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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 西湖銀魚羹 9515 字 2021-01-04

席琳則早就向自己的老巢跑去,現在的她就如同一直一只受了驚嚇的貓,本來還炸著毛和莫里斯對峙,結果別人直接一盆冰水澆下來,搞的自己狼狽至極,趕緊逃回藏身地才是第一要務。莫里斯看了一眼身邊的羅莎莉和艾拉,發現兩個人有點抖,看了一下兩個人呼吸都是出現霧氣,想到現在處於禁魔狀態,自己的項鏈應該也是短時間內失效了,維納有斗氣所以無所畏懼,自己對於溫度這種也是無所謂的,而這兩個人顯然不行。脫下自己的長袍套在艾拉身上,然後從包里摸出一條披風給羅莎莉系上。

「都凍得發抖了,怎么也不說……」

「你呢?」

「我沒事啊。」

莫里斯看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一件單衣也毫不在意這個天氣,走的也不緊不慢,對於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場貓鼠游戲,自己演貓,席琳演老鼠。自己並不擔心維納會打輸,一身裝備加上各種葯水,要是還打輸,就真說不過去了。進入了席琳的房子,這里一片寂靜,莫里斯左右張望了一下。

「地下地下,總是在地下~好吧,也只有地下,既安靜又不顯眼。」

莫里斯碎碎念著,走到一個燭台旁邊,拉動了一下,於是不遠處一個書櫃就移開了,露出一個門。

「你怎么做到的!」

面對艾拉睜大的眼睛莫里斯雖然很想說自己就是看出來的,不過還是得找點借口,於是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地上莫名其妙的有幾滴蠟燭油。

「當然有可能是席琳在這里玩滴蠟留下的,我不過試一試,結果,成了。走吧,壞人總喜歡把自己的秘密基地放在地底下,這可是常識啊~」

一邊說著一邊莫里斯就率先走進了門里,一條旋轉的樓梯通向地下,本來在牆面上用來照明的魔法燈受到禁魔卷軸的影響,變的忽明忽暗,雖然這些燈在制作的時候是封閉的,其實等於內部是獨立的,但是由於工藝的問題,密封一般是不到位的,所以導致很多的燈都忽明忽暗的閃爍,看起來氣氛很詭異。

「這眼睛簡直都要被閃瞎的節奏。」

隨著三個人不斷的向下走,地下受到的影響貌似沒那么強,和上面燈繼續全是暗的偶爾亮一下不同,下面的燈亮的時間和個數多了起來。莫里斯突然牽住羅莎莉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里點了幾下,眼睛瞥向左邊一個暗影,羅莎莉立馬會意,抽出了自己背著的劍,就在兩盞間隔的燈同時亮起又暗下的一瞬間,一只怪物沖了出來,盡管已經有心理准備,但是嚇一跳是難免的。莫里斯回身一手攬住艾拉立馬跑開數層樓梯,羅莎莉則迎向怪物一劍斬出去,將怪物從中間斬成兩段,艾拉顯然一點准備都沒有,被嚇了一跳。

「你們早有准備也不提醒我一下!」

「你以為我閑著沒事在辦正事的時候還要和羅莎莉玩牽手一起走這一套的?」

莫里斯並沒有在意艾拉的抱怨,在怪物面前蹲下看了看,抽出一把小刀,在屍體里戳來戳去,翻看著。

「合成獸,以獸人和半獸人還有人類為原料拼湊成的東西……這是在位她的新軀體做准備啊~」

站起來,把小刀直接扔掉,莫里斯開始繼續往下走。

「不止那個叫丹的法師和席琳上過床,那個叫羅文的劍士和席琳應該也上過床。甚至半獸人,獸人什么的,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種族,當然她不是為了縱欲,而是在嘗試制作一具她認為完美的義體,從實用角度出發,必須兼顧魔法和肉體的力量,還得有個漂亮的外表,別說以她的死靈魔法技術水平,集中現在最強的死靈法師團隊也調整不出來,技術水平不夠,所以,她只有另辟蹊徑,比如說,縫合~因為有有一半自己的血脈,以自己的血脈為紐帶,強行把不同的胚胎間的優點提取出來,組成一個,縫合怪。她是真的,瘋了啊……」

「莫里斯你的意思是,她把肚子里的小寶寶,弄出來,然後……」

「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

羅莎莉聽完莫里斯的解釋差點吐出來,忍不住的反胃。

「你怎么知道前面那個法師叫丹?」

莫里斯一愣,他媽的說漏嘴了,那個法師沒在幾個女人面前透露過名字,只有知道,不過問題在這里嗎,我講了那么長一段,艾拉你的關注點就在這里?

「就連席琳都知道,莫里斯什么都知道,艾拉你要習慣~而且你的關注點在這?」

對於莫里斯這種不能算回答的回答,艾拉只是哼了一聲,用這種態度向莫里斯表示一些不滿,你向我們隱瞞了很多東西。

「好啦,別糾結這些事情了,我和席琳一直有聯系,直到在別墅里,我們的交流也沒斷過,相殺是一會事情,即便交戰也並不影響我們彼此交流,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勝利,她說的每句話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是為了影響我的判斷,能殺了我最好,不能的話能打贏也可以,打不贏能留條命,如果我連命都不給她留,她會和我拼死一搏,就像現在這樣。說到底,我也是一樣,我所說的話,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影響她的判斷,打擊她的信心,瓦解她的抵抗,她必須死。」

莫里斯攬住艾拉的腰,手有點不老實的在她的屁股上按了兩下。

「你為什么一定要殺她?」

「這是我對她最後的情誼和憐憫。對於強者,哪怕是和你敵對的,也應該表達足夠的尊敬,我不是沒有辦法廢了她的力量讓她變成一個普通人,那樣她會比死了更難受吧。」

但是轉頭莫里斯又看了看羅莎莉和艾拉。

「當然如果你們有一天遇到這種兩難選擇,只要我還是你們的同伴,記得優先活下來。就像我什么都知道一樣,莫里斯總有辦法。這話以前還是她說的來著。記得任何時候以生存為優先,對我們來說,沒什么絕境。」

「又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莫里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繼續向下走去,路上遇到數次襲擊以後,總算走到了底。看著整排整排的實驗室還有培養室,就連莫里斯都不得不感嘆,席琳做的比正兒八經的死靈法師都多。她真的沒打算當一個死靈法師?莫里斯捏著下巴,站了一會,甚至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坐在階梯上休息了一會,看起來,席琳應該還有一張底牌,席琳即便懂得死靈知識,也不可能懂得如此全面,做這么多試驗,那么她一定還有一位合作者,說白了現在世界上留存的死靈法師並不算多,尤其是這一季文明還處於劍之時代,死靈法師還是被討伐和聲討的對象,即便是到魔法王朝,死靈法術也是為法師服務的,會被加上很多限制,這種肆無忌憚的手法,只可能是某些時代的遺老了。

「艾拉,那個東西你有隨身帶著嗎?」

艾拉看著莫里斯認真的表情,摸了摸包,然後點了點頭。

「不要省,這里你使用不出神力,因為這里被狂暴的魔能充滿了,但是如果把那東西握在手上,就等於有一個源源不斷的神力來源,還能驅散邪惡。大不了只是那頂法器頭冠變成裝飾品罷了。」

艾拉又點了點頭,不過偶爾自己也會想,和莫里斯呆久了,自己貌似沒那么虔誠了,換做以前,她絕不會說把神之碎片這種東西當消耗品用掉,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應該舍命保護的嗎?而現在,自己任由莫里斯把法冠上的神之碎片拆下來當消耗品先放在她身上,以備不測。

「你想到了什么能直接和我們先講一下嗎?我不太喜歡猜。」

因為上次的事情所以艾拉這次直接問出了口。

「這里的規模超標了,記得那顆死亡樹精和我們說的嗎,席琳並不是亡靈法師,雖然法師可以跨系,打個比方,你當水系法師丟個漂浮術,那當然沒問題,這種低級法術罷了,但是你讓水系法師丟龍卷,那是不行的。對於席琳來說也是,她的特長是變形術,幻術。短短30年又轉系又搞研究不太現實,這里的這種實驗室規模,現在外面出點名的死靈法師都搞不出來,她怎么搞出來的,我懷疑她的底牌,是有一名死靈法師同盟,這個死靈法師是活著還是靈體就不好說了。」

「現在不是禁魔狀態嗎?」

莫里斯笑了一聲。

「並沒有徹徹底底的完全禁魔狀態,席琳現在也不是完全無法使用魔法。她可以用出魔法,雖然因為狂暴魔能的干擾可能很不穩定容易反噬就是了,所以她不敢用。你並非法師所以對於法師可能還存在一些認識上的錯誤,你們祭祀是向神祈求力量,或者說就是借用神的力量,你們要恢復神力就得和神進行溝通。而法師是借用這個世界的魔法能量,簡稱魔能。魔能有可以利用的溫和型也有不能利用的狂暴型,現在的禁魔狀態就是我的卷軸釋放除了大量的狂暴魔能,把溫和的魔能給趕走了,同時因為濃度過高,阻礙法師的同時也阻礙了你和神之間的聯系,你釋放的神術容易被擾亂同時也無法補充神力。但是假設現在有這么一個房間,狂暴的魔能沒能進入,雖然因為外面的狂暴魔能導致里面的人無法補充魔力,但是同樣里面的人也不受影響的可以使用魔法。你能夠理解了嗎?」

「大致能理解這個意思,不過現在我們得先把面前的問題處理掉!」

看著從實驗室里涌出來的怪物。

「羅莎莉,交給你沒問題吧。」

「嗯,我可以的。」

「這么多你交給她一個人!」

「不要老是把她當小孩子或者傻瓜,她的冒險經驗其實比你豐富。一路下來,她早就摸清了敵人的強度。」

艾拉有點擔心的看了看羅莎莉,羅莎莉則回以一個沒問題的眼神,於是莫里斯拉上艾拉開始跑起來,從實驗室里跑出來的實驗體看到莫里斯一行人開始跑,也開始追過來,第一只撲向莫里斯的變異獸被羅莎莉一劍斬下了頭顱。

「跑,不要多看,她能搞定的。」

莫里斯拉著艾拉跑進一道門里,背後傳來變異獸的嚎叫和慘叫聲。

「你來了?」

「嗯,來了。」

「你不擔心她?」

「她能搞定。」

莫里斯身邊的艾拉這時候消失了,只是穿過一道門,她就消失了。

「你准備怎么對付我?」

莫里斯看了看席琳,然後看了看一旁的武器架,從武器架上取下兩根棍子。

「你還記得嗎?以前,我曾經教過你,棍術來著。我覺得,有必要幫你回憶一下來著。」

莫里斯把一根根子丟給席琳,席琳接過棍子,揮了揮,擺開一個架勢。

「我記得,你沒多久就被我打的滿地找牙來著。」

莫里斯露出一個微笑。

「說起來是呢。」

艾拉被莫里斯牽著手跑進了一個房間,然後穿過大門突然莫里斯的手就消失了,以至於艾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然後她立馬就警覺起來,看來莫里斯又猜對了,舉起手里的法杖,先一個防御咒文套在自己身上,然後一個照明術丟出來,這里果然是莫里斯猜想的那種房間,艾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神術受到影響,但是她的確無法恢復神力,一只手伸進自己的包里打開盒子的蓋子,但是卻摸出一支神力葯水握在手上。

「看起來,你們的准備很充分,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這里不是你的神的光輝可以照耀到的地方。」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艾拉無法通過聲音辨別敵人的方位,不過她並沒有慌亂,慌亂是毫無意義而且要不得的,一個大范圍的偵測術丟出去,艾拉立馬看向一個方位,那里雖然看起來沒有人,但是艾拉可以很明顯的通過偵測發現一個身影站在那里。

「你已經耗費了三個法術。」

艾拉晃了晃手頭的神力葯水,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嗯,你知道嗎,這里是我的空間,我在這里呆了很久很久,以至於這里被我的力量所同化,在這里我就是神。」

「你這是對神的褻瀆!」

「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原來會說話啊。小姑娘,我不屑於用什么陰謀詭計或者法術和你玩,畢竟我這邊來的人太少,幾萬年也遇不到一個人,以至於,我很寂寞,我不會殺你,你就永遠留在這里陪著我吧,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瓦解你的抵抗。」

周圍立馬有大量黑色的能量如同觸手一樣向艾拉卷過來,對方就如同他說的一樣,壓根不想用什么法術,就是單純的比拼誰的力量更多,這種全方位的力量交鋒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簡單來說就是對方有自信自己是對艾拉的力量已經達到了碾壓的地步,就算你玩花樣她也不在乎的地步。艾拉感覺大量的神力在被消耗掉,一邊維持著自己的護盾一邊一根光之矛直接刺向對面,然後被一團黑霧阻攔下。日灼射線也沒能打穿對面的護盾,因為等級的關系,艾拉現在還沒有多少新的神術可以學,如果學會一些更強大的神術或許可以可以驅散邪惡,艾拉又拿出一管神力恢復葯水灌下去。

「呵呵,你可以繼續,傻孩子,你可以再多抵抗一會,你覺得你的葯水很多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能活這么多年,這個房間,全部是由一種被死靈能量充斥的石頭建造而成的,而我則舍棄了自己的肉體,把自己固定在這里,這里我有的就是能量,如果你覺得自己運氣足夠好可以試試找不找得到我的本體,你還能用出大范圍的神術嗎?就算用出來也沒用,你的力量不如我,更別說我有的就是補充,而你,沒有。成為我的玩物吧,從太陽神的祭祀墮落為侍奉死神的祭祀,你看,還是祭祀不是嗎?」

「我沒興趣做一個玩物,況且還是個死靈,連實體都沒有。」

「哦豁,你有男人啊,像你這樣的祭祀……」

「我不覺得這是什么值得羞恥的事情,我甚至很享受。他是個討厭的男人,他有和我說過死神的事情,他說死神是個閑著沒事就喜歡偷窺別人記憶的王八蛋,壓根不喜歡什么死靈國度,也從來都沒要求或殺死所有的活物,但是幾乎所有的死神信徒都喜歡歪曲他的教義,所以他提醒我,凡是死神信徒,有一個算一個,弄死。」

艾拉的手伸進包里。

「有趣的說法,真有趣~你還有幾管葯水?不如一起拿出來。」

「對了,還是那個王八蛋男人,給了我點東西,讓我應付現在這種狀況。既然你活的很久,那就應該知道這個是什么,對吧!」

隨著艾拉拿出已經被鑲進玻璃中的神之碎片,太陽神的神力被激發出來直接充滿了整個房間。

「不可能!不可能的!隨隨便便一個剛七階的祭祀身上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暗影消失了,現在艾拉終於看清了房間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個墓室罷了,而她所看到有人影的地方,就是個石棺,所以對方就應該在石棺里了。依靠著神之碎片帶來的加成,艾拉直接使用出超規格的神術神怒之炎,一發神術直接打爆了石棺。

「蠢貨,等的就是現在!」

一條黑色的絲線直接從石棺中躥出來扎向艾拉,艾拉加強了護盾的神力,但是還是被黑絲扎破了護盾扎進了身體。

「騙了那個女人好久就是不肯進來,更不肯幫我打開石棺,沒想到來了你這么個蠢貨。小姑娘你的身體就借給老夫用一用,等我做好了自己的義體就會離開,然後你就會成為我的玩具。」

「抱歉,我不習慣別人共享自己的女人,身體也好,靈魂也罷。」

「誰,是誰!」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看不到嗎?也是,畢竟你的段位低了點。毀滅吧。」

「你是!」

一個靈魂就這么消失了,直接被抹除,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艾拉檢查了半天,然後發現自己什么問題都沒有,胸口掛著的項鏈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使用神術反復偵測自己的身體也沒發現什么不對,本來感覺身體里有兩個靈魂現在查來查去又只有自己一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項鏈。

「是你在保護我?你有秘密就有秘密吧,至少你對我沒什么惡意~」

然後艾拉發現了一個問題,這里找不到門……她沒辦法出去,或者說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把神之碎片收好,艾拉開始嘗試尋找能夠出去的門或者機關……

莫里斯和席琳兩個人的棍子頭部碰在一起,席琳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緊張過,為什么會這么緊張,莫里斯雖然教過她點花拳綉腿,但是很快不就被她打的滿地找牙了嗎?但是為什么自己還會緊張?說起來知道他是陣法師不應該覺得輕松嗎,一個法師又怎么可能認認真真的練習武技?

「你曾經問過我,練著玩意兒有什么用,反正能用魔法的時候用魔法就可以搞定,不能用魔法的時候又打不過戰士,這個時間是浪費掉的。技能總有用得到的時候不是嗎,比如說,現在這種時候。」

不對,和莫里斯一起旅行的時候,幾乎沒看到他出過汗,雖然知道是他帶著很多魔法物品,但是他那和戰士不相上下的體能哪來的,上床的時候很輕易的就把她抱起來玩弄半天的臂力又是哪來的,他向來喜歡掩飾,所以他到底會不會武技……

「你想太多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莫里斯微微笑了笑,棍頭啪的一下打在席琳的棍頭上,然後自己的棍尾就掃了過去,被席琳擋住,然後一手托起棍子,如同長槍一樣開始晃動,刺向席琳,席琳則側身貼向莫里斯,手里的長棍也如同長槍一樣刺向莫里斯,被莫里斯一手抓住靠過去。席琳害怕被莫里斯貼身撞擊,所以立馬後退,但是棍子被莫里斯也握著,於是開始旋轉棍子,逼迫莫里斯放手,但是莫里斯另外一只手又怎么可能閑著,一棍子打在席琳的腿上。

「我記得有教過你,對敵不要想著一招致命,要先想辦法層層削弱他,先削弱對方的移動能力,是最優選擇,因為可進可退。」

席琳覺得自己廢了,莫里斯剛才明明可以打的更重,但是並沒有,腿沒有斷,但是走的每一步都疼的厲害,用棍子指著莫里斯,而莫里斯則像只貓,在圍著她轉。突然之間莫里斯出棍打在席琳的棍子上,然後棍頭順著席琳的棍身劃過去,只能放棄棍子,但是肚子上就被莫里斯的棍子捅了一下。

「啊啦啦,實在不好意思,忘了你剛剛把自己的胚胎給弄出來,現在應該還傷的很重來著?」

「莫里斯,我現在求饒你能放過我嗎?」

席琳捂著肚子,感覺自己已經滿頭是汗了,雖然這里是地下,但是依舊很冷,但是自己滿頭是汗。

「呵呵,你說呢?」

「我想也不會。」

隨著莫里斯的手中的棍子不斷的打在席琳身上,席琳開始發出慘叫,莫里斯就是在玩弄她。

「求你了,別打了!要么你直接打死我得了。」

莫里斯只是繼續圍著席琳轉悠著。

「我想不通,你為什么要這么喪心病狂,先不說做義體這事本來就喪心病狂吧,即便是以前的魔法王朝,也沒幾個能做出所謂的完美義體這種東西的,都有各種各樣的缺陷,而且靈魂和義體之間因為不是自己本來的身體會出現排斥反應,一具義體也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各種問題,一邊或者一邊腐敗可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因為我自卑!我他媽的自卑!因為我是個女人所以我自卑。因為我的相貌不夠完美我自卑,因為我的天賦不夠強我自卑。因為我的體能差我自卑!因為我有那么多不知道的,不會的,所以我自卑!你感受不到的不是嗎,你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你看看我的樣子,多么普通,普通到丟進人堆里就沒人能認得出,而你呢,你總能讓人發現你是那樣的與眾不同!所以你壓根不明白,這么多年我從來不敢那自己本來的面目見人,如果不是你禁魔我都忘了自己本來是這么一副樣子!我就想變一變,變成大家都喜歡的人,變成被大家所需要的人!」

莫里斯沉默了一下,走到一邊,坐上一張桌子,然後點起一根煙。

「席琳,你腦子秀逗了嗎?金幣招人喜歡是因為它存在價值,如果金幣沒有價值,那就是塊重的要死的石頭。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誰都會對你敬而遠之,一個連自己骨肉都不放過的人又怎么可能對別人哪怕心存一點點善意……你是,天天變樣子,偽裝其他人把自己搞瘋了啊……」

席琳掙扎著爬起來,然後看著莫里斯。

「是啊,我腦子清新的時候,也問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停不下來,我做的越多,就越停不下來。」

「過高的沉沒成本以至於你不能放棄。」

「你說的我不懂。」

「別糾結這種細節了,做你最後一次抵抗吧,你從沒想過善了,如果你真的向求饒,你應該知道怎么向我求饒才是應有的求饒方式,你並沒有這么做,你最後的手段,我等著。」

席琳恢復了一會體力,莫里斯也不急,就淡定的抽著煙等著她。席琳看著莫里斯笑了笑。

「我真的有愛過你。」

莫里斯點了點頭,也露出一個微笑。

「你也愛過丹,也愛過羅文,或許那些實驗體里的某一個,你也愛過,但是終究,你只愛你自己,你是一個除了自己誰也不愛的人,你愛不愛誰只看你有沒有這個需求罷了,你這不叫愛,愛至少應該是相互有所付出,而不是單方面的想著獲取。」

席琳直接抽出一把匕首,扎進自己的胸口,然後撞向莫里斯,被莫里斯一只手一把掐住脖子,一瞬間席琳體內狂暴的魔法能量就平靜了下來,席琳睜著眼睛看著莫里斯,仿佛看到了鬼。

「你想逃離這個身體對吧。呵呵,你弄到了血魂石但是一直沒用魔法還和我玩這一套,你以為你才是那只貓,所以等著看我的笑話對吧。覺得玩的差不多了准備搞自爆這一套,那具義體里應該已經有你的招魂陣了吧,這邊你一自爆你的靈魂就會被召喚過去沒錯吧。你以為你能自爆?」

席琳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的的自爆能被莫里斯攔住,自己是九階法師,調動遠超自己控制能力的法力應發的魔力膨脹和反噬,沒有數位同階的法師依靠魔法陣壓根阻攔不了,而莫里斯一個人就給控制住了,也就說,他是貨真價實的半神階,他真的是半神階!自己還莫名其妙的樂觀即便面對半神也有一戰之力來著。莫里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然後席琳身上的魔法回路亮起來。

「啊啊啊!」

盡管被莫里斯掐著喉嚨,席琳依舊慘叫出來。

「這種刑罰准確的說,沒多少人會。以前,對於反抗我的魔法師,我喜歡這么干,燒掉他們的魔法回路,如果我正好是男人,我就特別喜歡燒女魔法師的,如果是正好是女人,我就特別喜歡燒男魔法師的。」

短短幾句話,席琳聽到了很多她壓根不敢想的事情,莫里斯的秘密遠比她想象的多的多。

「被這種魔法回路燃燒的痛苦和摧毀戰士的斗氣回路一樣,受刑者會痛苦難當,即便熬過去了,也成了廢物,不過你放心,你不可能熬不過去,因為我不允許你現在就變成白痴。」

一手繼續掐著席琳,然後莫里斯又打開一道暗門,走了進去。

「沒什么好奇怪的,對吧,我能看見。」

走過層層防護的房間,看著面前的大坑,莫里斯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在將要到底的時候停住,飄進了一個洞穴。

「不知道的人估計就直接到底然後再去亂找了吧,呵呵。」

「你……」

很輕松的打開席琳的防護魔法,走進了席琳藏義體的房間。一套水晶制的透明的生命維持裝置中安放著一具義體,如果不是因為幾根管子插在裝置上,看起來就像一個棺材中塞著一具屍體。

「居然是男的?你想變男人?」

莫里斯盯著義體看了一會,然後嘆了口氣。

「可以想象你做的一塌糊塗,沒想到能糟到這個,就算以純凈的血魂石作為穩定源,你的靈魂轉移到這具義體上,不出5年義體就會開始腐爛,而且是你沒辦法的那種,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的換義體,時間會越來越短,你的靈魂毀在不停的轉移中被消耗,然後失去神志,最後變成一灘只剩某個本能的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