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散仙(23卷)起原(10)歸墟寶鑒(1 / 2)

第十回·歸墟寶鑒

第十回·歸墟寶鑒

2020年11月17日

暗黑中倏地一道閃電,映亮了整個天地。

重重雲層上,立著一尊尊高巨的身影,手執神兵上寶,正森然俯視著大地。

他看不清他們的眼睛,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們全都在注視著自己。

他不寒而栗,驚慌失措地四下尋覓,然卻無處藏身,連寸許可以隱匿的角落都沒能找到。

他慌不擇路。

他動彈不得。

他幾欲窒息。

小玄突地憋醒了過來,大汗淋漓地轉了下頭,看見皇後枕著自己的臂膀,貓兒似地貼在胸側,呼吸均細,一臉的安寧與香甜。

盡管倦極,他卻再也無法睡著,腦海里盡是「螳臂擋車」四字,如濤起伏揮之不去,折磨得他有如虛脫。

他忽然想起了她,思念之極。

那個女人似乎具有某種獨殊的特質——仿佛天塌下來也不改色的魄力,讓人鎮定與安心。

他還記得,當初遇見時,她說的話。

這天地間誰都有可能害你,獨我不會。

他忽然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感覺,在更早的時候,他見過她。

接下兩日,小玄都去儀真宮探望,奈何武翩躚始終未歸。

紅葉倒是十分歡喜,每每陪他說了許多話兒,親自下廚,弄了些精致可口的點心與他嘗。

小玄強振精神,在阿痴的機關工坊泡了一會,關心了下那九首龐然大物的進展,便又轉去棲霞宮看看雪妃歸否。

因為上次的一拍兩散,皇後再也不敢輕易逆他,只是千叮萬囑要小心,切莫在哪里一個不留神露了餡兒。

小玄也自十分警惕,每每出去,面上都戴著七絕覆,身邊都帶著阿福阿壽兩個,悄悄出去,再悄悄回來。

好在晁紫閣本就喜歡獨自在宮中亂闖亂逛,有那興之所至便隨處私幸妃嬪宮娥之習,偶遇宮侍禁衛,也無人膽敢多問一句。

到了第三天傍晚,小玄從儀真宮出來,便又去棲霞宮轉轉,他一時興起,便讓阿福阿壽守在門口,自己悄悄走了進去,心里時而掛記著雪妃,時又思念著水若,正於葯圃間逛著,忽見聞天上呼喝四起,抬頭望去,見一隊騎乘著機關大鳥的鳳翎衛似在圍追什么,心中方動,便見四頭白首赤尾的怪獸牽著一車疾從空中飛落,沖入棲霞宮後苑之中。

「鹿蜀車!」小玄跳了起來,朝降落處急掠去。

花木間,立於鹿蜀車上的雪妃有些驚慌,正手忙腳亂地打開白狐香袋,想要把車子收藏起來。

「莫慌。」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人環臂兜住了她的柳腰。

雪妃吃驚轉頭,看見戴著面具的皇帝,緊綳的神情陡然一松。

數十騎鳳翎衛接二連三地降落到林木之中,將百十丈內重重包圍,定睛一瞧,怪獸牽拉的車子上竟然立著皇帝與妃子,不由錯愕。

守在宮門外的阿福阿壽亦疾奔進來,拉開架勢,守在鹿蜀車旁。

隊中的鳳翎統領急從機關鳥上滾落,伏跪於地,叩首呼道:「臣驚擾陛下,罪該萬死!」

小玄喝道:「此乃海外仙家新貢的寶車,朕正與愛妃試耍著呢,你們大驚小怪個啥,還不快快退下!」

那統領高聲應喏,急回機關鳥上,率領眾鳳翎衛結隊而去。

雪妃悄悄輕吁了口氣,將手上的八爪炎龍鞭交還與皇帝。

「怎么現在才回來,我在這邊等得好急!」小玄道,接過寶鞭,收入如意囊中。

「娘思慮再三,覺得爹爹的傷非同小可,回玉京不如去求恩師救冶妥當,便於半途轉去尋一道友借車,徑直送我爹爹往東方碧落天了。我是自個回來的,因不太認得路,間中邊尋邊問走走停停,因此耽擱了一兩天。」雪妃略帶疲倦道。

「真是辛苦了,趕緊回屋好好歇息。」小玄心疼道,抱美人落地,再將鹿蜀車收了。

正說間,就見冰兒同一個老太監及兩個嬤嬤奔入小林當中,卻是聽見動靜尋了過來,瞧見皇帝親自陪主子歸來,歡喜不勝地將兩人迎回閣中。

兩人進入閣中,稍略歇息,便已至掌燈時分。雪妃梳洗更衣過後,見皇帝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命人上了晚膳,因是冷宮,菜色甚簡,兩人俱是思緒紛雜,皆不在意,草草吃了。

雪妃擔憂父親的傷勢,愁困難解,只因皇帝在旁,不敢表露太過。

但小玄瞧出她滿懷心事,便一直陪在身旁,不時溫言勸慰。

轉眼到了亥初,冰兒鋪了張簟子,兩人便在後苑廊前一塊攀滿青翠的湖石旁坐下,對著幾株梧桐,靜看天上星子。

「元帥一定會沒事的。」小玄道,「我聽聞那東方碧落天珍材無數,崇恩帝君更是法力無邊,元帥此去定可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只怕這回沒那么容易,畢竟是太古冥界的歲月。」雪妃嘆道。

「你放心,我已經打聽過一些對付那歲月魔杖的法子了,雖未難過,但於眼前看,都是極其可行之策。」小玄道,「倘若元帥此行化解不了那歲月之厄,我定然再為元帥另想辦法。」

「謝陛下聖恩,妾身真是粉軀難報。」雪妃感激無比地哽聲應。

小玄大是心疼,繼

續柔聲哄慰。

雪妃抹去眼角淚顆,停了會忽道:「時候不早了,陛下請回雍怡宮吧。」

「我再陪陪你。」小玄道。

「陛下若是想陪妾身,明日再來也無妨啊,這會還是先回去吧,免得皇後娘娘著急。」雪妃輕聲勸道。

「朕乃天子,想待在哪就在哪,還能讓誰管著!」小玄一臉無畏道,此時對雪妃既是擔心又是不舍,哪肯離去。

雪妃輕嘆一聲,把頭靠在他臂側,幽幽道:「有個事,妾身一直都不明白,陛下是什么時候才開始不惱我了的?」

小玄詫道:「我什么時候惱過你了?」

「真不記得啦?」雪妃輕輕一笑:「就妾身摔了百戲匣那日……」

小玄這才猛然記起皇後說過,她因勸阻晁紫閣斬門下侍郎江應存,一怒之下摔了個什么寶物,方給打入這冷宮里來的,一時岔了神,道:「那百戲匣究竟是啥寶貝?」

雪妃嬌靨一紅,只道是皇帝趁機調戲自己,輕嘖一聲道:「陛下莫轉話頭,妾身認真問你呢。」

「早就不惱了!」小玄道:「這等傾城傾國我見猶憐的可人兒,怎可能讓人真的生氣。」

「妾身不信。」雪妃心有余悸道,「陛下那會就跟要殺人似的。」

小玄若有所思道:「那時真跟著了魔一般,戕害無數愧對天地,往後再不會了。」

雪妃側過身,尖巧的下頷支在他臂上,痴痴地望著他。

小玄微笑看她,心中怦怦悄跳,瞧著瞧著不由又想起了水若,忽感造化之奇妙,莫過於此。

時下雖是夏末,然迷樓高聳如峰,且池溪遍布林木繁茂,夜風頗含涼意,冰兒送來薄毯,為兩人披在身上。

四下一片靜謐,兩人悄聲說著話兒,柔情蜜意纏綿依偎,但覺身心皆曖,不知何時,竟然就在湖石旁迷迷糊糊地睡去。

冰兒既不敢上前打擾,又不敢擅自走開,只得尋件衣服披在身上,抱膝靠在廊柱下,不一會也睡著了。

雪若忽然醒來,仍感心中煩悶,呆望著夜空,見月淡星疏,又感露氣寒涼,料已快到天亮。

她緊了緊毯子,轉過頭去,趴在皇帝臂側,靜靜看著,只覺僅從面具下露出的那半張臉,便已凈美出塵,再瞧其上雙唇,但見飽潤秀逸棱角分明,更是令人心醉,幾想悄悄親上去。

雪若越看越愛,久久凝視,心底突地微微一疼。

她忽然很懷念在外面的日子,雖然艱辛凶險,但卻一路同途朝夕相伴,這樣的時光,怕是一去不返了。

如今兩人回到妃嬪無數的宮里,此後怕是十天半月都難以見著一面,心中既是自憐又是不舍,怔然間不覺掉下淚來。

小玄睡得香甜,迷糊間忽感臉上溫熱,茫然不知何故,他惺忪睜眼,見雪妃別過臉去。

他心頭一跳,立坐起身,雙手捧住雪妃雙頰,輕輕地扳了回來,但見玉人眼眶微紅美目噙淚,吃驚道:「怎么了?」

雪若垂下眼簾,似乎想要掩蓋什么,可是長睫懸珠,依然無從躲藏。

「告訴我,到底怎么了?別讓我著急!」小玄盯著她道。

雪若掙扎了好一會,方才抑住哽咽,輕輕道:「這宮中妃嬪三千,陛下終究是九五之尊,此時在這,但下次相見,不知要到何時了。」

「傻丫頭!」小玄舒了口氣,笑道:「你只管放心,我們天天都見,時時都見!」

雪若櫻唇一顫,淚珠兒又涌了出來:「陛下哄人高興……」

小玄瞧得心中生疼,只恨不得掏心掏肺,道:「你如願意,我就不走了,只在這里陪你!」

雪若心中感動,然卻哪里肯信,黯然道:「陛下能有此心意,妾便心滿意足了!」

「沒哄你,我就愛陪著你,我就喜歡與你在一起……」小玄接道,雪若眼波似醉,忽地攀住他的脖子,動情地吻了上來。

小玄張臂抱住,只覺雪妃香舌輕吐,嬌怯怯送了過來,在口中與自己的舌頭痴意纏絆。

兩人披著薄毯深深親吻,濃情蜜意情動似火,按不住從耳鬢廝磨變做顛倒衣裳,在湖石旁幕天席地恩愛起來。

雪若此時身上罩著件素梅香雲紗,底下只穿了條白綢細褌,小玄只稍稍一撥,便已春光畢露,但見燕草如絲白蚌若玉,間中夾著道頗為細長的粉紅縫兒,於月色下分外的柔美嬌嫩。

「這外邊和水兒很不一樣哦……」當日不及細看的妙景,此時終可以好好一賞了,小玄就著灑入毯里的月光瞧落,探手下去,欣長的中指壓住那細長嫩縫輕輕一捺,便悄然陷了進去,原來內里已有幾分潤膩。

靈活的手指在花房里穿梭搜刮,不多時便尋到了肉壁上的關竅,那里與別處不同,稍一揉搓便即躍然浮起,猶如溜滑的細細榴顆,飽脹地貼著指腹微蠕輕吮。

雪若凝著嬌軀輕輕喘息,只覺花內的手指既壞又盪,勾弄的凈是令人顫抖之處。

一股股溫潤的蜜夜順指而出,小玄心中盪漾,指腹擦著微浮的癢筋才要往深處去,雪妃忽地輕輕一掙,嬌軀已魚兒般逃了開去。

小玄一把捉住,才要抱回,雪若已暈著臉自個貼了上來,雪腹躲著他的手在他腰下挨挨擦擦,水淋淋的眸底盡是央盼之色。

小玄心旌搖

盪,將她抱到腿上,解下腰帶,一槍挑了。

雪若嬌呀一聲,卻是給君王直通到底,刺著了花心。

廊下的冰兒悠悠睜眼,迷迷糊糊地怔了好一會,抬頭朝湖石旁望去,見皇帝同主子均已坐起,裹著毯子在朦朧的月色下輕輕聳動,這才隱隱知覺是怎回事。

她心兒一陣亂跳,忽見娘娘兩手從毯中鑽出,摸到皇帝臉上,嬌慵無力地亂攀亂勾。

小玄會意,抬手就將臉上的七邪覆摘下,丟在簟上。

冰兒身子一震,登時給眼前所見驚呆了,原來這一直戴著可怕面具的天子,真正的容顏竟是出奇俊美,秀逸有如天人!

雪妃星目朦朧地摟住了皇帝,朱唇在他臉上痴痴迷迷地輕沾輕吻。

小玄念她身上疲累,心中滿是憐恤,又給周遭靜美如畫的景物所染,抽添間不覺格外溫柔,一出一入俱是徐若和風。

雪妃不知怎么,竟覺對味之極,又見月下的男兒俊秀如仙,心中著實愛極,頃刻間蜜流液注,盛如泉出,未待君王逞狂,竟感心飛意暢飄飄欲丟。

「皇上既有這等容貌,卻為何要一直戴著那張嚇人的面具?」冰兒頭伏膝上偷偷瞧著,心中百思不解,忽見主子削肩一縮,臉兒貼在皇帝頸側輕輕嬌抖,一副欲仙欲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