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和媽媽默默地進了浴室，木然地洗去激情的痕跡。在沖洗時我們才發現，我的肩膀被媽媽咬出了一個深深的齒痕，周圍都青了一大片。

媽媽沒有像平時那樣心疼地撫摸或給我上葯，反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我知道原因是什么，那個痕跡不光是我和媽媽激烈性愛的證明，更是我們母子背叛了老爸的鐵證。

可是母子性交的事情已經發生，不論我們再怎么清洗身體，也改變不了我從昨晚到今天連續三次在媽媽體內射精的事實。

沉默著洗完澡後，我們穿上衣服，收拾好行李返回了那仿佛已離開很久很久的家。

我們到家時，老爸已經回來了。他先是大大誇贊了我堅決站在媽媽一邊的態度，然後就叫我趕快回房間去休息。

我知道他有很多話要對媽媽訴說，或許還要再解釋一下關於頭發香水手機密碼之類的誤會，或許要給媽媽看看他的病歷強調他的清白，或許要讓媽媽試試為她買的新衣服哄她開心……但不管他們要做什么，我都沒有阻止的權利。

畢竟老爸才是媽媽唯一合法的伴侶。

而我只是媽媽見不得光的小情人。

我強忍著心中的酸澀低著頭進了自己的房間，靠在門後捂住了臉。這段時間和媽媽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飛快地從腦海中閃過，像夢一樣美，也像夢一樣不真實。

我慢慢地走到床邊像木頭人一樣倒下趴在枕頭上，輕輕撫摸著肩上的傷痕，心如刀絞。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還在和媽媽抵死纏綿，但現在我卻連說愛她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像個懦夫一樣死死地咬著枕頭，任淚水肆意橫流。

因為我的情敵是老爸，是真心愛媽媽的男人，是賜給了我生命的父親。十五年來，他盡心竭力地撫養我，沒有半點對不起我的地方，而我卻在他和媽媽發生誤會的時候侵占了他最愛的女人，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像我這樣的罪人，又有什么資格和他爭奪媽媽？

那一夜，我徹夜無眠，他們似乎也一夜沒睡。我隱隱聽到外面又哭又笑，有媽媽的聲音，也有老爸的聲音。但他們的悲歡，卻絲毫沒有我插足的余地。

幾天後，田甜的案件上了本市新聞，成了大家茶余飯後的談資，我們全家卻都默契地避開了相關的報道，沒有一個人提起過這件事。

和媽媽澄清了誤會後，老爸工作得更努力了。但不論多忙，他還是會每天都抽出半小時鍛煉身體，還大大減少了抽煙的次數，酒也基本不喝了。

我知道他在為了媽媽努力恢復身體機能，畢竟他還不到五十歲，只要好好調理，恢復的可能性很大。媽媽同樣對他十分體貼，每天都會親手為他准備一些溫補的食物，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吃光。

我用鍛煉獨立能力為借口，拒絕了媽媽接我放學，每天都在學校呆到很晚才回來，回家後也馬上躲進房間，盡量減少和他們見面的機會。

老爸以為我忙著和小艾姐姐談戀愛，還打趣了我幾句，卻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和她聯系了，為了避免見面尷尬，甚至放棄了去健身房鍛煉。

媽媽當然知道我為什么躲著她，但卻什么話也沒說。她對我的態度也客氣了許多，雖然同樣衣食住行樣樣關心，但其中的疏離感我們都能感覺得到。

我和媽媽禁忌的愛戀，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或許這樣結束也是一件幸事。我用這樣的借口欺騙著自己，但心中的傷痛卻真實得令我幾乎無法呼吸。

今天我又在學校呆到快天黑才離開，走出校門時，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笑臉。

她打開車門走到我面前，一把提住我的衣領，把我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惡狠狠地問道：「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連健身房也不來了！你是不是把我綠了？說！」

我慌亂地掙扎著，卻根本逃脫不了。學校的保安和晚走的同學都向這邊看過來，卻被她一聲大吼嚇得全變成了選擇性失明。

「看什么看？沒見過教訓男朋友啊？」

我只好努力踮著腳尖，讓呼吸不那么困難，苦笑著哀求道：「小艾姐姐，先放手好不好？」

「先解釋清楚！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沒有！」我趕快否認。

她滿意地點點頭，拉開車門像丟小貓一樣把我丟到後座上，發動了汽車。

「沒有就好，跟我走吧！躲了我這么多天，還變得這么憔悴，卻告訴我不是因為別的女人，我倒想聽聽你會給我說個什么樣的故事。」

我嚇了一跳，用力拉著把手想開門逃走，但她已經先一步鎖上了車門，得意地笑道：「別想騙我，我已經把志美抓來旁聽了。雖然他還是個菜鳥，但畢竟是專業人員，識破你的謊話應該還是做得到的。」

「老姐，這么貶低你優秀的弟弟，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車載音響里傳出了艾志美的聲音，艾秀娟竟然開著免提真的讓他旁聽防止我編謊話糊弄她！

和媽媽的事當然不能對她說，但在有警察旁聽的情況下，我要怎么說才能把躲了她這么久，還變得這么憔悴的原因解釋得合情合理？我緊張地思索著，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全校第六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真的優秀就應該拿第一！快幫我審一審浩浩，問他為什么老躲著我！」

「老姐啊，你們倆的私事就不要把我扯進來了好不好？考慮過單身狗的感覺沒有？」

「沒考慮過！」艾秀娟霸道地喝斥著弟弟，「這可是關系姐姐幸福的大事，虐你一下怎么了？你就不擔心萬一浩浩真是個小渣男，把我給綠了呀？」

艾志美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我已經知道浩哥躲著你的原因了。」

「什么？你知道了？快告訴我！」

我心頭一緊，他怎么會知道原因？難道是因為田甜的案子他也參與調查了？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應該知道我和媽媽的秘密啊！

「真的要說么？這個原因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啊！」

他的遲疑讓我更加緊張，難道是他偶然看到我和媽媽比較親密的舉動了？不可能呀，在外人面前我們一直都很小心，沒做過什么超越母子關系的行為。還是說他因為擔心姐姐，偷偷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

「快說！如果不說的話，今天回家陪我練拳吧！」

「我的親姐啊！」艾志美頓時哀號起來，「我可是你唯一的親人呀，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有了老公就不要弟弟，這樣真的好嗎？」

「什么老公？你怎么說得像是我綠了浩浩一樣！」

「還不肯承認嗎？你帶浩哥回家的那天，我也回去過一趟，該聽不該聽的全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