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艷大律師的本色(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582 字 2021-01-04

鄧爵士知道我出了事,馬上請了邵爵士和謝芳琪大律師到警局幫我,沒想到謝芳琪聽到我已給了警方口供,氣得她馬上叫李若瑩律師收拾東西走,她的脾氣,我總算領教到。鐮刀似的目光,冷艷的無情,有如殘酷的日本皇軍,幸好她是名大律師,若她當上法官的話,恐怕犯人真的變成賤民了。

謝芳琪大律師這一著,可把我嚇死,邵爵士卻臉帶笑容的走上前。

「琪兒,怎么又耍起脾氣了?我知道你最不喜歡接強奸案,也憎恨強奸犯,但你先要弄明白,對方是否冤枉,再決定接不接也不遲,起碼你要給干爹一點面子,可別讓人把干爹當成笑話哦……」邵爵士上前撫慰芳琪說。

芳琪把手上的文件扔在桌面上,憤怒地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直望著門口,不語。

李若瑩律師傻乎乎的站在一旁,可能她也和我一樣,給芳琪暴燥的脾氣嚇壞。

鄧爵士更好笑,以他的脾氣不破口大罵,算是有些定力了,畢竟打狗看主人,他始終要給邵爵士一點面子。而我在這房間里,算是最窩囊的一個,別說出言認錯,就算呼吸也不敢太用力。

「鄧爵士,請把你的雪茄熄了,或者到外面抽。」芳琪說。

鄧爵士瞪了芳琪一眼,氣得把手上剛點的雪茄,生氣的丟在地上踩熄。

看見鄧爵士憤怒的表情,我猜他是想著,手頭上還有哪一位大律師是他認識的。害他為了我而受芳琪的氣,真是過意不去,我悄悄用眼角,瞄了冷艷的芳琪一眼,心想要是她真的打不贏這場官司,我肯定把她給奸了,才甘心入獄。

「算了!若瑩,開始吧……你先把那個庄智昌警長,還有他們的總督察黃軍,一起叫進來,我要先見見他們。」芳琪說。

「是的!」若瑩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我開始佩服芳琪的記憶力,剛剛聽過一次的名字便能記著,而我就記不起了。

「老鄧,你別怪小侄女,她辦起事的脾氣,有時候我也控制不了呀!」邵爵士說。

「邵爵士,你別這樣說,我和師傅算是在人屋檐下,明白的。」鄧爵士這句話擺明是說給芳琪聽。

「龍生,人人都是生長在法律二字的屋檐下,若你是犯了法,就不得不低頭,可別指望我會替你洗脫犯下的罪行,我只是讓你得到公平的栽決,明白嗎?」芳琪望著文件說。

「邵……她……」鄧爵士氣得說不出話。

「老鄧……由她……大事重要……大事重要呀……」邵爵士拍拍鄧爵士的手說。

「知道了。」我說。

「你可以叫我謝大狀,或者謝芳琪大律師。」芳琪瞪了我一眼說。

「知道,謝大狀。」我小聲的說。

「龍生,把你的經過說一遍,記住我要的是坦白。」芳琪說。

「謝大狀,現在恐怕來不及說,庄警長和黃軍總督察要來了。」若瑩說。

「若瑩,外面的人上七樓,請黃總督察下來,這趟路來回約十五至二十分鍾,你出去到現在,也只不過是五分鍾,怎會來不及?你要好好學習如何計算時間,出庭對質,計算時間這一環,是十分重要的。」芳琪說。

「是!大狀,受教了。」若瑩說。

「龍生,可以開始了。」芳琪說。

我真佩服芳琪的能力,於是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師傅,不會吧?你中了迷煙黨?」性子急躁的鄧爵士大聲說。

「鄧爵士,請別打斷我的問話。」芳琪說。

鄧爵士張開嘴巴說不出話,最後把頭轉到另一邊,哼了一聲!

「龍生,你醒來後,發覺身上有傷痕嗎?」芳琪聽我說了整件事,只問我這一點。

「謝大狀,沒有。」我向芳琪說。

「我問你的是,『發覺』兩個字?意思是要問你,有沒有檢查過自己的身體?請留意我的用詞。」芳琪雙眼瞪著我說。

「哦!明白,我檢查過沒有傷痕,謝大狀。」我說。

「肯定?」芳琪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我。

「謝大狀,我肯定沒有!」我非常肯定的說。

「若瑩,快記下這一點,外面的人要到了。」芳琪說。

「是的,大狀。」若瑩點頭說完後,馬上記下我說的話。

果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芳琪說。

庄警長陪同肩膀上有三粒花的總督察,和一位肩膀有花的警官走進房間。

「謝芳琪大律師。」芳琪遞了一張名片給三粒花的總督察。

「我是尖沙嘴、重案組、第三隊副指揮官,黃軍總督察,他是陳炳文督察,也是負責這宗案件的警官。」三粒花的總督察說。

「謝大狀,你好!」陳炳文督察禮貌的向芳琪打招呼說。

「嗯……」芳琪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我心想這可怪了,黃軍和芳琪兩人怎么不認識的呢?

開始我以為芳琪認識黃總督,原來他們不認識,但她卻做好准備了。剛才她還說不接此案,看來芳琪是有意在我面前耍手段,想嚇唬嚇唬場面,讓我對她有信心和說真話,不過,在這么短的時間,她能准備好一切,實在不簡單。

「黃總督,這位是東南三院永久名譽總理、良保局永久名譽董事、全球婦女保青會永譽會長、防止青年犯罪協會名譽主席,邵一夫太平紳士,這位是鄧鳴天爵士,這位是李若瑩律師。」芳琪介紹眾人給黃總督認識。

「幸會!幸會!這是我的名片。」黃總督即刻掏出名片說。

這回我可更加佩服芳琪,除了佩服她的記憶力,還逼得黃總督即刻掏出名片,剛才黃總督接過芳琪的名片的時候,根本沒有做出要交換名片的動作,而今他肯自動掏出名片,表示友善兼擺下官威,芳琪可真會利用地利、人和……

「謝大狀,有什么我可以幫上忙的?」黃總督笑著說。

「我要指控在日航酒店里,向我當事人錄口供的警員。」芳琪說。

芳琪這一說,可把我嚇了一跳!

「哦?不知他們犯了什么事?」黃總督神色凝重的問。

「我要指控他們,蓄意傷害我的當事人之外,還要加控他們,在我當事人不清醒的情況下,沒依足法律程序套取口供。」芳琪咬文嚼字的說。

「陳督察,你知道這件事嗎?」黃總督聽後問身旁的陳督察說。

「黃總督,我還沒看見報告,不知情。」陳督察說。

「庄警長,是你帶隊到日航酒店逮捕罪犯的嗎?」黃總督問庄警長說。

「等等!第一、龍先生不是罪犯;第二、是你們強行無理的逮捕;第三、龍先生是以合法的市民身分,到警局協助調查,以上我保持追究的權力。」芳琪說。

「黃總督,事情是這樣的……」庄警長陳述在酒店發生的一切。

眾人仔細聆聽庄警長的陳述經過。

「謝大狀,庄警長沒做錯呀!」陳督察說。

「黃總督,我的當事人中了迷煙,他還強行作了二十多次的口供,不管我當事人的安全問題。加上房內有血漬,沒有把我當事人送到醫院檢查,還趁我當事人不清醒的情況下套取口供,這兩條足以構成蓄意傷害我當事人的指控。還有他無理的逮捕我當事人,構成對我當事人,嚴重性的名譽毀謗,我保留追究權利。」芳琪說。

「謝大狀,有受害人指證龍先生,我們是合法逮捕。」庄警長不滿的說。

「這是你們沒有依照法律程序,做出對我當事人不公平的認人手續,我提出嚴重的抗議,若瑩,幫我記下這一點,並用紅筆圈上。」芳琪說。

「記下了!」若瑩說。

「你的當事人沒說身體有受傷害,何必到醫院檢查呢?」庄警長駁回說。

「庄警長,房間內出現血漬,凶器何在?他說中了迷煙,身上又沒有傷痕,萬一床上的血漬,是我當事人吐血呢?」芳琪說。

「怎會猜到你的當事人會吐血?」庄警長不滿的說。

「對!那你憑什么認定床上那灘紅色的液體會是血?既然不能認定是血,又憑什么把我當事人扣上手銬,且帶上黑頭套逮捕呢?我保留你對我當事人,做出不合理的逮捕,兼濫用職權,導致我當事人名譽上受嚴重損害的權利。」芳琪沖向庄警長面前,狠狠的指著他說。

「謝大狀,這樣吧!我把你當事人之前所做的口供作廢,現在重新做份口供,至於你要指控我的警員或投訴,你可以使用你的權力,好嗎?」黃總督說。

「可以,但我要求先送我的當事人到醫院檢查,確保我當事人,在清醒情況下才作口供。記著,我當事人是協助調查,並非罪犯,如果遭到無禮的對待,我連你也一起告。」芳琪不留情面的說。

「我們警務人員是講人權法,現在我安排你的當事人到醫院做檢查。」黃總督說。

黃總督說完後,臉色不悅的把陳督察和庄警長都叫了出去。

「琪兒,做得不錯呀!」邵爵士上前拍手的說。

「干爹,情況不是很樂觀呀!」芳琪神色凝重的說。

我看了芳琪和黃總督的交手戲,原以為勝卷在握,內心正感高興的時候,聽到她說情況不樂觀,馬上又驚慌起來。

「謝大狀,情況真的那么糟糕嗎?」我小聲的問芳琪說。

「一切要等到驗身報告書出來後,才能判斷前景。」芳琪說。

「師傅,你放心,只要你說的是真話,還有什么可怕的!」鄧爵士說。

「干爹,現在我們回去吧!讓他們盡快帶龍師傅去檢查,等驗了身之後,我們再回來替他爭取保釋。」芳琪說完後,便轉身和若瑩在文件上指指點點的說。

「嗯……既然這樣,先到我附近的別墅坐一會,龍師傅,別擔心。」邵爵士說。

「謝謝大家替龍生操心了,謝謝。」我說。

鄧爵士一行人離去後,沒多久庄警長和兩位警探帶我到醫院驗身,這次,是我同意帶上黑頭套到醫院,但手銬卻由不得我說。

抵達醫院後,我被安排在拘留病房候著,面對空白的四面牆,加上一只手被鎖在床架上,此情此景,不禁感到心酸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