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謝芳琪的身世(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886 字 2021-01-04

我和芳琪兩人在車上手牽著手,來到西貢一間喝咖啡的露天公園。

「師父,你怎么又是最遲的那個?」鄧爵士向我揮手說。

「抱歉!出門的時候,謝大狀剛找我要些文件,於是我把文件送給她,順便把她也帶來,這就是我遲到的原因。」我說完忙向邵爵士和雅麗問好。

「龍生,快坐下,別站著。芳琪,你也坐啊!」邵爵士的眼睛,一直望著我和芳琪。

「哦!謝謝!」我坐在邵爵士左手邊,而芳琪坐在邵爵士右手邊。

雅麗向我露齒一笑,今天見到的雅麗,感覺上生疏了很多。

鄧爵士興奮的親自跑去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謝謝!怎能讓你親自……」我不好意思,馬上站起身,接過鄧爵士手中的咖啡。

「師父,這杯咖啡,我是應該端給你的。」鄧爵士把手搭在雅麗身上說。

看見鄧爵士如此興奮的心情,我不知怎樣阻止他的婚禮好。

「老鄧,現在可以說出籌備婚禮的事了吧?」邵爵士笑著說。

「師父,我想下個星期三舉行婚禮,這個日期怎么樣?」鄧爵士興奮的說。

完了!鄧爵士日期都選好了,我真是左右為難……

「龍生,老鄧和你說話,你沒事吧?」邵爵士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說。

「對不起,我去去洗手間。」我急忙轉身走向洗手間。

走入洗手間後,我緊張的情緒暫時平服下來,但仍是心亂如麻,畢竟等會不知該怎樣面對鄧爵士。

手機突然響起,是芳琪撥進來的。

「龍生,你沒事吧?剛才見你面露驚慌的,發生了什么事?」芳琪問我說。

「我沒事……但……」我有口難言。

「沒事就好,快出來吧,大伙人等著你。」

「芳琪,我……」我還是沒勇氣說給芳琪聽。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吞吞吐吐的?」芳琪追問道。

「芳琪,我做錯了一件事,恐怕會令你對我大失所望……我沒勇氣面對……」

我欲言又止的,實在很難說下去。

「龍生,有什么不能解決的?我不喜歡沒勇氣的男人……先出來吧……」

「好吧!」我掛上了電話說。

我用清水洗了臉,吸了口氣,決定勇敢面對曾犯下的錯。

當我回到座位的時候,大家都關心的問候,以為我有病不舒服。

「師父,你沒事吧?」鄧爵士關心的問。

芳琪一對凝重的目光望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感受到她對我的那份關心。

「龍生,喝杯茶再說。」邵爵士氣定神閑的說。

「師父,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和雅麗結婚呢?」鄧爵士說。

我望了芳琪一眼,心想無論如何我也要說出來,絕不能讓鄧爵士背上不孝之名,要是被他罵就罵吧,做錯事就該受罰。

「鄧爵士,我不贊成你結婚。我現在當著邵爵士的面,向你賠個罪。」我起身向鄧爵士鄭重的道歉。

我望芳琪一眼,看見她臉露驚訝之色,似乎還憂心忡忡。而雅麗聽我這一說,原本化上桃花妝的臉,而今變成一片死灰之色。

「師父,你賠什么禮?為什么你不贊成我結婚?你不是說雅麗是我的護命夫人嗎?」鄧爵士緊張追問說。

「鄧爵士,你誤會了,我不是反對你和雅麗結婚,而且還大力支持這段婚姻,只是昨天我贊成你們成婚,實屬自私的行為,所以才會向你道歉。」我慚愧的說。

「師父,什么自私?什么道歉?你說明白嘛!」鄧爵士不耐煩的坐到我身旁。

鄧爵士怒氣沖沖,我怕他真的發起脾氣會打我,後悔沒把紫霜也帶來。

「龍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說清楚。」邵爵士拍了拍我肩膀說。

「是呀!師父,我倆還有什么事不能說的?快說……」鄧爵士不耐煩的說。

「鄧爵士,我要你先結婚,而後下葬你父親,是我非常自私的行為,因為我怕你解決父親的風水地之後,便不像過去那般的支持我,所以我要捉住你這根支柱,萬一我不幸輸掉官司,也有個靠山,因此才不顧一切,將你父親的後事推遲,對不起,我為這件事向你道歉!」我垂下頭慚愧的說。

「師父……你……」鄧爵士氣得面紅耳赤的。

「鄧爵士,對不起了……」我再次道歉說。

「師父,如果我先舉行婚禮,然後再辦父親的風水地,不行嗎?」鄧爵士說。

「鄧爵士,我不能一錯再錯,既然你也叫我師父,我應該坦誠相對,絕不能讓你背上不孝之名,你父親的屍骨如今仍停留在冰櫃里,而你卻大擺喜酒,披紅掛彩的,試問怎樣對得起你的父親呢?」我解釋說。

「老鄧,龍生說的也有道理……」邵爵士點頭說。

「鄧爵士,要是你擺喜酒的當晚,有人以不孝之名向你辱罵,那時候你顏面何在?這問題我想了很久,我絕不能讓你名譽受損,更不能讓你的名譽毀在我手里,所以我寧願被你罵,也要和你說清楚,就算日後你不認我做師父,或不再支持我,我也一定要盡師父的責任,不能讓你受傷害。」我坦誠的說。

「師父……這……」鄧爵士有口難言的。

「鄧爵士,我坦誠說出私心之錯,並推翻昨天說過的話,你以為我容易做到嗎?我的後果不但被你罵,而且還會失去你這位貴人扶持,但我也要拉住你,不能讓你受傷害。為人子弟者,應以孝為先,況且你是有身分地位的爵士,絕不能犯上此錯,要不然,日後我也沒面目見你父親。」

「邵爵士,我該怎么辦?」鄧爵士問邵爵士說。

鄧爵士的表情似乎想堅持舉辦婚禮,但現在有個陰險的無常真人,恐怕他會傷害鄧爵士,我不能讓對方有機可乘。記得鄧夫人也曾指責鄧爵士做事沒分寸,看來我要擺出師父的架子,唬一唬他,反正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就賭上一次吧!

「鄧爵士,我已拋下師父的尊嚴,承認自己犯的錯,為什么你還執迷不悟?萬一你名譽受損,受千夫所指,最痛心的會是誰?我告訴你,除了躺在冰櫃里的親生父親外,還有一位坐在輪椅上的養父,你對得起他們嗎?師父的責任是保護你,難道你希望,我倆在報章上被人辱罵,雅麗會好受嗎?」我狠狠的說。

「老鄧,龍生他說得很有道理,每個人都會犯錯,甚至為了私心,不顧一切。如今,龍生他寧願沒了你這位貴人扶持,也向你坦誠認錯,目的也只是想保護你,我想你不妨重新認識你這位師父,他確實很關心你。」邵爵士想了一會說。

「鄧爵士,我覺得龍生說的話沒錯。雅麗,你說呢?」芳琪問雅麗說。

芳琪這句話,才是主要的關鍵,真不愧為大律師,懂得找人發問題,因為鄧爵士的難處,就是不知如何面對雅麗,唯有雅麗的支持,才能說服鄧爵士。

「我覺得應該尊重林老先生,所謂百善孝為先,先人該放在第一位,什么時候結婚,並不是問題。至於龍師父的坦誠,出發點是維護鄧爵士的名譽,這點教人尊敬。」雅麗大方的說。

「師父,剛才我太沖動了,你可別怪我,現在我明白你的用心,日後不管怎樣,我鄧鳴天都不會離棄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鄧爵士以溫和的語氣說。

我以感激的眼神投在雅麗身上。

「龍生,既然老鄧沒怪你,這一切可好說話了,其實昨晚我也覺得不妥,只是沒說出口。不過,卻給了你一個磨練的機會,看來你的道德修養,又更上一層樓,這可是件好事。而且人生在世,時時刻刻都會面對考驗,能夠從錯失中吸取經驗,可沒有幾個,而那些犯了錯,又肯站出來面對的,更是少之又少……」邵爵士說。

「邵爵士,待罪之身,不敢接受誇獎……」我臉紅的說。

「龍生,最近你也太心煩了,張家泉事件剛處理好,就冒出劉美娟和碧蓮叛逆之事,接著又要應付紅衣女郎,接二連三不幸的事,似乎同一天出現,而你身邊又沒有人可以幫你,難免會疏忽犯錯,算是一種考驗吧……」邵爵士分析的說。

「是呀!聽邵爵士這一說,我也有些慚愧,竟沒幫上師父的忙……」鄧爵士自言自語的說。

邵爵士不斷為我說好話,我心里實在感激他。另外,我也發現芳琪對我流露憐憫的眼神。

「對了!龍生,既然你說待罪之身,這件事你有什么安排呢?」邵爵士說。

「對呀!師父,現在我該怎么辦呢?」鄧爵士恍然大悟的說。

「鄧爵士,這問題我也想了很久,現在香港的風水地,恐怕趕不上時間了。我想,既然林老先生已在南非落地生根,要不然我們直接把他運回南非,我親自過去找個好墓穴給他,況且你也承接南非的生意,這樣不但能利用風水地,保佑你生意財源廣進,相信林老先生在天之靈,也會安息。」

「這建議不錯呀!」邵爵士點頭說。

「鄧爵士,這個安排最妥當,你不但盡了孝道,還可以當作是和雅麗預支蜜月,等一切事情辦妥,回到香港再辦盛大的婚禮,那時候也許是喜上加喜,說不定已有了小爵士,哈哈!」我笑著說。

「好呀!不用為了父親的事煩惱,而且還可以把他遷回故居,讓他保佑我的生意,還可以預支蜜月,這主意不錯……」鄧爵士和雅麗兩人,同時眉開眼笑的。

「等等!龍生,你現在怎能出國呢?」芳琪突然說。

「謝大狀,不能向法庭申請嗎?」我問芳琪說。

「我不知道,這要看法庭給不給面子,如果以兩位爵士的身分,還有巨額的擔保,加上你是有知名度的風水師,承辦先人之事,理由相當充分,我想法庭應允的機會很高,如果照這樣辦的話,我要加快處理了。」芳琪想了一會說。

「師父,什么時候動身好呢?」鄧爵士說。

「我想一個月後才動身,這樣可以把紫霜也帶去,畢竟南非人地生疏……」

「如果是一個月後才去,也許不必申請,因為龍生就快上庭,現在趁紅衣女郎犯上同類型的案件,我要求撤銷控訴,要不就開堂對打,不過,萬一輸了,便會即時入獄,恐怕不能到南非,你們認為怎么樣?」芳琪慎重的說。

「謝大狀,這問題容我考慮幾天再回覆你,可以嗎?」

「沒問題,上堂的時候再決定也不遲,可以隨時改變策略。」芳琪笑著說。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昨晚紫霜探聽到,張家泉請了一位高人幫忙,那個高人剛好是我師父的師弟──無常真人,他……」我把一些關於無常真人的事,說給他們聽。

「什么?就是那個金老頭的師弟?」鄧爵士驚訝的說。

「是的。」我說。

「真是無奇不有,師叔竟然千里迢迢來對付師侄。」鄧爵士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