著你落到那些窮棒子手里給糟蹋了。我這兒把家里的細軟都給你,你趕快離開,走得越遠越好。千萬別回來!」

那晚,全家相抱著大哭了一場,第二天一早媽就走了。媽媽初時回到縣中學。學校里的學生也被動員起來支援土改,到處刷標語,喊口號。媽媽不放心姥爺姥姥,就在女生宿舍住著,托人打聽家里的情況。沒多久便傳來噩耗。姥爺不肯交代罪行,也不肯交出土地浮財,被貧農團批斗暴打了一通,拉出去槍斃示眾了。姥姥眼看著丈夫被殺,回家就上了吊。一個家就這么完了。

媽媽先還不信,等從不同的幾個渠道獲得相同的消息後,才不得不信。她不敢在縣里久留,便到省城高中報到。省高中也在支援土改,和縣中一樣。媽媽沒等開學,就又溜了。她思前想後,到處都是貧下中農,自己是被殺地主的女兒,誰肯收留?誰敢收留!最後想到了鄰村那戶雙雙自殺的地主家的兒子,就是我爸爸,只有他和自己是同一個階級的,沒准能收留自己,或能商量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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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爸爸和媽媽有了我

媽媽到了那個大都市,多處打聽到爸爸念書的那所大學。其實該市只有這么一所醫學院,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她敲男生宿舍的門時,正好是爸爸來開的。爸爸問她找誰?媽媽說出爸爸的名字。爸爸說,「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

媽媽請爸爸借一步說話。爸爸滿腹狐疑地跟著媽媽走到街上找了一家茶館,要了壺茶,兩人邊喝水邊聊。媽媽把爸爸家的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嚇了爸爸一大跳。媽媽趕緊按住爸爸說:「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請你聽我把話說完。」

爸爸強壓著心中的悲痛,聽媽媽講完媽媽家的遭遇。媽媽最後說,「現在咱倆家都沒了,都成了孤兒。如果這個時候回家奔喪,貧農團怕咱倆報仇,非殺了咱倆不可;千萬不能回去。我現在身上還有點錢,但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以後的事再慢慢商量。」

據媽媽說,爸爸聽到自己家的遭遇都呆了,人好像完全沒了主心骨,一切都聽媽媽這個剛認識的女孩兒安排。媽媽讓爸爸先給自己找個住處。爸爸問出護士班女生宿舍里還有空床,讓媽媽先住下。

媽媽到護士班宿舍先和其他女生打過招呼,看好了空床位。就和爸爸一起到街上的小飯館隨便吃了點,也不敢多言。直到離開飯館,倆人來到校園操場,看看四處無人,才又互相安慰對方,並相互提醒,一定要謹慎小心,千萬別在外人面前流露情緒。這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不知道哪句話說漏了嘴,就會招致殺身之禍。

媽媽把姥爺叮囑她自己的話告訴爸爸:人要是死了,喪事不關緊要。出殯都是張揚。父母的在天之靈不在乎兒女是否給自己辦場風風光光的葬禮;最在乎的是兒女的安全。這才是真令父母掛心的。

爸爸在媽媽的安慰和勸說下,漸漸平復了情緒。他們每天見面,把各自家里的情況說完,最後的話題是,媽媽往後的日子怎么過?是繼續念書,還是找事。

爸爸想了想,現在是共產黨的天下,能找個說得上話的人也不容易,建議媽媽就上這個醫學院的護士班;畢業了再找事。

媽媽這幾天跟護士班宿舍里的女生也漸漸混熟了,便同意了爸爸的建議。她隨後就跟護士班女生打聽入學的事。那些女生倒也願意幫忙。正好開學時有幾個學生退學,估計是家里有事。其中一人好像是跟父母去了香港。班上空出的名額,媽媽願意補上。學校要考一下。能考上省會高中的媽媽輕松通過,於是就上了護士班。

其他女生看到爸爸和媽媽經常在一起,便打聽他們兩人的關系。媽媽只說是老鄉。老鄉更有共同語言。其他女生便也覺得他們兩人可能是對象,從此不再多問。

學校里也不得安寧,三天兩頭搞運動。爸爸和媽媽相互提醒,既不積極,也不落後,反正每次運動都是幾句上口的口號,輪到討論會發言,都會來上幾句,也能混得過去。

爸爸雖然先上學,但因是學醫,學制長。媽媽念的護士班學制短,兩人竟是同一年畢業。

畢業後兩人都分在了附屬醫院。爸爸學的是生理,本想當教師,他的小專業是生殖生理。因為當時「人民當家作主」了,生孩子都要進大醫院,一時人手不夠。醫院領導看到爸爸的專業是「生殖生理」,就做他工作,讓他去婦產科當大夫。說是「做工作」其實是不能拒絕的,只好答應。領導問他還有什么要求。爸爸提出要媽媽當他手下的護士。領導同意了。

臨上班之前,爸爸跟媽媽說,想和媽媽結婚。雖然沒有戀愛,但其實周圍的同學老師都已經把他們看成一對。不但爸爸沒有女朋友,媽媽也沒有男生追求。媽媽說,爸爸跟她開口時的理由很奇特,說是馬上就要上班了,會接觸大量產婦。自己還不曾有過性經驗,害怕臨床時把持不住。

媽媽聽到爸爸的表白,什么都沒說。第二天她就送給了爸爸一雙毛線織的手套和帽子,大小正合適。領導也很快就批准了他們結婚。

新婚之夜,媽媽後來告訴我,一切都經歷之後,爸爸還仔細觀察了媽媽下體。媽媽也是醫學工作者,不以為意,讓爸爸看了個夠。從此之後,爸爸和媽媽同(手術)台給人接生。爸爸是大夫,媽媽漸漸熬成了產科護士長。

當然,後來也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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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的童年

我小學時還有男女界線,男生一起淘氣,女生向老師賣乖。大概到了五、六年級的一天,我忽然感覺到其實女生也蠻可愛的。一想到這里,就感覺小腹一陣麻酥酥的感覺。

有一個冬天的課間,男生們擠在教室外的牆角曬太陽。男孩子嘛,安靜不下來,大家就由最外的一個人往里一撞,一直撞到牆角那人。那人撞了一下牆角,再反彈回來一個一個地再撞到最外邊的一個人。就這樣來回撞著玩。

上課鈴聲響了,正好班上一個女同學,是個班干部,叫男生趕緊進教室。我看著這個女生,忽然情不自禁地一把把她抱進懷里。因為是當著半班男生的面,我認為別人不會誤解我。不料那個女生從我的懷抱里抽出手來,狠狠扇了我一個耳光,並高聲叫罵:「臭流氓!臭流氓!」

我一下子被打蒙了,趕緊松手;但已經來不及了。這位女生一進教室就向老師告狀,說我耍流氓,調戲婦女。

我百口莫辯。不管怎么解釋,也沒人信。我被叫到講台上接受同學們的批斗;當時真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想死的心都有。開家長會時,老師當著全班家長的面批評此事。所有家長的眼光一起聚向媽媽。但媽媽面無表情,好像說的不是她的兒子。

回到家里,我准備著挨媽媽一頓臭罵,甚至告訴爸爸,讓我挨一頓好揍。但什么都沒有發生。媽媽只跟我私下講了些封建倫理:男女授受不親。以後絕對不可以再接觸女生任何部位,連握手都不行。我痴痴地聽著,點頭稱是。

從此我再度壓抑住自己,不但不再接觸女生,連話都不說。當然,因為我上次的魯莽,所有女生都像防流氓一樣地防我,也沒有女生再跟我說話。但人性是壓抑不住的。我身上想摟女人的酥麻感並沒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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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夢遺

有一天我正在做作業時,媽媽提著燒水的壺彎腰往暖壺里灌熱水。注水聲由低漸高,聽起來像奏樂。我無意間一回頭,看到媽媽撅起來的臀部。媽媽的褲子雖然肥大,但仍能顯露出里面的線條,好美呀!不覺下腹部一陣酥麻。媽媽不也是女人嘛?

我想起媽媽教導我的封建倫理:男女授受不親。當然連媽媽也包括在內。

從此之後,我對女人的一切想象都投注在媽媽身上,尤其是灌暖壺這種活兒,不管媽媽怎么支使我都不干。每次媽媽都不得不自己干時,我都聽著灌水的樂音,在媽媽身後端詳她的臀部,遐想褲子里面是什么樣子。每次我的陰莖都會硬起來。盡管堅決不幫媽媽灌暖壺,但其他家務事我都干得很勤快。只有這一件活兒不干。媽媽雖然不知就里,埋怨幾句也就算了。

爸爸是醫生,上班時間不是太嚴格,早晨可以睡點懶覺。但媽媽是護士長,一般都比我起得早。但有一天,我因要做值日,起得比媽媽早了點,正在廁所里刷牙,媽媽忽然提著褲子進來了。她因為要上廁所,褲子雖然穿上,但反正進廁所還要解,所以就沒系腰帶。

媽媽顧不上我在廁所,一邊褪下褲子的同時就坐在了馬桶上。雖然在褪褲坐馬桶時,什么都沒露出來。但媽媽的上衣和褲子之間露出了一塊三角形的臀部。我在媽媽灌暖壺時的遐想,到此算是真見到了一角。心里冒出一股想撫摸一下的沖動,但還是按捺住了。

我裝作沒看見媽媽進廁所,洗完臉就出去了。從此以後,我忽然變成了一個勤奮的學生,每天都提前醒來,趕在媽媽起床前進入廁所,等媽媽進來解手。不時能目睹媽媽露出來的側臀。

有一天我起得太早了,就打開收音機,音量較大。忽然媽媽從主卧室出來,非常生氣地讓我小聲點,爸爸媽媽都還在睡覺。媽媽因為著急出來要我關掉收音機,沒穿褲子,只穿著里面的三角褲衩,露出兩條白皙的大腿。我一下看呆了,張口結舌,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媽媽的三角褲部位。媽媽數落了我幾句,又回去睡覺了。我的陰莖挺得硬邦邦的,趕緊關了收音機上學去了。

最讓我動情的一次是,我剛進廁所,抬頭看見媽媽站在馬桶跟前,褲子褪到膝蓋,露出整個身體中段,白色的下腹中間一小撮黑毛,——媽媽正在換例假帶。

我趕緊轉頭挪開目光,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到洗手池洗完手就出去了。

我坐在沙發上微微喘氣。不一會兒媽媽整理好衣服出來了。她坐到我身邊跟我講,人長大後下身都會長毛。

其實我已經開始長陰毛了,但我害羞不願意說,就上學去了。

那天我在課堂上什么都聽不進去。腦海里整天都是媽媽露出來的中間一段情,好看的腰身曲線和中間的陰毛;陰莖硬了一整天,大腿根內側和腹部也酥麻了一天。

晚上睡覺,忽然夢到了媽媽。我緊張地壓抑著自己,不敢接觸媽媽的身體,但我的陰莖卻壓抑不住地噴射般地尿了出來。羞死人了,這么大了還尿床。夢醒了過來一摸褲衩,果然尿了,但尿得不多,而且尿出來的東西黏黏糊糊的。我後來才知道這是男孩子遺精,而且伴隨著美夢。我的夢中竟是媽媽。

第一次遺精後過了大半年才第二次遺精,夢里仍是媽媽。從此以後我特別盼望夢遺,但多數時間都是既沒夢見媽媽,也沒遺精。我夢遺的頻率逐漸縮短,從半年多到五個月,然後四、三、二、一,最後像女人例假那樣大約每月一次,但不如女人的例假准時。有時一個月兩次,有時兩三個月才一次。但夢中幾乎都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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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沖動

有一次我有好長時間沒遺精了,早晨起來走進廁所,媽媽已經坐在馬桶上了。上衣下擺和褲腰之間那個三角形臀部被壓在馬桶上,擠出一個肉團。

我實在忍受不住,在洗手池跟前磨蹭,等到媽媽剛站起來准備提褲子時,我一下子沖到媽媽身邊,抱住媽媽的身體,抓住她的褲腰不讓她往上提,並立刻掏出自己硬邦邦的陰莖壓在媽媽的後臀尖上。那可是肉蹭肉啊,是女人的肉,是媽媽的肉!我的陰莖像在睡夢中那樣,剛一接觸到媽媽的臀部就突突突地噴精了。而我當時並不懂什么是陰戶、陰門、陰道,更不知道要插進去才更解頤。

媽媽一開始還抗拒我的性侵,著急地嚷:「你要干什么?別討厭!讓我把馬桶沖了。」前兩句讓我害怕,但沖馬桶這句又好像又不那么堅決。當我一開始噴精,媽媽就立刻停在那里,等著我把精液噴完。

然後我松開了手,一下子跪了下去說:「媽媽,對~,對不起…」

媽媽沒理我,只是把我推開,自己拿起了一張手紙擦拭屁股上的精液。我站起身來幫媽媽把馬桶沖了。媽媽擦完後提上褲子,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廁所。

從此媽媽上廁所總要插上門。而如果我已經在里面了,媽媽就不再進去,一直等到我出來。我痴迷地想看媽媽坐在馬桶上露出臀部一角的企圖再也不能得手,只有在夢遺時夢見媽媽的身體。

我仍是喜歡看媽媽彎腰灌暖壺時的臀部。冬天媽媽在沙發上坐著時總愛把手塞進大腿根部取暖。我就遐想媽媽插手的位置,正是她下身長黑毛的地方。但我也逐漸知道了母子之間的性關系是亂倫,為倫理所不容。古代如果發現這種事情,母子倆是要站豬籠或沉潭的;非常嚴厲,也非常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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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文革破四舊

文革開始了,先是破四舊。我在學校里看到抄家抄出來的四舊,其中有一個類似俄羅斯套娃那樣的套娃,但不是畫成娃娃樣,而是每層都刻著一副春宮圖,——妖精打架。後來想起來,雕刻簡單粗陋,但對於那種嚴酷的封閉社會中從不曾知道性交是怎么回事的我來說,無異醍醐灌頂;——原來性交時,男女是要用下身對接的。雖然如此,但我仍是想象不出女人下體的樣子。

中學生怒抄家,暴打人,其實是性成熟而又不知或無法排解的一種轉移性宣泄。我也被昂揚的文革豪情所激勵,覺得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拳頭發癢,總想找點解癢的去處。對於破四舊成果,最愛看抄出來的色情物品。

那天我剛在學校偷偷看過春宮套娃回家,又三四個月沒遺精了,心中像燃燒了一把火,看媽媽時我的眼珠子發直。我實在忍不住了,趁媽媽進入廁所還沒來得及插門時,我忽然頂住門,硬擠了進去。媽媽滿臉驚訝地問我:「你要干什么?」

我滿臉苦相地祈求:「媽媽,憋死我了。能不能幫我一下。」

媽媽奇怪地問:「幫什么?」

「射精。」我直截了當地說。

媽媽說:「你站那兒,讓我先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