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
……
它們似乎是用指甲刻成的,細細摸索過去,所有的筆畫都是中間深兩邊淺,間隙還夾雜著一些黑褐色的疑似血跡的痕跡。
被關在這里的,應該是一個女孩子。
而且她的年紀不大。
因為,在這塊床板上,唯一一句被寫成長句的話是——
「爸爸說我能嫁人了就會放我出去,我什么時候能嫁人呢?」
把孩子關在這里,不讓她上學,就給了這么床破被子,連床單都沒有還要在這里給這個神磕頭。
蘇子黎皺緊眉頭。
他對於那個孩子的父親非常不屑,這都是什么渣爹,建議拉去判死刑,最好不要讓他死的輕松,就比如……
咦……
蘇子黎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看那邊的屍體,如果那渣爹死成這個樣子倒是挺好的,解氣。小心地搬動木板,日久天長的腐蝕讓這塊本來就釘地不怎么嚴實的木板徹底散架,只能一根一根隨著它的結構挪出來翻面,然後再按照順序拼回去。
木板後面,也有字。
這一面的字跡,更加潦草且狂亂。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它說的是真的嗎?」
……
「爸爸來看我了。」
……
「我要嫁人了。」
「嫁給一個比爸爸還要大的伯伯。」
……
「它說的都是真的。」
「她們來找我了,我把爸爸拽了下來。」
……
「我殺了他。」
我殺了他?
蘇子黎楞了一秒,而後愕然地睜大眼睛。
沒想到他剛才隨便的猜測竟然是真的,這屍體竟然真的是那個渣爹的。按照目前所得到的線索梳理事情發展,就是渣爹把自己的女兒關在這里面,讓她每天給某個神明磕頭,不讓她去上學,也不讓她見到母親,還告訴她等你能嫁人的時候,才會放你出來。
這聽起來像是那種落後山村中會發生的事情。
免費的義務教育使小女孩讀過書,她很喜歡上學,但這條路被她父親生生折斷。出現在她生命中
的只有暗無天日的囚禁與毫無希望的未來,正在這時——
有一個存在告訴了她某一件事情,這件事暫時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它肯定對這個小姑娘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所以才會有開頭那一排為什么。
而且似乎後來她還等來了援兵,就她們這兩個字而言,暫時把她們定為這個村里所有同樣被囚禁的女孩子,或者是同情她們的女性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