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賭局分高低(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3755 字 2021-01-04

章太太答應將手上所持有的張家泉酒店股票,全部轉讓給我,但條件是我必須借助風水之力和父親旗下影城的關系,力捧她女兒章敏為影壇巨星,並指明是天王巨星等的級位,事急馬行田的情況下,我當然要答應她,要不然到手的股票剛成泡影,不過,世事很難預料,亦無法保證什么,為免日後失信於她,只能作簡單的答應,以保障自己的承諾。

待有關股票的一切談妥之後,正想碰杯暢飲的一刻,外面的場務經理匆匆忙忘記走進來,告訴章太太章敏在外面鬧了事,氣得章太太急忙出去看個究竟,同時也叫我一起跟著去,我邊走邊想,以章敏的身份會鬧出什么事,導致章太太如此緊張呢?

場務經理帶我們到了一間所謂的賭廳,里面已經聚了很多人,偶爾傳來女人臟話連篇的怒罵聲。

這把聲音,我輕易聽出是發自章敏口中,並接二連三以性器官為主題的轟炸,可真是出口成臟,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一個已爛得不能再爛的破枕頭。

我和章太太還沒有走近賭桌,幾位工作人員從外面,匆匆忙忙,拿了幾個鎖上的小箱子跑到櫃台,小箱子既然要鎖上,里頭肯定是錢了,而賭船上最值錢的是籌碼,而這些籌碼匆匆忙忙的運進來,想必是供應章敏這張賭桌,也許她輸了很多錢……

「章敏輸了多少?」章太太低聲質問場務經理說。

「差不多兩千萬……」場務經理小聲回答說。

兩千萬對章太太不是很多錢,應該不用這樣的緊張,可是想了一想,想起船上賭的是美金,可不是賭港幣,那兩千萬的美金,美金等於一億六千萬港幣,這個數目可驚人,而最擔心是時間上的問題,如果不及時制止的話,賭到天亮可能輸上幾十億,那就是大件事了,萬一手頭上的股票也給輸了,那我不就白費心機,白走一趟?

這回可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呀!

章太太走到賭桌前,但沒有即刻走到章敏身邊,只是站在圍觀者的身後觀看,我則站在章太太身後,章敏拿著香煙,不停將籌碼往賭桌上押,而對方也像她一樣不停的加注,形成雙方對賭的形式。

這時候,我發現章敏對賭的那一家,正是章叔叔的夫人,而章夫人那位,就是我最討厭的章錦春。從他們桌面上的籌碼和臉上那張神氣囂張的表情,肯定是大贏家,氣勢不但壓住了章敏,圍觀者似乎全支持他們,章敏則成了孤軍作戰之勢,情況十分的不斷深入,最要命是她犯了賭桌上「躁者敗,急則亡」的禁忌。

章錦春的身旁,有位年約二十五歲的白衣美女,從她身上的首飾和言談舉止,估計是個有錢的闊太,或千金小姐什么的。瞬間,我被她身上那股脫俗高雅的氣質和儀態深深吸引,當瞧見擺在她面前的那杯馬丁尼,我似乎可以肯定她並非職業賭徒,也許是好奇玩玩罷了,試問高貴優雅的嫂子,怎會把時間花在賭桌上?

我猜不透這位白衣女子到底和章錦春有什么關系,兩人會不會碰巧坐在一起如此簡單?另外,她到底是書香世家、官宦之家,還是九天仙女的化身呢?

「龍生,看什么如此入神?」章太太小聲的問說。

「我……看不懂章敏在做什么?」我隨即找個藉口,以掩飾窺望美女的目光說。

「章敏只是下注罷了,沒什么好奇怪的……」章太太回答說。

「這張賭桌的限紅是五十萬美金,倘若賭桌上超過五十萬,荷官是不會發牌的,除非有人買對家,直到桌上的數目字平衡不超過五十萬,荷官才會發牌,總之,船公司只輸贏五十萬。」章太太解釋說。

章太太雖然清楚的解答,但我需要時間消化剛才那番話,畢竟我不是賭徒。

「章太太,你的意思是說,桌面【庄】和【閑】兩門,章敏若若投注庄門一百萬,就要有人投注閑五十萬,荷官才會發牌,賭局才會開始嗎?假設閑門沒有人下注,章敏便要拿起五十萬,若有人賭閑門十萬,章敏拿起四十萬即可,對嗎?」我問章太太說。

「對!你沒賭過錢嗎?」章太太隨便應了一聲說。

「我從來不賭錢的。」

章太太向我解釋後,我才發覺這張賭桌隨時可令人傾家盪產,因為賭的時候,萬一被對方挑釁,沉不住氣的話,便成了賭身家,好比現在的章敏,正被人咬著不放,雙方不停的推出籌碼。我開始替章敏擔心,以她這樣的賭法,金山也會給她輸光,章太太一直想捧她當明星,看來她現在比明星更厲害,所有人都望著她。

章太太叫了場務經理過來,接著在他耳旁說了些話,場務經理轉身叫了幾個工作人員,隨他一起走了出去,估計是安排調動籌碼吧,要不然亦不用帶上幾個工作人員同行。既然章太太想出手幫章敏的話,場面一定十分精彩,一場世紀之戰即將開始。

此刻,我不敢怠慢掉以輕心,雖然我不懂得賭術,但磁場五行八卦氣象,或多或少亦會有所影響,這是我第一次為了「賭」字,留意風水環境,心情難免有些緊張,畢竟平時對人說的風水命理,都是往後十年八載的事,沒有臨床壓力,甚至隨便胡說,京可以得過且過,但現在要看即時的效果,無疑是份沉重的壓力。

正當想測出八卦地氣之位,忽然想起目前身處大海的般上,而般底浮於水中不著海底,故無法測出地氣之位,加上身上沒有羅盤,亦無法辨認方向,情況十分惡劣,可說是空有一身的風水神數,卻無從下手。

當我正在猶豫的一刻,圍觀者發出激烈的喊聲,我即刻望向賭桌,看見章敏翻出一張五點的撲克牌,另一張則揭開部分牌尾,正緊張的窺瞧,嘴巴則高喊一個「頂」字。雖然我是不賭錢,但百家樂這玩意,曾經看人玩過很多次,這個「頂」是要求多一個點數,「吹」是要少一個點數,比如三邊頂是七或八點,吹是六或七點……

章敏開了一張五,另一張喊著要頂,手里那張不是二就是三,如果手里那張是兩邊的話,那她只會喊吹,要求四點,而不是要頂,求五點,因為百家樂最大是九點。若十點便算是零點,只有等死或和局,沒有贏的機會。

「搞掂!」章敏亮出一張紅桃三,接著舉起中指,神氣地眺望章錦春,並發出冷笑。

章敏兩張牌湊合是八點,除了輸給九點,或八點和局之外,贏面相當的高,難怪她神氣地眺望章錦春,但她舉起中指的動作,就十分不雅且有失體面,況且這個動作,亦不該出現在清秀俏麗的女人身上,實在有些可惜。

章錦春沒有運氣或發怒,只是摸摸桌上一張已亮出十點的牌子,接著將一張還沒有揭開的牌,推到身旁白衣女子面前。

白衣女子淺淺一笑,左手拿起桌面的馬丁尼酒杯,眼睛只顧凝望杯上的草莓,而右手五只柔白的玉指,漫不經心將未揭開的紙牌,輕輕一翻,竟然給她翻出個九點。

「哇!」圍觀者發出響亮的驚訝聲。

「干你娘!」章敏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再次暴粗的罵了一句臟話。

這個局面,令所有的圍觀者再次發出響亮的驚嘆聲,而白衣女子的表情,仍是溫和的淺淺一笑,相對於暴跳如雷的章敏,則如去泥之別。

章敏這次可說是一敗塗地,白衣女子不但贏了桌面的錢,亦贏了風度和修養,相對的,章敏不但輸了桌面的錢,甚至風度和修養全都輸了,並且是輸得很難看,簡直慘不忍睹!

然而,不管章敏怎樣的沒有風度,或粗暴不雅的動作,我仍是默默支持她,並且目不轉睛在她的胸部上,因為她胸前那對飽實的豐乳,白衣女子身上是沒有的,不過白衣女子的乳房也不是很差,或許文靜的女人,這方面比較吃虧。畢竟好動女人的乳球給人一種活力朝氣的感覺,征服彈實之乳比較痛快……

章太太這時候走到章敏身旁,估計要親自上場,她能否以身試法低沉的氣勢呢?如果無法改變的話,惡劣之勢仍會纏著,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可惜我處於海上,腳不沾地,風水神數無法派上用場,只能待在一旁為章太太干焦急,苦思對策……

突然,靈機一動,為何不啟動奇人感應力,看看輸贏的結果,甚至利用結果,反敗為勝呢?唯一的缺點是無法多次啟動,兩三局便要將章錦春擊劍,以速戰速決之法,贏回所有的錢,但他們贏了兩千多萬,加上剛才贏的錢,應該也有三千多萬,試問他們怎么會全數押上,一次分勝負呢?

章太太果然出手,從她應戰的表情判斷,似乎很難壓住章錦春幾個人的氣勢,我馬上寫了張字條,命場務經理拿到灑廊次給章叔叔,我要向他借五千萬籌碼,同時亦哈哈另一個人,一定把巧蓮給我找來。

章太太下場,果然壓不住章錦春的氣勢,連輸了兩盤,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好從人群中走到她和章敏身旁。

「章太太,盡量拖延時間……」我悄悄的對章太太說。

「哇!他不是龍生師父嗎?」幾個圍觀者紛紛的說。

「這回可好看了,看看龍生師父有沒有能力反敗為勝。」圍觀者說。

章錦春和章夫人見了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而白衣女子也抬起頭,向我望了一眼,接著又望著她手中的馬丁尼……

「龍生師父,你怎么跟進來?有興趣玩兩手嗎?」章錦春挑釁我說。

「錦春,玉方母女倆輸了不少錢,明天的帳不知怎么繳,我們還是放過她,別再逼她,散場吧……」章夫人嘲笑的起身說。

聯盟的章夫人知道用得著在握,沒必要和我對碰,她選擇撤退,則是英明的果斷。

「章先生,剛才你輸了我女友一次,萬一現在我又贏了你,真不知怎么好?我還是不好出手,讓你一次吧……」我以退為進的說。

「龍師父,剛才我是沒有斗下去,並不是我輸給你的女友。」章錦春爭回面子說。

「小姐,麻煩你給兩杯馬丁尼。」我故意引起白衣女子的注意。

白衣女子果然抬起頭,再次望了我一眼。

「章先生,既然你向我下戰書,我會盡量應酬你,但我不懂得這玩意到底是怎么玩,至今還摸不清楚,能否讓我向她們請教,估計想贏你也不難吧、、、、、、」

我即刻咬著章錦春不讓他離場,順便拖延一下時間。

「你不會玩,還敢跟我賭,那我陪你玩玩。」章錦春笑著說。

「錦春,沒必要賭了,我們都已經贏了……」章夫人提醒章錦春說。

「沒關系,我們用贏來的錢和他賭,怕什么呢?」章錦春反駁章夫人說。

我沒有空閑聽章錦春和章夫人的對話,以章錦春氣血方剛的性格,剛才被我嘲笑一番後,絕不會放棄報復的機會,況且這么多人看著,他肯定要掙回面子,而我最擔心是白衣女子無心戀戰,希望我要的馬丁尼,能引起她的注意和興趣。

「你不會賭,就別在這兒鬧,我輸了不少錢,心情不好,你最好快點閃開,我還要與他對賭,誓要贏回剛才輸掉的錢。」章敏把我推開,並想將籌碼押出賭桌。

「不!你的氣勢已被對方壓著,你現在賭多少只會輸多少,沒必要斗下去,你先忍一忍吧!」我以溫和的語氣對章敏說。

「敏兒,你就忍一忍嘛……」章太太勸章敏說。

「我輸了這么多,怎能夠忍?大不了跟他們拚一拚,我就想念贏不了他,有種叫他們別走。」章敏惱的說。

「章太太,你還可以調動多少籌碼?」我問章太太說。

「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陰額,現在應該還可以調動兩千萬,你想賭的話,我叫人拿給你。」章太太大方的說。

「好的,你叫人把籌碼拿過來!」我猶豫了一會說。

「好的。」章太太答應後,馬上叫人准備籌碼。

「媽,你有沒有搞錯啊!?你把籌碼給了他,那我用什么翻身?」章敏埋怨的說。

「敏兒,你剛才輸了三千,我輸了一千,現在繼續賭下去,恐怕秀難翻本,賭桌不是斗氣的地方。」章太太苦口婆心的說。

「你沒理由將最後的籌碼,交給不會賭錢的他吧?」章敏指著我說。