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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 西湖銀魚羹 10095 字 2021-01-04

「不符合……等等,你的意思是……」

看著莫里斯的笑臉,塔骨明白了他的意思。

「問題是,哪里去找這么聰明的女人?」

「我有個女仆腦子挺好使的,不過就是腦子太好使了,所以我反而有點不想要。」

「留給我?」

「她雖然沒有力量,但是我覺得,不出20年,你的手下會有一大半聽她的,這樣也沒關系嗎?」

「我覺得我快守不住這鬼地方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跑路嗎,多到數不過來……」

「明白了……你有見過席琳嗎?」

「我閑著沒事去見那條……個女人干嘛……」

「也是。」

莫里斯從包里拿出兩瓶酒,打開蓋子然後遞了一瓶給塔骨,然後兩個人碰了一下酒瓶,一口氣灌下了一瓶。

「痛快……讓我想起了以前作死的生活,每天都很痛苦,又很痛快……現在的生活說起來很舒適,但是一點都不痛快……」

莫里斯拍了拍塔骨的背。

「人類常說什么來著,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有得必有失。」

「說起來,那三個都是你的女人?」

「我還不至於禽獸到向小孩子下手,那兩個我碰過了。」

塔骨一臉鄙視的看著莫里斯。

「就你,席琳你都沒放過……」

「……」

「你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那個小個子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感覺不到斗氣,也感覺不到其他力量,就一個普通人,帶的劍有點特別,僅此而已。你帶著她干嘛?」

莫里斯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沒說話。

「可憐的小家伙……」

莫里斯噗嗤笑了笑,如果當初羅莎莉沒有跟著莫里斯走,有接近九成的可能死於飢寒交迫,現在跟著自己不愁吃穿,有什么不好?當然莫里斯也有考慮過,在命運的終點,是玩壞她還是拉她一把,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你和席琳都很單純,所以我玩膩了就放你們一條生路,我現在身邊的人也一樣,如果她們要作死,我自然就看著她們死,如果她們還有救,我自然會拉她們一把。」

「冷血的男人……」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我只是一個冷血的男人,還沒壞到徹徹底底。」

人類其實也是一樣的玩意兒,真正壞的徹徹底底的人是絕少的,大多數人,即便惡貫滿盈,也能找出一兩個閃光點,所以莫里斯也一樣,他總給人留有生路,問題是,大多數人總是會往死路上走。

臨行前,塔骨設宴招待了一下莫里斯一行,讓莫里斯認一認自己的老婆孩子,塔骨的一些親傳學徒也參加了宴會,明知道莫里斯是老師的舊友,但是不忿於莫里斯對塔骨的態度不尊敬,於是莫里斯給各種勸酒,莫里斯則很大方的一個一個和他們對喝,直到塔骨的學生都被喝趴下。

「一代不如一代啊……」

看著躺了一地的獸人,莫里斯搖了搖頭,然後看下艾拉。

「我們走了,這里交給你了。」

「你小心……」

艾拉心情復雜的看著維納。

「祝你成功。」

維納抓了抓頭發,哦了一聲,因為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莫里斯摸了摸羅莎莉的頭。

「我們去去就回,大概三五天,記得聽艾拉姐姐的話,還有,這幾天跟著塔骨討教一下武藝。」

「嗯。」

羅莎莉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會乖乖的聽話,所以莫里斯你早點回來,維納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莫里斯和維納同時說出了一句。

「那是必然的,我是誰……」

然後塔骨裝作宴會繼續的樣子,而莫里斯則和維納從一個側門溜走了,然後畫了個妝。劍聖的學院准確的說人進進出出很多,因為人多所以也不會說都認識,基本只認識相熟的,也沒人敢在這里鬧事,所以有兩個帶著劍的人就這么出去,也沒人在意。莫里斯就帶著維納在大街上閑逛。

「額……」

「知道你想說什么,不急,要淡定,別緊張。有我在,你能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但就是會緊張……」

莫里斯伸出手,維納看了看,然後就挽著莫里斯的手臂,嘆了口氣。

「我穿成這樣,就算挽著你也不像情侶,撐死是個情婦,更像個妓女。」

「你這是在抱怨我單獨去找艾拉?」

「你對她比對我溫柔多了!」

「又准備讓我刺激你一下?」

「你總得讓我抱怨兩句……」

血沸城里有很多人類,所以城市有一半居然是人類的區域,進入人類的區域,感覺就適應多了,稍微再吃了點地方特色的小吃,看了會表演。

「那個馬戲團……居然真的有……」

「怎么,想到卡蘿爾了?」

「是……」

「要不要去看看?」

維納搖了搖頭。

「不看也罷。」

「是啊……」

「那走吧。」

莫里斯帶著維納轉入一個小巷子,然後人就消失了搞的幾個想跟著過去試試運氣的閑散流氓很懵逼,明明是死路卻卻找不到人。

莫里斯再一次給自己畫了個妝,現在的莫里斯看起來就是個獸人的模樣,滿身肌肉,就一條獸皮短褲,手里一根大的有點誇張的鐵棒。然後又把維納弄成一個奴隸的樣子,一個鐵質的環鎖在脖子上,有鎖鏈可以牽著走,亂糟糟的頭發,頭發顏色也改成了黑色,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爛爛布能勉強遮擋一下身體,身上也看起來臟兮兮的,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能看出她要是洗洗干凈還是個美人。

「獸人的薩滿有時候會搞獻祭,你是個不錯的祭品。」

聽著莫里斯的調笑,維納撇了撇嘴。

「不是處女也能當祭品?」

「祭品一定要是處女才奇怪好嗎……也不知道誰瞎寫的設定,還一天到晚被各種寫小說的當了真。哪來那么多美女,還恰好是處女,長到那么大就等著被人當祭品……說句不好聽的,從小長的標致一些的,早被各種老爺禍害掉了。」

戰豬作為戰獸是有夜視能力的,劍聖大人發話說要幾匹,那么自然有人幫他弄來,而且是連夜送來,莫里斯的目光看向遠方,根據塔骨給的情報,應該就是這一批了,一條透明的絲線懸浮在空中,帶著戰豬騎過來的獸人就在莫名其妙中掉了頭,他們沒想到離城市都這么近了,還會出事,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抓了一只沒了騎手的戰豬,莫里斯把維納掛在戰豬上,然後騎向荒野,畢竟薩滿們的聖地不在血沸城,而在旁邊的荒野里,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在靠近獸人聖地的時候,莫里斯就被攔了下來。

「來這里干什么的!」

「俺,莫古里!很大,很強,找薩滿,紋圖騰。」

聽著莫里斯很純正的獸人語,誰也想不到這貨是個人類,莫里斯一手拎起一個包裹然後另外一只手拎起維納,維納還得裝作害怕的樣子尖叫連連,倒是惹的獸人們笑了起來。

「葯草!祭品!」

一般來說要用到祭品的圖騰紋必然是涉及到一些比較邪惡的,但是獸人可不管這些,不過這種圖騰紋一個是要看有沒有薩滿會,還要看給的東西夠不夠,越難的圖騰紋薩滿收取的費用也就越高,這種帶祭品來的一般都是大生意,所以莫里斯就被放了進來,有小子把莫里斯的戰豬牽走,莫里斯則牽著維納跟著帶路人走,走了好久,來到一個草屋面前。

「俺不管你大不大,強不強,見了薩滿必須給俺放尊重了,不然俺就把你給撕了。」

聽著帶路人的話,莫里斯非但沒什么表示,還拍拍胸,抬手秀了秀肌肉,這種時候要是和人類一樣立馬聽話,獸人就會看出你有問題,反倒是被人一威脅,先露肌肉才是獸人的做派。領路人敲了敲門,雖然那個門一拳就倒,但是說真的獸人一般不敢這么做。

「葛古雷大薩滿,有個小子要畫圖騰。」

過了一會,們才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領路人指指門,然後自顧自的站在一邊,莫里斯則一推門,就發現不對,門是被施法的,然後開始做出一副用很大力氣的樣子,身上畫的圖騰甚至都開始偽裝激發,看起來用盡力氣的樣子,才勉強把門推開。一個身材看起來比正常人還要矮那么一點點的獸人老頭盯著走進來的莫里斯。

「能推開門,你有資格畫。」

「俺很強,很大!」

獸人老頭看起來很滿意,然後伸出手,莫里斯直接把一個袋子放到老頭的手里。老頭把袋子一打開,往桌上一倒,好多的 草葯鋪了一桌子,老獸人的眼中露出一絲貪婪。

「你要紋什么?」

「嗜血狂熱!」

莫里斯把維納往老獸人面前一推,維納就順勢倒在地上。

「祭品。」

一般來說的確是獸人其實不缺嗜血,通常獸人隊伍出戰帶薩滿的話群體嗜血幾乎是必加的狀態,但是單獨要紋這個圖騰意義就不一樣了,一個獸人沒薩滿的時候自己就能釋放嗜血。

「不夠。」

「俺聽說夠了!」

莫里斯拍了拍胸。

「這里會畫的沒幾個,不信你去找其他人,俺說不夠,就是不夠!」

莫里斯狂怒了幾下,最後又摸出一個袋子,丟給老獸人,老獸人打開袋子看了兩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在你孝敬俺的份上,俺幫你快點弄,後天晚上就輪到你。」

「好,越快越好,俺迫不及待了!」

莫里斯又送了瓶酒給葛古雷大薩滿,然後就拖著維納離開了草屋,領路人就帶著莫里斯走,走到一個關祭品的地方,讓莫里斯把維納關進去,或許是維納就算臟兮兮的,身材還在,被一關進去就被人騷擾起來,這時候她也不好動用武力,只好裝作無力的反抗只能尖叫的模樣,莫里斯於是進去幾腳把人給踹開,又把維納拉了出來。

「俺的祭品,不能給其他豆芽糟蹋了!」

領路人皺著眉頭在思考,這不合規矩啊。

「你就是想宰俺,俺要畫圖騰,俺認了,但是俺不服。」

說著莫里斯又摸了瓶酒塞給領路人。

「真不是俺要為難你……你自己看好自己的豆芽,搞出了事情你的東西就算白給。」

「俺曉得,一個豆芽能搞出什么事情,往柱子上一栓,不就完事了。」

於是莫里斯拖著維納跟著領路人到了一間茅草屋,就住了進去。

「啊……剛才被人摸了屁股……老娘差點就要動手了……他媽的臟的要死!」

「我記得你以前也沒這么愛干凈……」

「還不是你,身上臟了點你就嫌棄,天天要我們洗澡洗干凈……說起來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不急,讓那個老家伙先去做好准備再說,什么聖地,你這道這鬼地方有什么門道在里面嗎?」

維納看著莫里斯嘚瑟的臉,往地上一躺,知道他又要開始賣弄知識了。

「我哪能知道,說說別,這是什么鬼地方被獸人叫做聖地。」

「這里是最初的人類王朝的一個試驗場,算一個遺跡。」

「遺跡遺跡,到處都是遺跡~」

「那是自然,畢竟是人類在這里曾經存在過的見證,那時候這里也不是這么荒涼的。最早的人類中,有一些天賦異稟的,掌握了斗氣和魔法,說出於探索也好,為了量產也罷,總之,人類研究起了自己。你要是仔細注意一下獸人,你會發現他們的圖騰和你們的斗氣流動,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人類在這里研究出了斗氣流動的紋路,研究出了四屬性斗氣的基本流動,並且嘗試改進,這里,可以說是後世各種斗氣秘籍的發源地。」

說到這里,維納終於坐端正了,畢竟這里是她這樣戰士的發源地。

「這里有很多法陣,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帝國的興亡,這里留下的東西越來越少,只剩下一些基本永久固化的法陣,還有一些刻在永久石板上的文獻什么的。人類在後來已經不再需要這些東西了,而獸人得到了這些東西以後,根據自己的種族特性進行改進,使用這里的法陣還有魔法葯草研究出了圖騰之力,理論上來說,只要紋上圖騰就可以使用圖騰之力,但是實際上,血肉強度不夠的,使用圖騰之力會身體衰竭而死,而且制作圖騰墨水的葯草,也都是稀有品,對於人類的法師來說,也很有用,所以這里不會有很多的圖騰戰士,和人類的騎士一樣,也是少數。」

「所以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

「這里還存有一個魔法陣,可以把你身上的斗氣流動紋路給徹底摧毀,本來是一種刑罰,懲罰那些犯了重罪但是又不能殺的戰士,斗氣流動紋路被毀,基本就是個廢人了,但是不會死,因為這個陣法會吸收部分的力量並且保護受刑者的心臟使其不至於死亡。我要用這個法陣打散你體內現在的斗氣紋路並且讓你不會死,然後在短時間內再幫你把新的斗氣紋路重建起來,需要這里另外一個修復斗氣紋路的魔法陣。整個過程對於你來說,痛苦可不比被靈魂之炎灼燒輕,所以你到時候想暈過去都不行,我必須讓你保持清醒。」

維納聽到會很疼先皺了皺眉頭,然後她突然想到個問題。

「你第一次見到我用那個火燒我的時候是不是就算到有今天?」

「你想聽實話?」

維納知道莫里斯的實話肯定不是好話,但是依舊點了點頭。莫里斯拿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

「我當初其實是准備看著你被暗黑騎士弄死的。」

「因為我一句話改了主意?」

「不是,我不想在羅莎莉面前暴露能力,所以我需要一個護衛,幫我做事,讓一些事情看起來變得合理,僅此而已。說起來你膽小,怕死,貪婪,淫亂,都占了,你應該知道我的風格,我很多時候並不喜歡自己動手,但是該死的一樣會自己作死自己,我只是一直在等而已,沒想到等啊等,你到沒了作死的趨勢……」

「我操,雖然我知道從你這里聽不到好話,不過你這也太過分了。」

「呵,你見到我賣肉求活,然後從我這里肆無忌憚的拿東西和葯水,就算向我所謂的效忠也不過是貪圖我陣法師的身份,說我過分之前,你覺得你很無辜?」

維納搖了搖頭。

「說起來我的確是這樣的人……」

「相處了這么久,慢慢的你的命運線已經和我的纏在一起了,說起來我沒有強行斬斷,而是把選擇權交到你手上,你現在這個樣子,說命也好,說運氣也好,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而我,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不管怎么說,我都要感謝主人你為了救我付出的代價和心血。我知道我說的話沒什么可信度,所以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來證明我對你的忠誠,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的。」

莫里斯一臉不屑的看著維納。

「你用身體能證明個屁,你就是喜歡做……」

「真是過分的主人啊……」

「你現在需要保證最好的狀態,保存體力,維持內心平靜,我也一樣,所以你就別發情了。」

於是維納就貼在莫里斯身邊,靠著他入睡,靠著莫里斯回讓她感到安心,雖然莫里斯的話說的話很難聽,但是做事一直是靠譜的。醒著的時候就回憶斗氣秘笈,累了就睡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莫里斯偶爾要出去逛逛,還要和其他的獸人掰掰手腕打打架,不然不符合他獸人的身份。到了預定的時間,就有小子來帶著莫里斯進入聖地的深處,終於進入了圖騰繪制之間,說起來不過就是以前一個存檔間罷了,葛古雷已經把葯草制作成了圖騰墨水,幾個助手學徒正在忙著做一些基本准備。

「你們幾個小子,把給祭品放血,然後就准備繪制。」

幾個學徒中的一個拿著刀想著維納走過來,維納則繼續裝作一副怕的要死的樣子開始尖叫。

「別裝了,打暈他們。」

隨著莫里斯開始說人類語,葛古雷和他的學徒一臉蒙蔽,葛古雷還會人類語,聽懂了,幾個學徒則壓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葛古雷更懵逼,他不是要畫圖騰嗎?那打暈我們干嘛。隨著維納脖子上的項圈掉下來,維納直接運起斗氣,葛古雷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好,這個女人的斗氣一直被掩蓋了,她是人類的高階戰士,這里被人類入侵了,他剛剛想叫喊自己就被幾條鎖鏈困住,然後一陣電擊以後,葛古雷無力的倒下了,他還沒來得及使用抗性皮膚。幾個學徒也分別被打倒在地,看起來倒是沒性命之憂,只是都暈過去了。

莫里斯開始布置大量的魔法陣,維納則把幾個獸人拖到一邊放好,捆上,嘴也堵上,然後坐著等莫里斯忙活完。隨著莫里斯發動一個法陣,葛古雷一臉震驚的看著本來封印一個台子六根圖騰同時被拔起,本來要是單獨的拔起某根圖騰,不僅不會解開封印,還會觸發警報,強化封印,結果現在被打開了,然後莫里斯又解開了另外一個封印。說起來獸人因為某些原因,其實對於這些陣法的研究有限,只是一些有用的他們就利用起來了,而這兩個,他們從來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但是很顯然對方就是盯著這個來的。莫里斯讓維納脫光衣服,躺到一塊石板上,然後把她捆結實,無法動彈。然後翻開背包,拿出一個盒子,就是莫里斯裝生命秘葯的盒子,然後倒了一小杯。

「你不是好奇它的味道嗎?」

莫里斯把秘葯一點點喂給維納,還喂了維納好幾種葯水,然後給維納帶上一個頭飾。

「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忍住疼痛,然後重組自己的斗氣循環。」

「難喝……」

莫里斯笑了笑,因為這種秘葯的確是難喝的一塌糊塗。拿過葛古雷已經調制好的墨水,開始補全魔法陣,等兩個魔法陣都弄好了以後,莫里斯拿起法杖,開始念咒,魔法陣被激活。

「開始運轉你的斗氣。盡量把斗氣集中在心臟位置,那里受到保護。」

維納按照莫里斯的話開始運轉自己的斗氣,然後渾身的斗氣循環就直接崩裂,整個人的身體一瞬間大量的血液直接從身體的傷口里涌了出來,一口血直接飆了出來。

「啊!!!!你沒告訴我能疼到這個地步!!」

莫里斯拿出一條軟毛巾,給維納咬住,沒一會毛巾就被鮮血染紅了,鮮血和斗氣,源源不斷的從維納身上滲出來,現在的維納,渾身鮮血的樣子很滲人。莫里斯只能繼續念咒,維納身上一陣一陣的涌出鮮血。但是由於陣法的保護,心臟始終沒有受到傷害,維納也把殘余的斗氣都集中於心臟,能在這么痛苦的情況下依舊保持頭腦清醒,也是莫里斯葯水和頭飾的作用吧,但是維納依舊感覺自己在快速的虛弱下來,至少失血已經讓她開始感覺寒冷。等到莫里斯停下咒語的時候,維納的牙已經在打顫了。被莫里斯用漂浮術拖起來的時候,維納疼的一邊叫喊一邊哭,准確的說莫里斯本來想把她抱去另外一個石板上的,結果輕輕一碰維納叫嚎的和殺豬一樣,實在沒辦法只好用漂浮術。

「接下來會更疼……」

「不要了……我不要繼續了……如果能暈過去的話就好了!我不想繼續了!」

莫里斯的臉一下子冷下來,一只手掐住維納的脖子,然後法杖一下子翹在維納的肚子上。

「啊啊啊!!!!主人,住手!住手啊!」

隨著莫里斯手上的力量增加,維納渾身冰涼,感到一種透骨的寒冷。

「你配叫我主人嗎?我要一個什么力量都沒有的廢物有什么用,維納,告訴我,我要花上按百萬計算的金幣在一個什么力量都沒有的廢物身上干嘛?做慈善?如果你挺不過去,就給我死在這里。如果你再說要放棄,我就會走,走之前我會讓你全身點上靈魂之炎!」

維納滿眼的淚水,她當然不是不知道要是真沒了力量,她就是個徹底的廢物了,但是這種疼痛實在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因為摧毀斗氣紋路的法陣,本來就是一種刑罰。隨著莫里斯再次捆好維納。

「嗚……嗚……我知道了……」

「堅強點,你可是維納,可是我看上的女人!現在開始構築新的斗氣紋路,我知道你現在構築和運轉都會異常痛苦,但是你現在構築完成以後,每多一次,就更容易發現那里有問題,會更快恢復到以前的水平,甚至超過以前,明白了?」

維納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了,隨著莫里斯開始念咒文,維納開始按照新的斗氣秘笈構築斗氣紋路,等於是把本來已經變成碎片的斗氣紋路重新組合起來,並且在體內按照新的路線運行,本來已經變成碎片扎進身體的碎片重新聚集組合的痛苦就不去說了,嘗試著把存在心臟里的斗氣重新通過紋路運行簡直是要了老命,新構成的斗氣紋路很細小,維納說起來早忘了以前剛構建斗氣紋路時候的經歷了,成天灌了斗氣葯水上的舒爽日子讓她習慣了斗氣隨便用,基本上動手就是把斗氣的流動弄到最大,然而現在細小的紋路壓根承受不住這么狂暴的斗氣不說,因為是重新構建的,很多地方還處於殘破的狀態,斗氣一運轉就會順著殘破的地方流進身體里,對身體造成二次傷害。本來就疼痛的身體在受到二次傷害以後,更加的疼痛,以至於維納現在不聽的流著眼淚,被莫里斯冰冷的眼神盯著,她壓根不敢停下來,莫里斯更是直接拿出一瓶狂暴斗氣葯水,直接給維納灌下去,逼迫維納繼續運行斗氣,甚至偷懶都不行,維納覺得如果這是拷問的話,自己應該連幾歲還在尿床這種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了吧。莫里斯一邊看著維納運轉斗氣,一邊提醒她什么地方還有問題,一邊繼續維持著法陣的運轉。維納只能忍著劇痛,一遍又一遍的運轉斗氣,隨著陣法幫她修復著斗氣的紋路,加上斗氣的運轉,維納感覺斗氣紋路明顯被拓寬了好多。

或許是覺得葛古雷紋個圖騰花的時間也太多了,畢竟這里不是他一個人要用,是有很多人排著隊在等,有獸人進來咆哮。

「葛古雷!你要墨跡到什么時候!俺要等不及了!」

結果發現葛古雷和他的助手都被捆的結結實實,有個人類在他們的聖地里。

「入侵!人類豆芽入侵!哇!」

進來查看的獸人一邊發出警報,一邊抽出身上的斧頭,想著莫里斯沖過來,然後莫里斯一抬手,沖過來的獸人就被鎖鏈困住,然後被電的倒在地上抽搐。

「你別管,繼續你的工作,有我在。」

莫里斯現在一個人一邊要維持魔法陣的運轉,一邊要觀察維納的斗氣運轉,檢查盡量別出紕漏,還要對付獸人,現在是他最忙的時候。維納也清楚現在的狀況,所以一遍又一遍的運轉著斗氣,雖然她疼的很厲害,但是現在也強行快速的運行著斗氣。隨著越來越多的獸人涌過來,莫里斯知道自己如果要繼續兼顧三個事情就會暴露更多的力量,自己給了維納機會,能抓住多少,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快堅持不住了,能抓住多少,看你自己,一會我們得逃命。」

維納沒說話,繼續快速的運轉著斗氣,她知道莫里斯的意思,掙扎求生了快十年,她還有什么道理不懂?要說指望,任何人都指望不上,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自己,莫里斯給了她改斗氣的機會,這個機會一般人是不太可能有的,徹徹底底把自己原來的斗氣替換掉,這種事情自己以前不是沒聽說過,而是以為就是一個傳說,現在大家公認的是如果你對自己的斗氣不滿意,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修改和調整,即便是這樣調整也困難重重,有這樣的機會必須得抓住。疼痛什么的,就疼吧,自己這輩子,疼的時候還少嗎?於是維納咬著牙,直接按照自己八階時候斗氣流動開始運轉,疼痛感已經不止流點眼淚牙齒咬出血這種等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失禁過了,但是現在她直接因為疼痛失禁了。身上再次滲出大量的血液,莫里斯看她的眼神卻好了很多。

「就是這樣,想在這個操蛋的世界上活下去,本來就很痛苦,不拼點命是不行的!」

隨手莫里斯又幫維納指出了兩處問題,讓她自己調整。

「到現在我沒殺一個人,如果你們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莫里斯張了張嘴,但是沖進來的獸人耳邊都響起了莫里斯並不大的聲音,這個話讓獸人的行動一滯,的確莫里斯到現在沒殺人,而且看起來顯然不是沒這個能力,但是聖地不容被人類豆芽入侵。最終獸人好戰的天性占據了上風。

「哇!」

「說起來也是,指望你們這幫腦子里都是肌肉的好戰分子停手,是我的錯。」

莫里斯抬手開始直接殺人,隨著沖在最前面的獸人被風刃切成幾段,後面的獸人身上就被施加上抗性皮膚,不過依舊擋不住莫里斯的風刃,後面的薩滿對莫里斯釋放的攻擊魔法也被莫里斯的防御魔法擋住,隨著雙方開始正式動手,死掉的獸人越來越多,整個獸人的聖地滿是殘肢和鮮血。維納已經把斗氣徹底耗盡了,莫里斯對她釋放了一個沉睡魔法,就直接睡過去了,莫里斯直接一條毯子把維納一裹,即便陷入深度的睡眠,維納依舊疼的皺眉,莫里斯抱起維納,然後兩個後跳進入一個魔法陣,隨著魔法陣閃耀出光芒,兩個人消失在了魔法陣中,通過傳送,來到血沸城的旁邊,對自己周圍的范圍一個掃描法術過去,莫里斯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踏出一步,然後一個本來騎著馬的冒險者小隊突然現在自己前行道路的前方多了一個人,手里抱著一個女人,還拿著一把法杖。

「你們和我無冤無仇,我需要你們的馬,也不能讓你們知道我來過,所以你們得死,今天你們運氣不太好,厄運女神眷顧中。」

幾個冒險者聽莫里斯發話,也沒說什么,一個人調轉馬頭,立馬開始跑,其他幾個人抽出武器就對著莫里斯攻過來,一個能突然帶著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法師,必然是已經會瞬移,這時候,分散逃跑必然是沒救的,一個人逃跑報信,其他人為他爭取時間可以說是最正確或者唯一一種方法。看著沖向自己的人還有射過來的箭,莫里斯眼皮都沒抬,馬上的人肢體就四散飛出去,看著最遠處的一個人,莫里斯反倒是沒動手,對方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眼睛就一黑,抱著馬慘叫著,眼睛已經爆開了,兩條血順著臉頰流下來。莫里斯卻沒繼續動手,看著對方消失在視線里,然後一個清潔術把維納洗干凈,讓她恢復了本來干凈的樣子,再給自己和維納又化了一個妝,看起來就像一個老父親和自己年輕的女兒。從虛空中直接拉出來一批材料,很快就拼湊出一輛馬車,把車的牽引掛上幾匹馬,莫里斯坐上馬車,揮動馬鞭,馬車就開始向前,然後反方向也一樣出現了車輪印子,還有幾個馬蹄印子也憑空出現然後往其他方向去了。

莫里斯進城的時候是一樣交了稅的,一個父親帶著一個女兒進城,說是求醫,貌似也很正常,看女人昏迷著還一臉痛苦的樣子,城門守衛也就揮揮手放他們進去了。進了城以後莫里斯一會就消失在了人流中。一個中年人趕著車來要賣車,說為了湊醫葯費貌似也是很合理的說辭,然後就抱著女兒在別人搖頭中離開了,一看這個女孩子就病入膏肓,沒多久好活了,現在花再多的錢也不過是打水漂,但是這話誰說得出口呢……

再一次經過一個無人小巷後,莫里斯和維納又換了一套裝束,看起來一對情侶出來玩,女人喝醉了,因為酒醉所以感覺很難受,男人背著她回家的感覺,也沒人會真來管是不是情侶這種事情,經過城區的時候莫里斯和維納不斷變換著身份,然後偷偷的溜回了塔骨的劍術學院。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所以莫里斯沒叫任何人,把維納放在床上,然後開始開始為維納喂葯水,塗葯膏。好不容易忙活完以後,莫里斯感覺自己也有點累,畢竟忙活了好久,然後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閉上眼睛休息。

太陽快升起之前,莫里斯坐在窗口,看著地平線上,慢慢的地平線上開始出現一些紅暈,當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露出來的時候,莫里斯看了一眼維納,臉上很難得的露出一絲和平常沒那么像的微笑,這種微笑更加親切一些。

「足夠努力了啊,維納。好好休息吧。」

吃早飯的時候,對於莫里斯的突然出現,艾拉和羅莎莉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他就是這樣的,從來不會說回來了以後立馬和你來一場熱情的擁抱什么的,他總是會在吃早飯的時候默默的出現。

「維納姐姐呢?」

「她得卧床休養。你呢,最近幾天有好好跟著塔骨學習嗎?」

羅莎莉突然楞了一下,然後開始埋頭吃飯。莫里斯皺了皺眉頭,然後用手指點了點羅莎莉的頭。

「又偷懶……」

「獸人的訓練方法,不太適合她,你就別為難她了,一開始她也有趣嘗試問的,塔骨的訓練方式,她吃不消。」

艾拉主動幫羅莎莉解釋了一下,莫里斯想了想,獸人那種肌肉訓練法,是不適合羅莎莉,他也不想羅莎莉變成肌肉女……於是點了點頭。「他事情也多,那么多弟子需要教導,是沒空單獨來指點你技巧,所以就用這種辦法來打發你。哼哼,反正要呆一個月,他要是還藏著掖著,他兒子的事情我就不管,看誰怕誰~」

羅莎莉聽了乖巧的點了點頭。吃完飯,莫里斯讓羅莎莉和艾拉先別去找維納,現在的維納狀態很差,要見維納必須在莫里斯在的情況下才行,然後去廚房給維納做了一點流質的食物,叫上兩個人,一起進了維納的房間。維納現在不能穿衣服,所以全身都是裸的,看著維納身上的傷口,不論是羅莎莉還是艾拉都覺得眼皮直跳,身上簡直沒一塊好肉,不知道的還以為維納被人拷問了個把月。輕輕的碰了碰維納以後維納立馬慘叫的和殺豬一樣,睜開眼睛看到羅莎莉和艾拉也在,臉立馬一紅。

「哎呀哎呀,維納你剛才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再生孩子呢~」

艾拉剛吐槽完頭上就被莫里斯一個板栗翹上來。

「平時你們怎么鬧騰我不管,現在你別刺激她。」

「抱歉……」

艾拉也只好低頭認錯,畢竟現在維納是個病人。

「維納姐姐,你沒事吧……」

「還沒死……」

「要不要給她用治療術?」

「不用,她現在的身體只需要慢慢的恢復,吃更多的食物和葯水就可以。對了,你醒了就盡可能的運轉斗氣。」

維納一聽又要運轉斗氣,整個身體顫了一下,結果移動就是又疼的直咬牙。

「好了,她現在實在是不適合見人,過一個月她就能下地了。」

羅莎莉和艾拉就離開了房間,留下莫里斯一個人,莫里斯把扶起來,因為人走了,維納所以開始叫喊的肆無忌憚,畢竟莫里斯面前也不用再掩飾什么,讓維納靠在一個軟墊上,莫里斯給維納喂食物,維納吃的很慢,莫里斯的耐心也很好。等吃完以後,莫里斯給維納喂下好幾種葯水,再提醒了她一句,只要醒著,就運轉斗氣,不准怕疼,不許偷懶,維納則一臉通紅的瞄著莫里斯。

「交代的還不夠清楚?」

維納搖了搖頭,看了眼廁所。莫里斯想了想,貌似自己這兩天是給她喂了大量的葯水。

「有點疼,忍一下。」

拿出一塊布讓維納咬著,莫里斯把維納抱進廁所,分開她的腿。

「這個樣子……」

「你還會在乎這個?」

「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女人……」

「少矯情……你不疼的?」

維納只能在莫里斯的注視下尿了出來,重新把維納放回床上安置好,莫里斯說了句好好休息,別忘了運轉斗氣,就准備離開。

「等等……」

「怎么?」

「能陪陪我嗎?」

於是莫里斯把椅子拖到維納床邊,坐下來開始翻書,維納把一只手挪啊挪的,放在莫里斯的腿上。

「我很嚴格的,你讓我在這里留著我會盯著你的斗氣運轉。」

「嗯……主人你知道我會偷懶的,所以麻煩你好好看著我。」

莫里斯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摸了摸維納的手,把目光繼續放到了書本上,維納則開始運轉自己的斗氣,相比較於身體的疼痛,運轉斗氣貌似沒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