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這他媽是歌神啊(2 / 2)

老狼 老膀子 3513 字 2021-01-04

「我都說多少次了,誰憋的難受的就他媽去找個小姐消消火,要么就回家擼管去。誰啊?自己把持不住,在網吧里看點毛片他媽的跑到廁所里射來了。」英子著實氣的不輕,額頭上都喊出了青筋,「你他么射就射准點,射了他媽一地,你自己收拾啊?」

這番話嚇的躲在角落看片的一個哥們趕緊關了網頁,還心有余悸的時不時漂一眼英子,看看自己有沒有被發現。

英子望了一圈,發現甚至都沒有人敢抬起頭看她一眼。憤憤的拿起了拖把,熟練的拖起地來。

「行了英子,我明天按個攝像頭,誰干的我就印出來貼牆上,好好磕磣磕磣他。」胖子在網吧前面說,然後看了看旁邊的廖良,兩人相視一笑。

「張哥,在廁所按攝像頭犯法。」剛才「抄瓶子」的熟客不合時宜的來了這么一句。

「滾!」胖子怒目而視,從胸腔里發出了一個聲音。

那熟客不但沒生氣,反而捂著嘴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個熟客跟胖子真的很熟。

「哎,張淵,問你個事。」廖良掐了煙頭說。

「啥事?」胖子也掐了煙頭,四下找著什么。

「你記得咱們小區高中跟我一個班的,那個叫趙海龍的那個逼么?」廖良問道。

「那個逼,知道。他家前年搬走了,說是搬到哪去了來的?等一下啊。」張淵一邊思索著一邊抬起頭喊著,「英子,拿兩瓶可樂過來。」

隨後又捂著額頭繼續思索,「噢,叫蓮湖小區!搬那去了。」張淵說道。

「那你能找到他么?我有點事要問他。」廖良繼續問道。

「能吧,這小子沒考上大學,也沒上班,他爸有錢,就一直在家啃老呢。」張淵信誓旦旦的說,「他家搬家我爸還去隨禮了呢。問下我爸就能找到他家。咋了?這小子惹過你?用不用我找倆人?」

「沒有,我就是有點事要問他,我倆沒仇。」廖良也是真的服了這胖子。

「噢,那好辦。我回頭就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張淵又點了一根煙,依然遞給了廖良一根。

廖良接過煙點上,抬頭就看見英子從冰櫃里拿了兩瓶可樂走了過來,放到了櫃台上。

英子早就注意到了廖良,問道:「哥,這誰啊?我咋沒見過。」

說罷,眼睛直盯著廖良看著,上下打量。

「草,他可是我的好哥們,我們以前一個小區的,光屁股玩到大的。」張淵神氣的說道,伸手拿過一瓶可樂遞給了廖良。

「那怎么以前都沒見過啊?」英子手拄著下巴,胳膊肘放到了的櫃台上,目光還是沒有從廖良的身上移開,看得廖良心里面發毛。

「人家十年前就出國了,對了,你家租的房子就是他家的。」張淵突然想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可樂。

「啊?」廖良和英子一起發出了一聲疑問。

廖良趕緊拍了拍張淵問道:「我家房子租出去了?不是空著么?」

「你可能不知道,好幾年前了,我媽聯系你媽,說你家二樓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出去。這不最後就租給英子他們家了嘛。」張淵解釋說道。

廖良點了點頭,「噢。」

「呵呵,原來你還是我的房東啊?」英子歪了歪嘴,說道。

「哪有啊,我媽才是。」廖良趕緊客氣了一句,這妮子的脾氣他剛剛才見識過,不敢惹她生氣。

「那哥,我得叫他啥啊?少房東?」英子似乎對廖良房東的這個身份十分反感,繼續開火道。

「得了英子,你別跟誰都來勁。他叫廖良,我們都管他叫老狼。你叫良哥就行。」張淵這時候也拿出了表哥的語氣,呲了英子一句。

「狼哥,」英子似乎不想聽她面前這位胖表哥的話,「那狼哥,你這次回來是要辦事啊?還是回來玩啊?」

英子的眼睛沒有很大,細長的眼角卻透著水靈,這時充滿了笑意的看著廖良。

「主要是回來玩,順便辦點事。」廖良說道。

英子突然間眉飛色舞起來,清秀的眉毛向上提的老高。

「那咱們晚上出去喝酒啊?這樣哥,你帶著俺嫂子,我叫上我一個好姐妹咱們先去唱歌,然後擼串喝酒咋樣?」她提議道,興奮的跳了跳,胸前被漲的滾圓的兩坨也跟著上下晃了晃。

廖良聽到張胖子有對象了,問道:「冤種,你有對象了?」

「啊。」張淵似乎不想多說,趕忙轉過頭對英子說。

「不行啊英子,千萬不能讓老狼唱歌。」他故作神秘的說道。

「咋了哥?狼哥唱歌像狼嚎?」英子說完就「咯咯」的捂著嘴樂了起來,又引來胸前的一陣抖動。

「不是。」張淵撇著大嘴,繼續說道:「他唱歌出過」事故「。」

張胖子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旁邊笑而不語的廖良一眼,抽了口煙,等著英子繼續發問。

「什么事故?」英子果然被張淵神神秘秘的話吸引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淵問道。

張胖子吐出煙圈,又灌了一口可樂,看了看自己的表妹繼續說道,

「有一年咱們小區有個妹子過生日,大家一起去唱歌。那年是……哎?你們是高幾來的?」張淵吐沫星子橫飛的款款道來,「好像是高二吧,我也去了。草,俺們那天晚上,在南五條路的那家錢櫃,一邊喝一邊唱,都雞巴喝多了。他也是。」胖子看了看,旁邊也陷在回憶中的廖良,繼續說道,「俺們就起哄讓他來一首,他就唱了首……哎,唱了首啥來的?我不記得了,反正我記得給一個妹子都唱哭了,哈哈哈。」

張淵掐了煙頭,又開始灌可樂,一飲而盡。

「唱得挺好唄,哭了也沒啥啊?叫啥事故啊?」英子歪著頭,看著張胖子得意的臉,不解的問道。

「你接著聽我說啊,」張淵把空的可樂瓶子往旁邊一個大塑料桶里一扔「咚」的一聲,繼續說道,「那妹子哭著哭著,然後跑過去摟著老狼的脖子就啃,死活非要跟他處對象 。」

「啊?還有這事?」英子張大了嘴巴,露出了白潔又整齊的牙齒,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淵,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廖良。

「還沒完呢,」張淵抹了抹嘴,繼續說:「人家老狼不樂意,那女的死活非要跟他處,最後急的沒招了,麻痹的站到窗台上要跳樓,把他媽警察都招來了。」

張淵說完哈哈大笑,拍著廖良的肩旁。廖良臉上也滲出了一抹笑意,似乎對那段記憶也忍俊不禁。

第一排又傳來了「抄酒瓶」的聲音:「我草,這他媽是歌神啊。」

「怎么哪都有你啊?」英子轉過頭朝聲音的方向喊了一句。

那邊瞬間沒了動靜。

「啊?真的假的啊?」英子一臉的不可思議,轉過頭看著廖良。

「是真的,後來那妹子她媽還帶她來我家了呢?」廖良也掐滅了煙頭,補充道。

張淵這下也好奇了,問道:「她媽帶著那妹子來的?干啥啊?草,咋的,她家孩子非要跟你處對象,她還敢上你家找你算賬唄?」

張胖子義憤填膺的揮舞著肉胳膊,好像受到不公的人是自己一樣。

英子也滿眼疑惑的看著廖良。

「不是,她媽帶著她來找我媽商量。我沒在家,回家後我媽跟我說。她媽甚至都想到大學畢業後結婚的事了,又說那妹子在家不吃不喝,抹脖子上吊的。唉……」廖良一臉無奈的說。

「後來呢?」英子追問道。

「後來,我就出國了。」廖良說。

「噢,草,你出國就是因為她啊?」張淵恍然大悟的說道,「我說你他媽的急吼吼要出國呢,半年吧?可能不到半年,你就走了。」

「不是,我出國不是因為她。」廖良急忙解釋道,「我是因為別的事才出的國。」

當年出國的時候確實很急,以至於等廖良到了國外安頓下來了之後,還感覺身在夢中。

「哎?狼哥,你那天唱了首啥歌啊?給人家妹子迷成那樣?」英子雙手托著腮幫子,倆胳膊拄在櫃台上提出了問題。

廖良看著英子被手掌托的變形的臉蛋,十分的可愛嬌媚,那張被肉擠的嘟起來的嘴,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

「我也不記得了,就隨便唱了一首。」廖良說道。

「網管!來碗泡面!」這時候,後面「看片」的那位哥們喊了起來。

「來啦!」英子應了一聲,麻利的繞過前台,走進櫃台後面來。

這個櫃台並不寬敞,廖良和張淵也只能勉強的擠下。櫃台後面是一個木制的架子,上面陳列著各種香煙,零食和泡面。

英子走了進來,拍了拍靠著架子坐在一個凳子上的廖良說:「你往前點,我給他拿個泡面。」

廖良努力的把凳子往前移了移,尷尬的發現自己的膝蓋已經頂到了前台的桌子上,沒辦法再創造任何空間給後面的人。

於是,他索性仰著頭抬起胳膊往後面的架子上摸索著,嘴里說著:「得了,我幫你拿吧。」

突然間,廖良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一個彈性十足,圓滾而且溫暖的所在。那手感極好,一股舒服的感覺從手掌中傳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