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波折重重(1 / 2)

新五朵金花 心戀 13522 字 2021-01-04

1998年10月1日星期四方家大樓

進到了方振玉的書房,張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連洪敏和華倩雯在一旁也不顧,便投進了方振玉的懷抱,向他送上了自己的芳唇。她沒有一刻忘記得了方振玉給予她的肉體和靈魂的美妙享受,自從離開港口,到縣里去任職,她就極少有機會和方振玉親熱,今年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她也只不過和方振玉親熱過兩回,很多時候,她真的想放下自己的工作回來找方振玉,只是想到方振玉不喜歡沒有責任心的人,才打消了這樣的念頭。今天,聽到方振玉請她來和鄭彬餞行,便提早了一個多小時到來,希望能再一次領略方振玉的雄風。

一頓長吻,使得張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春情也爬上了她的嬌臉,美目迷離地看著眼前這使她忘記了一切的男人。

方振玉輕撫著那張消瘦了不少的臉,關切地說:「你瘦多了,工作很辛苦嗎?」

「工作倒沒有什麽,只是想你想得太辛苦了。」張虹痴情地說。

「既然想,還不快點動作?」洪敏已經走到了兩人的身邊,開始去脫張虹的衣服。

「阿敏,你……」張虹雖然知道洪華二女也是方振玉的女人,但想到剛才自己那種淫盪的樣子,還是有些害羞,只是對洪敏給自己寬衣並不拒絕。

「我們還是到房間里去吧。」現在離和鄭彬相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多鍾頭,乾脆就好好地安撫這個多情的女人和華倩雯,方振玉便抱著張虹向房間走去。自從和寧玉芳離婚之後,他便把書房和房間打通,以方便自己尋歡作樂。

洪敏和華倩雯自然便跟了進去。

「虹,你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方振玉享受著華倩雯的品簫服務,捻弄著張虹那已經漲硬起來的乳珠,親吻著她的嬌臉,贊美著。

「還美呢,老了!」張虹嘴里這樣說,但得到心上人的贊美,心里甜滋滋的。此時,洪敏的舌頭在她的妙處舐舔吸磨,使她再也忍受不了情欲的煎熬,用力挺動著屁股,嘴里浪叫道:「好人,愛我吧!」

方振玉知道時間不多,也不客氣,揮兵進攻,不多時,將張虹殺得高潮迭起,這才讓她采取主動,自己則用舌頭去安慰華倩雯流著口水的小貓咪,手也沒有閑著,在洪敏的身上四處游走,很快,房里便響起了男女聲四重唱。

也不知多久,三女都完全滿足,方振玉也在張虹的體內爆發,交股疊臂地糾纏在床上。張虹頭枕在方振玉的胳膊上,玉手撫弄著那漸漸發軟的寶貝,淫盪地說:「要是沒有你,今後怎麽活啊!」

華倩雯最先從快樂的巔峰中清醒過來,她玉手輕拍了張虹的圓臀一下,笑道:「你以為你還活著嗎?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快起來吧,要不等下鄭彬他們來了,看你把臉往哪里擱。」

張虹清醒過來,想起了正事,連忙爬起來,和方振玉,洪敏一起進衛生間洗漱了一番。回到書房,重新坐下,才向方振玉說起自己縣里的事,並向方振玉請教了一些問題。張虹的水准本來不是很高,只是有方振玉作她的靠山,她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平日她也是經常在電話里向方振玉求教的。

沒等方振玉向她解說多少,鄭彬和吳學棟便連袂來了,自然又是一番的親熱。「恭喜你!」方振玉握著鄭彬的手,真誠地說。

鄭彬卻沒有想像中的高興,說道:「有什麽好值得恭喜的?你以為升官真的那麽值得高興麽?何況,也不是真的升呢?」他好象還想說些什麽,但看見洪敏和華倩雯在這里,也就沒有說下去。

「看你,好象還挺委屈的,快坐下來再說吧。」方振玉笑道,他當然知道鄭彬為什麽不快了。

幾人坐了下來,洪敏和華倩雯給他們都送上了茶水,然後便離開了書房。

吳學棟笑道:「鄭副市長,有什麽委屈你就說吧!」

「還笑,難道你不知道人家是想把臨海變成自己的家嗎?是不是人家給你一個副廳級你就忘乎所以了?」鄭彬不高興地說。

「你!」吳學棟氣得說不出話來,不錯,上面已經來考核,准備提撥他,可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高興,他剛才那麽說,也只是想和鄭彬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有些沉悶的氣氛罷了。

方振玉見他們這樣,不由笑了,說道:「你們兩個怎麽啦?才見面,就斗起來了。」

張虹笑道:「兩位大老爺,用不著這麽生氣,方總今天把你們叫來,只怕不僅僅是為你們餞行這麽簡單,你們還是把你們知道的情況說出來吧。」

「還是讓我來說吧。」張虹的話聲剛落,陳向東已經出現在書房的門口。

眾人趕忙站起來迎接。張虹看著有些衰老的陳向東,想起自己曾經和他有過曖昧的關系,臉不由紅了起來,只是,很快,她就平靜下來了,「陳市長,請喝茶。」她給陳向東沏了一杯茶,捧到了他的面前。

其實見到張虹在,而且看到她臉紅,陳向東也有點心跳,不過他久經風浪,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看著大家坐了下來,才把臨海目前的官場說了。最後他有些無力地說:「其實,誰當臨海的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把臨海的發展放在第一位。可惜,我們這種心願落空了。」

「怎麽說?」張虹對這方面的敏感確實不足,她問道。

「還用說?只看港口的事情,就知道了。」吳學棟開口說。港口現在確實是變樣了,而且,建設的速度還加快了一些,只是已經偏離了原來的發展方向,引進了不少的小企業。

張虹和吳學棟都是從港口出來的,當然知道這些小企業會影響港口的總體規劃,只是張虹一直沒注意罷了,現在聽吳學棟一說,便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了,她焦急地說:「那怎麽辦才好?」

陳向東嘆氣道:「這些都由不得我們去管了,人大只能管大的方向,現在人家規劃沒有改,我們是連說話權也沒有,只能看看上面有誰可以出一下聲。真希望振玉能快點回到港口去。」

「回港口?可以嗎?」吳學棟問。

「這個世界,有什麽是不可以的,就看你努力不努力了。」

「可我看他根本沒作過什麽努力。」吳學棟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和他是好朋友,對他的了解比我多呢?你想想看,他不但把錢代信等人留了下來,還讓石小艷成立了一個什麽港口投資諮詢服務公司。這是為什麽?」陳向東笑道。

「姜還是老的辣,看來,什麽也沒有瞞得過你這個老狐狸。」方振玉笑道。

陳向東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笑了。

張虹正想說些什麽,寧玉芷上來叫吃飯了,眾人便一起下樓去了。

樓下,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那里了,除了甯氏姐妹外,還有安靜母子、寧玉芝母子、方玉瓊以及孔立凡,安靜望著方振玉和鄭彬並肩走來,想到兩人都和自己有最親密的關系,多少還有點羞澀,可她的兒子小方可就沒有什麽顧忌了,喊著乾爹向方振玉跑來。

看見方振玉將小方抱起,鄭彬說道:「方總,以後她們母子你就多費心了。」

「放心吧,我會的。」方振玉真的很佩服鄭彬的肚量,親著小方,保證似地說。

「干什麽啊,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我們還是喝酒,好好為我們鄭市長慶祝慶祝吧。」方玉瓊說。於是,大家便入座,酒一入口,整個氣氛就熱鬧了起來。

1998年10月8日星期四港區

於隨波在馮祖全的陪同下,走完了幾個正在建設的碼頭,看到個個都在開工,心中很高興,心想,選擇馮祖全來擔任這個董事長看來是選對了,他朝一直有些心大心小的馮祖全說道:「祖全啊,這段時間干得不錯嘛!」

「還是書記你領導有方啊,否則也沒有那麽多人來這里投資。」馮祖全謙虛地說,心中卻有些得意,因為這些地方,方振玉本來是留給一些大公司來建設的,希望起點高一些,雖然有不少公司看中了這里,但方振玉發現他們實力不足,都沒有答應。馮祖全為了盡快創造出一種繁榮的景象,便同意了其中兩家公司的要求。

於隨波對馮祖全這種不居功的做法非常的滿意,說道:「其實,是你們做得好,才會有更多的人來這里投資。對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麽地方可看的?」

「靈龍島吧,現在,村里掌握了靈龍島的實權,那里變化可大了。」馮祖全說。

「哦,看來李市長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嘛。」於隨波說道,他想起了曾經和李小康說,要把金花村豎起來的事。

「李市長的動作快?」馮祖全有些疑惑,這靈龍島與李小康有什麽關系?

於隨波想到馮祖全並不知道自己要樹立一個紅旗村的事,而金花村在港口地面,需要他支援的還很多,便把自己的意思說了,然後說道:「我們去看看,如果有什麽需要,你可要幫一下忙。」

「那當然。我一定會盡力支持的。」馮祖全表決心似地說道。接著,便把於隨波送上車,車隊向靈龍島方向駛去。

此時的金花村,當權的是上官榮,在李小康的支持下,他沒花什麽力氣,便接管了靈龍島。一聽到市委書記來了,趕忙出來迎接,在於隨波的要求下,帶著他們參觀了正在擴建的靈龍島渡假村,並介紹了自己的設想,他說道:「擴建之後的靈龍島,接待能力將會比現在提高一倍,這樣,我們村的經濟收入,也將增加一倍。」

「好好,如果我們的村級干部都有你們這樣的闖勁,全市的經濟發展將會更快,人民的生活將更加好。」於隨波連連稱贊。

上官榮就更加得意了,除了大拍於隨波的馬屁之外,趁機向市里提出了一些要求。而於隨波覺得他提的要求並不過分,便也都答應了。

看完了靈龍島,於隨波覺得還不過癮,看看時間還早,便又要把萬國風情游覽一番。

乘著纜車,在大海的上空游了一遍,於隨波大呼過癮,當他到達15#小島,站在纜車房的走廊上,看到眾多的小島拱衛著這個面積不大,但卻非常幽靜,建築非常別致島嶼時,不由問道:「這地方太好了,是什麽公司的?」

「這是,這是方振玉的。」馮祖全期期艾艾地說。

「什麽?」於隨波既吃驚,也非常的不舒服。「這地方雖小,但位置很好,價錢應該不低,雖然方振玉很富有,但他的大部分財產,都是東方集團和開發投資公司的股票,他哪來這麽多錢投到這方面?」

「聽說,聽說這是方振玉和甯家幾姐妹以及戰大軍聯手買下來開發的。當時有很多公司競標這個島,讓他們以最高的價格買下來了。」馮祖全說。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於隨波對隨行的秘書說,「回去之後,派人查一查。」對上一次起訴沒能定方振玉的罪,而想控制東方集團,又因為控股不夠而失敗,於隨波相當的不舒服,何況,官場上講究的是打倒在地,還要踩上一腳,如果有機會能整倒方振玉,他當然不會放過了。

「是。」秘書應著,把事情記了下來。

「我們回去。」於隨波再也沒有剛才的興趣。

「是。」馮祖全想不通於隨波為什麽突然要回去,但他也沒有問,倒是手下的問怎麽個走法。

「怎麽個走法都不要緊,關鍵是快。」於隨波說。

「那就下去坐游艇吧。」

於是,一行人便下山去了。看著建設得如同仙境一樣,游客眾多的15#小島,於隨波心中對方振玉非常的妒忌,當然,他也恨上天怎麽不讓他早來臨海,早遇上方振玉,好把他變成自己人。

1998年11月7日星期六北京

許香君處理好香港方面的事情,便返回北京了。前兩天,她接到了臨海的調令,讓她回總公司另外安排工作,她那駐港辦事處主任的職務,由其他人來擔任。之前,在方振玉被免去董事長職務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有這麽一天,也按照方振玉的要求,作好了一些准備,所以,對這一次免職,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本來,她是想直接回臨海,最後想了想,反正回家也沒有什麽事做,還是到北京看一看父親,順便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回到北京,找一家酒店住了下來,她便給宋麗英打電話,想請她再幫一次忙,讓她去見許光華,誰知宋麗英卻告訴她,許光華已經解除了雙規,回到在京的住處了,於是,她又匆匆地趕到了父親的住處。

「爸爸!」

「香兒?」

父女倆相見,都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許久,許光華才放開許香君,讓他坐下,又叫勤務員送上了茶水,才問道:「香兒,你怎麽到北京來了?」

「一言能盡。」許香君吹著茶杯里的茶葉,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良久才說道:「振玉他出事了。」

「那就慢慢說吧。」許光華也知道臨海的一些人事變動,知道許香君此來,肯定是與方振玉有關,他也不急,便坐下來,聽女兒慢慢地說。

看到父親那種樣子,許香君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把鍾玉光因車禍去世,方振玉被免職,以及於隨波上任後,任命馮祖全作臨港實業的總裁,還有馮祖全上任之後臨海港的變化都說了出來。

許光華並不知道鍾玉光的事,聽了之後,痛惜不已,但更令他痛心的,是馮祖全在臨海港的所作所為,因為他感覺得出,馮祖全這樣做法,無異於殺雞取卵,雖然會使港口眼前繁榮,但對港口的長遠發展不但不利,甚至會造成港口資源的極大浪費。他問道:「方振玉有些什麽動作?」

「他什麽權力也沒有,能做什麽動作?」許香君不滿地說。

許光華盯著女兒說:「我才不相信你那個他會那麽容易屈服呢。說吧,他有些什麽打算。」

許香君剛才也不過是賭氣而已,她連臨海也不回就到北京來,其實也是想讓父親看看方振玉的做法可不可行。於是她便把方振玉要她在香港所做的,和她所知道的臨海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了女兒的話之後,許光華思索了良久,才說道:「以他那種情況,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外來投資者方面我們沒有辦法,但政協提案方面,尤其是港澳方面政協委員的提案,如果再得到上面的支援的話,可能更好一些。」

「爸爸,你現在已經出來了,那你就再幫他一把吧。」許香君哀求道。

許光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沒問題了,可是要恢復原來的工作,只怕不是一兩天的事,想幫也暫時幫不到啊。」

「那怎麽辦?」許香君十分的焦急。

「武省長正在北京開會,我和他談談,看他是否能幫得上忙。」許光華說,接著又嘆氣道:「如果詹安也復出的話,可能把握就更大一點。」

許香君明白父親話里的意思,武省長雖說是父親這邊的人,但並不是父親培養出來的,何況現在人家已經是一方之主呢。詹安就不同了,他是父親一手提撥上來的,和方振玉等人也有很好的交情,如果他有權,肯定會大力幫忙。她說道:「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盡力了就行了。」

「是啊!有時候我也覺得方振玉過於固執了一點,弄好自己的東方集團好了,人家不用你,你又何必管他港口怎麽發展呢?可我們的事業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我想,你也是因為他是這種永不屈服於任何勢力的人,才這樣愛他吧!」

「爸爸。」許香君少有的不好意思起來。

「好了,不說了。」許光華說著給武省長打了個電話,之後說:「武省長要吃飯的時候才能過來,我們就先弄點飯菜,到時候慢慢聊。」

「好!」許香君答應著,等父親安排人去弄晚飯後,才和父親聊起來母親、兒子來。

當聽到小鍵不但學習成績很好,而且各方面都取得了好成績,許光華不由感嘆道:「看來,方振玉真的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來培養了,香兒啊,看來還是你有眼光啊,就算你真正的嫁人,只怕也難以給他找到這樣一個好父親。」

「那當然了。」許香君驕傲地說。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快到晚飯的時間,武省長也到來了。畢竟大家是老同事,而且許光華還是他的上級,當然了,如果許光華復出的時候,依然是他的上級,所以,武省長對許光華也非常的客氣。

許光華也就直截了當地把對臨海的看法說了,然後問道:「你們省委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武省長聽著許光華的話,臉色不斷變幻,聽完,才說道:「對臨海,我確實不了解,如果真的這樣,這是對港口資源的極大浪費。」停了一停,他又說道:「只是,你老也知道,我對此事也是無能為力。」

見他說得如此明白,許光華也沒有兜圈子,認真地說道:「他們下面,倒有人在動了,只是,還需上面的支援,你看看,是否可以幫一下。」接著,便把方振玉等人做的事說了。當然沒有說方振玉的名字。

雖然許光華沒有說,但武省長也知道是方振玉的事,他對方振玉也是有相當的好感,便說道:「老書記,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如你說的那樣,盡管我不能幫得很大的忙,但我一定盡我自己的力。」

「這可不是為我,為某一個人的事,而是關系到臨海,甚至是我們省千秋萬代的事,你可要多留點心,弄好了,對誰都沒有壞處。」許光華充滿了信任地對武省長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也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武省長當然明白是什麽意思,當下說道:「為了我們省的經濟發展,為了我們省的人民過得更好一些,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

「那就好。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今天,就讓我們喝過夠。」

「武叔叔,我代表臨海人民謝謝你了!」來到酒桌前,許香君為兩人斟上了酒,感激地說。

武省長呵呵一笑,和許光華舉杯一飲而盡,說道:「香君啊,你什麽時候變成臨海人了?」

一席話,說得許香君臉紅了起來,但她卻舉杯向武省長敬酒,說道:「你們不是老是教育我們,在哪里工作,就把自己當作那里人嗎?我正是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

「好好好,年輕人果然有出息。」武省長大為欣慰,說道:「就為了你這句話,臨海的事,我幫定了!」

1998年11月10日星期二諮詢公司

當方振玉和許香君、洪敏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熱烈的掌聲便響了起來,只聽得石小艷那嬌美的聲音說道:「熱烈歡迎我們駐港辦事處許主任勝利歸來!」

許香君不好意思起來,快步走到石小艷的身邊,擰著她的耳朵說道:「死小艷,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石小艷掙開了許香君的手,笑道:「你確實是勝利歸來嘛,有什麽不敢說的?」她說的也是實話,就許香君在她父親那里得到的承諾,已經使臨海市港口投資諮詢服務公司得益了不少,何況,因此還能使方振玉有翻身的機會呢。

諮詢服務公司里的人,都是方振玉的心腹,當然明白石小艷的意思,錢代信說道:「許主任,你就不必謙虛了,你在香港的工作,確實為我們創造了很好的機會,我們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對你的謝意。」

許香君見錢代信也這麽說,便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是為了發展港口才這麽做的,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中,誰有這樣的機會,也一定不會放過。大家再這樣說,那就是不把我當作自己人。」

見許香君已說到了這樣的話,大家就不再出聲了。

方振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見大家都坐下了,才說道:「香君說得不錯,大家是自己人,就不必說那些什麽謝謝的話,我們還是想想看,面對目前的環境,怎樣做,才能實現我們的目的吧。」

石小艷見大家都平靜了下來,才說道:「大家把自己所負責的事都通報一下,然後再商量對策。」

於是,從錢代信開始,每個人都把自己所了解的,馮祖全到任之後臨海港的變化說了出來。戰大軍最後說,她把由此而引起的港口發展方向的變化也說了。最後她有些擔心地說道:「看來,如果我們不加快進度,只怕到再接手的時候,港口的發展,便嚴重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可是,我們現在再怎麽做,也無法一下子把港口的權利要回來啊?」宋斌急切地說。

「所以,方總才叫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嘛!」洪敏說道。

顏進明說道:「方總,該怎麽做,還是你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眾人對方振玉確實是相當的信服,聽了顏進明的話之後,都附和起來。

方振玉看了在座的眾人一眼,沒有說如何解決問題,而是問道:「詹妮小姐還沒有到嗎?」

「來了!」話音沒落,詹妮的身影便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對不起,我來晚了。」來臨海幾年,詹妮的漢語已經講得相當不錯了。她含情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在洪敏旁邊的空位置上坐了下來。

方振玉示意詹妮坐下,然後問道:「詹妮小姐,不知我托你辦的事,辦得怎麽樣?」在錢代信等人面前,他可不敢對詹妮顯得太親密。

詹妮當然明白,她需要的是方振玉真正的愛,並不在乎外在的表現。她說道:「我已經和總部通了氣,他們也認為我們這樣做比較好,所以對我們的提議,非常的贊同,他們說,要他們怎麽做,隨時通知他們就行了。」

「好,好,謝謝你!那下面我們的事就好做了。」方振玉說,然後,他對大家說:「我想,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抓住馮祖全更改方案,對原來大的投資項目的影響,讓他們為我們說話。這樣,我們就可能把馮祖全趕下台。具體的,就讓洪敏來說吧。」

洪敏整理著手中的資料,說道:「從德志和倩雯給過來的資料來看,港口因為新引進的幾個專案,對詹妮姐的油氣碼頭以及沿海旅游帶的開發影響很大,因此,我們想從這方面人手,通過人大和政協會議,否決馮祖全現在的施政方案,只是,必須掌握在一個什麽樣的度,才能達到既把馮祖全趕走,又不至於讓港口受到很大的傷害。」她說著,把一些資料都發給了在座的各位。

方振玉見大家都拿到了資料,便說:「現在大家先別急著確定,回去好好地計算再說,畢竟我們還有一段時間。」他又隨口分析了港口的承受能力,馮祖全的根底,還有自己可以得到哪方面的幫助。最後說道:「總之一句話,所有的行動,都要圍繞著發展港口進行,絕不允許犧牲港口利益的做法。」

「那當然,否則我們不是和馮祖全他們一樣了嗎?」顏進明說。

錢代信笑道:「我早就知道方總會有辦法的,你們看,只要我們辦好了這件事,港口又是我們的天下了。」

「錢老,你別把這件事看輕了,弄不好會翻船的,我們要象當年創業一樣,容不得半點的松懈!」方振玉提醒道。

「知道了!我不會誤事的。」錢代信連忙保證。

方振玉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問道:「怎麽樣?我們的諮詢服務公司生意還好嗎?」

「還不錯,雖然生意不多,但還略有盈余。」石小艷說,接著又不滿地說:「我見你來到之後,一句話也沒說我們這個公司,還以為你不要它了呢?」

「怎麽會呢?我怎麽敢浪費我們小艷的心血啊!」方振玉連忙安慰道。他當然不會是不要這個公司,只是把港口放在第一位而已。

「誰是你的小艷了?」石小艷狠狠地白了方振玉一眼。

眾人已經知道石小艷和方振玉的關系,見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都笑了起來。錢代信笑道:「對啊,小艷可是我們的,方總你想要變成是你的,可得拿聘禮來才行。」他知道方振玉和寧玉芳離婚了,有點攝合他們的意思,因為他覺得石小艷對方振玉的事業會有幫助,卻不知道方振玉已經和寧玉芷有了婚約。

方振玉也明白錢代信的意思,但他又怎麽出得了聲,他只好無奈地看著石小艷和洪敏,意思是想讓她們轉移錢代信的注意力。

石小艷有些苦澀,她知道方振玉離婚之後,也曾想過做方振玉的夫人,但還沒開始行動,就聽方振玉說了和寧玉芷的事,開始她是有些心酸,但一想,自己未必能容忍方振玉有那麽多的女人,便作罷了。此時見方振玉這樣,便笑道:「他啊,等他拿得出我要的聘禮再說吧,我們還是看看怎樣開拓我們公司的工作吧。」

於是,眾人又說起工作上的事來。

1998年11月25日星期三市委會議室

市委擴大會議開了大半天,主要議程有兩個,一個是總結大半年來的工作,看看還有哪些遺漏的地方,在余下的日子里好好地補上,另一個是商量1999年的工作安排。同時,還聽取了馮祖全關於港口工作情況的匯報和李小康關於基層建設工作的情況說明。這些事,都不過是走過場,很順利就完成了。於隨波對整個過程非常的滿意,看看還有時間,便對大家說道:「呵呵,還有一些時間,大家看看,還有些什麽需要補充的!」

「我說說我的一些看法吧。」林劍華說,作為會議的主持,她一直沒有機會說話,見於隨波點了頭,便說道:「馮董事長到港口後,確實是做了大量的工作,吸引了大量的客商來港口投資,各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績,充分體現了我們臨海市人開拓進取的精神。只是,我們是不是降低了對來投資的客商的要求呢?比如說那個紙漿廠吧,我們已經清楚他們是為了圈地才來投資的,原來已經談得很好,用地量降了下來,本來還可以再降一些的,但我們匆匆忙忙就簽了合同。還有……」

於隨波開始聽她贊揚馮祖全的工作,心里還比較的滿意,但聽她說到紙漿廠,就知道有些不妙了,因為他自己也覺得馮祖全在這方面有些急功近利。他目光掃視了全場,發現已經有不了人交頭接耳起來,不禁暗暗後悔,開完會就算了,為什麽要搞這麽一個插曲呢?現在林劍華已經說開了,他又怎麽能夠去打斷一個副書記的講話呢?

林劍華才說完,陳向東沒等於隨波開口,馬上就介面說話了:「我覺得林副書記說得不錯,我們是要加快發展速度,但不能為了發展什麽都不顧,剛才林副書記舉的幾個例子,有的牽涉到港口的發展大局,有些剛損害了部分客商的利益,這樣下去很不好,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召開專門的會議進行討論。」本來,陳向東是打算不說話的,因為說了,就等於提醒於隨波和馮祖全等人該怎麽干,可是,如果不提,再讓他們這樣搞下去的話,整個港口的布局可能就會發生大的改變,嚴重影響臨海港今後的發展,這是他陳向東,甚至是方振玉都不能容忍的。

「林副書記和陳主任的話很有道理,只是今天時間已經不多,我看,我們還是找時間再專門研究。」於隨波趕忙接著陳向東的話說道。

「我有點事,想在這里說一下。」馮麗花突然站起來說。

於隨波頭又痛了起來。這個馮麗花是剛剛從其他市調來的常務副書記,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在其他市當書記的副省長夫人,為什麽要來臨海當個常務副書記,雖然臨海比她原來所在的市要大,可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他又無法抗拒。此時馮麗花要說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果然,馮麗花說道:「剛才,林副書記說的只是港口方面的事,基層建設方面,其實也存在有一些問題。原來我們不是有紅星、寧家等紅旗支部嗎?這段時間,我們對他們的支持少了。不錯,我們這幾面紅旗,確實有經濟實力,就算沒有我們的支援,他們一樣可以發展,可要想紅旗不倒,離不開我們的支持啊!」

「我們要的並不僅僅是紅旗,而是全市經濟總體提高,如果全市幾百個村,就那麽幾個村有經濟實力的話,象我們這樣一個農業大市,想實現經濟翻番,是不可能的。」李小康一聽馮麗花這麽說,便知道是沖自己來的了,他連忙擺出自己的理由來。他甚至還知道馮麗花調來臨海的目的――和自己競爭臨海市長這個位置。

「但也不能放棄這些領頭羊啊!」馮麗花繼續針對此事發起進攻。

於隨波似乎也有點明白了,於是,他制止了這場爭論:「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些問題,我們另外找時間再討論。大家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的話,就回去按照今天的布置開展工作。」說罷,居然甩手走了。可是他心中,對上面居然安排馮麗花這樣的人來臨海,非常的不高興。

1998年12月29日星期二省城

符曉華抱著孩子上了車,看著顯得十分嬌艷的靳欣欣,笑道:「小姐,看來你過得不錯嘛,還有了自己的車。」

「你也不錯啊,有了自己心上人的孩子。」看著符曉華懷中的孩子,靳欣欣非常的羨慕。

「其實你不用羨慕我,你也一樣可以啊!」符曉華覺得很自豪,因為雖然嫁了人,但孩子卻是心上人的。

「看看再說吧。」靳欣欣有些心動,她也結婚了,但因為有些事沒能處理好,暫時還沒有要孩子。轉而關心地問道:「什麽事這麽急,才滿月,就帶著孩子上來了?」

「呵呵,產假結束了,出來散散心,順便采訪一下玉芳姐她們的新劇團,她今晚參加省元旦晚會。」符曉華說。

「哦,玉芳組建了新劇團?」

「是啊,她和鍾瑩、劉纖四人組聯合了幾個比較有名氣的藝術家,組成了一個新劇團,今晚可是她們的第一次亮相。她給了我一個電話,讓我來給她助威。」符曉華說。甯玉芳和方振玉離了婚,除了甯氏幾姐妹之外,其他和方振玉有關系的女人,對她雖然也有些反感,但總的來說,關系還是不錯的。她一直沒有回臨海,但和符曉華等人還有相當密切的聯系。

「到哪里去?」轉出大街,靳欣欣問。

「去婷芳姐那里。」

靳欣欣把車駛上快車道,問道:「玉芳姐為什麽對他這樣?」

「他?他是誰啊?」符曉華有些促狹地問道。

「明知故問!」靳欣欣瞪了符曉華一眼,說道:「明知他就是那麽花的,而且自己還為他拉皮條,為什麽就那麽一個處分,就什麽也不管了?」

「唉!我也說不明白,總之,我也為她惋惜。」符曉華嘆息道。如果不是自己已經結婚,只怕她也會去爭奪方振玉妻子的位置。

「算了,反正只要還能和他來往,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都與我們無關。」路上的車越來越多,靳欣欣專心地駕車。

沒多久,便來到了鄧婷芳的別墅前。「呵呵,兩位元大記者一起光臨,難得啊!」才停車,鄧婷芳就笑呵呵地迎了出來。

「你鄧大律師寵召,我們敢不來嗎?」符曉華上前親熱地拉著鄧婷芳的手。

「來,讓我看看小家伙!」鄧婷芳接過符曉華手中的孩子,臉上也是非常的羨慕,她原本也想自己生一個,但想到不好操作,怕影響自己的律師工作,反正方振玉又這麽多兒女,也就作罷了。

等靳欣欣泊好車,三人一起進了屋。卻寧玉芳站在客廳里迎候她們。「玉芳姐?」符靳兩女都叫了起來。

寧玉芳一手拉著一個,笑道:「怎麽?大律師這里,就你們能來,我不能來?」

「當然不是了,而是……」而是什麽,符曉華沒有說出來。寧玉芳離開臨海之後,方振玉一直在找她,卻沒想到她居然躲到鄧婷芳這里來了,鄧婷芳也居然沒有告訴方振玉。

寧玉芳似乎也知道符曉華想些什麽,說道:「怎麽說,婷芳也和我姐妹一場嘛,難道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嗎?」

符曉華當然知道不僅僅是這樣,但她也不好追問。大家坐下來之後,她才問道:「今晚的演出都准備好了?」

「當然。等一下,我就和你們到酒店去,采訪我們團的幾個台柱。」寧玉芳顯得非常的得意,顯然,對今晚自己的節目非常有信心。

「我們現在就去。」一聽到這麽有價值的新聞,靳欣欣坐不住了。

「別急,我們先聊聊別後的情況。」寧玉芳說,「臨海方面還好嗎?」

「咳,沒有了那個人,港口方面可說是亂套了。」符曉華是記者,當然知道不少港口方面的事情,便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

鄧、靳二人關心方振玉,當然也關心方振玉引以自豪的港口發展了,都坐在符曉華的旁邊,留心地聽了起來。

「原以為他這麽得民心,上面又那麽支持,港口的事業會一帆風順,沒想到現在卻是波折重重。」聽完符曉華的話,鄧婷芳嘆息道。

符曉華盯著寧玉芳問道:「芳姐,你為什麽在他這麽落泊的時候,還去傷他的心呢!」

寧玉芳臉上出現苦澀的笑容,說道:「我們不說這些。對了,聽說他和五妹元旦結婚,你們准備送些什麽禮物啊!」

「你也知道他和玉芷結婚的事?」符曉華詫異地問。

寧玉芳笑道:「我不但知道,還准備回去為他們祝福呢!」

符曉華更為吃驚,她知道其中必然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便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正在這時,莫媚等人買菜回來了,寧玉芳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好奇,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弄飯吃,然後去采訪我們的演出團,等晚會過後,我再和你們說,我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們的支援呢!」

以記者的敏感,符曉華和靳欣欣都知道寧玉芳身上一定藏著很多秘密,但見她不願意說,也就不再追問,和寧玉芳等人一起進廚房去弄飯菜,一起喝酒聊天,說著和方振玉相識,進而成為情人的往事。

飯後,寧玉芳真的如她剛才所說,帶靳欣欣和符曉華去采訪她的演出團了。符曉華的孩子,則留給鄧婷芳和莫媚幫帶。

1999年1月1日星期五方家大樓方振玉和寧玉芷的婚禮非常的低調,只請了一些比較要好的朋友。方振玉不想父母親傷心,和寧玉芳離婚的事,一直沒有告訴父母親,所以連方開同夫婦也沒有叫來。

婚禮是在方家大樓里舉行。本來,以方振玉的意思,怎麽都得到酒店去辦的,但寧玉芷卻不同意,畢竟嫁的是自己的姐夫,她不想太過招搖,而王佩英也同意她的說法,因此就在家里慶賀了,只是酒菜則是向酒店訂的。

雖然如此,寧玉芷可下了不少功夫,一樓和二樓都裝修過了,一進門,便可以看見那種喜慶的氣氛。四點鍾後,賓客逐漸來了,她身穿著婚紗,和方振玉站在大門口迎接著客人的到來,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此時的她,真的是甜到心里去,因為多年的心願,由於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償了。

客人並不多,都是方振玉在港口和東方集團的朋友和同事,以及甯玉芷醫院里的幾個好朋友,當然,也少不了寧家村的幾個長輩。還沒到五點鍾,所請的客人都來齊了,時間還沒到,客人們便分三撥聊了起來。幾個長輩自然是上官浩和王佩英在一樓客廳里招呼,大多數女的去看寧玉芷的新房,方振玉則和陳向東等人到了自己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