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無人理解的沖突(1 / 2)

發昏當不了死。我還得起來上班。自從開了農村工作會議之後,我就陪曹市長到處開會調研。一般場合下的講話她都不用我寫,她的口才很好,我想大概是當團干部的時候練出來的。

趙師傅的老婆病情嚴重了,他請了假在家照顧。我更像個專職司機,每天接送曹市長,陪她聊天說話、喝酒吃飯,日子過的倒也輕閑自在。

二美再沒給我打過電話,我給她打電話她總是掛掉,這次大概真的生氣了吧。這樣也好,真要被她纏上,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十一放假的時候,我們辦公室秘書處由馬處長帶隊搞了一次活動,一起去內蒙古旅游放松。我們這些當秘書的成天跟著領導,沒白天沒黑天的,有個休息時間不容易。那天我們騎馬漂流滑沙子,玩的都很開心。只有一把手的秘書錢老大(我們都這么叫他)不怎么愛玩,還撇舌拉嘴的說我們檔次太低,我雖然早就看他不順眼,但大家都不和他計較,我也犯不上惹他。

晚上我們在一個叫桑仁多吉的牧民老大哥的蒙古包外面吃飯。桑仁多吉點上了篝火,殺了兩只羊給我們又烤又煮,並端來了當地最好的玉米酒,還找了幾個女孩給咱們唱歌跳舞。這種熱烈的氣氛也正合我的胃口,蒙古牧民喝酒都豪爽,別人都是不他們的對手,只有我半碗半碗的和桑仁多吉拼著酒,喝的非常高興。

這時候幾個牧民小姑娘過來敬酒,她們的臉上都有兩塊紅臉蛋兒,雖然沒什么模樣,卻純朴可愛。每人三小盅,誰喝了姑娘還會獻上一條哈達。這是這里非常尊貴的禮儀。

每個人都很配合,連從不喝酒的歐陽都也象徵性的每盅嘗了一口。輪到錢老大,他卻說什么也不喝,輕蔑地說到:「我可不喝!這也叫酒啊?聞著都惡心!」我看到桑仁多吉皺起了眉頭。

大伙都說:人家小姑娘來敬酒怎么也要給個面子嘛。錢老大竟然撇著嘴說:「你們可拉倒吧!這都啥模樣啊?也叫小姑娘啊?!」

和我拼酒的桑仁多吉臉一下子黑下來,一邊起身一邊伸手拔出了腰里的刀子。敬他酒的那個小姑娘正是桑仁的小女兒。

我沒等桑仁起身就一把拉住了桑仁的手,將他按坐在地上,把手中的酒碗使勁一摔,一下子躍了起來。我藉著酒勁,指著錢老大的鼻子罵到:「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在瀋陽你裝b我們都忍了,跑內蒙你還tm還裝孫子!」

錢老大平日里對這幫秘書頤指氣使的,連馬處長都得聽他的,哪受過這氣啊。張牙舞爪的罵到:「你個土包子,你牛b什么啊!你看這小娘們兒好你娶回家當老婆吧,她和你這農民正般配!」

我最受不了看不起農民的,聽到錢老大罵的這么損,我二話沒說,沖上去就是一個電炮,把錢老大打了一個跟頭,嘴牙子全出血了。

他爬起來叫罵著向我沖過來,又被我一腳踹倒在地上。就他那被酒色侵淫的體格,再來三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所有的人全站起來奔我們兩個過來了,當然他們是來拉架的。但桑仁多吉不明所以,跳過來舉起刀子護在我身旁,大叫著誰也聽不懂的蒙語。錢老大再也沒爬起來,捂著肚子在地上痛苦地叫著。桑仁拿著刀子左右比劃著,誰也不敢過來扶。倒是歐陽慢慢走過來對桑仁說:「大叔,沒事了沒事了。」

蒙古男人是不拿刀子對著女娃的,桑仁看歐陽沒有惡意,就轉身忿恨的拿著刀子奔錢老大去了。要不是我和歐陽死命把他拽住,錢老大的身上保准要多幾個窟窿。污辱了蒙古人的女兒,不死也要半殘。

馬處長看我們抱住了桑仁,趕緊過來把錢老大拉走了,錢老大看到桑仁手里的刀子早就嚇傻了,一聲都沒敢吱就往住宿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