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准備逃跑(1 / 2)

黑沉沉的夜幕上,稀疏的幾點星星閃爍,梅菲斯的銀甲泛著微微的泠光。瓊恩從側面瞥見她的臉龐,見她的嘴角微微翹起,略帶笑意,顯然是存心捉弄自己,不由得有些惱火。念頭一轉,低頭便朝她脖頸上親去。

大約是因為初見時的英武形象太過深刻,他對梅菲斯一直存了幾分敬畏,不敢輕易冒犯。若是換了其他女孩,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沒弄上床,至少也摟摟抱抱,大逞手足之欲了。就像在陰魂城里,遇到芙蕾狄的時候,第二次見面就直接抱上床吃了。瓊恩素來不喜歡拖拖拉拉,更崇尚直截了當。他上輩子上大學的時候,某個朋友曾經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令他深以為然:「這世界上還有比泡mm更容易的事情麽。」

當然,姐姐珊嘉是有些例外了。

此時有點被梅菲斯激怒,橫下心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低頭去親她的脖頸。梅菲斯顯然從沒被男人這樣親昵過,一親之下,彷佛被電觸,奇怪的感覺從脖頸蔓延,瞬間傳遍全身,整個人微微一僵,感覺都緊綳起來。

瓊恩卻不管她,輕吻著她的粉頸,嗅著銀甲和襯衫領口間透出的芳草幽香,忍不住有些心醉意亂。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習慣性地上移,就准備去解胸前的紐扣。

移到胸口,才反應過來。她外面穿著銀甲,胸前沒有紐扣。瓊恩一邊吻著梅菲斯,一邊迷迷糊糊地摸索紐扣所在,找了半天卻沒找到。

既然解衣服的行動不成功,他就換了個方向,順著脖頸一路往上,親到梅菲斯耳根,含住她那晶瑩圓潤的耳垂,輕輕咬嚙著,往她的耳朵里呼著滾燙的熱氣。這是很多女孩的敏感地帶,梅菲斯也不例外,癢癢麻麻的感覺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一波一波的,身體已經有些發軟,不自覺地後仰,靠近瓊恩懷里。瓊恩乘機雙臂環扣,緊緊摟住,一邊親吻,一邊隔著銀甲便去撫摸她的胸部。這銀甲很古怪,摸上去既像皮革又像金屬,頗有質感,卻又非常柔軟,隔著都能隱約感覺到胸前的香軟挺翹。

他抱著梅菲斯,讓她完全靠到自己懷里來,吻著耳垂,然後慢慢轉移,一點一點地輕舔著,在精巧的鎖骨凹陷里停留了一會,最後准備去吻她的咽喉。

這是他很喜歡做的事情,抱著女孩,讓她躺在自己懷里,頭枕在臂彎中,然後去吻女孩的咽喉。他自然不是吸血鬼,也沒有咬破喉管吸食鮮血的愛好,純粹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彷佛這樣一來,自己便真正的完全掌握了對方,從身體到靈魂都是。

可惜,這次沒有成功。

正要吻下去,陡然感覺身體一顛,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來,耳邊聽到駿馬悲嘶。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懷里的女聖武士腰板一挺,在空中扭身,掙脫瓊恩懷抱,反過來伸手往他肩上一按,帶著他穩穩落下來的。

瓊恩定了定神,發覺剛才騎的那匹馬已經摔倒在地,感覺像是腿骨折了。黑夜馳馬,原本就是件很危險的事情,馬匹眼力不佳,進退閃避都由騎者操控,白日里視線清晰分明,騎者能御馬避過障礙;到了漆黑暗夜,人看不見馬更看不見,隨便一處小坑洞便能絆折馬腳,輕則人馬受創,嚴重的還可能送了性命。

此處已經是沙漠邊緣,近似戈壁,地形並不特別平坦。原本梅菲斯在控馬,她有夜間視物的能力,所以一路安全無事。但剛才被瓊恩挑逗得有些意亂情迷,一時疏忽,忘了控馬,結果就出了事情。

梅菲斯檢查了一下,發現馬腿已經折斷,她微微有些慍怒,瞪了瓊恩一眼,但也沒說甚麽。抽出銀劍來,誦咒變大,一劍將馬殺了,免得活受罪。

沒了馬,兩人只好步行,好在剛才已經跑了大半夜,東方隱隱有些發白,天快亮了。瓊恩掏出老族長給的那張羊皮地圖,看看路程,發覺距離哈勞格達斯城已經不遠。算算路程,中午時分應該能趕到。

哈勞格達斯城建築嚴整,規模宏偉,儼然一座大城市,較之埃斯考城的破敗荒廢,不可同日而語。看起來,人面獅們自從占據此地後,也著實是花了些功夫的,並沒有肆意破壞。

瓊恩和梅菲斯到了城外,卻沒有立刻進去。倒不是因為城牆高聳城門緊閉的緣故——這難不倒他們,而是要等到天黑。

「格拉茲特的信徒,祭祀一定是要在深夜零點,」瓊恩說,回憶著以前在學校里學過的位面學知識。那里面「無盡深淵」一章,曾經很簡單粗略地介紹過名列深淵三大領主之一的格拉茲特,其中提到他的信徒一般都在零點祭祀,「我們要乘他們祭祀的時候進去。」

祭祀的時候,信徒一般都要前去參加,在外面看守警戒的人就不會太多,自然是好機會。不過瓊恩的意思還不僅於此。

既然明知此地危機重重,敵人眾多,他還敢過來,總是有幾分把握——或者說有幾分成功希望。一方面,自然是被梅菲斯提出的交易條件所打動;但另一方面,他也決不會是個想來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