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敵人出現了(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562 字 2021-01-04

「美娟,你沒事吧……」我摟抱劉美娟,並以掌心摩擦她的玉掌,希望透過我身體的熱能,驅走她身上的寒氣。

「我沒事……還可以……」劉美娟顫抖的說。

「她一時三刻還不會死的,哈哈!」再次傳出神秘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站出來說話!」我裝腔作勢的說。

「我一定出來,送殯的時候,我肯定會是最早來的那個!哈哈!」神秘男人說。

「龍生,送什么殯?誰讓你進來的?出來!」劉美娟回過神後,怒罵著說。

「送什么殯?快站出來說話,別像縮頭烏龜!」我用激將法。

「哈哈!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卯爐中火、戊辰己已大林木、庚午辛未路傍土、壬申癸酉劍鋒金、甲戌乙亥山頭火、丙子丁丑澗下水……」神秘男子念出一些語句。

「這不是梅花易數的六十甲子歌嗎?」我自言自語的說。

「尋龍者,先得將一地域之山川河流弄清,以定祖孫,以分支派,以明行止,龍隨水行……」神秘男人又說一句。

「嗯……這是大地尋龍之要旨。」我默默的說。

「干坤艮兌四宅同、東四卦爻不可逢、誤將他象混一屋、人口傷亡禍必重。」

神秘男子又道出一句口訣。

「這是」八宅明鏡「的」東四宅「口訣。」

「震巽坎離是一家、西四宅爻莫犯他、若還一氣修成象、子孫興旺定榮華。」

神秘男子又道出另一句口訣。

「這是」八宅明鏡「的」西四宅「口訣。」我點頭的說。

「一四同宮,准發科石之顯。九七合轍,必遭回祿之災。二丘交加,罹死亡並生疾病。三七疊至,被劫盜更見官災。」神秘男子念起另一句。

「這是……」我聽起來很熟悉,但一時之間卻說不出。

「怎么?不懂了?哈哈!」神秘男子哈哈大笑的說。

「」一四同宮「,主科名及榮升之喜,因四綠為文昌之神,職司祿位;而一白為官星之應,主宰文章。一四同宮,號青雲得路。」九七穿途「主火災。因七赤為天火數,而九紫為後天火星,兩者遇合,往往有火災之危……」我苦思的說。

「龍生,果然不錯,這就是《沈氏玄空學》卷六『紫白訣』。」神秘男子說出。

「對!正是《沈氏玄空學》卷六『紫白訣』。」我點頭的說。

這位神秘男子懂的可不少,雖然我能補中考題,但卻念不出標題之名,算是敗了一回。不過,他是有備而來,而我是隨即應試,算起來也不算太差,反而身旁的劉美娟,聽得滿頭霧水。

「干為君兮首與馬,卦屬老陽體至剛,坎雖為耳又為豸,艮為手狗男之祥。」

我也道出一句口訣,試試神秘男子的根底。

「這……」神秘男子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話。

這時候,眼前沖出一個人,手上拿著幾盞光亮的大燈。頓時把整個密室照亮,我即刻雙手護著劉美娟,接著,定眼一看,發現原來對方是個約五十歲的男人。

「快告訴我!這是什么口訣?快告訴我!」神秘男子跑出來,放下手中的燈說。

「你是誰?是誰讓你進來的!」劉美娟大聲的指著神秘男人說。

我望了神秘男子一眼後,大吃一驚,原來神秘男子,就是為我們開鎖的鎖匠,他的出現,確實令我和劉美娟,感到十分的意外。

「鎖匠?你怎么還沒走,你到底是誰?快說!」劉美娟指著鎖匠說。

沒理由一個鎖匠,竟懂得那么多神術之學,他到底是誰?

神秘男子沒說話,只是把眼鏡脫下,拉下假發和胡須,原來是個禿頭的男人。

當神秘男子的化妝拿下後,發現他肥厚的雙耳垂下,額頭不但長得高,而且圓滿頂平方,金形色白聲清響,木形粗發指如槍,尖頭屬火土帶肥黃,此乃人上人的富翁相,他怎會是個鎖匠呢?

我剛才真是大意,沒瞧清楚鎖匠的臉相,真是百密一疏!

不過,神秘男子雖然長了富翁相,但鼻內空囊斜目看,必是奸猾的小人。而且未言先笑,長了淫人妻女的面相,最可怕是他唇紅眼細的,擺明是個狡猾耍計的高手,他不當師爺,實屬可惜。

「舅舅?」劉美娟驚訝的叫了一聲,接著緊緊捉著我的手臂,似乎很害怕。

「他就是你舅舅,張家泉?」我驚訝的望著劉美娟說。

「嗯……」劉美娟拼命的點頭,目光不敢正視張家泉。

我感到奇怪,張家泉是個堂堂的大老板,為何要鬼鬼祟祟扮起鎖匠走進來呢?

我再仔細的想了一想,這個風水室是酒店的地庫,一向外人不容易進去,況且他是以前被趕走的總裁,若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肯定會引起上下員工的轟動,甚至會傳到劉美娟耳邊,很容易會誤了大事,所以他不能不以別的方法進來。

看來張家泉是個心思縝密之人,面對這種人實在太可怕,步步為營吧!

「龍生,你還沒說,剛才你念的是什么口訣?」張家泉追著問說。

「原來你就是張家泉,想不到你是個風水痴,告訴你,這是系辭八卦類象歌,我是用你考驗我的梅花易術,反過來考你,沒想到吧……哈哈!」我笑著說。

我總算贏回一次,不至於被張家泉的氣勢所壓著,不過,我笑的兩聲哈哈,是硬著頭皮裝出來的。

「哦!原來是系辭八卦類象歌,接下的應該是,震卦但為龍與足,三卦皆名日少陽,陽剛終極資陰濟,造化固知不易量。」張家泉閉上眼睛的念。

沒想到張家泉能往下接,看來他的神術造詣,實在不簡單,絕不可輕視。

「果然有兩下子,不錯。」我扮成鎮定的說。

張家泉背後閃出另一個人影,她就是天美。

「天美?」劉美娟神情呆滯的望著天美。

此刻,我不敢指責劉美娟所謂的,女人對女人的感覺,我怕她受不起連番的打擊。

「對不起,劉小姐,不能幫你的忙。」天美放下手中的燈說。

「為什么呢?我們不是講好,處理好此事,我給你一筆錢嗎?你為什么還要出賣我呢?」劉美娟有些傷感的說。

「劉小姐,我感謝你肯給我一筆錢,但你給我的是港幣,張先生給我的是美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所以不好意思了。」天美指著張家泉說。

「哈哈!這就是手段,外甥女,你怎能跟我斗呢!哈哈!」張家泉仰天狂笑的說。

「那當然的,我們怎會是奸賊狡猾之徒的對手呢?我還學習到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我會記下了。」我護著劉美娟,嘲諷張家泉一句。

「龍生,錯!你大錯特錯!這不是什么奸賊狡猾手法,而是一種策略性的作戰方法,也是一種心理戰術。當日我被姐夫趕出這間酒店的時候,我已經說過要親手把酒店奪回來,這是我對自己的承諾。至於策略的問題,沒什么奸與不奸的,只有好與不好,若能成功做好想做的事,那就是好的策略。」張家泉大言不慚的說。

「那你使計誘騙自己的外甥女,破壞自己風水的龍穴,不是奸邪是什么?」我反駁張家泉說。

「不!你又錯了!我被姐夫趕出酒店,師父真氣大怒,不想讓劉家繼續擁有他布下的風水陣,所以要我毀掉它,我只是依照師父指示去做。至於怎樣毀掉,那是策略問題罷了,但我的一石二鳥之計,也真夠完美的,唯一失敗是那個蠢蛋陳榮德,竟然無法讓你簽下合約,要不然就更完美了。」張家泉搖頭的說。

「什么?鐵筆神判是你師父?」我大吃一驚的說。

「龍生,你懂得還不少,沒錯,這個風水陣,確實是我師伯鐵筆神判,和他師弟所布下的陣,但我是他師弟的得意弟子,請問自己毀掉自己所布的風水陣,算什么奸邪呢?」張家泉理氣直壯的說。

「原來你是鐵筆神判的後人。」我點頭的說。

「錯!是得意弟子才對!」張家泉神氣的說。

「哼!如果得意的話,表示你的風水術有兩下子,那你怎么要用這樣陰毒的鬼計,何不大大方方的拆掉,還敢在此大吹大擂的。」我盡量拖延時間的說。

「龍生,當日我被美娟的哥哥,奪走我總裁的職位,無情的把我趕出酒店,我還需要和他們講情面?難道他們會雙手把總裁的位還給我嗎?我只有這樣做才能如願以償。對了,你怎么不欣賞我布下的局呢?」張家泉自豪的說。

張家泉說得一點也沒錯,要不是他設下這個風水局,他絕不可能奪回酒店總裁之職,這點我倒是佩服他。但他手法較為狠毒,還牽涉幾條人命,這點我有所保留。

「張家泉,算了,這是你和劉家的恩怨,不關我的事,如今風水陣已破,你成功使計毀掉了,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不想再和他纏下去。

「當然不行!你認為這個風水陣真的破了?你仔細看看……」張家泉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