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來一點,剛才煙抽太多了,不想大聲說話。」
她又試著走近一點。
「我……以前啊……」
他攬過她近在眼前的肩膀,吻了她的額頭,又放開她。
「你!」蕭明明氣極,他身上有煙味,大概因為出來了一會兒,散了十之七八,並不濃郁。
「我都說了嘛……我是禽獸來的啊……」他說著聲音逐漸低下去,倦意上浮。
蕭明明想走,又覺得放心不下,正好旁邊有服務生路過,就讓對方找了個空包間,扶他進去休息。
服務生開了燈,蕭明明順便問了怎么回之前的包間,准備和服務生一起離開。
「明明……」他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蕭明明只好讓服務生先走,自己走到他身邊。
「又怎么了?是不是燈開著睡不著?」蕭明明說著把燈關了,打開門縫,留一點光線。
「你不要走……」句尾的話音低下去,他應該是真的困了。
蕭明明坐在沙發的另外一端,靠近門口,以免他又做什么混賬事。
「我都出來包間這么久了,不能一直在外面,我要回家了。」
「嗯……」他好像在嘆氣。
「你真的困了吧?」她問。
「我睡十分鍾,你叫我。」他說完這句,再也沒出聲音。
二人身處黑暗中,蕭明明離光明較近,幽微的光從門縫中透過來。
這是兩人第一次獨處卻無關情欲,蕭明明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
這位今天才知道姓什么做什么的禽獸,從第一次出現就對自己有強烈的目的性,其實不像色狼,而更像真正的狼。
再聯想到他的行業,這種狼性大概是他的職業特征。
十分鍾很快就到,蕭明明拍拍手,希望他聽了能醒來。
但他沒反應,沒辦法,蕭明明只好走到他身邊。
「起來了,時間到了。」
他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