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第七章出來了,還是和原先的想法不一樣,大綱簡單,但是真正寫起來,要照顧的情節太多,以後的重要人物出場也要交待清楚,所以原先准備的肉戲只能放在第八章其實這七,八兩章只能算一章,但是那樣篇幅太長,只有分兩章發了。喜歡的朋友看完點個贊吧,能有評論最好。

**************

在市長辦公室里,兩個少年男女見到女市長,本能的有種敬畏感,臉上勉強帶著笑容,卻又一點不自然的樣子。怯生生的,石亞楠卻笑了起來,她這是發自內心的,一直以來周旋在官場和忙於工作的她,很久沒有這樣真正的心情開朗過了。和氣地問:「你是叫小婉吧,看到阿姨不高興啊,這種態度?」

她故意先問女孩,雖然實際她是想和男生說話,可總不能表現的太露吧小婉是剛上初二,而且又是留守兒童的關系,比較認生,剛剛進市政府就被這里的肅穆的環境給嚇住了,直到進了辦公室,都沒緩過神來,聽見石亞楠問她話。根本就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木木的看著她。

旁邊那個少年因為是男生而且已經是高二學生,所以還算沉著,答話道:「石阿姨,小婉是知道馬上要電視,所以有些緊張,不是不高興,她之前知道要和您見面,一直很開心的!」

石亞楠這才回過頭看著這個英俊少年,做出一副溫柔的樣子說:「原來是這樣啊,幸虧提前先陪你們說說話,否則小婉這個樣子,待會上電視,你們的老師和同學看見,可要笑話她了。!」

聽見她開起了玩笑。小婉這才不那么緊張了。她仍然有些拘謹的說著:「石阿姨,你好漂亮啊!」

她這一開口,在場的眾人都是始料未及,陪著她們進來的學校老師更是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所有人心里都公認石亞楠是個大美人,可她畢竟是一市之長,又身處市長辦公室這種嚴肅的環境,此時說這番話,未免有些不合時宜,老師連忙小聲說著:「小婉,注意語氣。」

沒等小婉反應。石亞楠笑著答道:「今天這個氛圍就要輕松一些,孩子們應該盡量隨意,狀態如同平常。一會才好上節目,弄得那么機械,那有溫暖的感覺?」

見到她這個態度,老師自然不敢再說什么了。

石亞楠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吧,讓兩個孩子和我單獨待一會,彼此熟悉一下,過會快到時間,再讓節目組進來。她一發話,帶隊的老師還有秘書等人都退了出去,辦公室里只有石亞楠和兩個少年男女。

小婉見到石亞楠態度這么和藹,而且老師也都不在了,這才開始有些大膽起來。但她仍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石亞楠想逗逗她:「你似乎有些害怕老師呢,是不是平時學習不好啊?」

小婉趕緊否認:「沒有的,我成績很好,這次考試是我們年級第二呢?」

石亞楠知道能被選中和自己一起上節目的孩子不可能是成績差的,她只是故意這么說:「那你為什么剛才老師在的時候,那么緊張呢?」

小婉辯白著:「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是因為來之前,我們校長一再強調讓我們注意,說是在您的面前,不能多說話,做什么都要小心注意,所以不僅是我,連老師也有些緊張,所以剛剛才不敢說話的!」

石亞楠有些好笑,但她也明白,小婉說的是事實,市里搞這種做秀活動,下面的人肯定都是小心翼翼,就怕那個環節出差錯,因此一再叮呤囑咐,結果事與願違,反而把孩子給嚇住了。不過既然是做秀,那就要做得像一些,石亞楠自有辦法消除孩子的緊張情緒,她拉著小婉坐到自己身邊:「好了,現在見到阿姨了,還緊張嗎」

小婉搖搖頭:「不緊張了」「對了,小婉,你父母現在在那里」「在外地上班,一年才能回來一次」

「為什么不在文山工作呢,把你留在這里,他們也會想你的吧」

「爸爸說,這里的工作不好找,而且工資也沒外地高,我家要買新房子,只能去外地工作」

石亞楠知道這是實情,文山地處內陸,交通不便,再加上幾個支柱國企因效率和產品單一或多或少都陷入困境,能提供的就業機會確實不足以容納這么多的人口需要,很多人只能選擇出外打工。因此留守兒童問題近幾年成了社會焦點。

「放心吧,小婉,阿姨知道你說的原因,下面會有好轉的,馬上文山就會大變樣,到時候,你爸爸媽媽就可以回來工作,天天陪著你了。」石亞楠安慰著女孩,她的語氣此時轉而在溫柔中又開始帶著一種激情,如同平時對下屬做決定那樣富有感染力。

「嗯,我聽我們老師也說過,馬上文山就會變好了,不僅是我,還有很多同學也盼著爸媽快點回來呢」小婉明顯是被她這種語氣給影響了,心情也開始變興奮聽到父母有希望回來工作,她也開始變得對未來充滿了期盼。

看到幾句話就把小女孩情緒哄正常了,石亞楠很滿意:「小婉你看一下馬上上節目的安排,待會別忘了步驟。」

她把節目准備單遞給了女孩。讓她再仔細看一下。然後她轉過身,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少男。那男孩也一直在盯著她。

自從開始進了辦公室,第一眼看到女市長,他在心里不禁就暗暗喝了一聲彩,但礙於剛剛在場的人多,他還不敢太過肆,直到女市長為了緩和氣氛讓別人退出後,自己又在安撫女孩的時候,這男生的眼神再次開始不安份的上下打量著女市長全身。

下午處理完鋼廠群體性事件後,回到辦公室,石亞楠也是有些累的感覺,自然就脫下了那件寬大的黑色上裝,不過此時她上身穿著的白襯衫仍然顯得寬松,下身則還是那條長裙,衣著非常的簡單,但是就是這種簡單的打扮依然遮掩不住她那曼妙的身材,反而更把她襯托得跟出水芙蓉一樣的另有種精致可人的朴素美。

考慮到今晚要上節目的原因,石亞楠才特意選擇了這件較為寬大的淺色襯衫,但是她胸前的那一對雙峰卻好似永遠不甘寂寞般的挺立著,將本顯寬大的襯衫高高的撐了起來,這更能顯示出她的雙峰實際應該是有多么的雄偉,雖然少男並沒有經歷過多少女人,可就憑男人的本能他能想像出這應該是那種讓人無法一手掌握住的碩大。

更令他感到眼花的是,隨著女市長時不時轉動肢體的節奏,她那高聳著的胸脯,也在一抖一抖的,顫巍巍微微盪漾出異樣的波動。

纖細的腰肢下面,是平坦而結實的小腹,雖然同樣因為襯衫寬大的衣擺的,使得少男看不到這本應充滿誘惑感的小腹全貌,但是女市長腰肢扭動著的幅度卻是不大不小,適到好處的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瑕想,看著石亞楠如水蛇一樣的扭動著的細腰,少男在心里吞咽著口水,兩個字閃現在他的腦海中:「妖精。」

再往下看,卻令少男略感失望,一襲長裙把女市長的雙腿遮的嚴嚴實實,僅能從綳緊的裙面上,隱約看見幾分修長玉腿的輪廓,一直延伸到及踝而至的裙底,然後在驟然收緊的裙擺下端又微微露出了一絲雪白肌膚,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之下,使得這一點點的裸露是那么的潔白而又帶著些許的光芒,就是這如同新剝雞蛋一樣的嬌嫩肌膚,和那條包裹住下身的黑色長裙形成對比強烈的色差,更讓這一雙玉腿被被綳的緊緊的,看起來更加具有視覺沖擊感,讓人不禁的幻想著這雙玉腿的本體該是多么的修長而又筆直?

對於一個正處在青春發育期,也正是對異性的身體最充滿憧憬的少男來說,這種充滿著成熟美艷而且高雅端庄兼具的氣質型美女遠比同年齡段的青澀少女有著更大的誘惑力。尤其是這僅僅只有三人的室內獨處中,少男此的目光似乎定住了一般凝聚在女市長身體上。他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石亞楠看似在和女孩說話,但卻早就注意到少男那如同火一樣的熱辣目光,但她也並不為意,這么多年下來,她對於自己這具身體對於男人有著怎樣的殺傷力充滿著自信,也早已習慣來自不同年齡段男性的貪婪目光。如果那個男人見到自己,不這么或多或少的盯著看,反而會讓她覺得奇怪。她心里好笑著,有心和這個少男恰到分寸的調調情,就當是舒緩下今天的心情吧。

「你是叫吳宇吧?」

聽到女市長叫自己的名字,少男醒悟過來了,他知道剛才的發怔可能有些不妥,便想要掩飾般的回答著:「是的,市長阿姨」

因為心慌,他特意加了個市長在阿姨之上,想要顯示自己對石亞楠的尊重。石亞楠微笑著糾正他:「就叫石阿姨就行了,不用顯得那么正式」

「好的,我明白,石阿姨」

「我看過你們老師給你的介紹,雖然你父母離異了,但你成績非常好,曾經以全市中考第一的成績考進市四中?」

「是的,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現在我在學校還要繼續努力,爭取能考上好的大學」

「你很有志氣,不僅學習好,體育也不錯,和阿姨說說,是不是在學校你很受女生歡迎啊?」石亞楠有意輕松著氣氛,和他打著趣。

「沒有的,石阿姨,我們學校校紀很嚴的。沒有這種事發生」少男有些窘迫的辯解著。

「和你開個玩笑,怎么說也是上高二的小伙子了,這要放在古代,已經算是成年了,怎么還這么害羞,好好學習只是一方面,盡快適應社會也很很重要的,你是單親家庭,按說要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的啊」石亞楠繼續和他開著玩笑。

聽到她提單親家庭,吳宇突然鼻子一酸,有一種要流淚的感覺:「石阿姨,我好久沒見過我媽媽了,上小學的時候她就走了,」

石亞楠沒想到這下觸及到少男的心事:「哦,可能你媽媽是有些什么別的原因嗎,你們一直沒見過面,也沒和你聯系過?」

她只好安慰一下。吳宇好像還有些難受:「石阿姨,我也不知怎么了,見到您,就有些想起媽媽了」

「哦」石亞楠看著他。就和這個年齡段的正在長個子的男生一樣,瘦瘦白白的,身高已經可以了,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看得出來,要是發育完全了,他應該能長到180以上。皮膚很白凈,就像剛剛的第一印像,他的五官不具備那種有著侵略性的尖銳感,而是那種很平和的,很干凈的耐看型,眼睛側下方有顆淚痣,打破本來稍顯平淡的面部,使得整個表情都顯得生動,眼神也有些稍稍外放,對於男生來說竟然帶著絲絲的妖媚感,更令每個見過他的女性都感覺有種吸引的味道。

不但個子高,和一般的中國男性不同的是,他的比例更近似於白種人,典型的身高腿長,雖然還處於發育期,但已經呈現出倒三角的的體型,看得出平時他應該是很愛好運動。用青春少年,活力四射來形容他正是恰到好處。

石亞楠看著這樣的美少年,心里更是有著好感,她把聲音放柔和:「可能是觸景生情吧,其實看到你,我也想我兒子呢,他和你差不多大,也是上高二。」

「哦,是嘛,那他不在文山嗎?」吳宇聽她提及自己的兒子,不禁好奇的問著「不在,和另一個城市住校生,說起來,他也算是留守的」石亞楠嘆了口氣「那您不如把他轉到文山這邊來了,我們四中也挺不錯的呢」吳宇有些關切的說著。

「我倒是想過,只是他不太願意,也許離開我,他覺得更自由,阿姨平時對他也有些嚴歷」石亞楠看著吳宇,她故意這么說著自己和兒子的矛盾,她感覺到這男生有些想和自己套近乎。

「不會吧,阿姨您不是挺和藹的。我要是有您這樣的媽媽,一定很開心的」吳宇果然開始順著話題討好她了。

「你要是和阿姨在一起時間長了,才會知道阿姨有多嚴厲」石亞楠完全明白這個美少年隱約的心思。她故作姿態的逗引著男生。

「不會的,我很尊敬阿姨的,一定不會惹阿姨生氣」這吳宇完全讓石亞楠連嗔帶笑的態度給吸引了。看來這個美女市長也和學校的老師一樣,只要能和她說上話,不是那么不好接近。吳宇心里活動著。

「好吧,下次我兒子來文山,給你們介紹一下,讓他向你學習一樣,尤其在自立和學業上,能對他有個督促,省得總讓我不放心」石亞楠對吳宇來了個許諾。

吳宇更開心了,他直覺著要是真能和石亞楠兒子交上朋友,就會有更多的機會接近石亞楠,剛剛心里那個大膽的想法在蠢蠢欲動著。美少年很開心。石亞楠看著他的神態,心里好笑。也不戳破了。

反而抬起身體向他挪近了一些,幾乎緊挨著,但又不真的靠上,「以後你們要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或者遇到為難的情況,可以和我聯系,阿姨就算幫不上忙,也能陪你們說說話,給你們解解悶。」她不但對是吳宇,也是對另一邊的小婉說著。

小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知道了,石阿姨」吳宇卻沒說話,石亞楠靠近的一刻,他就感覺到一具溫暖的肉體混雜著陣陣體香緊挨過來,對於一個情欲初開的少男來說,這種感覺簡直是充滿了刺激和挑逗,吳宇的臉不禁被涌上來的血液沖漲的通紅,他的下身也些發脹。那里還能說得上話,只是不自禁張合著鼻孔,呼吸著這及體而至的香氣肉味。石亞楠見他這樣,知道挑逗的差不多了。

突然站起身,遠離了他:「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現在不那么緊張了吧,電視台節目組就要到了,再好好想想,一會節目要怎么說話。記住,老師和同學都看著電視上的你們呢,別讓他們笑話。懂了嗎?」

小婉說了聲「懂了」。吳宇卻是帳然若失,但也還是控制住情緒,也低聲說了句:「明白」

石亞楠對他一個微笑:「我兒子叫袁維,下次過來就介紹你們認識」

吳宇有些失望的心「砰」的又一動,「好的,石阿姨,我一定和他成為好朋友。」

石亞楠不再說話,走過去,打開辦公室的門。

「節目組什么時候到,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東金店強奸焚屍案告破」、「人質綁架案告破。」、「系列盜搶案告破。」、「冠子嶺殺人案告破。」、「輪奸女教師案告破。」「唐庄殺妻、殺子案告破。」、「劫持人質案告破。」

隨著萬泉崗連環強奸案的被破獲,看到唐堂立功當即受到的獎勵,文山公安局刑偵支隊全體都被激發出了工作熱情,接下來的日子,數年來在文山發生一連串的積案紛紛告破。可以說文山公安局戰果累累。

一大批影響惡劣、群眾關注的大案要案相繼告破。一個個禍害百姓、以身試法的犯罪分子落人法網。文山老百姓是一傳十、十傳百,無不拍手稱快。公安警察隊伍也是士氣空前高漲。許多警察出門時會感到頭上的警徽亮晶晶的,也能感到老百姓射來的目光在轉變著,不再像以前那樣帶著冷漠和抵觸。而是有了驚訝和贊賞或者說還帶有幾分期許的感覺。

這種目光的轉變自然讓一些年輕而又希望在事業一顯身手的年輕警察們感到振奮,當然也使得這些年輕警察對那位帶領他們取得這些成績的剛上任不到一年的女局長平添著敬意,但是現在的江如蘭面對著這些成績卻絲毫感不到幾分高興,她知道,現在文山最大的危害就是王送集團,一天不打掉這個盤踞文山多年的黑社會組織,文山一天就不能真正的得到安寧,但要怎么打擊他們呢,江如蘭沉思著。

上次的意外,已經有些打草驚蛇,雖然此後自己的應對還算得當,沒有引起王送過多的反應,但要說他就此完全放下戒心,這點自己也不相信。完全按兵不動,只會讓王送疑惑不定,更讓他警慎,必須主動出擊,制造機會和他再打交道,這樣才更容易迷惑他,在接觸中或明或暗讓他安心,讓他以為可以用以前那種收買拉攏的方式來獲得安全感。

江如蘭想明白了辦法,可自己主動去找王送也是不妥的,貿然行動,會帶來什么後果,她已經深有體會了,得讓王送自動上門,這樣才掌握主動,但怎么辦呢?江如蘭想到一個辦法,來文山這段時期,她明白和很多內陸城市一樣,文山的色情業發達。夜總會,娛樂城這類的地方涉黃情況已是人所皆知,包括一些小的洗娛中心,發廊更是普遍存在色情服務。這一切都導致著市政管理混亂。很多女性晚上出門,都容易被誤認為小姐。

強奸案屢有發生,她突然想自己第一天到文山,因為感冒去小診所診斷,結果被誤認為賣淫女後發生的那件事,不禁一陣的臉紅「可惡」她暗恨著,近來事太多,都把這事給忘了,那個黑醫生,一定不能輕饒他。現在積案破得差不多了,可以著手進行市區治安整頓,打擊涉黃產業鏈,文山稍大一些的會所,娛樂城背後都是王送經營的,查處了這些地方,一定會引起他的不安,他會來和自己拉關系的,這樣就可以籍機迷惑他。給他吃定心丸。

江如蘭又想到要和王送見面,臉上再次發燒,上次意外發生了肉體關系。始終是她的心病,要是王送再對自己不軌怎么辦。江如蘭有些不安。轉念一想,這事躲是沒用的,不把王送徹底打掉,他就能放過自己?事情發生了,必須直接面對。見面又怕什么,上次是意外,現在他知道自己身份,只要加著小心,諒他不敢太過份。江如蘭下定了決心。接下來她想著,掃黃這事讓誰來辦,讓唐堂?

不行,上次去銀沙湖他陪自己一起去,和王送打過交道,再讓他負責這事,等於告訴王送,自己是有意針對他,只能讓他警覺,這次不能讓唐堂出面,那就讓賈利民來負責,不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用意就不怕泄露目睥,他這人做事也圓滑,能夠面面俱倒,有他打配合反而和王送接觸方便,這樣牽制他的注意力,也方便唐堂在暗中調查他的罪證。就這個辦法了。

江如蘭找到賈利民對他說了自已准備對文山色情業行進打擊取締的打算,理由很簡單,文山正在進物流區大通道項目的准備工作,很快項目開展,各種施工單位還有考察組織都要進駐文山,市區這么多的色情行業會影響形像,進而讓可能被人借題發揮,認為文山的環境不適宜大規模改造建設,公安局對此必須要有行動。

這個理由讓賈利民對此無話可說,他贊同江如蘭的決定,並承諾會全力主抓這方面的行動,不過賈利民心里也明白,這個理由並不是江如蘭的真實目的,上次江如蘭接到告王送的狀子,帶人去了趟銀沙湖,事前事後都沒和他說過。賈利民就有些不滿。也估計到江如蘭是碰到什么釘子,才會隱旗息鼓地又不作動靜。現在又開始要掃黃,看來還是想針對王送,畢竟誰都知道文山這些黃賭毒背後都脫不開王送的影子。

他也不說破,反正讓自己怎么辦就怎么辦,既然你對我信任度不夠,我又何必多很快文山公安局對全市涉黃場所的打擊開始了,聲勢確實不小,一連關停了好幾家會所,夜總會。市郊的小洗娛中心,發廊更不用提了。這些情況自然反饋到幕後老板王送那里了。王送最近也不閑著,自從上次他答應給文鋼墊付資金後,一家伙幾百萬從賬上轉走,說實話,不肉痛是不可能的。但也沒辦法。想著石亞楠許諾的利益,也只能咬牙了。

可是這幾百萬轉出去還不算完,接下來的項目建設規劃又要開始了,他還要和石亞楠找來那個公司進行談判分配股權和決策權,不用說談來談去,還是錢的事,又要他掏錢出來注資,王送看見合同上按比例分配的要注入的金額。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上了石亞楠的套了。可事到如今,也沒法說個不字,否則就是真和石亞楠翻了臉。

他只能寬慰著自己,該花的還是得花,沒有投入那來的回報,為了能夠打開走向上層社會的道路,必要的付出也是不可少的,再說了,他也確實看到這項目的上馬已經是板上訂釘的事,自己的這些投入見效就在眼前。要是這就樣半途而廢,自然是不甘心的,賭一把的心態讓他繼續著。可如果照著這個比例注資,就幾乎要耗掉了他三分之一的身家,不擔抽光了集團的流動資金,甚至還把外市幾個效率一般的產業給轉讓出去才能湊夠這個數目。

王送想問問石亞楠什么時候能把給文鋼墊付的款項也就是答應返給他的意向金拔回來。可現在的石亞楠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根本聯系不上,找秘書的詢問,回復總是一句,看行程安排,安排上就會通知他,王送真是郁悶到家,他現在除了手上的幾個煤礦還能有些利潤也就指望紅白船再加上市區的會所和娛樂場每天的流水在支撐集團的開銷周轉,眼前合同規定的注資時間越來越近,就在這個時候,公安局竟然又開始了掃黃行動,一下關掉了好幾個會所,聽著手下報告上來的情況,再看看財務匯核算的流水損失,王送的頭是真大了。

怎么辦,他又想著去找石亞楠,可明知找不到人,腦子一轉,他想起來,上次石亞楠示意過讓自己主動和江如蘭搞好關系,本來自己也曾給這位江局長打過電話,對方倒是很客氣,本就該趁熱打鐵的去拜訪的,結果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也是弄得自己心煩意亂,倒給耽誤了,現在這種情況看來還是找她才行。一想到江如蘭,王送自然又勾起那一晚風流的回憶,那女人的味道讓他終身難忘。對,就去找她,摸摸這女人的底細。自己就知道怎么應對了。

王送拔通了江如蘭的電話:「江局長,我是王送啊?」

「知道,知道,王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嗎」江如蘭的聲音很平靜。

「江局長,我有話就直接說了,最近公安局的行動對我們集團下面的產業可是有一些不好的影響啊,這事鬧的,不太合適啊,你看能不能給通融一下?」

「王老板呀,這個事情也是市里統一布置的,不是針對你們集團,你也知道文山這些年來這種特殊服務業也是鬧得太不像話,馬上文山就要開始項目建設,不整頓一下是不行的。你得體諒我的難處。」

「那這樣吧,今天晚我設宴請江局長賞個臉,咱們好好談談這個事情,總要有個解決辦法,您看怎么樣?」

聽到王送的邀請。江如蘭想著,不能不去,本來這次的行動就是為逼他出手的,然後在接下來的接觸中才可以消除他的警覺。

「好吧,不過,這次行動是由賈副局長具體負責的,還是讓他一起參加,王老板你也知道,我剛來文山時間不長,這邊的情況並不是太熟悉,你要談的事情讓賈副局長給你答復也比較適合。王老板意見如何?」

江如蘭知道帶上賈利民,讓他來應對王送肯定比自己要合適,雖然來文山有些日子,但是要直接和王送這種混跡黑白兩道多年的人精打交道,直覺告訴她,自己恐怕仍然應付不來,更不能讓王送看出這點,所以必須叫上賈利民。王送自然同意,他和賈利民也早就打過多次交道,也算比較熟悉,說不定能從賈利民那里還能探聽出公安局行動的真實用意。「可以啊,江局長覺得怎么樣好就怎么樣,我今晚就恭候你的光臨了」

電話放下了,江如蘭立刻把賈利民叫到辦公室。「老賈,王送來請我們了」她開門見山的和賈利民說著。「哦,那江局的意思呢?」賈利民反問著,其實他也早就想到王送肯定會找上門的。「當然去啊,不去,不是讓他小看我們公安局了,老賈你和我一起去,我要是自己去了,萬一有什么應付不到位,說話不得體的,也不合適是吧」

說實話,雖然賈利民對江如蘭對自己的信任度不夠是有些不滿,但江如蘭來到文山後的工作作風和認真態度,賈利民也是在心里佩服。在文山市局這么些年,經歷過幾任局長,就他所見,能把公安隊伍整頓成現在這種有模有樣的狀態的,江如蘭算是第一個,雖然看得出她有些好大喜功,一心想著快點出成績。對局里上下督促的是嚴了些,但這位警校的小師妹還是有著想做出一番事業的抱負。

不是之前自己所想像的那樣就是下來鍍層金,混個資歷然後甩手走人的。既然她真是想干好工作,自己是不是應該多配合一下,也許是被江如蘭的工作狀態所影響著,賈利民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態也變了,不但專注於本職工作,就連以前一些不願多管的事也開始留意並操心起來。

而且不僅是自己這樣,局里很多平時也是混日子打發時間的無論是基層干警還是機關領導都有人開始變得富有工作熱情,也許大家都覺得認真工作還是有奔頭的,江局長定的規矩雖嚴,但只要認真干,獎勵,提升都是實實在在的。做為一個老公安,賈利民看到整個市局從原先的死氣沉沉,得意過且過變成現在這樣干勁十足。

他不能不發自內心的也感到了一種欣慰但在這種欣慰之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安,江如蘭要查處王送集團,賈利民是贊成的,在文山這么多年,可以說他是看著王送是如何一步步發的家。這期間他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就包括現在,他和他手下那幫人仍然是壓在文山全市普通人頭上一座山,一座害人的山,除掉王送集團,絕對是件大好事。

可賈利民也知道要動王送不是那么簡單,他在文山經營多年,盤根錯節的關系有多深,別的不說就算是文山公安局內部和他交情匪淺的也大有人在。所以江如蘭現在采取的這種先盡量穩住王送,和他表面搞好關系,然後待機而動的策略倒也是完全正確。不過賈利民還是覺得江如蘭在低估王送。畢竟她的這個辦法雖然正確,但實際操作起來,就江如蘭現在的經驗和閱歷能不能真的瞞住王送還是要打個問號。

可能近期王送一直在試圖洗白自己,表現的比以起以前的所作所為要低調的多,這讓江如蘭產生了錯覺。認為王送也就不過如此。容易產生輕敵。賈利民卻知道,那只是表像罷了,王送能從一個農家子弟走到現在這步,行事機警和做風狠辣缺一而不可,如果江如蘭稍有應付不周,讓王送覺出不對,不僅查處他的罪證難上加難,就是對江如蘭本人,王送會做出什么事,也是可想而知。賈利民想過要提醒江如蘭。

但幾次試探,江如蘭卻一直對他若即若離,明顯隱瞞著什么。賈利民雖然不高興,可仔細想想,也怪自己以前總是明哲保身,做事太過圓滑,江如蘭有些信不過,也是難免的。他知道江如蘭對唐堂很信任,那也是個老刑偵,雖然有些亂七八糟的毛病,但總體做人還是有底線的,而且經驗豐富,有他跟著,還算讓人放心。自己也就別操心太多,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吧。

他明白安排自己掃黃也是迷惑王送的行為,現在唐堂天天不見蹤影,肯定是在暗中取證。自己必須做好配合工作。雖然江如蘭沒明說,但賈利民體會的很好。現在王送果然來請客了,江如蘭讓自己一起過去。賈利民當然沒意見,之前的行動就是為了迷惑王送。今晚赴宴,更要應對得體,徹底讓王送安心。

而且讓他安心還不夠,還不能讓他起壞心,面對江如蘭這樣的美女,王送這種人說不准會起什么心思,自己去了,也能有個照應,不所一萬,就怕萬一。賈利民還是很謹慎的。當天晚上,江如蘭和賈利民趕往王送的酒店,這次開車的不是楊燁,而是換成了賈利民的司機,江如蘭始終對上次銀沙湖會面有些忐忑不安,盡量找個生面孔陪同,免得讓王送想起什么。到地點之後,自然的王送早已迎候多時:「江局長,賈局長兩位光臨,小弟榮幸」

王送非常熱情地說著。分別和江如蘭,賈利民握了握手,把他們請進了宴會廳。江如蘭一路上還是沒說話,雖然事前也想過,見面應該怎么應付,可真和王送見面,她不由自住的臉上就開始微微發燒。那晚床上纏綿,和王送裸體相對的情景,始終在她腦海里閃現著,她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這個占有過自己的男人。

賈利民不知內情,只是以為她是經驗不足,缺乏和混跡黑白兩道人物打交道的閱歷,不知說什么好,考慮她的閱歷,賈利民也沒太多想。自己和王送應付著。可老道的王送卻心里明白,江如蘭對那晚發生的事很是在意。所以才會有這種表現。既然有顧慮這就好辦,下面要怎么辦,王送也有數了。賈利民和王送互相應付著,扯了一番閑話。

王送開始言歸正傳:「江局長,賈局長,今天光臨,我的意思想必二位也明白,我知道,江局長新來文山不久,我們集團的弄的那些東西,確實不太光彩,江局長可能也比較為難,因此也就公事公辦了,這點我沒有不滿的意思,主要怪我,沒有跟上形式。江局長該怎么處理,怎么整頓,只要決定下來,我們集團一定執行,徹底整改。江局長,賈局長,你看小弟這個態度合不合格。」

江如蘭和賈利民對看了一眼。明白王送這是客套話,明著說服從管理,另一層意思則是處理一下就行了,別再和他繼續過不去。

「王總,你的態度是不錯,不過市局怎么處理,還是要研究後才能做出決定。不是那么輕易就能下達的」賈利民沒松口,不能答應的太快了,他得和江如蘭做好配合。

「賈局長,你在文山市局這么多年,和我王送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小弟一向對你賈哥都是尊敬有加。如果賈哥覺得小弟以前做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請盡管直說,小弟一定注意,但話又說回來,小弟對賈哥尊重。賈哥也不會真不把小弟的事不放在心上吧。」王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賈利民說著。

「王總這話過了,不要說我賈利民在文山這么多年一直和王總相處的不錯。就是我們江局長來文山之後,也了解到王總在文山也是著名企業家。歷年來對文山所做的貢獻有多大,不過這次的行動必竟是配合市里全面整頓的一個環節,不是我們幾個人就能隨便決定的,但王總請放心,我和江局長的意見是一致的,我們市局會盡快研究王總所關心的事,上報市政府後給王總滿意的回復。」

賈利民非常老練的和王送打著官腔。一旁的江如蘭就是不說話。她很滿意賈利民的應對方式。要穩住王送不可能上來就對他有求必應。

這樣顯得太假,先和他打打官腔,讓王送誤以為對他有所圖,讓他亮出底牌來,然後再顯得願望達成,答應他的要求,這才是真正的把王送迷惑住,江如蘭心想,幸虧帶著賈利民過來,要是自己包括唐堂對於這種拐彎抹角的暗示條件和推脫責任說套話,明顯都不在行。

果然賈利民這番話起了作用,王送似乎聽出了意思。他沉思一會:「好,賈哥這話說的好,小弟先敬兩位局長一杯。」

他又舉杯敬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賈哥和我是老熟人了,不過江局長是初來乍到,小」

他本想自稱小弟,但看看江如蘭一副青春貌美的樣子,知道這么稱呼不妥,改口說:「以後相處久了,兄弟做人做事不會讓您失望。」

江如蘭看他這做派,倒是有幾份江湖大哥的豪爽之氣。可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回答,只能稍稍微笑一下。也了舉了酒杯,泯了口紅酒,表示一下禮貌,可就是她這一笑,不經意間,卻讓正對面的王送的心中一盪,別看自從上了酒桌之後,王送一直在和賈利民談笑風生,但實際上他的注意力就沒離開過江如蘭。

今天來赴王送的酒宴,江如蘭和賈利民都很注意的換下了警服,換上一身便裝,對於上次失身始終耿耿於懷的江如蘭尤其注意打扮,上身穿了一件淡藍色高領毛衣,連脖子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點肌膚也不外露。

可她未料到的是這件今年最新款式的毛衣為了迎合時尚女性所追求的新潮,卻顯得過份的輕軟薄透,穿到自己身上,倒把那玲瓏有致的身體更是勾勒的曲線畢露,憑增了幾分靚麗的風景,她那對豐碩的雙峰也根本不受輕薄的毛衣束縛,依然倔強的立聳著,在王送看來仿佛更有種若隱若的誘惑力。

至於下身江如蘭倒是只穿了一條普通的牛仔褲,本應是最簡單的打扮,可誰讓她這副高佻的身材,那怕自己再覺得平平無奇,在別人看來這條牛仔褲照樣讓她的下身盡顯腿長臀翹,充滿了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應該具有的韻味。王送本就對江如蘭念念不忘,如今看見這千妖百媚的美人如此風情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他心里不蠢蠢欲動,可他也知道,現今身份公開後,對江如蘭不能表現的太過份,否則不好收場。

只得強捺著性子,繼續和賈利民交談,但他不免得也想在江如蘭表現一下自己,做為文山的一方霸主,得讓她知道我也是有著男人氣概的,所以才有了剛剛這番做派。也不枉他費心,江如蘭也似乎有所動般,對他微笑了一下。俗話說美人一笑能傾城,江如蘭就是個標准的大美人,她這一笑,雖然不能傾城,倒是能讓王送魂傾,眼見得到美女垂青,王送更是有些興奮,他又自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擺了一下手。

隨即進來的二個女服務員,都是一身古裝捧著托盤,不過托盤里不是酒也不是菜,而是蓋著紅絲絨的什么東西。

江如蘭和賈利民再次對視,知道今天的正戲開場了。果然王送站了起來,離開座位,捧過第一只托盤端到江如蘭面前,但並未揭開紅絲絨。接著又把第二只托盤接過端到賈利民跟前說:「之前如果說小弟對賈哥有過不經意的怠慢,那還請賈哥海涵,但從今天起,小弟對賈哥絕對是真當哥哥來敬重。」

說完他掀開紅絲絨,是一尊晶瑩透亮的玉雕彌勒佛。王送說著:「這是宋代出土的,玉質還可以,沒別的意思,就請賈哥收下,放在家里也有能鎮鎮宅子,如果賈哥對玉器有研究,閑下來,也可以把玩把玩。」

賈利民卻沒說話,他看了看江如蘭,似在請示她的意見。江如蘭知道賈利民這番舉動都是給王送看的,畢竟自己才是正主,賈利民必須事事看自己的決定,這樣才能徹底讓王送放心。

王送也自如江如蘭所想的那樣,又轉回頭掀起另一塊紅絲絨:「江局長,這根釵子可能式樣老了點,不入您這愛好時尚女士的眼,但這可是漢代的,有專家特意考證過,兄弟覺得這是個有意義的東西,才特意為您准備的」

江如蘭輕輕拈起了物件就著燈光細看,這是一枝由整塊翡翠雕成的頭釵,頭釵在燈光下通體透亮,釵頭的鳳凰雕工細膩纖毫畢現,鳳眼是兩粒血紅的寶石,鳳口銜著的一串珍珠更是晶瑩圓潤,顆顆泛著綠幽幽的光,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

雖然對玉器和古董並沒多少研究,江如蘭也知道這東西價值肯定是驚人的,她輕輕放下說:「這禮太重,我不敢收。」

王送有些著急:「江局長,今天您和賈局長來我這里,就是把我王送當朋友,朋友之間講的是情義二字,饋贈禮物,就是情義所在,不能以價值而論,以後在文山,大家互相之間都有能幫上忙的時候,江局長又何必執著於東西價值貴重與否呢?再說了,兄弟既然拿出來了,江局長要是不收,我也收不回去啊,賈局長,你說是不是」

他又轉頭問賈利民。賈利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打著圓場:「王總說得也有道理,東西拿出來,是不好收回去,江局長,王總以前對我們公安局的支持力度也是很大的,可以交個朋友,對市局以後開展工作也是幫助的。」

江如蘭又想了下似的,這才說:「好吧,看來今天不收這禮物,就是不給王老板面子了。那我就先收下了,不過王老板我是沖著交你這個朋友,才收的東西,可不是圖這玉釵的貴重。」

王送連連點頭:「那是當然,江局長肯交我這個朋友,以後在文山有用得著我王送的地方,只管招呼。我王送夠不夠朋友,您在文山時間長就會知道的。」

說著話,他眼睛緊盯著江如蘭的。好像有什么意思含在其中。江如蘭心里明白,她扭了扭頭,不願意和王送對視。賈利民自然也收下了玉佛。他見王送一直在和江如蘭搭訕,而江如蘭卻明顯不知如何應付,賈利民只得繼續圓場,和王送敷衍一番,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說著:「王總,大家都認識了,你說的事,我們回去之後,很快就會把處理意見通知發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和江局長就先告辭了。」

王送此時似是薄有醉意,聽了賈利民的話,連忙答應:「也好,二位局長也是貴人事多,能抽空來我這里,也是賞我面子,咱們來日方長,相聚的時候多的是,今天不留二位了。」

他送著江如蘭和賈利民出了酒店。

在車上江如蘭問賈利民:「你看王送今天的舉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