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不稀罕的,我也不會當個寶兒。(1 / 2)

「你住這兒?」顧鵬飛狐疑地掃了一圈室內景色,目光停留在占據整面牆的書架上,一套套法典大部頭分外醒目。他知道關穎學法律,倒不是顧鵬飛瞧不起她,可這樣的房子和架勢,實在不是才工作不久的關穎可以負擔起的。

「我過去住這兒,畢業之後就搬出去了。」她順著顧鵬飛的目光看去,「那是我爸的。」

關穎也不多言,拉著他徑直來到一個儲藏室。這個房間很大但布置簡單,除了一排櫃子、一些雜物,就只在屋子中間有台健身自行車。關穎打開一個櫃子,指了指里面擺放的各種漁具:「我應該帶哪個?」

顧鵬飛拿出一個釣竿看了看,雖然上面落了些灰卻是上等好貨:「也是你爸的?」

關穎點頭,「他玩過幾次。你覺得怎么樣?要是喜歡送給你啊,他也不好這個,都是別人送的。」

顧鵬飛搖搖頭把釣竿放回原處,「是我的錯沒說清楚,你今兒穿暖和舒服些就好,其他不用准備。」

他們坐上車來到院門口,關穎示意顧鵬飛稍微停一停。剛才進院子時,門衛老頭兒打量顧鵬飛老半天,給關穎家打了個電話才放他進來,讓顧鵬飛很是不舒服。這會兒那老頭兒早早准備好,看到關穎把窗戶搖下來便湊上前和她打招呼,眼睛卻一直盯在顧鵬飛身上,好像進院子時還沒看夠似的。

「石叔。」關穎甜甜叫了一聲。

「怎么這就走了?你爸媽還沒回來呢!」老頭兒也不收回目光,單刀直入:「這小伙兒面生啊。」

「我們在一個大廈工作,他今兒第一次來。」

石叔馬上問,「也是律師?同事?還是上司?」

「都不是啦!」關穎三言兩語交代他們要去釣魚,今天過來是拿釣竿的。顧鵬飛和門衛笑笑並不多說,心中納悶關穎何以這么客氣。

「現在說清楚,比過後讓我爸盤問來得輕松簡單。」兩人上路後,關穎才向他解釋,「這院兒里進進出出的人,沒一個能逃過石叔的眼睛,誰都得和他聊幾句。一會兒看見我爸,估計連你這車的型號和牌照都能讓他報出來。雖然有些多事兒,但石叔是個好人。」

關穎一路說說笑笑,這是她第一次釣魚,整個人分外興奮。顧鵬飛看在眼里也很高興,他熟門熟路,帶著關穎一路開到郊外一個山庄旁的魚塘,到達時已經有三四個人聚集在那里。

「你也來了,」一個人看見顧鵬飛,顯出一絲驚訝和嬉笑,「這是不讓我們回家了!」

顧鵬飛和幾個人打過招呼後,挑了個地方將漁具准備好,然後把桿兒遞給關穎,「坑釣也沒什么好教的,隨便玩玩好了。」

關穎原本以為是來陪釣,沒想到顧鵬飛能讓她碰竿兒,心里很是高興。因為魚塘里開著氧,大家釣得都非常順手,就是關穎這樣的新手也有所斬獲。一個多小時後,眾人紛紛收桿,調笑著相互清點數量。顧鵬飛看看關穎桶里的戰果,咧咧嘴搖搖頭然後從口袋里取出錢包。關穎好奇地湊上前,錢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證和駕照、還有幾張銀行卡和會員卡,最誇張的是一疊厚厚的現鈔。顧鵬飛從中抽出一大把,然後開始數錢,關穎在旁邊忍不住發出嘶嘶吸氣聲。

「噓。」顧鵬飛低著頭並沒有轉移視線。

「別噓我,你拿這些錢干什么?」

「你表現太好了。」

關穎按住太陽穴,「什么?你是說這是在賭魚?」

顧鵬飛只是點點頭,然後走到人群將錢遞過去,他們又說了幾句話互相道別,這才回來重新坐進折疊椅里。關穎懊悔不已:「你剛才怎么不提呢?不然我不會和你搶的。」

顧鵬飛悠閑得點根兒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我從來不在坑兒里釣魚,至少會抽煙後就沒有了。今兒就當玩玩,下回帶你去水庫。」

關穎要自己別對『下一次』所代表的意思過度興奮,她想了想繼而追問:「那你也用不著帶我來這兒給你輸錢啊!」

「幾個人約好的,他老婆病了。」

關穎眯著眼睛再次打量顧鵬飛,她不該意外的,不是么?然而顧鵬飛顯然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他坐起來麻利地收拾好東西,「走吧,一起吃飯去。」也許周圍都是陌生人,關穎一改平時張揚活潑的個性,一直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坐在顧鵬飛旁邊,別說嬉笑,連手都沒碰一下。他可不想一天就這么結束,吃飽飯後他要和關穎獨處,這次無論如何不想再有任何事任何人打擾他們兩個。

顧鵬飛帶著她來到旁邊的山庄,周圍非常安靜沒什么人。顧鵬飛的計劃是如果關穎喜歡,他就開個房間在這里過夜。吃完飯後,兩人在庄子里逛了逛,沒想到七拐八拐竟然闖進一個室內游泳池。這並不是一個標准的比賽泳池,只有半個池子有跳台和水線分隔的幾條泳道,另外一邊設計成寬大的階梯從岸邊向泳池過渡,以便給那些不會游泳的人也有地方在池子里嬉水玩耍。整個地方裝修得非常漂亮,維護得也很精心。落地窗邊擺放著茂盛的植物和寬大舒服的皮質躺椅。陽光從巨大的玻璃天頂照射到水面,波光粼粼清澈見底。關穎眼睛一亮,走不動路了。

顧鵬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環顧四周看不見工作人員更不用說客人,「這會兒不給開放呢。」說著就要拉著她離開,關穎卻徑直走到一個大躺椅上。

她放下包坐到椅子上,忽然提高聲音喊了一句:「有人么?我要游泳。」

四下無人,當然不會有人回應。關穎開始脫靴子,「沒人反對。」

顧鵬飛看關穎這架勢頓覺不妥,「你別是……」

仿佛怕顧鵬飛不夠擔心似的,關穎擠擠眼睛,「讓他們告我好了,我保證幫你把今兒輸的錢贏回來。」

關穎三下兩下脫得只剩內褲和一件寬大的罩衫,然後向泳池小跑過去。她站在跳台上,手臂貼著耳朵向上伸直,一個流暢的蹬地動作躍起,漂亮的弧線劃過半空,然後『噗通』扎入水中。關穎在水里潛了好一會兒才冒出腦袋,回頭看看潛水的距離,滿意的笑笑同時對顧鵬飛揮揮手。她在水中自由自在玩了一會兒,這才來到池邊看向顧鵬飛,「你會游泳么?長的比不了,短的可以和你拼拼呢!」

關穎的邀請夾雜著甜膩的喘息,她將最後一個字說的尾音上揚,帶著一絲顫抖、一絲嬌柔、一絲浪盪。她在明晃晃的挑逗,卻不知顧鵬飛早已口干舌燥,身體僵硬得甚至直不起腰。關穎顯然學過游泳,能夠在水中輕松自如得變換各種泳姿。然而這些原本最普通常見的畫面,現在看進顧鵬飛的眼中,竟充滿淫欲誘惑的味道。關穎蛙泳時,他的眼睛不知該看一張一合的修長雙腿還是清晰透明的白色內褲;而換成仰泳時,胸前的雙峰在陽光之下水波之中盪漾,一抹深色的櫻桃紅若隱若現。嚴格說關穎並沒有赤身裸體,然而池水緊裹著她,衣服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上,勾畫出完美弧線。顧鵬飛自從辦公室道別之後就在等著再次擁她入懷,現在哪里經得起邀請和挑戰?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關穎,好像被她吸干了理性與理智。顧鵬飛開始脫鞋子和襪子,直到也只留著內褲和汗衫,縱身一躍跳入泳池向關穎游去。關穎尖叫著游開,但顧鵬飛很快抓住她,透過濕漉漉的衣服咬住關穎的乳頭,雙手順著背脊向上來到領口,使勁兒撐大讓關穎的罩衫順著肩頭滑下。顧鵬飛的嘴稍稍撤離,直至挺立飽滿的雙乳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顧鵬飛一陣頭暈目眩,緊緊摟住她的腰,再次低頭深深埋了進去,熱情用力地吸允,另一只手握住旁邊的乳房,大拇指有意無意得搓揉乳尖。

關穎不由自主挺起腰身,手指伸入他柔順的頭發中,抱住他的頭部貼住自己。她抬起一條腿纏繞住顧鵬飛,胯部緊緊靠著磨蹭,好像在催促他進一步的行動。顧鵬飛托住關穎滾圓的臀部,剛要將手伸入內褲時,關穎忽然再次尖叫大笑,從他身上掙脫開來,扭腰使勁兒游開。顧鵬飛不慌不忙跟在後面,直到泳池另一邊時才抱住她。關穎的腦袋搭在顧鵬飛肩頭,氣喘吁吁在他耳邊呼著熱氣。顧鵬飛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拉回到面前,關穎嫵媚得眯著眼睛,微微張開雙唇像在喘息更像在邀請。

顧鵬飛低頭攫住她的唇吮吸品嘗,不去管一縷濕噠噠的黑發還在兩人唇舌間糾纏。關穎情不自禁發出的愉悅呻吟聲盡數沒入他口中,溫熱的呼吸相混合,像陳年老酒,將兩人熏醉得忘乎所以。顧鵬飛將關穎固定在泳池角落,雙手在水下摸索,他再次握住關穎雙腿並毫不猶豫地分開,然後一只手沿著大腿內側緩慢向上,來到她的內褲邊緣,手指熟練地撥開然後整個手掌覆蓋上去。

顧鵬飛的手使勁兒貼著她畫圈,然後手指加入進來,撥開、探索、撫摸,接著緩緩進入,再次抽出再次進入,而拇指始終在她柔軟的中心摁揉。關穎隨著他的節奏搖擺,沒一會兒輕微的顫栗變成顫抖,一股熱氣向體內源源不斷得輸入灌注,迅速襲上雙頰。

關穎從嗓子里發出盪人銷魂的長長呻吟,折磨與愉悅相互糾纏著攀升。她挺著身體,扭動得越來越厲害,想停留想解脫,直至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關穎不得不松開顧鵬飛的嘴,盡量壓抑住想要歇斯底里叫喊的沖動。她將腦袋抵住顧鵬飛的肩膀,緊緊抱著他,仿佛這樣才能阻止自己碎成一片一片。好一會兒,關穎終於睜開眼睛,顧鵬飛注視著她,手依然輕輕愛撫著。

「喜歡嗎?」他的聲音出奇溫柔。

關穎眼里閃爍著滿足和羞赧,她笑著點點頭,放松下來再次在池子里站穩,一個手抓住顧鵬飛的腰身,另一只手鑽進他內褲的松緊帶下,握住沉甸甸的長度。在她的手掌中,顧鵬飛又大又硬,關穎感覺到他的脈動,拇指向上撫過頂端上下愛撫,然後漸漸加快速度,直到他微微抽身。顧鵬飛抵住她的嘴唇,聲音有些嘶啞:「小心,槍上了膛。」

「可不能在我手里走火啊。」她湊在顧鵬飛耳邊低聲呢喃:「我給你找個地方啊!」

關穎眼中閃現出淘氣狡黠的光芒。她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輕輕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勾住顧鵬飛的脖子,使勁兒吻住他。她用肩頭和大腿推著他靠後,直至顧鵬飛坐在一側台階上,關穎沒去管顧鵬飛身上的汗衫,只是一路向下吻著。直至臨近水面,她才抬起頭朝他調皮地笑笑。顧鵬飛還沒來及說話,關穎就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她抓住他的腿撥開短褲,張開唇一點點將他擠入柔軟溫暖的口中,把他的世界微縮到兩人緊密結合的狹小地方。

顧鵬飛坐在台階上時就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也武裝起自己准備接受她的碰觸。畢竟他們曾經親密過,她曾迷得他神智不清,現在也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著了什么魔,竟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期待關穎即將要做的事兒。顧鵬飛覺得自己有所准備,然而當關穎含住他時,他再度天旋地轉,不由自主雙腿緊緊勾住她,捧住她的腦袋,把她壓向自己,同時腰也用力挺起,想要更加深入。顧鵬飛呼吸沉重,鼻翼歙張,既努力吸氣也掙扎著力圖恢復清醒。一想到隨時會有人出現在門口,他覺得自己就在瘋掉的邊緣。

關穎抱著顧鵬飛的腰,雙唇緊緊箍住他,用舌頭愛撫,偶爾露出牙齒輕咬,慢慢把他吮吸到喉嚨深處。他嗓間發出低吟,聲音變得連自己都快無法辨認。他一手撐在身側,一手捧住關穎的腦袋,隔一會兒朝上移動一個台階,直至兩人相連的部位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