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謝芳琪聰明反被聰明誤(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4211 字 2021-01-04

我又一次坐上警察的車,不過,這回我可升級了,上次是坐重案組的私家車,現今坐的是八人房車,連同司機可容納八個人。不過這種款式的警車可不好坐,因為它一路上響起警笛聲,路旁的人可輕易瞧見車內的一切。最慘的是,那些不要命的記者,沿途夾在警車左右兩旁,不停從窗口伸出相機拍攝。

響起警笛聲的警車,在路上橫行無阻的,轉眼間便抵達警察局。

當我走下車後,庄警長的手正想搭在我脖子上,機警的紫霜,馬上把他的手凌空架走。

「聽著!別碰我老板,他不是犯人!」紫霜冷冷的瞪著庄警長說。

「哼!把他們帶上去。」庄警長自討沒趣的說。

這剎那,我是多么的興奮,比起謝芳琪當著黃總督察面前,指罵他下屬那一幕,還要來得痛快。

「龍先生,請!」紫霜很有禮貌低著頭對我說。

我點點頭,接著,大搖大擺的走進警局,很多警員路過我身旁時不停的張望,可能他們羨慕我身旁有位貌美如花的保鏢吧!

這回我是大搖大擺,面無懼色的走進口供室,但我提供的口供很快便完成。

警方最主要問我那筆十萬元,還有我和紫霜的關系,譬如怎樣認識等等。

可憐的紫霜,沒有我那般的幸運,雖然她是受害者的家屬,但案情的嚴重性,導致手續上也較為繁復,雖然我已錄完口供,但總不能先行離去吧,唯有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候。

警察局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倘若你了犯法,他們不惜一切的方法去折磨你。如果你是受害者,他們會以一種不友善的目光和語氣對待你,因為他們要套出你的實情,甚至埋怨你給他們繁重的工作。若你是協助調查的話,那可真的不幸了,警方不會因此付車資給你,我手上的咖啡,也是自掏腰包買的。

不過,警察局也不是一無是處,這里有無數的女警。我還發現女警們出現一個很怪的現象──如果長得不美,就必定很丑;若長得漂亮,便貌美如花,其中沒有普通姿色的。然而,佩帶手槍且穿上威嚴制服的警花,給人產生一種想占有她的遐想,尤其是看見她們腰間的手銬,無疑會把她當作「暴虐的性伴侶」。

我就是捧著熱咖啡,與這里的冷氣對抗,我也很明白冷氣調控的目的,無疑是用來對付那些身穿薄衫的罪犯,進行一種嚴刑逼供的手法。當然,我手上的咖啡也無法驅走身上的寒氣,唯有借用警花火辣辣的玉體,以催鼓體內熊熊的欲火……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很自然的回頭一望,發現竟是謝芳琪大律師。

我即刻站起身,等著迎面而來的謝大狀,我不敢冒冒然走上前和她打招呼,因為她身旁還有兩位美女。

走在謝芳琪左手邊,年約二十八歲,束起一把秀發,配戴金絲眼鏡的美女,她身穿白色長袖恤衫,外加一件黑色女西裝外套,下身則是長不過膝的黑色緊身裙,而穿著黑色絲襪的粉腿,當然也是配上黑色的高跟鞋。

走在謝芳琪右手邊,正是穿上米黃色警察制服的警官,她年約二十六歲,束起短發,肩膀閃出兩粒教人敬畏的警銜,身高五尺七寸的她,走起路來威風凜凜的,而她飽挺雙乳之間的位置,懸掛一條金黃色的警帶,我不知道那條是什么東西,但它隨著兩邊乳房的搖晃,閃閃爍目的,十分誘人……這位警官的制服,可不像一般警員那般,她腰間沒有配帶任何槍械或手銬之類的繁雜物品,手上只拿了部小小的對講機。然而,她腰間沒有束上腰帶,但貼身的警裙,仍示出一條性感的小蜂腰。

三位美女向我迎面走來,若說秀氣,當然是芳琪左手邊的西裝美女。若說威嚴當然是右手旁的女警官。但冷艷的謝芳琪,絕不比身旁兩位差,胸前除了飽挺竹筍型的乳峰外,還有那冷艷冰霜的臉、鐮刀煞氣的目光、高翹的豐臀,更透出一股冰冷的美,而最吸引我之處,則是她身上那股催情薰香的味道。

「龍生?」謝芳琪看見我露出好奇的表情。

「謝大狀,這兩位是……」我故意問起芳琪身旁兩位美女,免得她們急著走開。

「我來介紹,周月桐律師,康妮督察,龍生師父。」謝芳琪簡單向大家介紹。

謝芳琪的兩位朋友,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只是向我微笑的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我不知道她們是高傲,還是看不起我,甚至簡單的你好兩個字,也沒說出口。

聽見謝芳琪介紹的朋友叫周月桐,我對這個名字很好奇……

「謝大狀,下次你介紹身分那么高貴的朋友給我認識,千萬不要用師父兩個字,直接叫我龍生行了。對了,我剛好有事找你,大家可否抽出少許時間,一起到餐廳坐一會,我有事情想請教大家。」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謝芳琪和周律師談了一會,接著看見康妮督察也點點頭。最後,大家同意和我到餐廳坐一會。然而,走去餐廳途中,我一句話也沒說,因為她們都以流利的英語交談,而我這位身分那么傳統的「師父」,始終與英語派的,格格不入。

男士的風度,包括為女士們排隊買飲料。因此,這套自助式的經營法,我懷疑是女人發明──故意和男人過不去。

「龍生,今天有個好消息要通知你。」謝芳琪笑著對我說。

「哦?什么好消息?」我好奇的問。

「驗證的報告出來了,證明你的錢包、身分證和假鈔上都有受害者的指紋,相信要開脫這條罪不會很難,恭喜你了。」謝芳琪笑著說。

「我早說過,真鈔已經花不完,怎會用假鈔呢?幸好上次你肯聽我的話,將錢包和身分證拿去化驗,要不然這條罪就難開脫了。」我笑著說。

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聽我這么一說,互相瞄了我一眼,可惜她們仍是以英語交談,雖然我聽不懂她們談些什么,但感覺芳琪有些不悅。

「對了,你怎么會到警局?」謝芳琪轉移話題說。

「我陪同保鏢紫霜前來報案,順便給警方一份親眼所見的口供。」

「你什么時候請保鏢了?仇家多?」謝芳琪冷笑著說。

「謝大狀,最近發生的事可多著,你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邵爵士要我請個私人保鏢,我怎會對這玩意有興趣……」我苦笑的說。

「哦?我干爹要你請保鏢?那你的保鏢為了什么事報案?」謝芳琪不解的問。

「我的私人保鏢叫紫霜……」我簡簡單單把紅衣女郎迷惑關先生的事說出來,但其中易容的事,我就沒說出口。

「龍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你的官司,可有很大的幫助呀!」謝芳琪聽了不停的和周、康兩人討論。

「是嗎?」我隨便應了一句。

「龍生,沒想到事情有如此大的轉變,看來你今天可說是雙喜臨門呀!」謝芳琪不停的笑。

「謝大狀,你認為好笑,還是幸災樂禍呢?」我問謝芳琪說。

「龍生,你怎么了?」謝芳琪突然愣住了。

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愕然的望著我。

「謝大狀,你知道嗎?高太太的丈夫剛逝世不久,如今家庭貧苦,她還要單身照顧一個襁褓中的嬰孩,這不是值得我們高興的事呀!」我假裝憂心忡忡的說。

「人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這是一個規則。我笑是因為你的訴訟事件,出現柳暗花明的生機,我鄭重的說一句,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謝芳琪解釋說。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這些事,現在我想請律師幫高太太,免得她受庄警長的折磨,那個庄警長的心夠狠的。」我以戚然的語氣說。

我用「算了」兩個字,便把「幸災樂禍」四個字,牢牢釘在謝芳琪身上,別以為當律師懂得用詞語,風水師隨機應變的能力也不差。

「不行啊!龍生,高太太是你的原告,你非但不可以為她請律師,而且還要希望她入罪,這樣在審理你的案件時,陪審團就會站在你這邊。」謝芳琪激動的說。

「謝大狀,我知道自己背的官司很重,也很辛苦,但我不能看著可憐的高太太飽受庄警長的折磨,畢竟還有那么小的嬰孩。若替她保釋可以嗎?」我嘆著氣說。

「龍先生,我保證庄警長不會為難高太太,如何?」康妮督察說。

「龍先生,我替高太太申請保釋,如何?」周月桐律師欣然的說。

「我以為你們只懂得說英語,感謝你們二位的幫忙。」我點頭笑著說。

「月桐,你怎能接此案呢?照龍生這樣說,前景不樂觀呀!」謝芳琪焦急的說。

「芳琪,有時候也不能過於注重勝負之分,既然龍先生說那高太太這么可憐,而且還有一個嬰兒沒人照顧,我可以幫上忙,便順便幫她一把。龍先生能夠以德報怨,我也想為小嬰兒出點力。」周月桐律師笑著說。

「月桐,如果這宗案件輸了,會直接影響你的聲譽,不值得呀!」謝芳琪提醒周律師說。

「芳琪,這點倒沒關系,我出發點除了想讓高太太得到公平的審訊外,也希望她能在保釋期間,做好嬰兒的安排。如果我能拖上一兩年,到時候那孩子也有兩三歲,總好過現在沒了母親吧!」周月桐律師解釋說。

「周律師,你真明白事理,我負責一切的費用。」我感激的說。

「龍先生,律師費不成問題,我當是一種義務罷了,但保釋金方面就成了問題,畢竟你不可以出面,會惹上妨礙司法公正。」周月桐提醒我說。

我故意氣得謝芳琪滿腔怒火的,現在多加一把火,讓她知道我龍生的厲害。

「周律師,請你等我一會,我撥個電話。」我說完離開座位,走到一旁撥電話。

我拿起電話,第一個撥給邵爵士,第二個撥給鄧爵士。我向他們說了些簡單的內容後,他們十分支持我以德報怨的做法,也很同情高太太的兒子,所以即刻答應出面相助,至於錢方面,我直接找陳老板要。

當然,我不能白拿老板們的錢,我是要還給他們的。但我還的卻不是錢,而是給他們面子的回報──一種相輔相成的交易。

鄧、邵爵士和陳老板的支持,這不只靠我真本事便行,而是我懂得迎合他們的心意。簡單的說,不外兩種手法──拿錢要拿得是時候,拒禮要懂得看環境而拒。有時候少收一份禮,回報可能是座金礦。

我從來不會在邵爵士身上找錢,並不是說他身上沒有錢,我最主要是得到他的支持,以便牽制鄧爵士和陳老板。只要邵爵士尊重我,其他人不會不尊敬我;只要邵爵士肯幫我,其他人便會強著出力來討好我……我需要雞蛋,除了不能傷害會下蛋的雞之外,還要有個農場看管它們,邵爵士便是我農場的管理人。

得到邵爵士的答允,肯幫助高太太,我滿面春風的回到座位。

「周律師,我已經通知邵爵士,他會以太平紳士的身分,出面支持高太太。保釋金和費用方面,我叫了高騰創業主席陳榮德先生負責。」我神氣的說。

「龍生,我干爹同意了?」謝芳琪驚訝的說。

「當然,如果不是邵爵士親口答應,我怎敢用他的名字行事呢?」我反駁的說。

謝芳琪急忙從手提包中抽出手機,匆匆離座。

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也許她們因我的號召力而愣住了。

終於,謝芳琪臉帶不悅之色,回到座位上。

「謝大狀,我沒騙你吧?」我以嘲諷的語氣說。

「我干爹承認了,他也真夠糊塗的……」謝芳琪仍憤憤不平的說。

「為什么呢?」我問謝芳琪說。

「沒什么……不說了……」謝芳琪不悅的說。

「對了,康妮督察,剛才你為什么能保證,庄警長不會折磨高太太呢?你不會是他上司吧?」我問康妮督察說。

「是呀!我是庄警長的上司,剛才我就是和謝大狀討論假鈔驗證一事,要不然我怎敢向你寫下保證狀呢?」康妮督察笑著說。

「沒想到康妮督察年紀輕輕便手握大權,不過,據我所知,庄警長在警局的勢力可不簡單,甚至黃總督察也要給他面子。當日我不是被陷入獄,恐怕也無法瞧出庄警長的真面目。總之,此人你要多加留意,小心防范為妙。」我以勸告的語氣說著,但對康妮督察說的這番話,我不敢大聲的講,恐防隔牆有耳。

康妮督察聽了後,向我露齒一笑。

「多謝龍先生的相告,黃軍總督察已經派遣到黃竹坑警校,陳炳文督察調去交通部,目前我是接替陳炳文督察的位置。而艾蒂總督察將會接黃軍總督察之位,但艾蒂總督察要兩個星期後才上任,因此今天高太太的案件,我將以代總督察的身分,全權負責,所以我保證高太太不會受折磨。」康妮督察笑著說。

「康妮督察,那高太太能否擔保外出呢?」我問康妮督察說。

「龍先生,目前我還不知道真正的情況,聽說受害人曾中迷煙,至今仍未出院,所以要綜合一切的檢驗報告後,才能做出決定,但我會酌情處理。」康妮督察說。

「芳琪,那我接下高太太的案件了……」周律師向謝芳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