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岳家處處(1 / 2)

新五朵金花 心戀 6405 字 2021-01-04

1995年8月2日星期三省城

車子來到了省委的住宅大院,方振玉還沒有決定是不是和許香君去見許光華。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許香君到他的辦公室找他,說是有事要他幫忙,他連問也沒有問,就答應了,後來才知道上當了,因為許香君是要求他一同去見她的父親——省委書記許光華。當時他就愣住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思想准備,他知道,許香君是不會用他們之間的事來要脅他的,只是許光華已經知道了他和許香君的事,這樣私人的場合去見他,自己覺得有些難為情。可是許香君卻說得情深意切,而且還是回去看望她的哥哥許中君,他心一軟,就答應了,可是來到門口,他又有些心虛了。

「香君,我就不用進去了吧。」進了大門,方振玉放慢車,說道。

許香君卻說道:「你答應過的事,又怎麽能反悔呢?再說,就算我答應,小鍵也不答應啊。小鍵,你爸爸說不去見你佬爺了,你答應嗎?」

「當然不答應了。」小鍵從後座上攀著方振玉的肩膀說,「爸爸,你放心好了,佬爺對我們可好了。」方振玉平常非常關心小鍵的學習和生活,所以小鍵對他的感情非常的好,極少叫他乾爹,而是親熱地叫爸爸,許香君本來就希望他這樣,自然不會反對。

「爸爸知道,只是……」方振玉轉臉對許香君說:「可是,你爸爸知道了我們的事,我怕他面子上過不去。」

「放心吧,我爸爸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他既然叫你善待我,當然也就是認可了你做小鍵的乾爹。」她把「乾爹」一詞說得很重。

方振玉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他不好再說什麽,只好按他們母子倆的指點,把車開到了許光華家的大門前。才泊好車,小鍵已經跳下車來,跑去為方振玉拉開車門,把他拉了下來,說:「爸爸,我們回家了。」

「好,好。」面對天真爛漫的小鍵,方振玉當然是無法拒絕了,便拉著他的小手向大門走去。才來到門口,吳容聽到車聲,已經開門出來了,方振玉見四處無人,便小聲叫了一聲「媽」。

吳容見是方振玉,先是一愣,見他這樣叫,臉露喜色,卻嗔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見我們兩個老木頭呢。」接著朝里面叫道:「老頭子,香君和振玉來看望你了。」

「知道了。」里面響起了許光華那洪亮的聲音。

小鍵此時已放開方振玉的手,撲向了吳容,嬌叫道:「外婆,小鍵也回來看你了。」

吳容一把抱住小鍵,在他的嬌臉上親了一下,才仔細地看他,她發現,幾個月不見,小鍵長高了,也長大了不少,而且全身洋溢著活力,她疼愛地問道:「小鍵,想外婆嗎?」

「想。」小鍵盤也親了吳容一下,才離開她的懷抱。

這時,許香君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而許光華和許中君也迎了出來,大家寒喧了一番後,一起進了家門。方振玉在吳容的招呼下坐了下來,望了許光華一眼,見他正和許香君、小鍵說話,才稍稍放心了一點,但還是有點局促。

「方總,許久不見,你好象更加年青了。」許中君說道。

「哪里,只是許中校你更加威武了。」

吳容給方振玉送來了茶水,聞言說道:「一家人,怎麽這麽客氣,都叫名字吧。」顯然她對方振玉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只是女兒的情人。轉頭她又對許光華說道:「老頭子,你們父女倆說夠了沒有,別把振玉給涼在一邊了。」

許光華笑道:「你都說一家人了,有什麽涼不涼的?」話雖這樣說,他還是和許香君、小鍵過來了。小鍵一過來,便又膩進了方振玉的懷里,許光華不由笑道:「振玉啊,看來你當真成了小鍵的父親了。」

「許書記……」方振玉不自然起來,也不知說什麽是好。

「爸爸,振玉是小鍵的乾爹,兩個人當然親密了。」許香君撒嬌地抱住了許光華的手臂。

看著許香君那種嬌態,許中君不由自主地說:「妹妹,你真的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看來臨海的水土比省城好多了。」

「哥,連你也來笑話我嗎?」許香君害羞起來,臉也紅了,顯出了一付幸福滿足的神態,使她整個人顯得更加嬌艷。

看著女兒幸福的樣子,許光華心中暗嘆,本來,他對許香君帶方振玉回來,是很有意見的,當了人家的情人就算了,怎麽還把情人往家里帶?可見到許香君自結婚之後,從來沒有現在這麽快樂,便什麽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想起了他知道女兒當方振玉的情人的時候,大發雷霆,要叫鍾玉光找人去追究方振玉的重婚罪時,吳容跟他說的話,想想也有道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自己手下的那些廳局長們沒有第二春的,只怕沒有幾個。包括自己,如果不是在這樣的位置,只怕也免不了,只要他方振玉真的對自己女兒好,而自己的女兒又覺得幸福,還有什麽好說的?現在看來,不但許香君幸福了,小鍵也成長得非常的健康,跟方振玉的關系和親父親沒有什麽兩樣。於是,他便和方振玉說起話來,當然不會去說方振玉和女兒的關系,而是說臨海港口的事。

方振玉的心底的石頭終於放下了,許光華對他這樣,擺明是不追究自己和許香君的關系,而說到臨海港的建設,他當然是得心應手,便把現在的情況和今後的設想都說了出來,只聽得許光華不住地點頭贊許。

許香君看見父親和方振玉說得那麽投契,放下心來了,便去幫母親和阿姨做飯,開始她多少有些擔心父親對方振玉的態度。

「喂,你們干嘛呢,這是家里,可不是你們的辦公室,該吃飯了,還不快點幫我們的忙?」吳容也放心了下來,她正端菜上桌,見他們的說話告一個段落,便叫道。

於是,三個男人都過去幫忙了,很快就圍坐在一起吃起晚飯來。那氣氛相當的和諧,加上小鍵和方振玉的關系那麽親密,就如親父子一樣,就更使吳容高興了,不斷地怨許中君沒帶妻子回來。

吃過晚飯之後,許光華有活動,出去了,許中君卻把方振玉叫進了書房里,才進門,沒有容得他說什麽,便一拳打在方振玉的小腹上,痛得方振玉彎下了腰,卻又不敢叫出來。「好小子,算你有本事,連我那這麽高傲的妹妹都能搞得掂!」許中君笑道。

許香君知道自己的哥哥脾氣相當的暴,跟了進來,看到他打方振玉,正想出聲,但聽他這麽說,便去撫摸方振玉的腹部,問他感覺怎麽樣,一邊對哥哥嗔道:「哥,你這是干嘛呢?」

許中君笑道:「看見你們那麽恩愛的樣子,我也放心了。」原來,這次許中君回來,是想為妹妹介紹物件的,但聽母親說到了她和方振玉的事,便想試試他們的關系,現在他見妹妹這樣,做媒的事就不再提了。

兩人在書房里說了一會兒話,當然不少是有關男女之事,許香君就在一旁聽著,因為她也想知道哥哥的風流史。

到了十點多,方振玉才告辭離去,他當然不方便住在許家。臨出書房門,許中君認真地說道:「振玉啊,我妹妹就交給你了,我可不希望她受到什麽委屈。」

方振玉也真誠地說:「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會讓香君過得幸福的。」

正上樓的吳容看到這番情景,心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他們父子倆都認同了,方振玉便真的變成了許家的地下女婿。

許香君卻不願意在家里住,她很不容易才有這個和方振玉放心地在一起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便和方振玉一起走了,吳容和許中君也沒有辦法。

當晚,在鄧婷芳的別墅,又出現了三女侍一夫的美艷場面。

1995年8月5日星期六貴陽

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下了班,一起在速食店里吃晚飯,一邊吃,一邊說著打工的酸甜苦辣。經過了曾華那件事,兩人的感情不但沒有破裂,反而更深厚了,畢竟,那兩個男人確實是不理解兩個少女的性情,何況,兩女的年紀並不大,對這方面只是感性的需要,而不是理性的需要。

這個假期,兩女都留了下來,在省城找了一份臨時工,嘗試一下打工的艱辛,所以都沒有離開省城。忽然,兩女被隔壁的談話吸引住了,不由得仔細地聽了起來。原來,那台人談的是近幾天在貴陽的的演唱會,據他們說,雖然是一個小地方的藝術團,但演出得相當的好,幾乎是夜夜爆棚,兩女都是喜歡音樂之人,當然感興趣了,蘭若梅說:「若柳,反正今晚不用上班,不如我們一起去聽一場,你說好嗎?」

「好啊!」歐陽若柳當即表示贊同。

「你不會帶你那個曾華吧?」蘭若梅說。雖然歐陽若柳說不理曾華了,但還是經不起曾華的猛烈進攻,終於和他恢復了來往,只是已經不復原來的狂熱,盡管如此,有時蘭若梅約歐陽若柳去玩,她還是帶曾華一起,當然是惹得蘭若梅不高興了。

歐陽若柳當然知道蘭若梅的感受,便說道:「不會了。」

於是,兩人便離開了速食店,回到學校,洗了個澡之後,便到了劇場,到售票口一問,才知道已經沒有票了,兩女不由得大失所望,便在周圍轉了起來,最後停留在那演出的看板旁,看著演出的介紹。

「咦!」蘭若梅突然驚呼起來。

「怎麽啦?」歐陽若柳好奇地問,她從來沒有看見蘭若梅如此大驚小怪過。

蘭若梅指著那團長的名字說:「寧玉芳,又是臨海來的,不知是不是我那恩人?」

「你不是有相片嗎?看看象不象不就知道了?」歐陽若柳說道。

於是兩人找團長的相片,卻找不到,只是那劇照里,那主演跟蘭若梅手中的相片十分相象。蘭若梅說道:「不管了,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歐陽若柳也起了好奇之心,便陪著蘭若梅四處找退票,卻怎麽也找不到。她想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敢不敢?」

「只要能進去,有什麽不敢的?」

「走。」歐陽若柳拉著蘭若梅來到了入口,拿出了警校的學生證,對守門的說:「我們是警校的,接上面的指示,暗中保護女演員的安全。」

蘭若梅見歐陽若柳拿出了學生證,馬上明白她要怎麽干了,在佩服她的機靈的同時,也拿出了自己的學生證。近段時間貴陽的治安不是很好,所以那幾個守門的也沒有懷疑,便讓她們進去了。兩相視一笑,便向後台走去。

兩女長相漂亮,而且應答得體,所以雖然在後台上轉來轉去,也沒有遭到過多的阻攔,竟讓她們找到了寧玉芳上妝的小室,才想進去,卻讓一個姑娘給攔住了。「你們是什麽人,來這里干什麽?」那姑娘年紀不大,卻相當的老練。

「我們是警校的女生,是來保護甯小姐的。」歐陽若柳又祭出這張王牌來。

這姑娘可沒有守門的那麽好騙,她依然攔著兩女,說道:「我們這里不需要保護,你們到別處去吧。」

無論怎麽說,那姑娘就是不敢放她們進去,甚至還要叫劇院的經理來。蘭若梅知道,如果劇院的經理真的來了,自己的事就穿幫了,便懇求道:「小姐,我們可以不進去,但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說吧。」不知為什麽,那姑娘的一雙美目老是在蘭若梅的嬌臉上轉。

蘭若梅想了一下,才問道:「我想問的是,你們團長的先生是不是姓方?」

那姑娘目光更加淩厲地盯著蘭若梅,直到看得蘭若梅有些心慌,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叫蘭若梅?」

「你怎麽知道?」蘭若梅和歐陽若柳都大為吃驚。

「那有什麽奇怪?我們都是方老師和甯老師的學生嘛,只是我們在方老師的身邊,你不在而已。進去吧,見到你,甯老師一定會很高興的。」那姑娘閃開了身子,擺了一個請的姿勢。原來她正是劉纖,平時在方家,她看過蘭若梅的相片,因此覺得她很面熟,到她問起方振玉的時候,她便確定她是蘭若梅了。

這回輪到蘭若梅不知怎麽辦了,沒有進來的時候,她還急著見寧玉芳,但現在可以見面了,卻又不知說些什麽是好,好不容易鎮定了自己,跟著劉纖來到了化裝室,里面幾個女孩子正在化妝,根本看不出誰是寧玉芳來,幸好很快劉纖便把她帶到了一個看起來比劉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的身邊。

「甯老師,若梅來看你了。」劉纖說。

「誰?你說誰來看我了?」那女孩子說,聽聲音,顯得非常的激動。

雖然只是在電話中聽過聲音,但蘭若梅還是聽出來了,正是那支助她讀書的那個寧玉芳,她不由撲上去,叫道:「甯老師,是我啊,貴州的蘭若梅。」

寧玉芳一把摟住她,動情地叫道:「若梅,真沒想到,我在這里能見到你。」好一會兒,她才托起她的頭,凝視著她的嬌臉,說道:「唔,比我想像的還要漂亮。」

「甯老師!」蘭若梅嬌羞地叫了一聲,才向她介紹歐陽若柳,然後問道:「甯老師,方老師呢?」

劉纖笑道:「你以為方老師也是藝術團的嗎?方老師可是我們臨海市的大老板,只要你注意看報,會認出他來的。」

「哦。」蘭若梅才醒悟過來。

寧玉芳說道:「若梅,我們就要上場了,你先看演出,今晚我們再好好聊聊,好嗎?」她說著,交待人去為蘭若梅、歐陽若柳安排。

「太好了。」蘭若梅欣喜若狂,她正想更好地了解方振玉和寧玉芳的情況呢?反正是放假,不用回學校,能和她們在一起,當然高興了。

歐陽若柳同樣是高興,她出身在比較富有的家庭,只是因為回家沒什麽意思,才留下來陪蘭若梅而已,聽到有得玩,哪還不喜出望外,兩人便首先欣賞演出,別說是劉纖等人一有空就來陪她們,就算不來,節目那麽好看,那時間也很容易打發。

最後,寧玉芳把兩女帶回了賓館,很快,兩女就和劉纖等人混熟了。當晚,蘭若梅是和寧玉芳一床,兩人說著相交多年所發生的事,雖然有些蘭若梅已經在信中和寧玉芳說過,但此時說出來,仍然使人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甯老師,你當我媽媽好嗎?」說到激動之處,蘭若梅摟著寧玉芳說。

「不。」寧玉芳也緊摟著她,說道:「那不是把我給叫老了?還是叫我姐姐吧。」

旁邊和歐陽若柳一床的劉纖嬌笑了起來,她當然明白寧玉芳那叫姐姐是什麽意思了。蘭若梅和歐陽若柳雖然不知道寧玉芳另有用意,但見她說得有趣,也嬌笑起來,快深夜了,四人才進入了夢鄉。

1995年8月11日星期五港口

今天是盤九妹的好味米粉店重新開張的日子,方振玉等人都被邀請去參加進新居和開張的典禮。

港口的市場已經建好快一個月了,其他人的鋪面也早早就開張了,因為要裝修,還要等母親的病好,盤九妹就拖到了今天才開張,早上已經搞過儀式,晚上則是慶祝的宴會,按盤九妹的意思是不搞的,但石小艷等人卻不肯,一定要她搞,而且要搞得隆重一點,盤九妹徵求了母親的意見,便搞了,而且是按照瑤家人風俗去搞。

盤九妹在港口很得人緣,所以來祝賀的人很多,但都是一早就來了。按照瑤家的風俗,上的是流水席,當方振玉等人到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了,在的幾個都是總公司和管委的人。方振玉並不知道瑤家的風俗是怎麽樣的,但當石小艷代盤九妹說出來後,他才覺得有些不妥,因為竟然是進新居一定要有客人留宿,而盤九妹選擇的正是他方振玉和衛素娟。其他人不明白,他方振玉當然明白,盤九妹對自己有很深的情意,晚上留宿意味著什麽,不用說也知道,但他卻是拒絕不了,有衛素娟在,什麽事不可能發生呢。

石小艷如此宣布,眾人便歡呼起來,當然是各人有各人心思了,和方振玉有過關系的女人,都明白石小艷如此安排的用心,因為有衛素娟,其他人才想不到方振玉會和盤九妹發生關系,而其他人則是為方振玉如此得民心而歡呼。

當方振玉聽到如果拒絕的話,按瑤家的風俗,是對主家最大的侮辱,便只能留下來了。他也看到了盤九妹和她的母親那歡喜的眼神,心中想道:既然能夠給她們幸福和快樂,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反正如果說男女關系的話,自己完全可以被槍斃上百次。

十點多鍾,其他人終於走了,方振玉和衛素娟留了下來。關上門後,盤九妹把兩人送到了客房就不見人了,衛素娟美目漣漣地看著方振玉,笑道:「采花郎,又有一朵鮮花任你采了,高興了吧。」

方振玉將她擁進了懷里,親了她一下,苦笑道:「男人遇到這事,說不高興是假的,但我卻越來越感覺到對不起你們了。」

衛素娟嬌吟道:「你沒有對不起我們,相反,你給我們帶來了最大的幸福,讓我們知道做女人是那麽幸福的。」接著,她便把今晚的安排說了出來。

原來,是石小艷發現了盤九妹愛方振玉已經不可遏止了,她怕盤九妹不懂事,做出讓人家發現的事來,便把自己的事向盤九妹說了,並為她作了安排。瑤家對男女關系看得很輕,但也有些規矩,盤九妹就向石小艷說了按瑤族的風俗應該怎麽做,石小艷則告訴了衛素娟,讓衛素娟來主持這件事。

衛素娟說完之後,盤九妹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嬌臉上泛起了紅暈,顯然她是在外面偷聽。「去吧,先和九妹去完成該做的事。」衛素娟推了方振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