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聽她胡說,」他表情緊張,「她姓胡,胡言亂語的胡。」
「她胡言亂語,你謙謙君子言出必行,這不正好相輔相成?」蕭明明忍不住打趣。
「要不是看在他家里的份上,我才不敢招惹她……」他皺眉。
「你們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什么青梅竹馬,從小禍害到大還差不多。」
在遇到和胡微有關的事情時,袁謙的言辭就變得無比生動。
其實胡微比蕭明明還小一些,可是那種古靈精怪的勁兒卻是與生俱來,為人老實的袁謙當然沒少吃苦頭。
在袁謙娓娓道來胡微在學生時代曾經讓他背過的第n次黑鍋時,蕭明明已經快笑得趴到地上去了。
胡微正好出現,輕手輕腳過來拍袁謙的肩膀:「喂!又說我壞話?」
袁謙嚇了一跳:「你不要每次出現都這么驚悚好不好?」
和這邊趨近緩和的狀態比起來,反而是何曾那邊更讓人在意:距離他上次給蕭明明電話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她不是不想他,但是鑒於他那邊的情況,她是真的不想貿然去打擾他。
對著鏡子,她珍而重之地取下那副耳環,放在首飾盒里。
已經一周了,她沒有得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電話、郵件……都沒有。
她黯然地把首飾盒放進抽屜。
和被拒絕之後那一年的時光比起來,好像偏偏是現在這短短的一周更讓人煎熬。如果說那時候只是躍躍欲試後的不甘心,那么現在這種確定彼此心意,之後的分離反而讓她感到說不出的難受。
外面傳來客廳關燈的聲響,接著是室友趿著拖鞋回房間的聲音。
很晚了。
她趴在窗邊向下看,街燈下並沒有人在等待著,也不會有人在下面大呼小叫……
那個讓她難堪的、讓她欣喜的他,現在大概正准備應付工作吧?
想到他堅定地拉住她的手,想到他黑夜里擁她入懷。
令她疼痛、令她愉悅、令她溫暖。
她在睡前決定最後一次打開郵箱,一條提示彈出來:
「您有一封新郵件,發信人:何曾」
她看著那條提示,鼻尖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