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玲瓏-新版(03)(1 / 2)

2020年10月16日

第三章

第二天。

「所以師妹你說你又在酒坊里醉了一天?」金府,柳春風的房間中,柳春風一手扶額,坐在椅子上,滿臉無奈。而換回一身俠客裝的葉靈龍和此刻有點紅著臉,穿著淺綠色長裙的醉春融站在柳春風面前,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子。

「哎,然後師弟你說你昨天在萬花樓里迷路了?」那只扶額的手覆上眼睛,柳春風感覺完全沒眼看他這兩個同門了,「哎,所以昨天就我有點進展?」搖了搖頭,柳春風把一沓文件從道袍長袖中取,丟到桌子上。

「啊,那師兄嗷!」剛剛想要說話,但是不小心咬到自己舌頭而叫出來的醉春融渾身顫抖了幾下,臉上的潮紅變得更甚,「師兄去衙門那邊,有什麽進展呀?」

「男,四十五,布商,未婚,割喉去陽,被發現在自家寢室之中,萬花樓常客」柳春風拿起第一份文件,隨手翻了幾下,「第二件,男,五十,三座酒樓的老板,一妻一妾,無子,腰斬,上半身被發現在自家寢室,下半身被發現在酒樓肉庫中,陽具不知所蹤。」

即便是已經看過一遍的柳春風此時也不由再次皺了皺眉,「男,三十一,最近那啥趙家武林快報的主管之一,未婚,被扒皮,人皮不做所蹤,余下部分的屍體發現在自家寢室,去陽。」拿起最後一份明顯更厚實的文件,他嘆了嘆氣,道:「最後一個,男,五十三,禮部侍郎,官居四品,有一妻三妾,一子一女,死於在萬花樓中腦袋炸裂而亡,同時還有他的下體」

「但是這些我相信這些師妹你肯定都已經知道了,」緩緩把文件放下,柳春風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眸子鎖定在了此刻眼神似乎有些迷離,而臉上也盡是春韻的醉春融身上,彷佛嘗試在他那自認為十分熟悉的師妹身上看出一些新的東西來。

「啊?嗷!」再一次不小心咬到自己舌頭的醉春融微微弓起了背,但是又很快回復正常,「咱確實聽衙門的人說了這些,但是沒讀那麽細」逃避著師兄那一雙如同利劍的目光,醉春融扭頭看向葉靈龍,有些戲謔的笑了笑,「小葉葉,昨天迷路了要不然今天再去一次?姐姐發現幫你化妝真是一種享受欸~」

「不行!」葉靈龍和柳春風同時叫了出來,不過柳春風此刻臉上有些慍怒。而葉靈龍則是紅起了臉,「我不會再去了那邊感覺很危險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

從早上起來到現在,葉靈龍就感覺自己的欲望比平時更加高漲,一般的晨勃不過會持續些許時間,而今天竟然就硬挺挺的堅持到了早飯之後。與其同時,他那剛剛長出來些許的腿毛也不見其蹤了,剩下的是兩條光熘熘的長腿。更奇怪的是,他腦海中總是有一個揮之不去的聲音,就這樣根植了下來,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心底重復著。

「萬花樓」;「萬花樓~」;「好想去萬花樓呀!」;「再去一次萬花樓的話」

除卻每次回憶昨晚的細節時都只能在腦海中找到一片朦朧而燥熱的迷霧之外,葉靈龍的直覺此刻也告訴他,必須要遠離那神秘而又深不可測的花柳巷。在此刻提起萬花樓,葉靈龍又開始神思恍惚,努力的去壓制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聲音了。

而柳春風一臉不悅,此刻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仍然死死地盯著別過頭去的醉春融,「師妹你昨日也說過的,如果一次不成,那此事就此作罷。師弟出入青樓的消息傳出去,那對他未來也絕非什麽好事,更何況男扮女裝此等貽笑大方傷風敗俗之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我絕不允許師弟再去一次!」

眼看醉春融仍然沒回應,柳春風一轉身,背對著她,從長袖中又拿出一份文件,「說起來,師妹可對北山酒庄有什麽印象?」

「啊?!」醉春融此刻先是忽然把眼神集中在柳春風手中那一本小冊子上,緊接著雙眼又是一陣失焦,「那里呃酒蠻好喝的老板」

「那你是去那里喝過酒咯?那你對兩個月前的北山酒庄大火可有印象啊?」背對著二人的柳春風此刻一改之前慍怒,而是緊皺著眉頭,面色上透露出些許憂慮和遲疑,「師妹在當天不會剛好去喝過酒吧,這報告里說一名女俠在那天從下午喝到晚上」

「兩月前喝酒蠻好喝的老板明慧」腦海中仍然被一層迷霧阻攔著思緒,一臉茫然的醉春融自顧自的低語著。似乎是觸發了關鍵詞,她又很快從這種恍惚之中脫離出來,「那天我去喝到了晚上,就醉醺醺地回城了,之後記憶都很模煳,那報告可有說失火原因?」

「師妹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回去之後,你確定沒做什麽」稍微停頓了一下,柳春風咽下一口口水,思考了一下措辭,「不應當,又事後十分後悔的事情?我是說,師妹你對金府如此熟悉,最近打扮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而前任金家家主又是出了名的好淫在酒後的話報復其實也是」

「柳師兄!」打斷了師兄漸漸有些結巴的推論,葉靈龍把柳春風拉住道袍轉過身來,氣鼓鼓地舉起手勉強揪住柳春風的衣領,吼道:「醉姐姐雖然好酒,但是你也知道她酒品的,你又怎麽可以這樣!」

二人雙目相接,看到師兄眼神中也是混雜著些許無奈,不忍和後悔,葉靈龍聲音又緩了下來,「師姐是絕對不會那樣的就算是喝醉了她也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的更別說和這幾件事情聯系在一起了不會的!」

「啊?你們在說什麽?」被葉靈龍打斷,從恍惚之中回過神的醉春融似乎根本沒聽到柳春風之前那一段話,「小葉葉怎麽這麽生氣呀,沒事啦沒事啦」,看到面前對峙的二人,醉春融又是爽朗的笑了幾聲,然後把葉靈龍拉了回來,把她那對肥大圓潤的巨乳貼在葉靈龍背上,又開始揉捏起葉靈龍的臉頰。

「不,沒什麽當我胡言亂語吧」

「嗚嗚,醉姐,放手啦!」

純陽內力注入手中文本,看著它開始緩緩變黃變焦,接著燃燒起來,柳春風把那小冊子丟到了地上,面無表情地走到了門外,「看師妹你昨日喝多了酒,今天總是咬舌頭,就在金府好好休息一天吧,師弟你也留在府里照顧師姐,要聽她的話哦。」

「嗚,不要呀柳哥!」仍然在師姐魔爪下掙扎的葉靈龍叫道。而在他身後的醉春融則是痴笑了幾聲,「是師兄說的要聽我話的哦,今天咱也來女裝吧?」感受到背後一陣寒氣之後,她又改口道,「不,咱好好休息就是了嗷嗚!」不小心又一次咬到舌頭,醉春融感到小穴處傳來的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電流,忽然在葉靈龍耳邊嬌喘了一聲,惹得葉靈龍也是忽得一陣失神。

不過已經出門的柳春風卻對此毫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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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葉靈龍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寢衣,抱著一個枕頭,禮貌性地敲了敲醉師姐的房門,接著便推門而入,「師姐那啥,今天早上欸?」

房中彌漫著些許少女閨房所有的澹澹香味,床,梳妝台,桌,椅,一切如同原樣,但是師姐卻不見蹤跡,只有一扇大開的窗戶。心生疑惑的葉靈龍轉身從自己房中拿起一把短劍,披上一件大衣在睡衣之外,便從打開的窗戶中追了出去。

要追蹤他師姐,並不算一件難事。作為一起長大的師姐弟,葉靈龍很清楚醉春融的長距離輕功學得有多差,只需要一路尋找被當作落腳肉墊的路人、莫名其妙被砸出來的土坑和被掀開的房瓦,那十有八九就是她的行進路線了。

然而,越是前進,葉靈龍心中的不安也就越盛,因為他一直想要避開的萬花樓就在他目前前進的路上。

輕飄飄地落到地上,感受著京城的晚風吹拂在臉上,葉靈龍看著他眼前那這座三四層來高的建築,「萬花樓師姐不會自己來偷貴賓檔桉了吧?」周圍人來人往,油膩的大叔摟著服裝暴露,正值妙齡的少女走出,又有些許男性滿臉淫笑地走進,葉靈龍搖了搖頭,強行把心中想要走進去地沖動壓下,「說不定不是這里我再去前面看看」

輕輕起身,飛躍到一旁的楊柳之上,伴隨著一旁路人些許驚訝,些許不滿的目光,葉靈龍又一縱身,飛離了街道。而正當他就要離開的時候,卻看見在萬花樓的頂層窗戶之上有一個一人大的洞。

「」無奈而扶額的葉靈龍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一邊抱怨著師姐應該從此停止自己可以如同飛賊一般潛入的幻想,一邊轉身飛入了那大洞之中。

趙氏江湖生存守則第七條:不要用臉探門。

仍然還在空中的葉靈龍感覺到大洞左右兩側傳來兩股呼吸聲,然而此刻已經來不及轉身,心中此刻已經做出決斷。

一高一矮兩個看上去裝備精良的護衛站在大洞兩側,此時正在交頭接耳。右邊較高的那個撓了撓頭,不耐煩地道:「我說今晚不會有人再從這里進來了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左邊較矮的活動了一下肩膀,「我他娘的神教里這麽久,第一次見到從天上飛進來砸出一個洞的流娼,還娘皮的要我們在這里守著。說起來,教主等那個新任的少教主都等了一個晚上了吧,說是讓我們看到少教主就放人,可是我們又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噓,小聲點,別在背後嚼舌根,不過這新少主也是有趣,聽說」

「啪!」

察覺到右邊那人不再傳來聲音,左邊較矮的護衛剛剛想要轉頭,就感到喉嚨處傳來的寒意,而看清楚他眼前站著的是一長相清秀,有些女相,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子之後,先是困惑了一會,又不可置信地開口道,「少?」

「噓,別說話,轉過身來!脫衣服!」葉靈龍短劍出鞘,此刻雖然在試著凶起臉,但是那嚴肅的表情反而讓他更添幾分嬌羞。

「欸果然是少主一見面就」在教內已經十多年的他作為淫中老手,見到這可能的少主在昏黃燈光之下,竟然是如同少女摸樣的衣著單薄的少年,這較矮的護衛卻是忽然明白了什麽似的,開始十分自覺地轉過身脫起了衣服,「我們這邊完事了再去找教主,想必教主大人也不會生氣的吧」

「奴家就說你會找過來的,」忽然從葉靈龍身後的轉角處傳來一聲沙啞的女聲,語氣之中透露出些許慵懶和喜悅,緊接著那穿著一身黑色寬松睡袍的紫發女子就從一個掛角之中慢慢走了出來,姿態輕盈,步步生蓮。

「現在還不是時候,睡!」她手中此時拿著一根紅木鎏金煙槍,末端若隱若現的還有些許火星,此時煙槍在空中劃出一道痕跡,兩縷黑煙就這樣從她煙槍末端飛出,繞過葉靈

龍打在了那被要挾的侍衛身上,接著侍衛就昏死了過去。

「你來這里是和奴家做快樂的事情的,」語氣中透露著無可比擬的自信,那女子一步步逼近著葉靈龍,一雙奪人心神的美目望著她面前那已經回過頭來的少年,似乎在宣示著主權一般,「奴家還以為你擺脫天魔經的控制了呢,來,先和一個乖孩子一樣跪下,這樣才好繼續今天的課程哦。」

看著眼前這比自己還稍稍高出一頭的紫發女子,葉靈龍只覺得心中那已經重復了一天的聲音此刻變得異常刺耳,彷佛要干擾他腦海中每一個想法,完全迷失在恍惚狀態之中。

但是很快對危險的直覺又把他從這種迷失之中拉了出來,下一瞬間,他的劍已經本能地刺向了那紫發女子,不在像之前對付那兩個護衛,這一招已然帶有殺氣。

那女子看著眼前毫無變化,直直刺來的這一劍,輕蔑的笑了笑,正想要錯身躲開,武學直覺卻又讓她驚愕的意識到,似乎無論她怎麽躲閃,這一劍都將會毫無疑問的刺入她的胸膛。不信邪地側身閃開一小段距離,那一柄劍果然渾然天成地變換了軌道,再一次直直地刺來。

如果說,千變萬化,劍勢如海如濤,連綿不絕便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劍之極致,是以為劍之太極,那麽這女子所面臨的這一劍便是破開虛空,超凡而入道的一劍,無聲,無色,無始,無終,亦無處可躲,便是劍之無極。

更讓這突兀下被死亡籠罩的紫發女子驚奇的是,倘若不是那一劍仍然在穩定地逼近,她的身體本能此刻既然絲毫不覺得處在危險之中,彷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在發生:花開,花落,雪降,雪融,生老病死,滄海桑田。眼前那完美地直線就彷佛是她命中注定的死亡,讓她身體甚至不想抗拒。

「無極劍!!??」大腦中理智的那一部分拉扯著身體又後退了幾步,紫發女子忽然回憶起師尊的教導,關於世間五大正派的底細。「奴家這一連碰上兩個武當派的,真是連著撿到寶了」

心里想起之前她在卧室里看著那一張維修破洞的賬單而頭疼,此刻的紫發女子也是又嘆了一口氣,一邊連忙後退的同時,七縷比之前幾次都要粗壯的黑霧就從她玉手中形成,每一道都如同吞噬光線的真空,如果不是此刻點著燈,常人甚至無法發現,「翁吧啦哼咦德,啦哼姆嗒哩倪,喝!」

隨著兩聲比她原本嗓音更加沙啞的低聲吟唱,背靠牆壁,退無可退的她手中七道黑氣如同隨著手中煙槍再次揮舞而輕飄飄地飛了出去,說來也奇怪,這些黑氣上不帶有絲毫殺氣,以至於此刻與劍合二為一的葉靈龍絲毫沒有察覺。

當那七道黑氣順著眼耳鼻口七竅進入葉靈龍腦中的時候,他手中那柄短劍已經距離紫發女子只有一人之遙了。不過這時紫發女子卻只是輕松地側過身子,那劍就這樣停止跟隨她,而是沒入了牆壁之中。

察覺到一劍刺空的葉靈龍忽然回過神來,把劍從牆壁中拔了出來,又是一劍,轉身就這樣直直刺向他眼中那此刻已經躺在地上的紫發女子。劍毫無阻力的沒入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婀娜多姿的肉體,感覺到些許溫熱的液體濺到臉上,葉靈龍終於是放松下了心神,就這樣癱坐在了地上,背上此刻已經流滿了汗水。

「呼終於把她解決了唔~~~」察覺到背後傳來一縷令他熟悉的薰衣草香味,緊接著兩塊溫暖柔軟的肉球貼在因為汗水蒸發而有些發涼的背部,葉靈龍舒服地呻吟了出來。感覺到左耳有些發悶,昨天晚上那被迷霧覆蓋的舒服記憶又一次回到了腦海之中,原來是那條舌頭又在舔舐著他的耳朵了。

「啊~~~張嘴,這可是你的傑作哦~~想來還是第一次殺人吧?初血哦~」一根如同白蔥般嫩白修長的手指把他臉上幾滴鮮血滑走,接著送入葉靈龍乖巧張開的口中,而另一只手中的煙槍揮舞,兩三條黑線在空中如同游走的細小毒蛇,鑽進了一開始被葉靈龍打暈的那個高個護衛雙耳之中,隨著幾下抽搐,那護衛竟就這樣斷了氣。

昏黃的燈光下,那身穿單薄睡衣的少年痴痴地癱坐在一趟血泊之中,倒在地上的是那被紫衣女子放倒的矮個子守衛。他白色的麻衣貪婪地吸收著地上的血跡,變得紅白相間的衣服和臉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顯得異常的邪魅。跪坐在那少年背後的紫發少女伸出長姣的舌頭正在誘惑地舔舐著他一邊的耳朵,那只沾滿血跡的手,此刻正在玩弄著葉靈龍的舌頭。二人身影重合在一起,葉靈龍此刻就好似一個被看不見的黑線操控的玩偶一般,任由那紫發女子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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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耳邊傳來那此刻已不再陌生的沙啞女聲,葉靈龍把他自己從柔軟的床褥之中支撐了起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映入眼簾的是之前那紫發女子,此刻換了一身澹白色的凋花鏤空褻衣,光影交錯之間,可以看見她那傲人的雙峰把睡衣頂了起來,而一對漂亮的乳頭透過薄紗在邀請著看客一嘗其滋味。

「啊!你是!」葉靈龍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摸索他的那把短劍,但是忽然因為渾身脫力而再一次仰倒在了床上,柔軟的枕頭把他腦袋深深地陷了進去。

「你看奴

家這禮數,真是在武當七劍前丟臉了,奴家鳳銀燭,見過葉公子,」聽著耳邊傳來的那緩緩道來的聲音,其中似乎有種讓人放松的魔力,感受著腦袋緩緩下沉,接著一只玉手又放到他的腦袋上,葉靈龍此刻竟然沒有絲毫警覺,而是靜靜地聽著。

「奴家看少俠用各種奇妙的方式接二連三拜訪此處,想必是和奴家此處有緣吧,」一邊溫柔地撫摸著葉靈龍的頭,讓他心神更加放松,鳳銀燭舉起另一只手中的煙槍,又抽了一口,朱唇輕啟,緩緩把那略帶粉色的煙霧吐到葉靈龍的臉上,「讓奴家猜一下,今夜少俠夜訪奴家閨房,想必是為了少俠那神勇無雙的師姐來的。」

吸入那帶著甜味的煙霧,葉靈龍並沒有開口,只是越來越沉浸在那種昏睡感中,點了點頭。

「喜歡嗎?」鳳銀燭又吸了一口煙槍,那慵懶的姿勢和放松的嗓音就彷佛這屋子里的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一般。一條豐盈的長腿緩緩抬起,搭在另一條腿上,鳳銀燭翹起一個二郎腿,「喜歡的話,奴家這里還有很多哦~~」

又是一個粉色的煙圈飄向葉靈龍,在他臉上散開,彷佛要把他送上雲端,而下意識貪婪地吸著那粉色氣體的葉靈龍,此刻也只能無意識而又無條件的同意著鳳銀燭的每一句話。

「再來一點,沒錯,吸得干干淨淨,然後吐氣,把肺中每一點空氣都呼出來,這樣才能吸入更多的甜美味道哦,」聲音變得越來越輕柔的鳳銀燭,煙圈吞吐之間,慢慢地形成了一種穩定的節奏:每當葉靈龍吸氣得時候,她便會吐出一個粉色的煙圈,而每當葉靈龍呼氣的時候,她便又慵懶的抽上一口手中的煙。

「每一次呼吸,你都會覺得更加放松,沒錯,每一口吐出去的氣都是你那些平日里的煩惱,每一口吸進來的,都是能讓你感到甜美的夢幻。」

「你現在躺在一張非常柔軟的床上,沒錯,這就是你的感覺,你感覺非常安全,呼氣,吸氣,」另一只手接著溫柔地撫摸著葉靈龍的頭頂,鳳銀燭接著道,「這張床現在會隨著你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更加的柔軟,沒錯,每一次呼吸,你非常安全,床就會變得更加柔軟,而你也會更加深深的陷進去。」

「每一次呼吸,你都會覺得陷入這床的更深處三寸,越是深深陷入,你就會越覺得安全,沒錯,被溫暖的鵝絨包圍著,呼,吸~~聽著奴家的聲音,奴家會幫你計數。」

「一」

「二」

「三」

「四」

「十五」

「十六」

葉靈龍聽著那漸漸遙遠但依然可辯的聲音,心神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在這虛無里,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而在這種放松之中,那些藏在心底的回憶也漸漸再一次涌上心頭。

他所經歷過的一切開始如同走馬燈一般閃過:十五歲因領悟無極劍式而一臉興奮的去找師傅結果被吃了幾個爆栗,十三歲和醉姐姐去後山捉狐狸,十一歲生日的時候因為師兄送的小石子而雀躍不已,七歲時不小心打破花瓶但是被師娘包庇下來

再往前,就是沒有多少記憶的時候了。但是,依稀之中,那抱著他的溫柔身影那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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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娘的手溫柔撫過他的頭頂,把他抱在懷中,緊接著是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游遍全身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身體徹底習慣為止緊接著那溫柔而充滿母性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瘦弱嚴肅的老頭形象師傅

「所以奴家的聲音讓你感覺溫暖,而令人感到溫暖的聲音是值得相信的,所以奴家的話都是可以相信的」在葉靈龍耳邊呢喃著的鳳銀燭並不知道他此刻內心的變故,繼續輕柔說道:

「你也不會對奴家產生敵意,因為你現在非常安全,非常舒服沒錯,你喜歡這種感覺,你希望再次進入這種感覺,所以當你聽到『玉劍玲瓏』的時候,你會再次進入這種感覺,因為你喜歡它」

把手中煙槍放下,鳳銀燭的那只手空了出來,在葉靈龍柔嫩的臉上撫摸了幾下,享受著那種水嫩的手感,「現在,奴家會打一個響指,然後你會從這種非常舒服的感覺中脫離出來,雖然回憶的時候不會記得奴家說過的話,但是你心底知道,奴家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刻在了你的腦海中啪!」

依然沉浸在回憶中的葉靈龍忽然覺得自己如同從溫暖的水中被拉了出來一般,雙目睜開,先是下意識地想要縮起身子,但是看到面前的人是鳳銀燭,又松了一口氣,「鳳鳳銀燭」看著面前女子眉頭微皺,葉靈龍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鳳姐姐?」

那種陌生的熟悉感迅速變得自然而然,而他眼前那令他放松的女子也快速的變成了他認知里的鳳姐姐。

「葉弟弟想必之前和武當其他幾位公子相處的時候覺得十分心身疲憊呢,到奴家這里一會就睡著了~」坐在床邊的鳳銀燭又拿起煙槍吸了一口,緊接著憋著一口煙就這樣俯身吻上了還躺在床上的葉靈龍,把滿嘴煙氣渡過去了一大半,與此同時一條靈活的舌頭肆無忌憚的侵略著葉靈龍的嘴中。

葉靈龍並沒有反對,而只是被動地任由面前這充滿侵略性的御姐在他嘴中攪拌,而自己的舌頭笨拙地跟隨

著。那一口煙並不嗆鼻,反而有些發甜,讓人欲罷不能。

一陣熱吻之後,鳳銀燭松開嘴,把垂落到一旁的幾縷黑紫色長發梳到耳後,而口中些許纏綿之後所交換地口水從她伸長的舌尖低落,落入葉靈龍半張的口中。

「起來,今天弟弟還有許多要學呢,」舌頭靈活地卷回鳳銀燭的嘴中,她從床上爬了起來,用命令的口吻道。而葉靈龍還想要反駁什麽,但是出於一種下意識地信任,他的身體已經自顧自地做出了反應。

就這樣盲目地跟在鳳銀燭的後面,隨著一扇門被她緩緩推開,明亮而晃眼的光線從門後泄漏出來,彷佛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映入眼簾的是琳琅滿目的女式衣物,大部分整整齊齊的掛在房間四周,而也有不少一部分是就這樣隨意地落在地上。四周的燈罩散發出耀眼的熱量,讓進入跟隨在後面的葉靈龍踏入這房間的瞬間,就覺得體溫似乎上升了些許。

「呃」不動聲色地把擋在門口的一條紅色絲襪用腳尖踢開,鳳銀燭緩緩領著葉靈龍走進了這房間正中。那里有一張巨大的梳妝台,鏡子忠誠地倒映著走來而又停在其面前的兩個人影:高挑而又前凸後翹的成熟女子,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和稍微矮上一截,臉上有些好奇和迷茫,但是仍然不緊不慢跟在後面的單薄身形少年。

「坐下,」轉過身把葉靈龍引導到梳妝台前的椅子上坐下,鳳銀燭把雙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力道適中地按摩著,「今天奴家也沒別的什麽計劃,就是帶著你出去見見人,現在,先來給你化個妝」

「呃見人?什麽人?」此刻仍然一頭霧水的葉靈龍並沒有掙脫他肩上那一雙玉手,而只是不安地轉身抬起頭看向他背後那高挑的女子,「我是來這里找我師姐的鳳姐姐可知道之前那呃把這里砸出一個大洞的女子去哪里了嗎?」

「哦,師姐,當然了,奴家會提到她的,當然了,現在,放松~~」松開肩膀,鳳銀燭一只手熟練地把葉靈龍簡單束起的頭發解開,一頭到肩的柔順烏亮的長發就這樣如黑色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平添幾分柔弱和女氣。鳳銀燭的另一只手從梳妝台側拿起梳子,開始溫柔而又緩慢地梳理起來。

感受著點點壓力從頭皮處自上而下傳來,又很快消失,轉而變成頭發與梳子摩擦的沙沙聲,葉靈龍忽然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被照顧的感覺。並非是平時師兄師姐們對他關照不足,恰恰相反,其余六個師門弟子都對他頗為親近,但是與此同時,他們也大多數對他抱有一種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期待感和要求感。

而這時候,被鳳銀燭溫情脈脈但是又節奏地梳理著頭發,眼神中他看不出些許的期待,只是這樣專注地梳理著他那一肩秀發,彷佛在看著一件珍寶一般。

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一般,聲音無法傳達到這間深藏在萬花樓最里處的小間,跳躍而忽明忽暗的燈火此刻也漸漸模煳成了同一,明亮的一堵背景牆。世間的一切都離這里是如此的遙遠,之前萬花樓前車水馬龍,紙醉金迷,都彷佛不過是流光幻影。

晃神之間,葉靈龍突然從這種超脫的寧靜之中回過神來,原來是鳳姐姐停止了梳頭,從梳妝台上拿了一根鎏金鳳釵將他額前劉海固定住,不再落下。

鳳銀燭從拿起桌上一個灰色的圓盒,又抄起一只小刷子,一只手把蓋子擰開,「今日只是出去走一圈,自然不必太過復雜,」柔軟的刷毛在圓盒上轉了幾圈,接著貼上了葉靈龍那原本就十分白嫩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