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我們倆重新走上了外面的走廊,此時我們都已經收拾干凈,看不出一絲破綻。

「你剛才拉頭發那招挺穩的,經常練?」

「哈哈是啊,我妻子頭發比你還長,我就是這么幫她拉著的。」我發現我說這個的時候居然一點不尷尬。

「你真是個體貼的男人。」

因為這個被稱為體貼讓我有些尷尬,此時我們正好經過一處酒吧,我突發奇想,「想喝啤酒嗎?」

「但是現在不營業啊。」

「看我的。」我說著手掌一撐就坐上了吧台。

「你干什么?」施夢芸壓低聲音驚呼道。

「偷東西。」我用口型告訴她。

「喂你別這樣。」

可是我此時已經翻了進去,冰箱上鎖了,只能望著里面的冰鎮啤酒望洋興嘆,但是好在吧台下層儲物格里有個打開的紙箱,里面有幾罐常溫的,我也不貪心,從里面拿出四罐放在台面上就鑽了出來。

「喂,那里有探頭啊。」施夢芸輕聲叫道,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天花板。

「那你過來幫我擋一下啊,我要出來了。」

「我幫你擋?那不是照到我了嗎?」施夢芸指著自己鼻子一臉不可思議,似乎想不通我怎么會說出這么弱智的話來。

「那你帶錢了嗎?」我問她。

「我找找。」施夢芸翻了翻自己那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包。

「有了有了!」她興奮地叫到,然後抽出一張20面額的美元紙幣,我向她伸出手,示意她給我然後壓在吧台上面,但是她卻一個轉身跑到攝像頭下揮舞著雙手使勁跳了跳,似乎想要引起那頭的主意,然後掏出那張紙幣拉平了沖著鏡頭展示了一下,又指了指我,那樣子讓我看得直想笑,而我趁著她沒注意又順了兩罐。

拿上了啤酒,我們走到一處甲板出入口,因為是夜間,這里已經不對外開放,且已經在大門前拉上了隔離帶,不過這難不倒我們,我鑽過去試了試發現門其實沒鎖,在我的示意下她也鑽過隔離帶,我們就打開門走上了甲板。

這里不是頂層甲板那樣的大平台,而是一條狹長的走廊,一面向海,船體的泛光照明燈將甲板照得一片明亮,可是晚上的甲板實在談不上有什么景致,遠處是漆黑一片的海面,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絲光亮,望著海面讓人生出一種孤獨感,近處則是一條條排列整齊的救生艇懸吊在欄桿之外,雖說沒什么能喂飽眼睛的東西,但是深夜微涼的海風還是讓人精神一振。

我靠在欄桿上,她走到我身邊也靠在上面,一頭披散的金黃色長發被海風吹起飄散在空中,我給我們倆各開了一罐啤酒。

夏天喝沒有冰鎮的啤酒並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身邊有個美女相伴沖淡了這一點點的不美好,尤其是自己剛和眼前這個美女發生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曖昧。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發色有些誇張?」我灌了一口酒對她說道。

施夢芸白了我一眼,「有啊,你現在不就說了嗎。」說著也脖子一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哈哈,其實也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自然一點的顏色。」

施夢芸又白了我一眼,「我讓你喜歡了嗎?」

我聳了聳肩不說話,只是嘿嘿笑了兩聲。

經過剛才的事,我們之間的關系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說起話來就像是有了幾年的交情一般隨意。

「唉,你明天會告訴你妻子嗎?」

「什么?」

「剛才的事啊。」

「會。」

「你會怎么說?說老婆,我幫你報仇了,嗯?」

「呵呵,我會說我無意中拯救了一個迷途的女孩,為了報答我她就以身相許了。」

施夢芸使勁在我身上錘了兩下,大笑著說:「你好不要臉。」

我笑著躲了兩下,但是那樣子看上去卻更像是在配合她,「對了,剃須刀怎么處理?」

她愣了一下後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哎呀我怎么才想起來。」

「呵呵,我長得比較大眾化吧。」

「當然不能便宜他了,我送給你吧。」她歪著頭對我說。

「我不要,我有老婆,她已經送過了。」

「那只能扔海里了。」

「那多可惜啊。」

「嗯……那就明天找個順眼的男服務生送了吧,鋼琴吧那個小帥哥就不錯。」

「相冊怎么處理?」

「扔了!」她惡狠狠地說道。

「那不行,我花錢買的。」

「你想要?」

「這樣吧,有渣男的都撕了,其余有你的給我幾張。」

「你不是說你們一般不和換伴保持聯系的嗎?」

「對,但你還不是我的換伴,最多算是個朋友吧。」

「炮友?」她壞笑道。

「普通異性朋友。」我一字一頓說道。

「你經常拉普通異性朋友進衛生間打炮的嘛?」

「唉,我發現你有時候好粗魯。」

「哈哈哈,有時候,別的時候呢?」

「嗯……也有無助,惹人愛憐,讓人想呵護的時候。」

她沒有回話,我轉頭看她,卻被她一把摟住獻上一個長長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