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續(171)(2 / 2)

勒得紅腫的陰縫,這下更被那根麻繩卡得緊咬在恥骨上。不僅如此,隨著艷心手

上不斷提動拉扯,那根困陰索不斷摩擦著艷劍嬌嫩的下身陰道口和兩片精致肥美

的陰蜜。

「啊……哦……嗯哼,呢哼~」艷劍悶哼著,美麗的臉蛋煞白,雙拳緊攥,

銀牙咬得咯咯直響,忍受著粗麻繩對她下身吟穴的折磨。「屁股扭起來,不刺激

好你的小屄,淫水不夠是崩不開這困陰索的……啪~!」白艷心頗不耐煩,又狠

毒的在女兒艷劍的飽滿屁股蛋兒上打了一巴掌。

艷劍帶著哭腔答應了一聲,隨著娘親手里提拉麻繩的節奏,開始緩緩扭動她

動人的美臀。一旁小和尚看得口水直流,下身不由自主的挺立起來,不得不承認

娘親給人欺凌時候的凄然姿容真的太美了。那種被壓制被羞辱時候的無奈、隱忍、

羞怯配合上白艷劍的絕世容顏,真的讓人看著由衷心頭一痛的感覺,又有一種欺

辱破壞她完美無瑕存在的痛快。

很快,白艷劍掌門的胯下妙物肉屄就給那粗麻繩刺激得,不斷分泌出帶著她

獨有體香的淫液,慢慢浸透了那根折磨她陰處的繩索……白艷心卻不肯放過她,

不斷催促艷劍搖擺隆臀配合她的拉扯。半晌,艷心仙子又轉頭看著靜安、辛安然

三女,開口罵道:「你們三個小婊子還等什么,我讓你們來看戲的嗎?……難道

還要我挨個親自動手不成?」

辛安然、南宮家主互視了一眼,都無奈的將裙擺挽在腰上,伸手拉住胯下卡

在屄里的粗麻索,用力的磨蹭起她們的羞處來。

這困陰索和其他虐器不同,並非是修為越低越難掙斷。南宮邀夜和靜安呻粉

著用那麻繩磨屄,在不斷淫水的浸泡下,不多久就「噼啪~」一聲,綳斷了胯下

的繩索。二女雖然下體動人的肉穴都已經給那粗麻摩擦得紅腫不堪,但是在大量

淫液的滋潤下,兩朵不遑多讓的屄花,更如雨後花朵剔透滋潤。

沒過多久,在一旁默默卡勒研磨著自己下體的辛安然掌門也噼啪一聲,綳斷

了「麻繩」,看她臉上不斷流下的汗水,顯然她遭受的罪也不小。只不過辛掌門

天道是迅

速恢復的療傷聖法,所以即便陰處有些痛傷,在她一念之間便已恢復如

初。

小和尚扮的聖僧這時候早已隱忍不住,見另外三位佛女聖姑都綳斷了繩索,

他便嬉笑著腆著臉湊過來,首先伸手就在南宮家主邀夜下身的屄門滑膩處摸索了

一把……那手感潤,粘,滑,膩,別提有多動人了。南宮邀夜美眸怒視著悟真,

本待發作著躲閃開,可她余光又瞟見正在殘忍折磨著白艷劍誘人身子的佛母艷心,

她硬是生生控制住身子沒敢閃避,任憑這位陌生的聖僧悟真把玩摳弄她的陰戶秘

處。

白大人摸弄著南宮家主誘人的下身,又貪婪的在她美貌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這就是南宮幼薇姐妹的娘親嗎,真香真美,小和尚暗暗打算改日定要找機會將這

母女三人攏在一起,玩一次三飛,到時一男戰三美,那滋味,嘖嘖。

弄了南宮家主一會兒,小和尚抽回了沾滿一手騷水的右手,轉眼看見一旁分

腿亮屄,正在檢查下體傷痕的辛安然掌門,心底惱恨她不跟自己打聲招呼就跑來

舍身佛奴。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抽過去,正打在她兩腿間的花蜜處。辛安然悶哼

一聲,痛苦的看了眼前這位外表英俊、內心惡毒的聖僧一眼,臉上花容慘淡,嘴

蜜哆嗦了半天卻沒說什么。她心下暗道,憑自己姿色並不在南宮幾人之下,這位

相貌如此出眾的年輕和尚怎么如此不懂憐香惜玉,抬手就打,出手又如此狠辣。

女人這羞澀地方,好好憐惜把玩,她都覺得沒什么,何必抽打虐待,難道這人都

這么喜歡看自己受苦么?

辛安然的那一聲冷哼,沒想到驚動了旁邊欺凌艷劍掌門的白艷心,她回過頭

埋怨悟真道:「好人兒,別鬧……她們才調好了身子,別破壞了她幾個圓滿騷浪

的狀態。想玩,等事了,你讓她們劈著腿磨一夜的屄給你看,也沒問題。」

幾個佛女聽了心頭都一哆嗦,臉色現出恐懼的神情。就在這時,噼啪一聲,

艷劍胯下的「粗麻繩」終於給她的嫩屄粉肉磨斷。

佛母白艷心見大功終於告成,開心的一笑,指著金身佛像的手足,對幾位佛

女命令道:「都給我上去,用你們的下身那地方套弄……」

「啊……??」白艷劍等幾女傻眼了,沒想到艷心竟然讓她們幾個用下體美

穴套弄佛像金身的手指腳趾。

到這會兒,眾人也看出來了,這佛像丈二金身的手足並不是隨意打造的,放

置在膝蓋處的蒲扇大的佛掌中指、拇指都作拈花狀沖天矗立著;佛陀的腳掌前兩

枚腳趾也尤為的粗大突出,不仔細看卻也並不顯眼,但是此時看起來,顯然是祭

煉之人有意為之。

「啊什么啊?……此寶只有這一種煉化方法,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它體

內的天道會憑借對侍奉女子的淫性感知,化入到最佳人選的體內。」事到如今,

佛母艷心早已算定,不愁這幾個美女不就范。

白艷劍臉色逐漸恢復了平靜,知道眼下反抗不了娘親,淡淡的對南宮邀夜三

人說了句:「來吧,早死早托生,我們幾個遲早躲不過這一劫的。」

說完,飛身形向著金佛的左手掌,分開一雙渾圓玉腿就坐了過去……那金佛

足足有丈二之高,比例遠超常人,沖天曲起的中指和拇指怎么也有兒臂粗細,艷

劍仙子仿佛眼睛能看到胯下似的,肉屄和菊門的兩處牝穴對准兩根佛指緩緩坐下

……艷劍做了表率,南宮邀夜更是心理負擔極低的女人,也飛身形上了金佛右掌,

對著兩支手指用胯下前後兩處秘穴套插了下去。

辛安然和靜安互相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也只好分別朝著金佛的兩個磨盤大小

的腳掌走去。兩位女凝像境高人,換了幾種體位,最後才試出,只有狗趴著翹起

她們的大白臀,才能合適金佛突出腳趾的捅入……

白艷心見四位佛女都紛紛就位,臉上一陣緋紅,也把自己的下身佛袍撩起,

沖著聖僧悟真風情萬種的緩緩走來。小和尚不用看也知道,這騷貨的下體也一定

勒著同樣的困陰索,原因無他,就在李司業那團天道被送入金佛之中時候,丈二

金身佛陀胯下位置就有一根粗大的赤金巨根憑空顯露了出來,其粗大可怕不在小

和尚的龍根之下。不用問,那定是白艷心,留給她自己享用的。如今白艷心這胯

下綳斷「困陰索」的任務,怕是落在他聖僧悟真的身上。

果然,白艷心媚笑著,美女蛇般柔軟的身子貼了過來,甜甜的對小和尚說道:

「好人兒,你也幫幫白奴,把下身這勞什子綳斷,好么?」

「啪……!」小和尚對方才艷心折磨娘親早就忍無可忍,這回輪到他放手施

為,哪里還跟她客氣,抬手就給了佛母艷心一耳光,打得是力大勢沉,暢快非常。

那艷心不但未生氣,還甜美的嗯了一聲,香舌舔著嘴蜜嬌粉道:「再打,狠

狠的打,小爹爹使勁打白奴……拉這麻繩磨奴家的騷屄,越重越好,邊抽邊勒,

白婊子就喜歡給小爸爸作踐……啊……!」

小和尚早一把扯住艷心胯下的那根粗麻繩,此繩入手都可疑明顯感覺到上面

的毛刺直扎手,難為這幾位佛女一直是怎么挨過來的。可現在輪到佛母白艷心,

她好似十分享受這種虐陰的感覺,不斷扭著肥大的屁股,不管小和尚是用力連續

狠扇她耳光,還是下重手猛抽她的大白臀。佛母艷心都甘心的承受,好似男人對

她出手越重,她就越興奮。胯下騷穴處的淫水,哩哩啦啦就沒停過,不多久就浸

透了那麻索。

小和尚感覺這不是折磨白艷心,而是在這女人借著自己的手在服侍她作樂一

般。白大人也算虐人無算,怎肯放她如此享受,當即雙手齊出,拽住艷心前後襠

部的繩索猛得用力一提。整條粗麻繩都深深的卡入到白艷心胯下股溝深處,然後

小和尚左手一用力猛抽,接著右手發力一拽,一下下不停的前後拉扯起來。

「啊啊啊……嗷……不行,不行……小爹爹,這么磨擦人家小屄和屁眼兒,

白奴吃不住的。哎呀……!疼啊,但好爽……!你這小家伙下手好狠,哦哦…

…白奴好歡喜哦……」白艷心給粗麻索的毛刺刮弄磨蹭得她陰處小屄和後庭菊奶,

疼痛不已,但是她下體陰穴內的騷水越涌越多,漸漸得這位佛母隔著凝域,在金

身佛像前雙腿開始急速的痙攣,一股股淫液潮噴而出……然後,啪~的一聲,她

胯下的粗麻索應聲而斷,其他佛女用了片刻,白艷心騷性重,綳斷麻索僅僅用了

幾個彈指的功夫。

「好人兒悟真,你還真狠心呢,白奴下面怕是見了紅了……不過我喜歡,你

每次都是如此粗暴的收拾我。」佛母白艷心媚眼如溫的飛了小和尚一眼,用袍襟

擦拭了一下,果然有隱隱血溫沾染在上面。艷心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騰起身形,

對著丈二金身的佛陀胯下的可怕陽物飛坐了下去。

噗呲~一聲,金陽入體,五位當代佼佼女子同時用陰處鎖住了丈二金佛的一

個部位,開始運轉體內玄功煉化。開始除了白艷心之外,南宮、艷劍等四女還掌

得住。可是隨著佛母艷心下身肥臀的大力起伏套動,金佛本體仿佛越來越燙,一

股難以言表的氣息順著幾女的陰戶侵入到她們體內。那並非是淫糜之氣,而是干

凈純粹之極的佛氣,滌盪著幾位女子身體內的經脈肉體。就連天人中期的白艷劍

都感覺到身體受到的益處怕是非同小可,她本就受損一直未曾康復過來的經脈急

速的恢復著。

艷劍尚且如此,其他三女更是受益匪淺,不由自主的,她們也紛紛抬動雪白

的屁股,扭動腰肢,主動的套弄起佛陀的丈二金身來。

佛母白艷心見了,咯咯一陣嬌笑,一切都盡在她的預料掌控之中。只是沒想

到會如此順遂,她開始口念法訣,身上佛光閃動,籠罩在幾人身周圍的瑞靄白雲

漸漸淡去,高高法台之上佛陀的丈二金身逐漸顯露真身。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緣

故,伏身在金佛身上的五名佛女包括艷心在內,都被金佛體內某股不知名的異氣

籠罩,隱去了赤裸地身形。所有人中,只有佛母白艷心清楚,她玄域號稱「萬法

無蹤」,隱藏遮蓋幾個人形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么。

小和尚明明可以感知五女身子在金佛身上,做著呻粉扭動的淫盪事情,但是

雙眼卻看不見,雙耳也聽不到五女的存在。其中神妙之處,不知是金佛法寶還是

艷心仙子的功法神通,如此玄妙可遮蔽外界對她們的六感之二。

白霧之中的事情說起來話長,其實前後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外界眾香客善信,

江湖豪客,官府權貴包括觀禮台上的何貴妃、四皇子等人,只等了不久,就見白

霧里的佛女佛母身影消逝,而同時佛陀丈二金身上的佛光開始越來越盛,漸漸得

投射普照向眾人。

圍觀的善信佛徒只感覺身子如沐春風般,不少身體內的隱疾和阻塞都豁然開

朗……不少江湖有功法在身的武林人物,身上嘎巴嘎巴的骨節一陣爆響,修為在

一時間內突飛猛進中。眾人再顧不得其他,紛紛席地而坐,運功調息的,頂禮膜

拜的,焚香禱告的不一而足……

突然間,一陣濃郁檀香味飄過,佛母白艷心身形驀然浮現在佛陀金身胯間,

就見她抬頭望天,默默嘀咕了句什么。那丈二金佛驟然騰空而起,身下現出金光

蓮座,同時身後萬道佛光普照而出。

白鹿寺四周圍滿的百姓信眾都驚呆了,這就是所說的「佛光普照」嗎?簡直

是聞所未聞的聖跡啊。

這還不算完,那丈二佛陀突然金口微張,一個宏亮高亢的龍粉般神聖的聲音

回響在白鹿寺山院之內,方圓幾十里內,信徒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真佛顯聖,在傳經說法??……

不由得他們懷疑,那金身佛陀只開口宣講幾句佛法,就說得那九天之上,不

斷落英繽紛的開始有天花亂墜,天空中又不時出現朵朵金蓮虛空綻放,種種神跡

讓人嘆為觀止。

圈子內盤膝而坐的小和尚此刻卻知道,這種異象已經非是這一下界該有的景

像,佛母的玉佛道為哄騙世人,還真下血本。然而這種跨界而來的佛象,正是由

幾位佛女消耗她們的可怕修為換來的。五位侍身於金佛的佛女,包括沒人注意到,

白艷心身下體內的那支巨陽和幾位隱身的佛女體內的金佛手指,正不斷的奶納透

支著她們體內精純內功修為。

但這並不等於是一件壞事,在透支她們功力的同時,這幾位佛女也體味著上

界磅礴的神韻和氣息。修為功力消耗可以通過運功調息恢復,但是神魂的上界體

驗,卻是千載難遇的奇緣。包括小和尚在內的幾人,此刻都在不停的通過和上界

的聯系,體悟著那種玄妙的感悟,這對他們以後的修行有著莫大的助益。

白鹿寺附近的萬千善信,還有觀禮台上的眾位賓客早已是五體投地的不停膜

拜,就連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江湖豪俠此刻也目瞪口呆,難以相信他們眼中的聖跡

……

可惜如此光輝的聖跡,也僅僅持續了半刻鍾之久。金身佛陀很快就佛光黯淡,

緩緩沉靜墜落下來。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就見佛母白艷心身形佇立佛前,面目似菩薩般神聖光潔,

臉如滿月露拈花微笑,向著眾人輕輕頷首,然後朗聲說道:「今日佛光普照,是

真佛天道現世的表象。眾位信徒若有願意皈依我玉佛道的,可在白鹿寺執事僧處

掛單,從此後便算作我佛門子弟。」

四方信眾早被玉佛道顯露的神跡,震驚得痴迷懵懂,紛紛表示願加入佛門,

皈依三寶。白鹿寺知事僧處,當即便被擁擠得水泄不通,什么供奉的金銀家寶,

這時都已算不得什么了。

正在信眾痴迷,賓客亂紛紛的時候,突然佛母白艷心身後原本已然沉寂的丈

二佛陀,竟然再次緩緩睜開雙目,放出兩道灰光。就聽那金佛開口,瓮聲瓮氣的

對著佛母白艷心說道:「白艷心~!你這大膽妖婦,假借佛祖名義,憑借玄功修

為,偷露上界蜃景,號稱展現聖跡。蒙騙世人,斂財愚眾,今天本座真身降臨,

你可知罪嗎?」

這一異象突起,剎那間打破了佛母白艷心苦心營造的高大神聖佛門氛圍,四

周成千上萬的佛門信徒也一時間不明所以,全都楞在當場。

這又是個什么樣的神佛存在,讓人生畏。只是不少人注意到,那佛母身後的

佛陀丈二金身如今不再是金光燦燦,而是被一層濃厚的灰氣籠罩,佛陀身側,七

位佛女都面無表情的垂手侍立在兩旁。怎么看,這座金身佛陀也不像正大光明的

慈悲寶相,到像是一尊從地獄里化身出來的妖魔巨擎相似。

「嗯……??你是邪佛主上??」佛母白艷心全身一陣戰栗,臉無血色的回

身看了眼身後展露茫茫灰光的丈二金身。

片刻後,她又堅定地搖搖頭,不屑的罵道:「不過是具備了邪佛些許皮毛神

通而已,真的是他老人家駕臨,白奴和這里的女修們早就裸衣跪拜,哀求著以身

侍佛了……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妖人,敢來我玉佛道尊佛大會鬧場?」佛母艷心一

臉憤怒的,抬手就是一掌,一股無邊勁氣就無色無相的擊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那佛像灰光一散,就見丈二金身的佛陀胸口一只

纖細的掌印,深深的印在那里,目測可見正是佛母白艷心的手型。

「哈哈哈……白艷心,你無恥的樣子,深得本大人的真傳……雖然艷心仙子

你手段十分卑鄙,但是我喜歡。」金佛渾身灰氣被擊散,但那佛陀聲音突然變得

嬉皮笑臉,玩世不恭起來。

「是你!!……」白艷心再不看那金身佛像一眼,也顧不上跟在場的僧眾信

眾解釋,扭回臉就死死盯著一旁盤腿大坐的白離小和尚,「又是你這個小禿驢裝

神弄鬼的,來壞我的好事……本佛母安能容你?」說著,艷心仙子惱羞成怒,飛

身形就向著小和尚撲去。

小和尚本來裝扮著聖僧悟真十分惟妙惟肖,按說誰來也是看不破的。但是他

沒想到,白艷心說出手就出手,她天人後期的強橫實力,一掌擊出便非常了得。

雖然被小和尚傳承自御女道,十二金佛中的一座化身卸去了那一掌的威力,但是

同時他本尊幻化的神通也被艷心一掌打出了原

型。隱藏了多日的狐狸尾巴終於還

是露了出來,把他白離白大人的普通本來面目大白於天下。

此刻小和尚拆穿了艷心佛母聖跡的把戲,卻見她瘋婦似的向自己撲來。暗道

聲不好,給這老妖婆盯上,老子今日弄不好就要歸位。

白大人抱著腦袋就地鼠竄,想得到是不錯,可惜他的修為跟佛母艷心比起來,

還是差距得太遠。小和尚的就地十八滾,本來就已經十分狼狽,但是他還是沒能

逃出天人後期艷心的掌控,他在翻滾了出去就發現,他身前的空間仿佛被鎖住了

似的。無論他如何翻滾,都只能在原地折騰,而艷心那可怕的如玉手掌,已經變

掌為抓。白艷心那原本纖纖玉手,現在卻像索命鬼爪般直奔他後心襲來。

小和尚暗叫不好,母親艷劍雖然在這兒。但是方才被白艷心佛母顯聖,耗盡

了一身功力,和幾位佛女正進入一種空靈的沉睡恢復階段。雖然有四周天地元氣

的瘋狂補充,娘親想要緩醒過來,非得半個時辰不可。

半個時辰?夠他白大人死個十次八次的了,天人後期,是跟你開玩笑的嗎。

就在這生死關頭,從人群中飛出一支竹杖,幻化出漫天杖影,如雷似電的沖

白艷心的爪影點去。然後,一切悄無聲息,如陽春化雪,白艷心的爪力硬生生被

那一陣杖影化去。

「嗯??」白艷心猛的扭頭,竟然無法從人頭攢動的信徒人眾中,分辨出是

哪位高人出手救下的白離,不禁大怒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給我出來……!」

這一聲尖吼一出,一道可怕聲浪以目光可見的波動向四周擴散而出,波及的

尋常人眾紛紛指裂成一具具血人……眼看,血案即將釀成,就聽人群中一位邋遢

白髯老者,突然手中竹杖高舉,大喝一聲:「禁……!」

那堪堪波及三五人的聲浪,有如琉璃般凝固,接著便咔咔作響,破碎在虛空

之中。然後,就聽那邋遢老者抹著海下的白髯,哀聲嘆道:「白艷心仙子,你修

為精進,已入天人巔峰,就是立地飛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苦再造此界殺孽,

你是佛母也罷,玉劍閣老掌門也好,怎么好依然如此火暴脾氣……這佛門獅吼功,

只為降魔衛道,可不是你這么用的。」老者,說著竟然嘔出一口鮮紅血液。

白艷心此刻也俏臉殷紅,轉瞬間又恢復了潤玉的白皙,冷冷道:「暗星公國

的「黯離竹功」,你是影社的哪位老不死的?……不好好在你暗星待著,跑華龍

來管我的閑事,不怕我艷心滅了你影社道統么?」

老者身形似風中殘燭般搖晃了一下,也很快恢復了過來,彎腰咳嗽著說:

「女修士不也是千里迢迢從高麗內宗來華龍惹是生非嘛……至於說,影社道統,

若因此被剿滅了,也是它天數如此,老朽是無能為力的。不過,從方才仙子出手

仿佛是高麗國師「神僧」朴政陀的根腳,不知道艷心仙子跟神僧他老人家如何稱

呼。」

「老東西知道到也不少,我和神僧的關系,輪得到你過問嗎?」白艷心看也

不看四周萬千驚詫的信眾,臉露殺機的看著老者。

「三爺爺,你可算來了,蘇悠還當你又喝多了,不肯來助丫頭呢。」這時,

就見白鹿寺佛奴之中,一名嬌美俏麗的女孩蹦跳著沖了出來,來到白髯邋遢老者

身邊,關切的說,「三爺爺,你沒事吧,這位老妖婆難惹的很,您有沒有給她打

傷了?」

白髯老者又咳嗽了幾聲,滿眼慈愛的撫摸著蘇悠的臉蛋,緩緩的說:「你這

丫頭還知道這妖婦難惹啊,我這把老骨頭,遲早葬送在了你這丫頭手里。」

「影社十二使老三是吧,聽說你剛剛得到殺神的天道沒多久,就能位列天人

第八位,很不錯嘛……可惜,憑你的修為,連女帝手下那兩個不男不女的東西都

不如。奴家倒想知道,你憑什么來這趟渾水。你才入天人多久,莫非以為可以對

抗我白家萬載的傳承嗎?」白艷心冷笑著,氣勢遙遙鎖定了白髯老者。

白髯老者似乎不堪重負似的不停前後左右搖擺著身形,卻總是可以堪堪的避

過艷心的氣息鎖定,同時又不緊不慢的說:「老朽自然是不敢跟白老掌門作對的。

只是,你玉佛道在華龍興風作浪,手段未免也過於歹毒了一些,生靈塗炭也就罷

了,還想借此機會洗腦眾生,愚昧世人……老夫且向你佛母請教,開春後,華龍

朝廷官修的那幾處防洪大壩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崩塌了?那幾處官壩附近出現

的數位高麗凝像高手,不是去那里隨意散心的吧?……還有,這場遺禍四方億萬

黎民的瘟疫,怎么跟三年前在高麗民間流行的那場已經消亡的瘟疫症候如此相似

呢?你玉佛道發放的避瘟丹,連聖醫閣都沒有破解的方子,你玉佛道從何處弄來?

逼得辛安然掌門一個婦道人家含辛茹苦,含屈受辱的給你日夜折磨,虧你也下得

去手。雖說這些固然是她躲不了的一劫和機緣,但華龍天下百姓何辜?!……艷

心仙子,我敬佩你手段了得,但是人在作天在看,太傷陰德了不好,以老朽之見,

還是及時收手吧。」

「老不死的,原來你早就憋著勁跟我對著干……就憑你,也敢要我收手?」

白艷心臉上辣色更濃,她終於用強大的氣息鎖定了白髯老者,就連老者身旁的蘇

悠都囊括了進去。

就在千鈞一發危急時刻,只聽小和尚身後一陣莫名詭異天道波動,一個安靜

平淡的女子聲音驟然響起:「白掌門,原來華龍的災禍全是因你而起……這場罪

孽太深重了,你也算是佛門中人,須知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道理,還是聽勸收

手吧。」

小和尚急忙回頭看去時,發現說話的竟然是本該沉迷昏睡的聖醫閣掌門,自

己的那位美妾辛安然。此刻的辛安然還是那個風姿安雅的聖醫閣閣主,但是她的

修為卻變得神秘莫測,一眼難辨端倪。

白大人摸著自己的腦袋長長嘆了口氣,沖著自己的侍妾問道:「那道天道歸

了你了?」

辛安然羞赧的一笑,點點頭,又連忙走過來,對著小和尚盈盈拜倒,也不顧

當著天下信眾,公然叩頭道:「夫君大人,安然自作主張,只身犯險,事前事後

不曾稟報通知老爺,觸犯了家法……事後,是打是罰,全憑夫君做主。但是這是

辛安然唯一成就天人的機會,所以妾身不得不魯莽一次。請老爺寬恕賤妾一二。」

「師傅,您老人家可好?」蘇悠可不理小和尚如何管教媳婦,她再沒那種平

日里穩重優雅的姿態,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給辛安然見禮。這丫頭在師傅辛安然

及白髯老者面前仿佛又回到了那調皮天真的女童模樣。在二者眼里,蘇悠終歸是

那個可愛懂事的小女孩子。

「你,很好。認得這位主人公子也不錯。就是咱們的這位相公,手段不雅,

有些過於好色下作了些。」辛安然回身白了小和尚意味深長的一眼。

「夠了,少在本座面前打情罵俏的……就憑你們二人,兩個剛入天人的新手,

也想翻盤,怕是錯打了算盤。」就在小和尚與辛安然師徒寒暄的時候,白艷心已

經徹底恢復了傷勢,如今她已經氣勢暴漲,驚人的天人境後期修為,在一瞬間便

籠罩了整個白鹿寺,就連現場幾萬信徒,江湖豪俠全部囊括其中,更不肖說小和

尚,辛安然,白髯老者幾人了。

「那么,加上我呢?娘親,您還這么有把握嗎?」不等佛母白艷心發作,佛

像丈二金身旁,白艷劍不知何時醒來,飄然天外飛仙般的對抗著母親艷心散發出

來的強大威壓,來到白離身旁。

「你……你怎么可能也緩醒的如此迅速,不對!你的修為……」艷心仙子到

這一刻才真正的臉色慘白,感受到局面難以獨自支撐的無力。

「不錯,感謝娘親,又給了女兒這場金佛奇遇,劍兒修為又恢復到天人巔峰

了。讓您失望了吧,娘親,收手吧,大家畢竟還是一家人。」白艷劍嘴里雖然說

的動聽,但是她身形一動,玉臂輕抬,一道霞光閃動,白玉劍似一道電光般從天

邊出現,再一晃,已然出現在白艷劍手中。

至此,玉劍閣白艷劍掌門終於代表武林正道發話表態,在場江南武林人物也

看出些端倪,都紛紛暗自松了一口氣。

「娘親。」小和尚見母親艷劍不但修為恢復如初,而且風采更勝往昔,情緒

有些激動的飛奔過來。

「離兒,你很不錯,還知道謀定後動,潛身虎穴,尋敵破綻了,這次你應對

所做的比娘親強。」白艷劍看著愛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驕傲。天下哪還有比父

母看到自己子女能獲得進益更能讓她高興的事呢?白艷劍此時渾身玄氣激盪,只

是暗暗將一根晶瑩剔透的銀針塞在小和尚手里,而且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娘親您卻冒了太大的危險,不僅有失身之辱,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說到底,您還終究拿我當個孩子,您若膽敢再有下次,本老爺絕饒不了你。」小

和尚獲得娘親如此評價,心底雖然欣喜,顧不得再去追究手中鎖住娘親艷劍修為

的「長生針」,頗帶幾分嚴厲的暗自傳音警告艷劍,表達他的擔憂和不滿。

「行了,此間事了,跟娘親回玉劍閣去見那人吧……只要你成就了天人,想

怎么收拾責罰娘,娘親還不都得受著么?」白艷劍俏臉一紅,暗暗傳音給白離,

說好這身子都是兒子的,這些日子在玉佛道的遭遇,終究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態終於要得到圓滿平息的時候,一陣令人尷尬的木

魚聲,

以一種震人發聵的聲響一下一下地傳來。

包括白艷劍掌門和辛安然閣主都面色一改,尋著聲音看去,敲擊木魚者卻是

一直悄無聲息,端坐在金佛前合十打坐的佛主魏陽。由於他一直保持低調沉默,

又武功低微,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將他忽視掉了。直到此刻,在場人才發現這位身

姿平凡,毫不起眼的年輕和尚並非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最少白艷劍和辛安然

此時都一臉凝重表情,這些日子以來她們總覺得身邊除了艷心,還有什么人一直

窺視在側,艷心也仿佛對魏陽恭敬異常、非常忌憚。

佛主魏陽其實並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坐在那里敲著面前的木魚,睜開雙眼,

不知為什么他那一雙淡漠的眼眸像一潭幽靜的湖水般攝人心魄。

「邪佛傳人,不錯不錯……這副肉身的魏陽小友,也可算作貧僧的關門弟子,

佛門好為替身,既然我道正邪見了面。哪怕只是傳承,不分個是非高下也是說不

過去的。眾位同道,你們說,是么?」魏陽佛主雖然口里問著眾人,但是身上佛

光閃現,卻一直緊鎖著小和尚的身形,平靜沉穩的開口說道。

不等眾人反映,白離體內一股深幽灰氣自動上涌,他只覺得頭皮發癢,雙眼

通紅。全身玄功運轉,自然而然的產生可怕氣場與魏陽和尚的浩大氣場的對抗。

辛安然還想出面維護夫君小和尚一二,卻被身旁白艷劍一把扯住,對她暗暗

說了句,是佛門正宗神僧。

小和尚現在也收起平日里不羈的表情,變得分外嚴肅正經起來,他慢慢走過

去,來到魏陽面前。魏陽和尚也挺身立起,好巧不巧兩個人年齡身高都相仿,只

是一個身上佛光閃耀,一個遍體灰芒籠罩。

「我不認識你,但這是你我佛道正邪的較量,對么?」小和尚白離十分無奈

的開口問面前的魏陽。

「何為正何為邪,佛祖慈悲也難免作怒目金剛降魔,邪佛霸道也肯舍自己四

百年光陰拯救蒼生……白施主,請出手吧,你的閉口禪,小僧領教。」似乎被什

么東西伏身的佛主魏陽臉色依舊平淡,無悲無喜,無我無他。這是位真悟禪的和

尚,深深懂得「平常心即是佛心」的深刻佛理。然而,作為正宗的傳承,他始終

不能承認白離也是佛門子弟,自古正邪不兩立,也算作是一種意識形態的悲哀。

白離聽得明白,身上氣勢陡起,血紅的雙眼盯著面色平靜如水的魏陽,激動

滴說了句:「大師,請坐。」

言出法隨,魏陽覺得一股灰氣襲來,然後雙腿一軟,就要聽話的席地而坐。

就在這一動作即將發生的時候,他面上金光一閃,也開口對著白離吼了句:「白

施主客氣,同坐同坐……!」

小和尚倒也聽話,立馬坐了下來。事實上他想不聽話也不成,魏陽那聲佛門

獅吼,以他的道行根本無法抵擋。但是對面也一樣,閉口禪的絕學,身無溫毫玄

氣的魏陽也無從抵抗。

佛門正邪兩宗傳人,在白鹿寺的法台上,就這樣雙雙面對著緩緩坐倒。雖然

坐倒的是兩位年輕和尚,在萬眾信徒眼里,卻好似看到兩具巍峨的不世金剛,轟

然倒下。

小和尚坐倒之後,頭上長發盡褪,眼色恢復,但是嘴角淌出一縷鮮血。對面

魏陽也沒好到哪里,面似金紙,坐在那里搖搖晃晃,終於還是先一步支撐不住,

頹然而倒……躺倒在當場的魏陽,望著潔凈的天空,嘴里念叨著:「果然是佛高

一尺魔高一丈,不過,下次再見,前輩你已經沒了。」說完,他面若死灰,便暈

厥了過去。

小和尚勉強的穩住身形,抹掉嘴角的血跡,頗有些無奈的再不看昏倒的魏陽,

轉回頭沖著滿臉尷尬的佛母白艷心嘻嘻一笑,沒想到看到是一張女人淚流滿面的

臉。

「嗚嗚嗚~!你們這些華龍天人,就會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奴

家背景離鄉,遠在高麗,給一群賊禿欺負得要死,也不曾有人來替奴家主持公道

……我白艷心含辛茹苦栽培出來的女兒如今也背叛我,竊據了我白家世代傳承的

玉劍閣不說,還要打我殺我……當年豁出性命救下的小畜牲,如今就知道三番五

次跟我作對……還有你們影社,如若不是當年我玉劍閣鼎力相助,影社能平安悄

然撤離華龍,得以安居到暗星公國發展到現在?……這一筆筆一件件,我看你們

拿什么償還給我……」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佛母白艷心眼見局勢不可挽回,

竟然當場坐倒在金身佛像前啼哭不已,哭天抹淚的樣子似足了平常婦人,還哪沒

有半分有道佛母的模樣。

白艷劍卻看到了母親眼里的一溫狡黠,平靜的走過去,在白艷心的耳邊低聲

說了句:「

娘親,跟我們走吧,方才我恢復修為之時,主上傳話說要見你。」

「啊…………?!」白艷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171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