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饒了我,饒了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
凌天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流逝,驚恐的求饒。
聖者的姿態頓時全無,只有一種不甘的情緒纏繞在凌天心頭。
多年的布局,只為今日,未曾想陰溝里翻了船。
自己謀劃的如此順利,本應該復活重生,笑傲天下。
怎能就這樣卑微的死去?
若早知道會這么消失,還不如當初直接將傳承留給子孫後代。
「堂堂聖者,居然做出這般求饒姿態。」
陸塵冷笑一聲,極度不屑。
凌天呆滯,半晌過後一聲長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予我,奈何奈何!」
說罷,放棄任何抵抗和求饒,意志潰散。
而他留下的精神力,則全部被陸塵痛快吸收掉。
趁此機會,陸塵立刻進入小世界,開始全心全意的煉化聖者的精神力。
……
在陸塵一個人默默修煉的時候。
聖者殿中,師道雄等人呆呆站著,還有些發愣。
之前他們聽到陸塵說「快制止他」的時候,一個個都十分茫然。
因為他們什么都看不到,怎么制止?
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塵自己在緊張地布置陣法,最後陸塵還用陣法把自己包裹了進去。
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但不管如何,聖者殿總算是恢復了平靜。
那可怕的聖者威壓也消失的一空,至於聖者領域,也早就跟著一起消失了。
還活著的天驕們齊齊松了口氣。
能動彈的,立刻站起身來,往聖者殿外跑去。
有些甚至直接跑出了核心殿,可見這里對他造成心理陰影有多么恐懼。
至於那些不能動彈的天驕,則請求道:「殿主,能不能帶我們離開這里。」
「好,好,我帶大家離開,大家趕快療傷。」
大殿主連忙道,心里也是極度震撼。
核心殿的天驕們,其實力可都不差。
有些強者,不論底蘊,實力甚至要和他們殿主相仿。
可是,他們都被搞成了這番模樣。
這個聖者殿,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雕像為何破碎,陸塵又為何要極度緊張的布置陣法。
還有這個從沒見過的年輕人,怎么掛在空中。
明明身體都殘缺的不成樣子,居然還能活著。
更詭異的是,他的身體居然開始復原,而且復原的速度並不慢,肉眼可見血肉滋生。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人?
三位殿主雖然震驚不已,但並沒有倉皇失措,而是很好心的將天驕們搬出了聖者殿。
至於在虛空中掛著的凌志雲,大家沒有去動他,靜觀其變。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聖者殿變得愈發平靜,除了空中的凌志雲還在滋生血肉,此地沒有任何動盪。
再過一段時間,凌志雲身體完全恢復。
他從空中墜落而下,但是平穩落地,並沒有絲毫受傷。
明明他已經沒有了一絲修為,但身體上的強大,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興奮。
「這就是巫族血脈?」
凌志雲胸膛熱血,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本身巫族血脈的熱血就比旁人多。
總之,他一臉的激動,想要長嘯一聲。
看到凌志雲身體恢復,茅猿長老和三殿主總算是看清了他是誰。
當初陸塵降服公孫游的時候,三殿主聽到了陸塵介紹,知道這就是大凌王朝十二王子凌志雲。
「十二王子嗎?」
三殿主師道雄小心翼翼問道。
凌志雲連忙將想要長嘯的欲望收回來,道:「是我。見過三殿主。」
師道雄道:「十二王子是和陸塵一起過來的嗎?」
「是,剛剛這位老先生也見到了,是陸塵帶我過來的。」
凌志雲解釋道。
茅猿點頭:「是這樣。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凌志雲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對了,陸塵兄弟呢?」
他不是傻子,豈會說出自己得到了巫族血脈。
這事情只有陸塵知道,他相信陸塵,但不相信其他人。
可陸塵兄弟又去了哪里?
師道雄道:「陸塵應該在療傷吧。他給自己周圍布置了陣法,我們無法看到里面的情況。」
「這個陸塵,我只是聽說過,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頂尖的陣法宗師。」
大殿主盯著陣法,震驚感慨道。
二殿主是個寡言的中年人,他搖了搖頭,道:「只怕不只是陣法宗師。」
「你是說陣王?不可能吧。」
師道雄不置信的叫道。
陣王,那是多么難得的人物,鳳毛麟角啊。
可以說是萬年難見了。
要知道哪怕就是雄武帝國,也只有一個無限逼近陣王的半步陣王而已。
論起貨真價實的陣王,估計整個玄武大陸都只有一人,甚至沒有一人。
陣王,這是超脫了的另一個境界!
只怕玄武大陸的規則,不足以誕生這樣的陣道強者。
但不管怎么說,陸塵的陣法確實超乎尋常。
他們這幾人都無法洞穿陸塵的陣法,可見此陣法的屏蔽性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