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刀煞(2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2600 字 2021-01-04

「比如說對方如何教人催眠,或教人催眠過程的錄影帶。總之,這些工作由我們處理好了,你千萬別插手,免得添上不必要的麻煩,但這些資料,只能證明她懂得催眠術,並不表示能夠打脫案件的主要資料。」

「我明白了。」我低下頭說。

「龍生,我再次清楚的告訴你,我沒有教你去向原告探索資料,清楚嗎?」芳琪嚴肅的說。

「謝大狀,我清楚了。」我點頭說。

「龍生,公事說完了,現在和你談兩件私事。」芳琪放下手中的筆說。

芳琪想和我談私事?我和她有什么私事好談呢?

「謝大狀,請說。」我好奇的望著芳琪說。

「龍生,我以朋友的立場勸你一句,以後別胡亂向人信口開河的說什么風水術,要不然很容易讓人告你恐嚇或行騙的,我只是好心勸告你一聲,並沒有其他意思。」芳琪勉強的笑了一笑說。

芳琪這一說,可讓我摸不著頭腦。

「謝大狀,我什么時候信口開河胡說了?」我不滿的問。

「剛才你在周老先生面前,不是信口開河的胡說嗎?」芳琪瞪著我說。

「謝大狀,我什么信口開河胡說,你剛才也在場,我說的話不是很准確嗎?告訴你,我所預測的事情,都是很准確的,絕對不是信口開河的胡說,我更不會拿風水神術來開玩笑,我是一個真正的風水相師!」我生氣的說。

我氣得差點想把賴布衣的「青烏序」掏給芳琪看,表示我是真正有料的風水相師。

「龍生,你別動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周老先生對你有心病,或者想陷害你,而不承認你說的事實,反告你行騙或恐嚇,你說法庭會聽誰的?」

哎呀!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萬一周老先生對我有心病,或有意前來陷害我,那我可真的很容易中人圈套。剛才我還想把周老先生的玉鐲占為己有,若搬上法庭的話,這還不是行騙嗎?不過,我有奇人護身之氣,這點倒不怕,但芳琪所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還是出自一片好意。

「嗯……謝謝,還有另外一件私事是什么?」我不想反駁芳琪,也不想說出我有奇人護身之氣的事,畢竟她是出自一片好心。

「龍生,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那么快妥協剛才我說的話,這點我有些意外,是因為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還是你給邵爵士面子?」芳琪瞪著我問。

「謝大狀,你說的全不是原因,我不反駁你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出自一片好心,就好像剛才我預測周老先生一事那般。我也並不是為了顯威風而逞強,而是真的想幫助周老先生,讓他有個好覺可睡,要不然他這把年紀,續受失眠和不安的煎熬,恐怕命不久唉!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我理氣直壯的說。

這個理氣直壯,我也扮得挺辛苦的。

「謝大狀,那你能否告訴我,你為何又會對我出自一片好意,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大膽的向芳琪提問一句說。

芳琪垂下頭想了一會,忽然說:「龍生,我出自一片好意的原因,是見你不肯收周老先生的錢,並要他把錢捐給慈善機構,因此,我改變對你過去的看法,所以出言提醒你。」

幸好我下定決心要做好事,要不然我可錯過芳琪對我的這片關心,真是謝天謝地。

「謝大狀,那你說的第二件私事,又是什么呢?」我問。

「龍生,記得你在飯店說過,你為了蔣法官兒子一事,觸犯了天機而遇劫,不知道這個劫,對你的傷害會有多大?」芳琪小聲的說。

原來芳琪是為了蔣法官兒子一事耿耿於懷,不過,她倒很會說話,當日是她想彌補自己的過錯,主動和蔣法官談起她兒子的事,沒想到,她竟說成是我多事而觸犯天機,但聰明的我也不弱,懂得把握機會,讓她變成有愧於我。

「哎!謝大狀,當日要是你不再提出,我也不會提,你看……」我把剛出院的記錄和收據,全部遞給芳琪看。

「龍生,怎么你入院了?」芳琪大吃一驚的說。

「謝大狀,當日我說你自私,不肯救蔣法官的兒子,後來你怕報應在你身上,強行再次提出話題,要我幫蔣法官的兒子,以贖你的罪業。而我不忍心看你承受因果之苦,結果冒觸犯天機之險,幫你解掉厄運,沒想到報應可真快,我在當晚深夜三點多,全身發燙似被火燒,最後被送進了手術室。」我嚇唬芳琪說。

「怎會……如此?碰巧是真的病了吧……」芳琪呆呆的望著我說。

「謝大狀,你記得蔣法官的丈夫幾點開始殺雞的嗎?我又教他們改成幾點殺雞的嗎?」

「我記得蔣法官說,她丈夫是四點殺雞,你教她改成六點……」芳琪小聲的說。

「我就是四點鍾被推入手術室,六點鍾推出來,時間怎會那么巧?再說,蔣法官的丈夫是賣燒雞的,而我病發的時候,身體似被火燒一樣,全身膨脹起來,如果這樣也算是碰巧的話,那我可真的沒話說了。對了,要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拿份報告給你看。」我嘆氣的說。

「那你怎會這么快便出院呢?」

「因為這根本不是病,只不過是上天給我的懲罰罷了,幸好我的出發點是幫人,而不是害人,要不然我可能死掉了,現在怎會坐在你面前和你說話?」

「那你身上的病真是好了?沒事了?」芳琪問。

「哎……這……」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重要問題,若說還有病,就不像受天譴,要是說沒事了,那不是又給她脫了關系,真是難回答……

「怎樣了……你不妨坦白說……」芳琪緊張的說。

我真佩服自己的急智,能把所有發生不幸的事全推到芳琪身上,讓她有愧於我。可是芳琪苦苦的追問,她等待我回答一句沒事了,擺明是找機會脫離責任問題,面對巧言善辯的律師,我真不知該如何應付。

突然,記得上次曾嗅到芳琪身上催情香薰的味道,要不就來個將計就計,也許只有這個問題能把她難倒……

「我……」我欲言又止的。

「怎樣了?」芳琪的眼睛直盯在我的臉上,似在找尋些什么的。

「謝大狀,我身體似被火燒之後……全身膨脹的腫了……結果……導致部分受損……我不想提了……」我馬上用手遮掩臉部,怕芳琪瞧出我臉上那對虛偽的眼神。

「哪部分?」芳琪站起來走到我身旁追著問。

哇!芳琪用律師質問犯人的技術,上前向我逼供了,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實在想說……」我繼續用手遮掩垂下的臉部。

「沒問題,你說出來吧……我認識很多醫生……」芳琪俯下頭望著我。

不行!若繼續被芳琪追問下去,恐怕我的演技無法騙得了她,既然她想我口中說個不字,以便脫離關系,那我也來個逃字,讓她一生都脫離不了關系,讓她一生都有愧於我,反正她又不是醫生……

「我不想說……我……我……已……被你……害成……性……無能……以後的幸福……都沒了……」說完後,我快步沖出辦公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