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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 西湖銀魚羹 10874 字 2021-01-04

羅莎莉現在一個人在馬興堡的街頭發呆,她和維納一人拿了一袋零花錢,沒有事情也不想窩在旅館里就選擇出門。到門口有侍從問她去哪里,要不要叫馬車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

羅莎莉曾經也在法恩城生活過,不是沒去過大城市,但是很少有自主權,曾經她很羨慕其他人知道怎么去逛街,去買點喜歡的東西,但是那都和她太遙遠了。後來自己一個人旅行的時候,錢總是不夠花,幸好聖劍不是一把需要怎么維修的劍,讓她省了很多裝備維修的費用,即便如此,野外住宿,餓肚子貌似也沒遠離過她。直到莫里斯開始雇佣她,再也沒有餓過肚子,進入人類聚集的村鎮城市她總能睡到床,再也永不擔心沒有補給,好像也好久沒有買過東西了,因為莫里斯會幫她買好。自己喜歡的東西……說到底自己到底喜歡什么,她也不知道。

一個人走在路上,羅莎莉第一次覺得異常難受,周圍的人是如此的冷漠,要么昂著頭,要么低著頭。多少次想問路結果只有旁邊的人匆匆走開留下一個背影。偶爾還會聽到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誰家的孩子穿的還行就是像村姑一樣窮酸,家里沒馬車難道不會雇一輛?」

「可惜了一身衣服還不錯,這人么,嘖嘖……」

「不會是偷來的吧……」

「走路一點也不淑女……」

雖然羅莎莉的聽力不想咪嚕或者有斗氣的維納那樣靈敏,但是也不差,這種聲音不斷的灌進她的耳朵里,讓她只想遠遠的逃開,如果不是身上這一身衣服和鞋子讓她沒法跑,她很想跑開。

不知道怎么的她來到了生命女神的神殿。生命女神可以算是大陸上被信仰最多的神之一了,畢竟,只要是活人,都可以算是生命女神的信徒,還有一個則是死神,雖然死神沒什么神殿,但是只要是活物,終有一死。即便在這種商業都市里,生命女神的神殿依舊占有一席之地。羅莎莉就如同看到了家一樣,快步的走向神殿。

「您好,最貴的小姐,一看您就對生命女神充滿虔誠,您要奉獻嗎?」

神殿門口一位祭祀看到羅莎莉立馬迎了上來,羅莎莉向對方行了禮。

「您好,我曾經在法恩的生命女神教堂……」

還沒等羅莎莉說完就被祭祀打斷了。

「哦,您從法恩遠道而來,您在法恩就是虔誠的信徒吧。實在太好了,在法恩我們甚至可以算是國教,但是在這里,這里的人更願意信仰滿是銅臭的商業之神,可惜沒有辦法,只有金錢才能打敗金錢,我們在這里維持的很困難,如果您可以給我們一些資助的話,我們會十分感謝您的,如果是大額奉獻的話,我們會把您的名字刻在神殿里。」

羅莎莉有點無奈,在法恩,盡管神殿也需要捐助,但是也不會說這么直接。

「我叫羅莎莉,我想先做一下禱告……」

看到羅莎莉似乎還沒有捐贈的意思,祭祀也拉長了臉,不耐煩的指了指大廳,然後就走開了。

羅莎莉一個人慢慢的走進大廳,跪在女神的雕像前,默默地祈禱著。

這里的人不知道她,或許在法恩,會有人知道她這個歷屆勇者之恥,或者生命女神殿之恥,但是這里的人不知道,也不關心。這里的人對信徒毫不關心,只在乎金錢,說著商業之神滿是銅臭,自己又做的什么樣呢。在法恩,好歹節日慶典還會組織祭祀給貧民們一些群體的賜福或者治療,雖然一年可能就一兩次,但是總會受到很多的感激,哪怕是不識字的老農,進入神殿也會受到歡迎,會有人向他解釋神的教義,如果你願意禱告至少會受到語言上的祝福,這里也沒有……

「仁慈的生命女神啊,請指引你迷茫的信徒,我到底應該怎么做……」

這時候,或許羅莎莉都有點痛恨自己的耳朵太尖,懺悔室,應該是那個方向,畢竟每個教堂雖然有很多不同,但是對外開放的部分基本大同小異,位置都差不多。懺悔室里居然傳來了女人的呻吟聲。這種事情她不是沒聽說過,有些神殿,一些沒有神力的修女,甚至會兼職妓女,因為有好這一口的,以此來換取教會發展的資金。原本以為只有邪神殿才會出這種事情,問題是這是正兒八經的大陸第一大的生命女神的神殿啊,可以說是大陸上最大的教會,結果教會的修女在兼職當妓女……羅莎莉習慣性的想去拔劍,要宰了對方以維持女神的尊嚴,手伸到劍的位置,才想起來自己換了衣服,現在這一身不適合戰斗,也沒有帶劍。

看著羅莎莉跌跌撞撞的走出神殿,在懺悔室操修女的莫里斯的分身,把所見分享給了莫里斯,莫里斯則笑的很開心,順帶讓分身干的再出格一點。

羅莎莉要走出大廳的時候聽到懺悔室傳來皮鞭的聲音,導致她差點被門框絆倒。但是,她也慢慢的緩過氣來。

「聖劍,所有的人都說你選擇了我,所以,你在的,對吧。回到我手中!」

聖劍瞬間從羅莎莉的房間里直接消失,然後出現在她的手里,拔出劍,劃開自己的裙子,直接脫掉了鞋子,勒住自己的衣袖直接撕掉,就這么握著劍,羅莎莉折回了懺悔室。

「你干什么!」

早注意到羅莎莉不對勁的祭祀這時候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以,聖劍持有者,羅莎莉之名宣布,這里的生命女神殿,失格!你們的丑惡,有辱生命女神的威名!」

一劍斬開了懺悔室,只剩下一個被用束縛帶捆著的修女,男人早就在剛才跑的沒影了。

「這種丑陋的行徑,出現在生命女神的神殿里,是對女神的玷污!」

羅莎莉直接斬了修女然後繼續向神殿的後面走去……

莫里斯的分身遠遠的站在一處房頂上看著在生命女神殿鬧騰的羅莎莉,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副欣賞的神情。

「不愧是勇者,要是這點魄力都沒有,自然也是配不上聖劍的,這樣的你才是勇者,才是一個完美的……」

最後兩個字莫里斯沒說出口。

「剩下的事情,就是怎么善後了,不過既然是商業都市,錢都能解決,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自然,對我來說就不是什么問題。」

維納則比羅莎莉會享受的多,直接叫了輛馬車,大清早的去了賭場。

賭場是個全天候營業的地方,進去了以後是沒有一扇窗戶,通過魔法水晶提供的照明,讓整個賭場里看起來就如同白天一樣明亮,卻又不刺眼。

看到像維納這樣的單身女人進來,一些有心的男人之間彼此已經通過眼神交流了一番。隨著維納直接換了5000枚金幣的游戲幣,更是讓好多人側目,說起來維納算不上什么豪客,但是單獨的一個女人來這里玩,直接換這么多,就有點意思了。賭場甚至給維納安排了一個隨從,給她端著酒,維納也欣然接受,然後來到了玩骰寶的地方。於是有人給維納讓了一個位置,維納坐下然後拿過一杯酒。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也對骰寶感興趣?」

「嗯,我只會玩這個。賭大小。」

玩骰寶的地方不一會就換了一批人。

「說起來,小姐你很面熟,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聽著身旁男人的搭訕,維納咯咯笑著。

「你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

「洗耳恭聽。」

大概是十年前吧,嗯,差不多就是十年左右。在法恩的某個農村,有一戶人家,日子過的很窮,有個小女孩,就連她十歲生日的那一天,碗里多了一點蔬菜,就是她的生日賀禮,說起來她也沒抱怨過什么,因為周邊的人家貌似也沒更好的日子。

後來,因為村子里的男爵要討好上司,所以就逼著村民交稅,於是呢,這家人就倒了霉,父親進山里采集菌類抵稅,結果就沒回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兒子去河邊釣魚,想讓家里吃頓好的,結果掉河里淹死了,母親萬念俱灰,煮了一鍋帶毒的湯,自己了結了自己。本來小女孩也應該被一起毒死,巧的是小女孩正好沒在家,逃過了一劫,回家的時候恰巧稅隸又正好路過,那家的小女孩小時候人又瘦小,穿的和小子也沒什么區別,就被拉去丟民兵營里充數,畢竟,誰能逃的了稅呢,是不是。

去了民兵營,那邊的人才發現接收的是個小女孩,本著反正收什么人不是收的原則,就把小女孩留下了,過幾年或許可以當個軍妓什么的。結果不巧,這個小女孩不知道怎么的,有學武的天賦,隨著不斷的學習,她很快就到了三階,民兵營里沒幾個人能打得過她。這個事情甚至驚動了騎士團的團長,騎士團的團長帶著人親自來檢查過小女孩以後,覺得她是個人才,就把她帶去了騎士團,准備讓她當個預備騎士。出於對騎士團團長的感激,那個小女孩刻苦訓練,很快就摸到了4階的門欄。當時她一心想報答騎士團的團長,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她能吃飽飯了,僅此而已。

結果有一天,騎士團的團長帶著幾個隨從,到了小女孩的住處,他們都喝了酒,有點醉醺醺的,那一天,騎士團的團長強暴了那個小女孩,本來騎士團團長要小姑娘去暖床,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他偏偏選了最下作的方式,強暴。他給小姑娘破了處以後,就把小女孩丟給自己的部下玩弄,因為那時候那個小女孩還長得不怎么樣,沒胸沒屁股,皮膚又被曬的黝黑,一點都不好看,也不好玩。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剛剛破處的小姑娘就被不停的各種玩弄,無法反抗。

哦,對了,那個把小姑娘全家逼死的男爵,不知道怎么還來了一次,那個男爵又怎么會知道那個小姑娘是出自他的領地呢,對於被玩弄的小姑娘,他還提了個建議,就是我們現在玩的這個骰寶。讓小姑娘猜大小,猜錯了,就要被毒打,猜對了,就會被輪奸,如果出現111或者666,那她可以破天荒的休息一下。說起來,這個建議那個騎士團團長很喜歡,所以後來那個小姑娘,被迫學會了,怎么玩骰寶。但很很不巧,那個小女孩活了下來,沒有死,還長大了。你想起來了嗎?喬爾男爵,或者說,喬爾前男爵。

隨著維納捏碎了手里的酒杯,她的周圍就只剩下的喬爾,或者說,她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人就差不多跑光了。喬爾不敢跑的唯一的原因,是維納一直盯著他,目光就沒移開過,他也早猜到了自己旁邊坐的女人是誰,他們兩的確應該面熟,但是他早不記得了。

「荷官,我是8階的戰士,你玩什么花樣,我都能感覺到,所以別給我玩花樣,搖骰子吧。」

維納重新拿了一杯酒,一口喝盡,然後繼續盯著喬爾。

「一樣的規則,十年,我給你10次機會,出現三個一或者三個六,你命不該絕,這5000金幣是你的,不出,你死。荷官,如果讓我感覺出有問題或者骰子有問題,你死!」

「你怎么找到我的?」

「很早,很早,我還在戴肯手底下當狗的時候,就偷偷查過你的下落。本來,路過這里我是不想多事的,可惜,我現在的主人,跑出去浪了,走之前還凶了我,我心情很不好,你倒霉。對了,一直這樣也無聊,你也猜猜大小吧。這一把你賭什么?」

「小……」

看著蓋子打開以後出現的12,維納笑了笑。

「你猜錯了。」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喬爾頭上的汗也來越多,已經開了九局了,沒有出現三個一或者六,荷官搖晃著器皿,然後放下,剛要打開的時候被維納伸手攔了一下。

「最後一把,你覺得,你足夠幸運嗎?」

喬爾咽了口口水,維納微笑著一手拿著酒杯,另一只手伸向器皿的蓋子。這時候喬爾直接撒開腿往外跑。然後被維納直接用酒杯砸在頭上,倒了下去。維納放棄了打開蓋子。

「留著,別動。」

然後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在地上爬的喬爾。

「啊!」

維納的高跟鞋踩在喬爾的小腿上。

「婊子!啊!」

維納另一只腳踩在喬爾的手上。

「他媽當初應該勸他殺了你。啊!」

維納掰斷了喬爾的一條胳膊。

「你以為我會求饒,不會的,婊子,當初我沒親自下場就是個錯誤!」

維納把喬爾翻了個面,然後一腳踩在喬爾的雞巴上,碾了碾,然後慢慢的坐下,坐在喬爾的腰上。

「這個姿勢你喜不喜歡,要不要動動看?你動不了啊,那行,我來動吧。」

然後維納抬起手,一拳一拳開始打下去,一邊打一邊笑。賭場的一個角落里,莫里斯的使魔看著這一切,看的莫里斯直搖頭。維納知道把喬爾的頭都打成了醬,然後拖著無頭的喬爾回到賭桌前,把他放好。然後打開了器皿,里面居然是三個六。

「你看看你,何必跑呢。」

維納攤了攤手,用喬爾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腦漿和血的混合物,然後拿過一杯酒繼續喝著。對於背後傳來的腳步聲,維納並不在意。

「小姐,你在我們這里殺了人。」

「所以呢?」

看著維納無所謂的態度,一個馬仔剛踏出一步就被一個酒杯砸破了頭。

「剛才不出來,現在出來裝什么逼呢,管事的呢?」

一個男人向前走了一步。

「你剛才說自己有8階,你的確很強,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就算無法在這里搞定你,我們會雇人,我們會給你下通緝,你一輩子……」

又一個酒杯直接雜碎了聒噪的男人。

「就沒一個管事的嗎?」

終於,在二樓有一個男人對著維納說了一句。

「這個事情你准備怎么擺平?」

維納抬頭看了看說話的男人,指了指桌上的游戲幣。

「他贏的,既然他死了,那么這個就是無主的了,歸你們了。」

「不夠。」

「他爵位早沒了,不過就是你們賭場養的一條狗,不值幾個錢。」

「沒聽說過打狗要看主人?」

「我也是有主人的。」

「不夠。」

「那隨便,我拆了這里,然後被你們通緝,我無所謂,你們的命是你們自己的,既然你們要錢不要命,我有什么所謂呢,你當我身上少你們一份通緝?」

「把你剩下的錢也留下,然後滾蛋,這事算了。」

「就為了多要這五千。」

「沒錯,留下,滾蛋,我們就不再追究這個事情。」

維納把錢袋往桌上一丟。

「你知道嗎,你們真的很廉價,今天我要是帶了劍,你們都得死,當然你們現在也可以試一試。」

隨著維納一步一步走進,馬仔們紛紛你推我我推你,最終還是讓開了一條路,維納就從他們中間穿過去,走到門外,伸了個懶腰。

「操,他媽的神清氣爽,莫里斯你個王八蛋以後再給我臉色看,老娘就給你惹一堆又一堆的麻煩!」

莫里斯通過使魔聽到維納的話,也只能拉長了臉哭笑不得。

「他媽忘了留點錢叫個馬車了……算了,走回去吧……」

就在維納往旅館走的時候,羅莎莉已經一路殺進生命女神神殿的後殿,或許從來沒想到有人會真的殺進來,一路的護衛騎士壓根不是羅莎莉的對手,盡管有神力,但是長期奢靡的生活已經讓他們武備松弛,和羅莎莉這樣一路打打殺殺起來的人對戰,簡直就是送菜。

「都住手!」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過來。

「勇者羅莎莉,你出身生命女神神殿,是神殿養大了你,為何要做出如此舉動?」

「你是誰?」

「生命女生神殿馬興堡主教萊頓。」

「萊頓主教,生命女神神殿的懺悔室是讓人來懺悔的,不是用來收容娼妓賣肉的!」

萊頓嘆了口氣,對周圍的互殿騎士揮了揮手。

「退下吧。」

互殿騎士們紛紛退下,萊頓就在一個階梯上坐下,然後拍了拍旁邊的階梯。

「勇者願意和我這個老頭子坐下來嘮會嗑嗎?」

羅莎莉想了想,也收起劍,坐到了萊頓主教的旁邊。

「你說的,的確沒錯。生命女神的神殿,多么聖潔的地方,怎么能容忍修女來賣春呢。呵呵……」

萊頓稍微停了一下。

「勇者啊,你知道馬興堡,有幾家神殿嗎?」

「商業之神,幸運之神,公平之神,還有這里,其他的地方我還沒去過,不清楚。」

「就這四家……因為這是一座商業都市,所以這里的人,都信奉商業之神。因為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很看重運氣,運氣好昨天還瀕臨破產,今天就成了商界新星,或者昨天還是家財萬貫,今天就身無分文,所以這里的人又信奉幸運之神。當然做生意么,總是期盼公平,所以他們也信奉公平之神……而對於其他的神只,這里的人就不這么在乎了。在這座城市里想生存下去,並不容易,這里是一碗水也要錢的地方,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羅莎莉只能點點頭。

「所以我知道你的感受,比如說這里的祭祀看起來都特別貪財,對不願意奉獻的人沒什么耐心。這里的修女有時候會干點出格的事情……」

「這種行為……」

「雖然我是一個老頭子了,不用大喊大叫我也聽得見。」

「抱歉……」

「這種行為,當然是不對的。但是又是必要的。」

「我不明白。」

「這里每年給總部輸送大量的財富,因為我們在這里做著你認為不對的工作,你們才能做著對的工作。如果馬興堡的教堂沒了,總部每年會少多少奉獻你是不知道的對吧。你有沒有想過,你把這里砸了,那些和你一樣的孤兒,神殿就養不起了。」

羅莎莉一愣。

「而且,總部也不是真不知道這里的情況,無非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信仰是一會事情,現實是另一會事情……我們,也不是說天生就喜歡這樣的,這里的人,也都是其他地方調過來的。他們中間,不乏很多信仰堅定立場堅定的人,最後,有些人留下了,還有很多人,申請調走了。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我們有辱生命女神的威名,要砸了這里,殺了我們,我也沒什么好抱怨的,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前,只是,麻煩你以後有機會多給總部寄點錢,畢竟,維持一個龐大的教會,需要大量的資金……」

羅莎莉留下了錢袋,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生命女神神殿。

「主教,就讓她這么走了?」

「呵呵,她打死了幾個?」

「就一個修女,有幾個護殿騎士傷的有點重,估計得養一陣。還有她毀壞的神殿還得修繕。」

「她留下了一萬金,你覺得夠不夠抵我們的損失?」

「我歡迎她每天都來!」

「這就對了,對於這種愣頭青,吃軟不吃硬,要學會怎么和他們打交道,怎么利用他們,讓他們為我們所用,而不是讓他們站到我們的對立面去。」

「是,主教,我還有很多要向您學習。」

在旅館門口,維納和羅莎莉看著對方的窘境。

「你的錢袋呢?」

「沒了,你也一樣?」

「一樣……」

結果就是路人和看瘋子一樣看著兩個衣著不整的女人在旅館門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如果不是旅館的侍從早上是看著這兩個女人出門的,現在妥妥的不會放她們進來。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以後,維納又換上了她的布條,至於羅莎莉,也換上了她的戰斗服,禮服,滾蛋吧……

傳教不成功的一天,對於艾拉來說,本該習以為常的,不過今天她失落的有點厲害,晚上路過貧民區的時候,就有小孩子跟著她問她要面包。

「抱歉,今天沒有……」

「今天都陪男人吃飯了,也沒拿到點錢嗎?」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傳過來的聲音讓艾拉停下了腳步。

「哈哈哈,不會是沒經驗給人白嫖了吧。」

「像祭祀大人會干出來的事情,祭祀大人喲,陪男人睡了記得要錢哦。」

「沒錢你來傳什么教啊,去有錢人家傳吧,你祈禱的時候,老爺可以在你身後賣力。」

只需要一點點暗示和誘導,人就會釋放心中的惡。幾發審判和懲戒打擊打在了聒噪的地痞流氓們身上,只留下了一串祭祀殺人啦的呼喊,艾拉繼續向暫住處走去,走進房間,關上門,看著另外兩位同伴,艾拉的眼眶里難得充滿了淚水,但是依舊沒滴下來。

「我們,到底在干什么啊……」

「艾拉,不是你的錯,這里的人,實在無可救葯。」

一些土塊和石塊砸了進來,有人在門外叫喊著,滾出去,婊子,妓女之類的話語。

次日,羅莎莉和維納在吃早飯的時候看到了咪嚕。

「你昨天睡了一天,沒問題嗎?」

「餓,精神,好,身體,舒服。」

「哦,沒事就行……」

這時候莫里斯也端著餐盤坐了下來,然後三個女人都看著他。

「額,你這就回來了?」

莫里斯抬頭看了看三個人,兩個把目光瞥向了一邊,咪嚕則收回了目光繼續和自己的早飯較勁。

「說說吧,你們一天都干了些什么,衣服怎么又換回去了。」

羅莎莉和維納相互對視了一眼……

「老娘出去賭博了,然後在賭場弄死了個人,錢都當賠償了,禮服我穿不慣,別人愛看看,敢動手動腳就等著被我打死,我他媽本來就不是什么淑女,裝個屁,就這樣。」

莫里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羅莎莉。

「你呢?」

「我知道我十有八九被騙了,但是我的錢還是捐給生命女神神殿了,我腦子不好使,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我轉不過彎來,我本來就是個村姑,也犯不著去裝什么大小姐。」

莫里斯點了點頭。

「我算聽明白了,就是你們兩一人一天各敗了一萬金幣然後自己也沒享受到點什么還搞了事情,現在還理直氣壯的對我發脾氣。」

把叉子往餐盤里一丟,看著低著頭的兩個人,上手一人頭上一個板栗敲上去。

「吃飯,吃完飯跟我走。」

兩個頭上挨了板栗的女人乖乖開始吃飯。吃過飯以後,莫里斯叫了輛馬車,帶著人往貧民區去了,兩個女人帶上了劍以後,就自然多了,咪嚕看起來也很正常,既然一切安好,那就當無事發生……

看到貧民區的街道外站著幾個巡邏的騎士,莫里斯微微翹起了嘴角。

「發生了什么事?」

雖然莫里斯自己穿的很普通,身後的女人也穿的有點,怪異,但是莫里斯的氣質還是讓他們選擇了配合。

「賤民內部鬧事,昨天晚上那個什么神殿來著,對了太陽神殿的祭祀,晚上回家的時候估計又被人騷擾了,然後出手傷了人,那個祭祀說起來也算個美人,待在這種貧民窟里,那幫賤民精蟲上腦也沒什么奇怪的。」

「現在呢?」

「那個祭祀我記得挺能打的,無非是被圍一陣子,這些賤民丟點石頭土塊也沒什么事,他們不敢燒房子或者去推到房子,要那么做我們會打斷他們的腿。」

「你想不想熱熱身?」

莫里斯回頭看了看維納。

「無所謂,出事你全擔著?」

莫里斯摸出一枚一百金的代幣,丟給巡邏的騎士隊長。

「請弟兄們喝一杯,一會萬一出點事情,麻煩多擔待。」

騎士隊長看了看代幣,笑了笑。

「學者老爺你要是對那個祭祀有意思,我覺得您多半要失望,不過這是你的事情,你既然出了錢,只要不出人命,今天就是和平的一天。出了人命,得加錢。」

「你聽到了,照舊,用棍子,干活。」

維納拿起棍子甩了甩,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開始走進貧民窟,然後就值聽到慘叫聲不絕於耳,混雜著叫罵聲,一會叫罵聲都消失了,慢慢的慘叫聲也消失了,連哭喊聲都沒了。巡邏騎士吃驚的看著這一切,本來他們以為不過是個老爺的玩物,最後大概會哭哭啼啼的跑出來向他們求助來著。看著維納提著帶著腦漿的棍子走過來,幾個巡邏騎士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不好意思,有幾個罵的老娘上頭了,所以下了死手,死了五個。」

莫里斯點了點頭。

「死了5個多少錢來著?」

巡邏騎士隊長猶豫著緩緩的伸出手掌。

「哦。」

莫里斯輕描淡寫的又丟了5枚100金的代幣給他。巡邏騎士隊長心想本來只想一個人要10枚來著,不過現在他絕不會說出口。於是帶頭先沖進貧民窟,把圍觀的人群都呵退驅散了,傷了的和死了的讓貧民們都抬走。然後一臉狗腿樣的跑到莫里斯的面前。

「老爺,已經清場了,請~」

莫里斯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貧民窟,來到了艾拉的暫住處,敲了敲門,雖然這個門敲和不敲已經沒什么意義了,早就已經破了,而且被拆了一半,莫里斯依舊敲了敲門。灰頭土臉的艾拉整了整衣服,站到莫里斯的面前。

「我……」

「閉嘴。跟我來吧,還有你的兩位同伴。」

最終艾拉接受了貧民區她們已經待不下去這個事實,跟著莫里斯出了貧民區。莫里斯又多叫了一輛馬車,然後載著人回了旅館,給艾拉一行多開了一個房間。

「一個小時,我給你們一個小時,吃飯,洗漱,然後我會來找你,帳都是記在我頭上的,所以你得按我的時間來。」

也沒給艾拉反駁或者說話的機會,莫里斯就離開了。然後讓幾個人跟著自己去了自己的房間。

「你給我跪下面壁反省去。」

剛關上門,莫里斯就拉長了臉,給維納臉色看了。維納看著莫里斯的臉色,最後還是乖乖的跪下面壁,屁股上還被莫里斯踹了一腳。

「還有你!長本事了啊!」

羅莎莉聽到莫里斯拉高了聲音整個人身體也一僵。

「你臉皮薄,維納說讓我幫你搞點裝備,我連夜去找認識的人盯著他給你定制,你呢!搞事!你是勇者!勇者,有了錢去買點書看看學學知識,才是你應該做的表率。再不濟自己拿去花了,吃吃喝喝買買買,好歹也算享受了。直接往神殿捐一萬金,還是這里的神殿,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我……我本來……就不懂這些……」

「頂嘴!」

羅莎莉都開始用起抱頭蹲防了,莫里斯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你那天的事情給我細說一下。」

聽著羅莎莉把自己半天的事情復數了一遍。

「行吧,好歹打架打贏了……」

莫里斯從自己的包里翻出幾件裝備。

「這雙鞋試一試合不合腳,不合腳可能還得重做,需要的時候可以產生和疾風一樣的效果,幫你提速,帶恢復效果,你還沒有斗氣,穿這雙鞋子會幫你緩慢的恢復體力。著兩副護手可以增加你的力量和恢復能力,還用上了輕量化和堅固,必要的時候可以當盾牌用,就是小了點,就算別人用斗氣應該也能頂個一兩下。還有這條項鏈你也帶上,可以幫你抵抗一些詛咒效果,還會讓你戰斗中腦子清醒一點。好了,自己去試吧,有不合適不合身的和我說。」

看著一堆東西被推到自己面前,羅莎莉好像真的被感動。

「好了好了,事情過去了就完了,試試行不行,合不合身,不合身我盡快找人改。」

然後莫里斯看向了維納。

「你,過來。」

維納剛想站起來結果在莫里斯的目光下有跪了下來,爬到了莫里斯的腳邊。

「知道錯了?」

「知道……」

「錯哪了?」

「不應該去賭場打架殺人……」

一個板栗直接敲在維納的頭上。

「不!你錯在他媽被別人嚇到了!出去殺人就把人全家殺光,他祖宗的骨灰都給揚了!別人嚇唬你幾句就乖乖的交錢!你腦子有沒有毛病!換我看到你乖乖交錢就直接弄死你,因為你怕了,因為你他媽怕了!出去殺人就帶上劍,出去殺人就別留什么余地,出去殺人就記得把屁股給擦干凈!別等著我給你擦屁股!今天晚上帶著劍跟著我出去殺人,讓他們知道老子的錢不好拿!懂!」

被莫里斯噴了一臉的口水,維納反而沒氣了。

「說的也是……我好像的確是傻逼……」

「你他媽就是傻逼!幸虧對方也是慫貨,還讓你走了,換做我,當時就直接下手了。你還給他們留了重整的時間和機會,要是當初你回來拿了劍又殺回去,我應該再丟點零花錢給你,至於現在,吃板栗吧!」

又挨了幾個板栗的維納一臉委屈的抱怨到。

「我當時出門忘了帶劍,又穿的禮服,還穿的高跟……」

看著莫里斯的眼神,維納把話又咽了回去。

「你要的靴子,也給你弄來了,天天抱怨武器不順手,給你弄了順手的,雖然不是矮人貨也不算差,可以先用著,滾去試裝備去。」

維納也乖乖拿著裝備去試穿了。

「咪嚕,過來。」

「喵?」

莫里斯拿出一個眼罩,給咪嚕戴上,遮住了她傷到的眼睛。

「你的眼睛,這里估計也沒有辦法,很可能你以後只能一只眼睛過日子了,所以這個送給你,就是一個裝飾品。還有這個。」

莫里斯又拿出一把匕首交給咪嚕。咪嚕則很開心的收下了,對於半獸人來說,魔法武器屬於可以家傳的東西,而且得是全家最強的那只崽才行。至於眼睛,其實咪嚕並沒有太過在意,半獸人的壽命比人類要短的多,生存條件更艱苦,對於生死,他們看的更淡。簡單來說半獸人多胞胎的概率要比人類高的多的多,但是半獸人的數量對於人類來說卻從來沒成為過問題。或許是想到和咪嚕還有一夜情,莫里斯多摸了一個瓶子給咪嚕。

「里面大概有十來顆葯丸,可以治療大多數的疾病,也不是包治百病。」

「謝謝,喵。」

「哎,你對咪嚕倒是不錯嘛……」

莫里斯看著已經試完裝備的維納。

「劍順手?」

「不錯,和火系斗氣的適應性很好,而且應該也輕量化了吧,即便兩把揮起來也一點沒問題。」

「還加了堅固,不要看它薄就不敢和人拼刀,沒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