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人出現(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462 字 2021-01-04

芳琪被討厭的對頭行家看見,無奈牽著我大方走進酒庫內。

「鮑大狀,沒想到你也有興致陪女朋友出來吃飯,忘記她是……」芳琪臉無懼色,當場諷刺的說。

「謝大狀,她是張小姐,這位是……」鮑律師把話題轉到我身上。

「龍生,請指教。」我禮貌的伸出手說。

「我是鮑樹青大律師,不知龍先生在哪高就?」鮑律師笑著說。

「他是堪輿學家。」芳琪搶著替我回答說。

「龍先生,那不就是風水師,對嗎?」鮑律師譏諷的說。

「沒錯,我是風水師。」我點頭說。

「我想起來了,好像不久前剛牽涉一宗強什么的……」鮑律師笑著說。

鮑律師果然和芳琪是死對頭,要不然不會在高級場所,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的。

「法庭可未判,你不可以……」芳琪即刻阻止鮑律師說下去。

「謝大狀,我也是大律師,當然知道什么叫法律,怎會胡亂誹謗他人呢?只是不知道你的眼光……別說了,真掃興,我還是和女朋友看酒,免得和這種……」

鮑律師摟著女朋友直接諷刺的說。

芳琪臉上面目無光,而且還添上一片怒氣。

我雖然裝著若無其事的,但卻十分留意這位鮑律師,我發現他面相中,水星角卸,輕易相出他是個一毛不拔之人,但怎會到這種高級場所消費呢?

「這酒不錯……此酒的原產地在法國……」鮑律師拿起紅酒向女友說。

芳琪憤怒的走到另一邊看酒。

「哎呀!芳琪,我說過很多遍,拿紅酒是不能捧著酒肚的,別以為是大律師懂得背幾道紅酒經,便扮成專家,會給打掃酒庫的人恥笑的。」我故意大聲的說。

芳琪好奇的望了我一眼後,接著笑著把酒放下。

「是呀!我忘記了……」

「看來龍先生對紅酒好像很有認識,那你必定知道紅酒該怎樣捧了?」鮑律師冷笑著說。

「鮑律師,我這收入微薄的風水師,怎敢說懂紅酒三個字呢?但我起碼知道,紅酒就像一個女人,她的成長過程、發育、時間、嫁人都是經過重重的考驗,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傷到她。換句話說,紅酒等於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另外,有風度的疼酒之人,當欣賞紅酒的時候,絕不會拖著另一個女人碰她,這是對紅酒的一種尊敬。」

「你……」鮑律師即刻放下手中的酒。

「這也是向辛苦釀酒的人,作出一份應有的尊敬罷了。其實這也是紅酒入門,最簡單的學問,相信大律師可能貴人事忙,忘記了吧……」我笑著說。

這時候,旁邊有位年約三十歲,風度翩翩的人走過來。

「我姓周,龍先生果然對紅酒很有認識,不知這瓶酒如何呢?」周先生問。

「周先生,你好。要不,我們聽聽鮑律師的意見,如何?」我保持風度,向周先生握手說。

「是呀!你找對人了,鮑律師在我們律師俱樂部,可算是數一數二的品酒家,張小姐,你說是不是呀?」芳琪還擊的說。

「是……的……」張小姐望著鮑律師說。

芳琪這時候,臉上開始有些笑容了,我原本焦慮的心情,此刻也算得到平息。

「馬爾戈的酒,我從來不飲,我只鍾愛穆頓。」鮑律師高傲的說。

「原來鮑律師是穆頓的追求者,我也是喜愛穆頓。對了,剛好有件事想請問你,不知道可以嗎?」我笑著問。

「如果是關於穆頓的問題,就問吧……」鮑律師說。

「不知穆頓的酒標,是誰畫的呢?」

我猜鮑律師敢拋出穆頓的話題,必對穆頓的酒有所認識,於是由淺入深的問。

「當然是畢卡索,在一九五九年畫的。」鮑律師擺出一臉神氣的模樣。

「哦?畢卡索畫的?那酒標有什么意思呢?」周先生感興趣的問。

「那是……為了記念畢卡索……而用在酒圖上……」鮑律師吞吞吐吐的說。

鮑律師說完停頓了一會,可能見我沒有出聲,再次大言不慚的說酒標歷史。

「龍生……」芳琪偷偷拉了我的衣袖,似乎不滿鮑律師意氣風發的樣子。

「鮑律師,其實你全說錯了,酒標確實是畢卡索大師畫的,但原意並不是記念他,你記錯了。」我拍了一下芳琪的手說。

「我記錯,難道你知道嗎?」鮑律師冷笑著說。

「龍先生,請賜教……」周先生禮貌的說。

「周先生,你客氣了!在希臘神話里,每年春天葡萄發芽時,酒神巴庫斯會和眾女徒飲酒狂歡,被稱作『酒神祭』,這些女徒叫做『巴卡那』,當時很多晝師都以此題材作過畫,畢卡索在一九五九年完成叫『巴卡那』的作品,也被稱作『酒神祭』,但他不是在那年畫的,而是在那年完成的。」我侃侃而談的說。

「原來是這樣。」周先生點頭說。

「後來酒庄要把畢卡索的畫用在酒標記念『酒神祭』,但遭畢卡索拒絕,後來一九七三年畢卡索逝世後,他的女兒康妮,為了記念父親,一九七五年才將圖贈給酒庄作為酒標。當時正好趕上一九七三年葡萄酒裝瓶的時間。因為一九七三年穆頓晉升為一等園,可是品酒家羅拔伯佳只給六十五分,但酒庄記念畢卡索逝世,所以七三年的酒已用上」巴卡那「的圖,結果拍賣會拍出天價。」

「原來有這個歷史……」周先生說。

「都不知道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鮑律師冷笑著說。

「這里有酒顧問,可以問問他,我說的對不對。」我笑著說。

「龍先生說得一點也沒錯。」酒顧問笑著點頭說。

「龍先生對紅酒那么熟悉,周先生手上這瓶馬爾戈,應該也懂得吧?」鮑律師說。

「龍先生,請再次賜教。」周先生說。

「馬爾戈酒在第一次發酵後,還要進行一次分級,將不好的酒液打入第二葡萄酒的行列,最後在全新的法國橡木桶中醇化二十至二十六個月。馬爾戈所用的橡木取自不同的桶廠,使味道多元化。因此,馬爾戈的酒細致、優雅、豐濃、留香持久,以一九九○為最佳年份。」我笑著說。

「好!說得好,龍先生對紅酒的認識真是豐富,在下實在佩服。」酒顧問說。

「龍先生,酒顧問也誇獎你,今天可受益不淺。」周先生說。

「周先生請恕龍生大膽放肆的說,我認為穆頓和馬爾戈的酒,不適合你喝。」

「龍先生,這回真的要請你賜教了。」周先生把酒交給酒顧問說。

酒顧問好奇的走上前聽我說。

「以周先生的面相,面皮寬厚,肯定朋情廣,然而從你紅根滿眼去看,不難發覺你品性堅剛,應酬之際若選用穆頓和馬爾戈的酒,其酒性較剛強,恐怕引起脾氣浮躁而誤大事,如果選用奧比昂的酒較為適當。」我解釋說。

「選喝紅酒,也要配合面相?」眾人疑惑的目光,同時投到我身上。

「奧比昂有豐富的花香和果香,十分順口,而且她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可以在瓶中藏釀三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因此她較柔的花果香味,可以平沖你紅根滿眼的障礙。況且一九八九年堪稱經典,品酒家羅拔伯佳都給了一百分的滿分,不錯的,試試吧……」我笑著說。

「好!馬上替我准備一瓶,我要試試龍先生所說的,較柔的花果香味,能否讓我性情不躁而獲平靜。今天和龍先生交談,看來我父親對你的評價很正確,真高興在此認識你。」周先生說。

「你父親是……」我想不出哪一個周老先生。

「就是你在律師樓碰見的那位老人家,他就是我父親。」周先生笑著說。

「原來是他,這位就是替你父親辦事的謝芳琪大律師。」

「謝大狀,你好!」周先生禮貌的說。

「周先生,你好!」芳琪滿面笑容的說。

「龍先生,你說了那么多名酒的事,不知你又喝過什么酒?」鮑律師突然問。

「鮑律師,如果在紅酒界里,我龍生的名字根本不會有人談起,因為我是欣賞紅酒,而不是利用紅酒去討名望,但我的相學術應該算不錯,如果我沒算錯,今晚要是你和張小姐兩人來的話,那今晚你肯定沒要酒,不知我的猜測對嗎?」

我突然想起,這里的紅酒價錢比外面貴上好幾倍,加上他是一毛不拔的人,絕不會在此喝昂貴的紅酒。

「你……那你今晚又喝什么酒,這么神氣的?」鮑律師顯得有些怒氣的說。

「鮑律師,龍先生他今晚要了一瓶八六年的羅曼尼。康帝,以用來表示他女朋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售價是十一萬八千元。」酒顧問笑著回答說。

「哇!」眾人不禁瞠目結舌,望著我和芳琪兩人。

芳琪聽了這個價錢,雖然面露驚訝之色,但驚訝之色中,流露一絲絲的甜意。

我臉上雖無什么驚訝之色,但這時候心里直叫大意,忘記酒牌上寫的是美金價錢,我還以為是一萬多元,不過,當時我確實陶醉在芳琪的懷抱里,以八六年份的羅曼尼。康帝,又怎會一萬多元呢!

這時候,酒庫的後架走出五男兩女,而這五個人在里面,我們完全沒有發覺,足見酒庫是何其的大。

「哈啰,你好!」走在五男兩女中間的那位中年人,向我打了個招呼。

「哈……」我還沒打完招呼,中年人已走出門口,根本不在乎我的回應。

眾人的目光,同時間轉投在中年人的身上,甚至芳琪也為他的出現感到驚訝。

「龍先生,你好,這是我家李先生的名片,我是他的秘書,我家李先生想要你一張名片,以便日後聯絡,不知道方便嗎?」五男兩女中的一女走過來說。

「好!」我接過對方的名片,接著掏出兩張名片,一張給中年人的秘書,另一張給周先生。

「湯經理,龍先生今晚的費用,全放在李先生的單上。」李家秘書向營業經理說。

「胡秘書,龍先生今晚開了一瓶十一萬八千元的紅酒,我有職責通知李先生一聲。」營業經理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