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村落成(1 / 2)

新五朵金花 心戀 6730 字 2021-01-04

1994年1月8日星期六工人新村

在方振玉和譚春梅等人的陪同下,鍾玉光、楊明基帶著省經貿廳的領導視察了三個印刷廠,聽了陳長琳、胡軍、以及劉廷威等幾位廠長、副廠長的情況介紹,又組織了三個廠的職工代表座談。要在往時,方振玉是不願意這樣張揚的,但現在不同了,要把企業推向市場,爲今後建立上市公司作准備,不能不多些宣傳自己的企業。所以,當鍾玉光向方振玉提起這事後,方振玉不但馬上同意,還讓譚春梅等人作了適當的准備,把東方印業集團的方方面面介紹得十分的完善,只聽得省經貿廳的領導以及隨來的省報、省電視台的記者目瞪口呆,他們似乎還不知道本省有這麽一間印刷企業搞得這麽好,而且還是在工業上一直沒有什麽起色的臨海市。

「振玉啊,我也參加了東方集團的成立典禮,可沒想到你把企業的規模弄得那麽大,以前爲什麽總不宣傳呢?」在從東方二廠前往工人新村的路上,鍾玉光有些不滿地對同車的方振玉說,這次如果不是羅偉勝強烈要求到東方印業集團視察,只怕他對方振玉的家底還蒙在鼓里。

方振玉斟酌了一下,才說道:「鍾書記,對不起了,我並不是存心對你保密,而是以前還沒到時候。」

他也確實有他的苦衷,要知道臨海有這樣的壞習慣,一間企業出了名,少不了這里來參觀,那里來視察,一大把一大把在花那些冤枉錢不說,還嚴重地影響了生産,試問他又怎麽敢拿基礎還沒牢固的集團去冒險呢?

「什麽苦衷啊?」鍾玉光還沒能體會過來。

坐在一旁的羅偉勝解圍道:「鍾書記,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讓經貿局暫時不把情況上報的,因爲我覺得振玉他們說得有道理。」

他向鍾玉光說了臨海的情況,又說道:「這次,是我答應了春梅,僅此一次,下不爲例,他們才答應讓我們來參觀的,所以我也求你,以後不要像這樣成群結隊到企業里去,企業的負擔很重呢!」

鍾玉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是沒想到會這樣,沈默了半晌,他說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制定一些下企業調研的條例,真的像你們那麽說,再大的企業都要被累垮。」

「那就是我們臨海企業的福氣了。」方振玉說。

說話之間,車隊已經在一大群人的面前停了下來。鍾玉光問道:「怎麽停下來了?」

「鍾書記,我們到了。」方振玉說。

鍾玉光正想說怎麽沒見大樓的影子,又那麽多人在這里,前面車上的楊明基已經過來打開了車門,請他下車了。

他鑽出了車,只見人群的身後,是一個書本形氣派的大門,門頂,是工人新村四個大字,一眼便可以看出,那是毛澤東的手跡,只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摘出來的,配合得那麽的嚴謹。大門後面,是三幢成品字形布置的高樓,比臨海常見的住宅樓卻大得多,很顯然,那布局跟其他的住宅樓也不相同。當他看見有人在大門前拉了一條結了幾個紅花的綢緞時,不由回頭朝方振玉問道:「方振玉,你又搞什麽名堂啊!」

方振玉也感到愕然,正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在後面車里的譚春梅趕了上來,說道:「鍾書記,你別怪我們方總了,他也不知道呢?是你們來得太巧了,今天正是我們工人新村集體入住的大好日子,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就和我們方總,還有廳長他們爲我們新村落成剪彩吧。」

譚春梅的話才說完,韋淑萍便率了一隊漂亮的女子捧著幾把纏著紅繩的剪刀上來了,從她們的穿著和剪刀的樣子,鍾玉光看出,果然是臨時湊合的,他不由得苦笑道:「譚總經理,你可真會抓時機啊!」

譚春梅說道:「辦企業嘛,就得抓時機,否則又怎麽能賺錢呢。」

怎麽臨海的能人都讓他方振玉弄去了?鍾玉光心想,他想到了方玉瓊,如果不是自己當機立斷,讓她去負責一件重大的事情,只怕留在市委的話,也會讓方振玉拉過去的。他想起方振玉曾經和他說過的一句話:招聘人材,待遇當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讓人材發揮才能的地方。這樣想著,他已把幾位省里下來的領導請來,爲工人新村剪彩了。

鑼鼓響了起來,鞭炮響了起來,當鍾玉光等人剪斷了那條綢緞後,就被工人們擁進了一個比籃球場稍大的場地上的一個主席台上,譚春梅大聲叫道:「兄弟姐妹們,我們請鍾書記和省里來的領導爲我們的新村落成講幾句話。」

鑼鼓聲停了,鞭炮聲也沒了,全場靜了下來,毫無准備的鍾玉光看著台下的百十個男女老少,一下說不出話來,良久,他也只是說了一些祝賀的話,就請省里來的人說了。可是,面對如此的場面,誰又能說些什麽呢?最爲興奮的便是那一幫記者了,這樣戲劇性的場面,是他們少有遇上的,鎂光燈不停地閃動起來。

等幾位領導講完話,譚春梅又說道:「兄弟姐妹們,難得鍾書記和省里的領導來賀我們進新居,我們請他們吃一頓飯好不好?」

「好!」台下歡聲雷動。

譚春梅這才對鍾玉光說:「鍾書記,盛情難卻,是不是就這麽定了?」

鍾玉光感到自己已經被譚春梅等人套住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又能怎麽辦呢?他不由得看了省里來的全副廳長一眼,那知,那全副廳長被眼前的大樓所吸引住,已經隨李芳華等人向大樓走去,他只好答應下來了,心想,難得工人這麽有情意,上面有意見就讓他有吧,當下便讓楊明基通知接待處取消了他們的晚餐。

方振玉將鍾玉光引向另外一幢樓,說道:「鍾書記,我們這新村怎麽樣?」

「很不錯,花了多少錢?」鍾玉光問道。省里領導不在,他也就隨便了一些。

「其實,我們企業根本沒花上半分錢,那都是工人自己集資的,只是我們想辦法跟銀行聯系罷了。」方振玉把自己的做法說了出來。

原來,他只是先出錢買了土地,然後找銀行搞貸款,所以實質上全部由銀行出錢,他們集團只是負責幫銀行把錢扣回罷了。

「你這家夥,就知道花人家的錢,辦自己的事。」鍾玉光十分佩服地說。

「這才是做生意的嘛,要不,分分錢都是自己出,生意又怎麽能做大呢?」從進門就跟在方振玉身邊的許香君說。

鍾玉光這才發現許香君跟在自己的旁邊,不禁問道:「香君,你怎麽又來湊熱鬧了?」

「什麽湊熱鬧,我今天也是進新居呢?你還好意思說,來祝賀也不帶禮物來?」看來,能和鍾玉光這般說笑的,也只有許香君這個省委書記的千金小姐了。

「你也進新居?你也是印業集團的人嗎?」鍾玉光疑惑地問。

許香君說道:「我不是印業集團的人,但我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人啊,我們方總開恩,總公司的人也可以參加集資,我就參加了,臨海的環境這麽好,這輩子,我是打算留在臨海了,你大書記沒有意見吧?」

對於許香君的行事,鍾玉光怎麽敢亂說?只好說道:「我怎麽會有意見呢?而且我還熱烈歡迎,有了我們省委書記的千金在,還怕許書記不多給臨海一些投資?」

「這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可不管。」許香君有些賭氣地看著方振玉,因爲她曾建議方振玉去找她老爸,方振玉總是不答應。

方振玉自然明白許香君的用心,同時也知道她深愛著自己,但他自始至終就沒想到過要憑許香君的關系去和許光華打交道,他要憑自己的能力去奮斗,因而也只有辜負許香君的一片苦心了,他朝許香君笑道:「你放心吧,要到你出面的時候,鍾書記會找你的。」其實他是向許香君表白自己的心態。

許香君似乎也感覺到方振玉是說自己,便不冷不熱地說:「到時看我有沒有心情理他再說吧。」說完,又白了方振玉一眼。

鍾玉光可沒有想到兩人是借他來說自己的事,他來到樓下,才發現居然是用電梯上下的,不由說道:「振玉啊,你這電梯,可把我們市委的住宅樓壓下來了,我那些干部們知道了,不說我沒遠見我就阿彌佗佛了。」原來,市委也在新建住宅樓,雖然比這還高上一層,卻是沒有電梯的。

「那還不容易,你就加上電梯間吧,只要他們在交管理費的時候不叫就行了。」方振玉笑道。他當然算過數,只是電梯上下,每年的管理費可不少呢。

「是啊,那些干部都負擔不起,你那工人負擔得起嗎?」鍾玉光其實是爲此而擔憂,他怕方振玉是標新立異。

「按照目前工人的工資收入,就算沒有增加,也應該負擔得起的。」

「那你的工人每月有多少工資啊?」

「差不多兩千吧。」

鍾玉光不出聲了,他自己身爲市委書記,真正的工資也不過是一千多塊,連一個印刷廠的工人還比不上。說話間,三人上到了樓頂,往樓後看去,金花江便在眼底下奔騰著,那景致相當的美,他不由得羨慕道:「這地方真美!你們選址,比我們的好多了。」

「那當然,人家是全心全意爲工人著想,你們那,只怕有不少錢入了個人的腰包了。」許香君毫不客氣地說。

她說的是目前官場上的弊病,鍾玉光知道自己一下子很難去糾正,只得長嘆了起來。

方振玉笑道:「你也不用嘆什麽氣,這種風氣也不是臨海一個地方有,全國都是呢?你這麽羨慕這里,會有機會在這里玩的。」

「怎麽說?你不是想拿一套房來賄賂我吧?」鍾玉光當然知道方振玉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含笑說。

方振玉笑道:「賄賂你我有什麽好處啊,除了多干點活之外,還要給你多賺錢,我雖然還有房,但給誰都不會給你。」

「還是親戚呢?一點照顧都沒有?」鍾玉光故意板著臉說。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許香君也笑了起來,說:「你們是干嘛啊,學小孩子嗎?」

方振玉這才說道:「大書記,走吧,我們去看看你經常要來的地方。」說著,便帶頭上了電梯,下到了四樓,他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其中一套的房門,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鍾玉光進了去,看見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間,便說道:「方大老板,這是你的房子吧,就算你是我的姐夫,還算是臨海的頭面人物,我也不可能經常來你這里吧。」

方振玉笑道:「難怪你工作那麽出色,真的連家也不顧了,房子寫我的名字是不錯,但卻不是我在這里住,而是我們的丈母娘和未來的岳父大人在這里住呢,你能不經常來嗎,看你那耳朵有多牢固?」

鍾玉光一聽,不好意思起來,他真的忘記了王佩英和上官浩結婚後來這里住這麽一回事,不由得尷尬地說:「我確實是忘了,不過,你也別把你小姨說得那麽厲害吧?」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今天我讓你來,是讓你提一點裝修方面的意見的。」方振玉說,心中卻道,別看寧玉蘅平時很溫柔,但固執起來,也是很厲害的呢?否則,自己也不會成了她的情人了,而且還是第一個男人。

鍾玉光苦笑道:「你這不是誠心要我的好看嗎?我對這方面根本就不在行,叫我提什麽意見啊?你倒不如花了多少錢,再告訴我,讓我也出一份吧!」

還沒等方振玉出聲,許香君便說道:「你是不是想貪受賄了?哼,瑩瑩的學費你還交不起呢?還想學人家給岳母裝修?」

「怎麽?瑩瑩的學費還沒交嗎?」方振玉大吃一驚,心想,看來他倒是一個難得的清官,誰能像他那樣,當了個廳級的市委書記,手頭還是那麽拮據的呢?

鍾玉光有些尷尬地說:「誰說沒交的?」他實在是硬不起來,因爲鍾瑩的學費是交了,但卻是寧玉蘅給交的,他也一直認爲是理所當然,但許香君這麽一說,他就不好意思了,畢竟,寧玉蘅才過門,就要人家替他供養女兒讀書,也太不應該了。

許香君卻不留情面地說:「交是交了,不過,卻是人家玉蘅幫交的。」

方振玉笑道:「香姐,你也真的多事,人家媽媽幫女兒交學費,這不是正常嗎?」隨即他又對鍾玉光說:「妹夫啊,裝修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把它搞掂的,你只要多抽一點時間和三嬌回來看她老人家就行了。」

鍾玉光苦笑起來,說到錢的事,他能說什麽呢?好在方振玉能明白他的處境,否則,有誰會相信,他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會窮得叮當響呢。

他說道:「我是會經常回來,但你也不能不來啊?媽可是把你當兒子了,你不回來,她怎麽會高興呢?」

這回輪到方振玉苦笑了,他說:「我也想啊,你先把我這董事長給撤了吧,否則,我現在是身兼數職,想回來都很難呢?其實我也是爲你好,爲了你讓我去搞什麽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媽對你已經是滿肚子的意見了,你再不經常回來,只怕連玉蘅也維護不了你呢?」

鍾玉光還想說些什麽,許香君卻不耐煩了,說:「你們說夠了沒有?我的房子就在隔壁,我還想讓你們給我意見呢?」

鍾玉光笑道:「剛才我說了,這方面我沒有說話權,你還是和振玉慢慢地斟酌吧?我離開得太久了,還是快點去陪那幫人吧!否則,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方振玉也說道:「香姐,我們是該下去了,這樣吧,找時間我再和玉芳她們一起來看看。」

「好,這是你說的,如果做不到,別怪我不客氣。」許香君聽說方振玉肯找時間和她來看看,心中高興,便不再反對了,和兩人一起下樓去了。

果然,省里的人已經下樓了。晚宴是在運動場上舉行的,雖然菜色什麽的比不上接待處,但那種熱烈的氣氛,卻也使他們十分的高興。

在方振玉和譚春梅等人的授意下,工人們把這幫特殊的客人弄得醉薰薰的,最後,賓主盡歡,皆大歡喜。

1994年1月11日星期二港口開發區

上官溫馨在覃中平的陪同下,把靈龍島的所有工程都看了一遍,這才回到了設在島邊的一間雅致的小辦公室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在辦公桌前坐下,對覃中平說道:「覃叔,辛苦你了,你把這里搞得不錯嘛!」

覃中平是上官浩的老部下了,對自己的這位小姐非常了解,平時,想得到她的贊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見她這樣,心中也很高興,但他卻不敢居功,說道:「是搞得不錯,不過,卻不是我的功勞,而是方總的領導有方,如果不是他,只怕現在這里還沒能形成這樣的規模呢!」

聽到覃中平這樣推崇方振玉,上官溫馨不知爲何心中更加高興,說道:「方大哥當然有功勞了,但如果沒有你的具體操作,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嘛,最多過了春節,我們的靈龍島就可以向游人開放了。」

「是啊!」想起快要開業的景點,覃中平也覺得自豪,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一件事,雖然主要不是自己的功勞,但自己能參與此事,也算是有幸了。

隨著敲門聲響,上官玄華進來了,他對上官溫馨說:「妹妹,有一位叫葉培東的人想見你。」

「是什麽人?」上官溫馨一下記不起葉培東是何許人了,皺眉問道,她這次回來,除了看一看靈龍島的開發外,主要是想游玩,並不想應酬些什麽人。

上官玄華見她想不起來,提醒道:「他是臨海市振華實業開發總公司的老總。」

「是他?他來干什麽?」上官溫馨記起來了,那是她和父親在臨海認識的第一個生意人,但上官溫馨對他的印象十分不好,剛和方振玉見面的時候,便把他們兩人作了比較,說他言過其實,但現在人家上門是客,當然也不好把人家往外趕,便說道:「請他進來吧?」

「是。」上官玄華應著出去了。

「覃叔,我這哥哥怎麽樣?」上官溫馨問道。

覃中平認真地說:「玄華是個聰明人,雖說文化少了一點,但腦筋靈活,很能接受新事物,是個可造之才,更難得的是他虛心好學,沒有權力欲和虛榮心,培養好了,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倒是這個准備到來的葉培東,據說此人和鍾玉光關系非淺,你還是要小心應付才好呢?」他和葉培東來往過不少次,那都是葉培東爲了靈龍島的工程來找他的,所以,對這個人,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當然要提醒上官溫馨這個少主人了。

「謝謝你,覃叔,我會小心的。不過,我想他和鍾玉光的關系再好,也好不過我大哥和鍾玉光的關系吧!」上官溫馨對覃中平的提醒十分感激。

「這倒是的。」想起了方振玉,覃中平知道,目前,沒有任何人可以離間鍾玉光和方振玉的關系,兩人的厲害關系已經完全拴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港口開發失敗,方振玉那百多萬便像是丟進了水里,而鍾玉光的前途也就就此結束了。

兩人各想各的事的時候,上官玄華帶著葉培東等人進來了。葉培東顯得非常的熱情,他伸手向上官溫馨,想和她握手,口中說道:「上官小姐,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怎麽回到臨海也不說一聲,好讓培東到機場去接你。」

「我又不是什麽達官顯貴,又怎敢勞動葉老板你的大駕呢?」上官溫馨的手和他輕輕碰了一下,就不著痕跡地抽了回來,請他們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才問道:「不知光臨我們這偏僻的地方,有什麽指教呢?」

葉培東哈哈大笑,顯出一付直率爽朗的樣子,說道:「現在當然還可以說偏僻,但開業之後就不能這樣說了。上官總裁真的是有眼光,這可是一塊風水寶地,開發好了,就成了一個聚寶盆。我是聽說這里建設得很好,便來參觀學習的,剛好碰上了上官小姐你來這,就冒昧前來拜訪了。」

上官溫馨說道:「葉老板你也太客氣了,誰不知道你葉老板是臨海企業界的著名人物,能到我們這里來指導,是我們的榮幸,只是我們這里什麽也沒有,只好清茶一杯待客了。」

「非常時期,非常時期。其實我葉培東那算得什麽臨海名人?像方振玉方總,才算得上呢?」葉培東嘴上雖然謙虛,但內心卻是十分的傲氣,確實,他在臨海的名氣是不小,因爲自從和陳向東拉上關系之後,他手上的工程便多了起來,所以大大小小的包工頭,都找他要工程。他認爲,自己的能力,應該比方振玉還要強上許多,只是鍾玉光看不起他,沒有用他而已,要是用他,只怕今天港口的建設還要更好。

上官溫馨不大想和他應酬,便說道:「葉老板,你不是就來看我那麽簡單吧?島上的事,都是覃副總指揮負責,有什麽你就和他說好了。」

「我真的沒什麽事,島上我也已經看了,不知上官小姐你今天回不回臨海,要是回去的話,我葉培東作東,爲你接風。」葉培東說。

上官溫馨對這種應酬根本就沒有興趣,便說道:「對不起了,我剛來,還不想出去,只好辜負葉老板的好意了。」

「沒什麽?以後有的是機會。」葉培東也相當的識趣,見上官溫馨情緒不好,便馬上告辭了。其實,他來靈龍島,也真的沒什麽大事。葉培東和妻子離異了好幾年,一直沒有再娶,上次見到上官溫馨之後,便驚爲天人,下決心要追求她,所以他一聽說上官溫馨到了港口,他便追來了。他也不是毛頭小子,深知心急吃不得熱粥的道理,所以和上官溫馨見上一面,給她留個印象就算了,並沒有馬上展開狂熱的追求。他並不知道,上官溫馨根本上看不起他,要是他知道的話,只不知該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