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毫不猶豫的回答。「不說我皇甫靖對自己做過的事絕不會無恥地否認，就說我對她的這顆心吧，天地可鑒，傷她，怎麽可能。」

「不說了，再計較已經過去了的事，真沒什麽意思。皇兄，聽弟一句，勉強沒有幸福。你就讓清妹決定自己的幸福吧。」就這麽好嗎？不想……不想和你動手。還記得小的時候，你總是保護我這柔弱的弟弟啊。這麽多年了，那時的你，我不曾忘記。

那麽久靜默……清舞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跳越激烈。可以嗎？希冀地望著他……放了我，也放了你。你對我只是……執念吧。因為未曾得到，所以極盡努力地美化它，其實，真到你得到了，你就會發現，你以為甜蜜的果實，只是滿嘴的苦澀。那……又何必呢。

「呵呵……」苦笑的皇甫靖：「不行，只有這件事，我不能讓她做決定。九弟，理解哥吧。哥不想放開她。她是長在哥心上的肉啊，你別往哥心上割肉。」哥也會痛啊……

「哥，她差一點就消失，那時，我覺得自己都要死了呢。」

「我想哥能明白我那時的感覺，那時，我瘋狂地想殺光所有傷害她的人，然後，再干干凈凈地去見她。」

「現在的我，只要能留在她身邊，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傷害，就很滿足了。所以，哥，你放了她好嗎？不要讓她陷入危險之地。」

「哥，你沒發現，她很久沒有笑容了嗎？那麽愛笑的她啊，該是多麽不快樂。只是因為她被困在這里，不得自由。」

美男大哥在說什麽呢？什麽差一點消失，真的是在說我嗎？沒有啊？

「二皇子，放手吧。」那麽清朗的聲音，一聽就能驅散我所有恐懼的聲音，爹爹……好想好想你。好高興，你來了，好怕……不能再與你相見，這輩子。其實，就算這輩子我消失了，我還會努力努力地回到你身邊的，就像你一直不曾停止尋找我的心，我也會一樣。

「你的人，都被我們控制住了。」舞兒……我終於還是沒有太遲。別怕……

「呵呵，原來，你們兩個早就聯手了。」

「師傅，你說過，你誰也不幫的。為何要這樣？」

沒有抬頭，皇甫靖的聲音里瞬間有絲脆弱。其實，我不想嫉妒，可是，九弟有父皇，母妃疼，連你都偏心與他。我就真的這樣人人得而誅之嗎？我皇甫靖，這輩子還真是慘。就連喜歡的女人也迫不及待地遠離我。母妃，我也會疼的。

「你不該動我的肋骨。」沒有解釋，只是陳述，我有我的底線，你不能越過。

「你們一個兩個都指責我要傷害她。呵呵，真是好笑。你們以為只有你們有心，你們會心疼會在乎，我不會嗎？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她。」憑什麽就你們會愛人，我就只會害人，你們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帶下去，最後，只剩下四人。清舞早就解開穴道，安靜乖巧地窩在爹爹懷里，其實她該開心的吧，畢竟大惡龍被打倒了，可事實是，她開心不起來，而且，有點可憐他。他就那麽孤零零地站著，安靜而驕傲地靜立著，那麽淡淡地語氣說著：「那一天，我的母妃被害死的時候，我就想到要爭得皇位，我想過千萬中結局，卻沒想到會敗在九弟和師傅手上。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一直沒說，其實，我也累了。」

「哥。」皇甫楓突然好難過，為這個硬撐好久的男人。為這個連笑都快不知道的男人，他知道哥是愛清妹的，因為這幾天他真的好快樂，可是，連這份快樂，自己也不能給他。哥，對不起，我不想和你爭皇位，我只是想保護她。

「不管你怎麽看我，我是真的愛你。杜清舞。」說完這句話，這個男人默默地轉過了身子，再不看她。如果我不能給你幸福，窮盡了我所有的心力，那麽我會詛咒所有愛你的人，如果傷害了你，便不得好死，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溫柔。

杜清舞，你知道嗎？你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了。遺憾的是，我沒有福氣來照顧你，其實我真的不相信除了我，還有誰能照顧好你，可是，以後，連這份心，我都不能操了。到底我哪里錯了呢？只是想有足夠保護自己，保護馨蘭，然後愛你的能力，其實，我並不貪心。我要的一直很簡單……母妃，你在上面看著我嗎？我其實，沒有哭，我從來都不會哭。

是淚嗎？怎麽會為他哭，他這條惡龍有什麽好同情的，說什麽愛我，都是假的啦，干嘛給我手帕，我沒有眼淚，要手帕干嘛。嗚嗚嗚……清舞默默忍著，靜靜流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