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的願望(01)(1 / 2)

2020年11月20日

(一)

清晨的陽光撒在尚未完全蘇醒的學園中,站在窗口便能感受到它帶來的溫暖。

「很久沒靜下心來曬太陽了。」麗塔打開窗戶感受著清晨的微風,也是炎炎夏日

不可多得的清涼的自然風。房間內十分安靜,隱約能聽到背後傳來盤子與刀叉接

觸的聲音。

「麗塔,今天一起去水上樂園嗎?」,幽蘭黛爾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到。然

而她並未第一時間得到麗塔的回復。片刻,呼吸的熱浪打在幽蘭黛爾的臉上,麗

塔的回應在幽蘭黛爾的耳邊響起:「幽蘭黛爾大人是在對麗塔發出邀請嗎?」,

麗塔的聲音如同一支羽毛飄落,同為女性的女武神聽了也未免心生盪漾。幽蘭黛

爾完全沒有聽到麗塔的腳步聲,被麗塔的「突然襲擊」打的措手不及,未免有些

驚慌。

「沒,沒錯。」,幽蘭黛爾定了定神答到。此時麗塔的臉頰與幽蘭黛爾的臉

頰似乎只有一張紙的間隔,幽蘭黛爾能清楚的感受到麗塔的溫度,溫熱的空氣中

也傳來麗塔的體香,崩壞徹底結束後兩人便住在一起,比這更「親密」的接觸也

時常發生,不比以往,此時的幽蘭黛爾更希望麗塔的「流氓」行為能快點結束。

「那么~~」,麗塔從後面伸手抱住幽蘭黛爾,並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臉頰也貼了上去。

「是只有幽蘭黛爾大人和麗塔兩個人的約會嗎?」,麗塔閉著眼睛微笑著說。

麗塔的輕語更加嫵媚,同時幽蘭黛爾也在心中問自己:「是…約會嗎…?」。

對抗崩壞時麗塔是幽蘭黛爾最親密的戰友,崩壞結束後,麗塔是幽蘭黛爾的

摯友兼女仆,二人彼此十分了解,崩壞結束後二人共處一室,學園中沒有任何人

會覺得奇怪,反而為二人高興。但奈何當局者迷,唯有她們自己好像不清楚這層

關系,其他人看在眼里急心里,琪亞娜曾背著芽衣主動撮合兩人,先對麗塔出手,

但她的手法在麗塔面前根本是雕蟲小技,目的沒達成反而被麗塔調戲的臉蛋通紅;

後又對幽蘭黛爾出手,結果不巧被麗塔撞見,於是麗塔向幽蘭黛爾「敘述」了上

次琪亞娜如何「欺負她」,雖然幽蘭黛爾清楚麗塔的「添油加醋」,但她還是

「修理」了琪亞娜一番,琪亞娜則在掙扎中瞥見麗塔的笑容,那種未曾見過的笑

容,心里想著:「我終於知道芽衣為什么不讓我插手了」。琪亞娜一臉慘兮兮的

回到了宿舍,芽衣知道後又「修理」了琪亞娜一番,從那以後琪亞娜再未對二人

動過什么歪腦筋。

麗塔作為女仆照料著二人「宿舍」中的大小事務,沒有了崩壞幽蘭黛爾倒是

閑了下來,除了每天鍛煉、幫助麗塔處理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外,就只剩下吃了【

投技警告】,幽蘭黛爾就像是麗塔襁褓中的嬰兒,即便崩壞已經結束,麗塔依然

如故。作為女仆的麗塔很完美,幽蘭黛爾在生活中完全找不到能插手的地方,只

能嘗試在其他方面找到麗塔照顧不到的地方。在外人看來這是很困難的問題,畢

竟麗塔追求的就是完美,但完美無缺是不存在的【突然哲學】,麗塔的不完美也

只有幽蘭黛爾找得到。身為女仆的麗塔照顧他人很完美,但唯獨照顧自己很不在

行,像個笨蛋一樣把自己弄感冒是家常便飯,有什么事情也不會與幽蘭黛爾傾訴,

更不會找幽蘭黛爾幫忙。幽蘭黛爾自然能看出麗塔的心思,每次都會找個其他理

由主動幫麗塔分憂,麗塔也十分清楚幽蘭黛爾是為了幫助自己,但麗塔同樣看破

不說破,二人配合十分默契。就這樣,兩人互相做著「理所應當」的事情,卻從

未想過這么做的原因。

幽蘭黛爾與麗塔性格相似,不會在人面前過多的表達自己的心情,在過去戰

爭的年代更不能輕易表達、發泄自己。戰爭總是充滿悲傷、痛苦,但作為一隊之

長,承擔著對抗崩壞的使命的同時還要保護自己的隊伍——盡量的保護隊員的生

命,保證整個隊伍的心理狀態處於正常水平。天命最強女武神,幽蘭黛爾本無意

帶上這頂帽子,無非是個用來穩定軍心的名頭罷了,也正是這頂帽子、這個身份

要求她在面對受傷、逝去、被感染的隊友時依然保持冷靜,不能有絲毫的猶豫,

長時間承受這些壓力的她卻還能穩坐「天命最強女武神」的寶座,她自己也覺得

不可思議,她感覺自己像一個黑洞,可以無限制的吸收壓力,直到那一天,她才

發現自己錯了。

那一天似乎比極地還要寒冷,簡單商定計劃後,幽蘭黛爾與芽衣暫時分別,

抱著被冰律重傷的麗塔幾近瘋狂的沖向飛機,她本想守在自己的副手身邊,親眼

看她恢復意識重新站起來,但作

為隊長的她不能,機械的拖著好似灌了鉛的身體

返回戰場,在其他人看來她與平常毫無差別,依然是那個可靠的「天命最強女武

神」,但她的內心正努力的克制守在麗塔身邊的沖動,對抗崩壞的大義已經快要

克制不住她的沖動,從「不阻止律者大家都會死」到「我要為麗塔報仇,不能讓

她白白犧牲」,這樣的轉變驅動著她將槍尖指向律者。

「幽蘭黛爾!」,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呼喚一個熟悉的名字,但她一時想不

起這個聲音來自於誰,甚至想不起這個熟悉的名字是誰的。

「幽蘭黛爾!」、「幽蘭黛爾!」又傳來幾次同樣的名字,只不過聲音愈來

愈嘶啞,在思考的同時她發現自己的手正機械地揮動著武器,突然,一道巨大的

閃電從身旁斬下。

「幽蘭黛爾!」終於她想起了這個聲音和這個名字的擁有者——是芽衣在呼

喚著她。芽衣的呼喚重新喚醒了幽蘭黛爾,名為理性的意識重新占據她的大腦。

「幽蘭黛爾!快回來!」,芽衣死命地呼喊著她,纏斗中的芽衣根本無力拉

回進行死亡沖鋒的幽蘭黛爾,只能反復用著幾乎嘶啞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呼喊著她

的名字,芽衣的眼里充滿了恐懼,她未曾見過幽蘭黛爾如此瘋狂的沖向敵人,沒

有絲毫戰術可言,只是不停地揮動武器摧毀面前的障礙,攻守兼備的她現在只是

在機械地揮動武器,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半分鍾的時間,幽蘭

黛爾已快遍體鱗傷,有那么一刻芽衣覺得幽蘭黛爾要倒下去了,於是芽衣利用擋

開敵人的空隙,奮力斬出一道雷光,希望它能喚醒幽蘭黛爾。

這是芽衣最後能做的事了,自己為了阻止幽蘭黛爾也向前沖鋒了一段距離,

這是她的極限,再往前別說拉回幽蘭黛爾,自己也會陷進去,現在她與幽蘭黛爾

的距離就是生與死的距離。此時的芽衣腎上腺素已經飆升到極限,頭腦飛速旋轉,

一邊不停地呼喚著幽蘭黛爾,一邊為最糟糕的結果做准備——在自己消逝之前盡

可能的消滅敵人。

幽蘭黛爾尋聲回頭看了看在自己後方的芽衣,隨後傷口的刺痛提醒著她的處

境。清醒的幽蘭黛爾快速分析周圍情況:面前是數不盡包圍過來的敵人、地表的

裂縫從自己左側一直延伸到芽衣所在的位置,得益於這一刀,自己身後的和側面

的敵人少了許多,部分敵人正向芽衣撲去、自己遍體鱗傷但無大礙、其他隊員在

芽衣的後方奮戰……幽蘭黛爾沒有絲毫的猶豫,順著裂縫回身沖向芽衣,路上的

血跡清晰可見,訴說著自己剛剛的魯莽,而這魯莽不但差點葬送了自己,也差點

葬送了芽衣。

此時的芽衣已然被敵人吞沒,她已經看不見幽蘭黛爾,但她依然不斷地呼喊

著幽蘭黛爾,持續的纏斗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剛剛的斬擊也幾乎耗盡了她的力量,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變得遲緩,手里的刀也越來越重,只能盡力格擋攻擊向後

撤步。不經意間,一個鋒利的尖刺穿過縫隙刺向芽衣的胸膛。

「來不及了」,芽衣在心中說到。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滯,「無法回避那就

盡量避開要害」,芽衣向後躍起,希望以腹部接住攻擊,「運氣好的話被刺穿說

不定還能站得住」。芽衣做好了准備迎接尖刺刺入身體的一刻,然而尖刺並未擊

中芽衣而是被聖靈盾擋住,芽衣摔在了地上,疼痛卻讓芽衣身體感到了些許放松。

幽蘭黛爾橫掃了芽衣附近的敵人,遂伸出左手想要拉起芽衣,芽衣頓了一下,這

時幽蘭黛爾才注意到自己手上已滿是鮮血,血從手臂的傷口無情地流向手掌,仿

佛訴說著它的怨恨。幽蘭黛爾愧疚的收回左手,在那一瞬芽衣卻主動用力握住了

她的手,幽蘭黛爾順勢將芽衣拉起。拉起芽衣後幽蘭黛爾不知何故也頓了一瞬,

芽衣隨即拔刀斬向前方並用嘶啞的聲音說到:「戰斗還沒結束,保持警惕。」,

隨即再次投身戰斗,幽蘭黛爾看了看鮮紅的手便跟隨芽衣繼續作戰。

戰斗結束後,城市已化為廢墟,芽衣坐在殘垣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幽

蘭黛爾走到芽衣身旁坐下,雖然她很想回去看麗塔,但此時不辭而別實屬不妥。

幽蘭黛爾看著眼前的廢墟並沒有馬上開口道謝亦或是道歉,她不知如何向芽衣開

口,片刻後芽衣先開了口:「不去看看麗塔嗎?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吧。」,芽衣

僅用空氣震動發聲,對著幽蘭黛爾的耳邊說到。幽蘭黛爾疑惑的看著芽衣,想問

她為什么要耳語,這個姿勢從其他視角來看很奇怪,也只有麗塔調皮時會這么做,

但話還沒說出口,芽衣再次開了口:「嗓子啞了,太難聽了,不想被別人聽到。」,

芽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示意到。

「沒人能獨自前進,我也是依靠同伴成長過來的,這你很清楚。」,「我們

都一樣,都有要保護的人,所以去吧。」。說罷芽衣起身伸出左手示意幽蘭黛爾,

幽蘭黛爾只得伸出那血已凝固、混雜著塵土的左手。芽衣依然用力握住幽蘭黛爾

的手,將幽蘭黛爾拉起,這次力度不小,捏的幽蘭黛爾眉頭一皺,隨後芽衣便要

離開。

「雷電芽衣!」,幽蘭黛爾叫住了芽衣,芽衣回過頭來看著她。

「對不起」,幽蘭黛爾愧疚的說到,聲音不大,但足夠讓芽衣聽見。芽衣面

帶微笑擺了擺手隨後離開。

幽蘭黛爾從醫務室走出,皮外傷做了包扎已無大礙,但由於血液的流失,現

在有點虛弱。

「麗塔在哪?」,幽蘭黛爾輕聲問到。

「您需要休息」,醫護提醒到。

「給我一點時間」,幽蘭黛爾回應。

醫護帶領幽蘭黛爾來到麗塔所在的房間,與其說麗塔待在房間里,不如說麗

塔躺在罐子里。醫護帶路後便自行離去,留給幽蘭黛爾足夠的時間和空間。麗塔

帶著面罩躺在培養艙中,全身遍布各種管線,各種駭人的傷口清晰可見,幾乎找

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幽蘭黛爾看著麗塔,自己的摯友、副官像一塊破抹布一樣

沉在培養艙中,眼淚止不住地落下,麗塔的手就在她眼前但她卻觸摸不到,在芽

衣第一次緊緊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是如何走到今天的,是誰在無

聲地支持她,是誰無數次向她伸手。

「麗塔,你快醒醒。」,幽蘭黛爾略帶著哭腔顫抖著說到。

「我好害怕…」。她不久前剛看到自己用鮮血留下的「死亡沖鋒」印跡,現

在依然心有余悸,「如果那時沒有芽衣,現在的我也不會站在這里了吧。」。她

伸手去摸麗塔的臉頰,卻被冰冷的艙壁阻擋。幽蘭黛爾轉身倚著培養艙,貼著培

養艙滑落坐在地上,環抱著膝蓋將頭埋了下去。

「麗塔,我需要你!」,幽蘭黛爾極力抑制著自己的聲音,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你快醒過來吧,求求你!我一個人好害怕!」,

哭腫了眼睛依然換不回摯友的一句回應。

亞爾薇特結束了簡報去探望隊長,不出意料,幽蘭黛爾沒在房間。

「真笨,我就應該直接去探望副隊長。」,亞爾薇特嘆息到。問路後來到麗

塔所在的房間,推開門,房間很昏暗:「咦?隊長不在嗎?」,遂走向培養艙,

映入眼簾的副隊長讓亞爾薇特捂住嘴後退了兩步,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現在她能

接受的信息只有培養艙屏幕上跳動的心電圖——副隊長還活著。亞爾薇特不忍多

看一眼,在將要離開之際,一聲喃喃的細語傳入了她的耳朵:「麗塔」,亞爾薇

特回頭掃了一眼沒有發現其他人,以為是幻聽,但隨後又傳來幾聲:「麗塔」,

「麗塔」,亞爾薇特返回培養艙,在培養艙的另一側,她發現了隊長,眼前的一

幕更是讓她心酸的說不出話,隊長坐在地上頭靠在培養艙上睡著了,部分紗布已

錯位,露出傷口。亞爾薇特蹲下來想要叫醒隊長,當看到隊長的臉頰後她便打消

了這個念頭。淚痕清晰可見,嘴里不斷重復著副隊長的名字,面帶微笑。亞爾薇

特不忍心叫醒隊長。

「做個好夢吧」,亞爾薇特輕輕說道,小心翼翼地重新包扎了隊長的傷口,

生怕驚醒隊長,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隊長身上。在門前站定,抹去眼角的淚水,

整理了一下臉頰,確定與進門前無異後,悄悄地離開了。出門不久,亞爾薇特好

像忘記了什么似的又回到隊長身邊,輕輕將一包濕巾塞進隊長手中,心中默念到:

「多睡一會吧,越久越好。」。

幽蘭黛爾醒來,發現了衣服和手中的濕巾,她一眼就認出了衣服的主人,剛

想起身看看自己的摯友,卻發現摯友已不在艙中,她焦急的整理好亞爾薇特的物

品,准備去尋找摯友,卻跟端著早餐進門的亞爾薇特撞了個正著。

「隊長你醒了」,亞爾薇特面帶微笑說到,沒等亞爾薇特說完,幽蘭黛爾就

抓著她的肩膀焦急地問她:「麗塔呢?」

「副隊長已經脫離危險,轉移到常規病房了。」,幽蘭黛爾聽到後松了一口

氣。

「帶我去,快!」,幽蘭黛爾臉上洋溢著喜悅。

「隊長你別急,副隊長雖然脫離了危險,但還沒恢復意識。」,聽到這里幽

蘭黛爾多少有些失望。亞爾薇特安慰道:「有好消息了就高興點嘛,一天沒吃東

西了吧,來。」,確實從昨天戰斗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肚子也喊叫著表示抗議。

幽蘭黛爾抓起三明治狼吞虎咽起來,飛快地喝掉杯中熱牛奶。

戰斗剛結束,到處都忙的不可開交,食堂也沒開火,我也不會做什么…」,

亞爾薇特越說聲越小。

「足夠了,謝謝。」,幽蘭黛爾向亞爾薇特道謝,並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

「隊長,還有很多事等著你處理,所以副隊長那邊…」,亞爾薇特低著頭對

幽蘭黛爾說,她根本不敢直視幽蘭黛爾的眼睛。

「亞爾薇特」

「是隊長!」,亞爾薇特驚慌的回答。

「抬起頭來」,亞爾薇特感覺自己完蛋了,顫抖著抬起頭。

「先帶我去見麗塔,然後我會隨你去的。」,幽蘭黛爾平和的說到。

「啊…好的,這邊」,亞爾薇特完全沒想到這么輕松就讓隊長回去工作。

「稍等一下」

「啊,好的」,幽蘭黛爾把外套還給亞爾薇特,拿出一片濕巾擦了擦臉,整

理了一下著裝。

「走吧」,亞爾薇特帶著幽蘭黛爾走向麗塔的房間。

「隊長,走廊的盡頭左邊那個房間就是了,我在這里等你。」,亞爾薇特自

然不會打攪二人相處的時間。

「嗯」,幽蘭黛爾冷冷的答到,向亞爾薇特表示謝意後走向麗塔的房間。進

門時兩名醫生正在給麗塔做檢查,幽蘭黛爾安靜的關上門,站在一旁等待醫生完

成工作。看到幽蘭黛爾進來,一名醫生拉過幽蘭黛爾,另一位醫生反鎖住房門。

幽蘭黛爾警覺起來,擋在麗塔病床前。

「你們是…」,還沒等幽蘭黛爾說完,兩位「醫生」卻變了樣,是特斯拉博

士和愛因斯坦博士。

「別緊張,幽蘭黛爾女士。」,愛因斯坦博士平淡地說到,「我們沒有惡意。」。

「別廢話了,雞窩頭,說正事!」,把風的特斯拉博士不耐煩地說到。

「麗塔現在已脫離生命危險,但仍未蘇醒,等她醒來就沒事了。」,愛因斯

坦博士不緊不慢地說到。

「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呢?」幽蘭黛爾對博士發問。

「情況並不樂觀,科學上來說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醒,甚至不知道她會不

會醒。」,愛因斯坦博士嚴肅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幽蘭黛爾追問。

「給這個變態女仆的大腦來點電刺激,也許會有用!」,特斯拉博士搶在愛

因斯坦博士前發了話。

幽蘭黛爾面帶疑惑,不知道特斯拉博士為什么要這么稱呼摯友。

「她們曾經有過節,但這並不是公報私仇。」,愛因斯坦博士好像看出了幽

蘭黛爾的疑惑。

「方法可行但具有危險性,可能讓她醒過來也可能讓她永遠也醒不過來,不

建議使用,但理論上講睡的越久越難醒。」,愛因斯坦博士用最普通的語言簡單

地描述著。【我瞎編的別信啊狗頭】幽蘭黛爾看著摯友,陷入了痛苦的漩渦,她

想讓摯友快點醒來又不想承受也承受不了電擊失敗的結果。

「也許會發生奇跡。」,愛因斯坦博士閉著眼睛說到。

「科學家也會相信奇跡嗎?」,幽蘭黛爾頭也不回的問。

「曾經不信,但現在也信了。」,特斯拉博士低著頭喃喃地說到。

「活了這么久,我們見過太多奇跡了,從瓦爾特到塞西莉亞、齊格飛再到現

在的芽衣、琪亞娜、布洛妮婭、希爾。」愛因斯坦博士同樣低頭喃喃地說到。

「琪亞娜從一個笨蛋成為一個毀滅一切的空之律者又成長為一個了不起的小

丫頭;芽衣從畏懼自己力量雷之律者變成一個平凡的小姑娘又為了保護大家主動

尋求力量再次成為雷之律者;布洛妮婭從一個孤兒到軍人再到理之律者;希爾變

成量子禁錮於量子之海再到現在…」,愛因斯坦博士有些哽咽。

「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雞窩頭!」,特斯拉博士催促到。

「奇跡不是等待,而是創造。」,不知何時兩位博士已經換回原來的妝容准

備離開。

「等等,你們…」,幽蘭黛爾似乎還有問題要問二位博士。

「是芽衣告訴我們的,這身行頭只是光學迷彩!」,特斯拉博士搶答到,

「有需要可以來找我們,你知道應該怎么做!」

「真是兩個奇怪的人。」,幽蘭黛爾心想到。回頭看了看摯友,臉有了些血

色,但還是有點白,穿了白色長裙,掩蓋了大部分傷口,看著不會那么難看了,

但幽蘭黛爾還是查看了身體上的傷口,傷口愈合的很快,昨天那種駭人的傷口已

不存在,不知道博士用了什么黑科技。幽蘭黛爾在床邊坐下,握著摯友的手,摸

了摸摯友的臉頰。

「麗塔,你現在一點都不漂亮,你不起來化妝的話,晚上我就來幫你化,我

化妝很難看呢。」,幽蘭黛爾仔細觀察著摯友的臉,無意中發現摯友右耳耳墜不

見了,戰後在整理摯友隨身物品時

也未發現耳墜。時間也不早了,幽蘭黛爾還記

得與亞爾薇特的約定,遂摘下自己左耳的耳墜放到摯友的手中。

「你的耳墜丟了,先戴我這個吧,你自己戴,我戴會扎到你。」,給摯友蓋

上被子,輕輕的帶上門離開了。

來到辦公室,跟亞爾薇特互通有無後,亞爾薇特准備離開。

「亞爾薇特,等等。」

「是!」,亞爾薇特立正回答到。

只見幽蘭黛爾關上門,靠在門上嚴肅地對她說:「昨晚你都看到了吧。」

「啊…我什么都沒看到!」,亞爾薇特緊張地回答到。

「別說出去,不然後果很嚴重哦。」,幽蘭黛爾一邊說一邊露出核善的笑容。

「是……是!」,亞爾薇特顫抖著回答。放走了亞爾薇特,幽蘭黛爾開始工

作。

結束工作已是凌晨時分,幽蘭黛爾將任務詳細的安排分配好,確認無誤後離

開了辦公室,「這樣就有幾天清閑的時間了」,回到宿舍取了化妝品,來到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